以宋伯渊的性格,家里几十个监控几乎快要没有死角。

    这个房子里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能躲过他的眼睛,否则他根本不可能放心出去。

    他就像是个镇守着宝物的怪物,弄丢过自己的宝贝,让他陷入了无比的恐慌。

    失而复得之后,就会更加紧张,哪怕努力调整了状态,也只是为了不吓到自己的宝贝,而不会给旁人任何会。

    不让任何人觊觎自己的宝贝,也不会让任何人欺负自己的宝贝。

    车子一路风驰电掣地杀回去的时候,宋家的亲戚其实还没马上离开,他们的车子停在外头,他们在车里商量着接下来的对策。

    宋伯渊的车朝着这边开过来。

    后座的男人深邃的瞳眸里仿佛藏着一个怪物,在看到他们车子停在门口的时候,他眼眸里的怪物,瞬间挣扎着吼叫着要冲出来了。

    宋伯渊冷冷地盯着他们的车子,目光幽暗瞧不出任何具体的情绪,只能用危险两字形容。

    司从后视镜往后看了一眼,看到老板的眼睛,都觉得瘆得慌,心里都发麻。

    然后司就听到了后头传来冷冷的,宛如地狱之音。

    “撞上去。”宋伯渊冷声道,眼眸里的情绪如同野兽出了笼。

    这野兽,只有景乔能拴住,而前面车里坐着的那些人,却试图剪断景乔里拴着野兽的绳。

    没有景乔的宋伯渊,是阴鸷又冷漠的,带着些邪恶,善恶很模糊,是非观也很淡。

    他身边的人,很多都知道他的脾性,所以都已经习惯,或者比较麻木了。

    比如此刻,司就没有任何犹疑,重踩油门。

    豪车良好的性能使得车速很快就升了起来,引擎轰鸣着,朝着前方停着的车,一头就狠狠撞了上去。

    嘭!一声巨响。

    宋伯渊的车头和前方的车尾重重撞击在一起,均是受损严重,而前方的车因为被撞击的力道,又往前撞去。

    那些宋家亲戚在门口停着两辆车,和宋伯渊的车,宛如串糖葫芦一样,串在了一起。

    车子的警报声响成了一片。

    而始作俑者,那辆豪车的引擎并未停下,依旧在轰鸣着,犹如咆哮的怪物,还在继续往前冲撞。

    一直将前面两辆车顶到了路旁的树下,才停了下来。

    前面车里面的宋家亲戚都懵了,尤其是后头的那辆直接被冲撞的,猛烈的撞击让他们有点晕头涨脑的。

    都受到了惊吓,完全没反应过来。

    车里响起一阵惊慌的喊叫。

    “怎么了?”

    “怎么回事?!”

    “地震吗?!”

    “被追尾了!停着怎么还能被追尾?”

    “我天呢!那不是伯渊的车吗?”

    “他疯了吗?!”

    “他疯了你今天才知道吗?我都了早该走的,去哪儿不行,非得停在这里商量,这下好了吧?!”

    “我哪里知道他这么快就回来了?!再了,他回来就回来,干嘛要撞我们的车?”

    车子终于停了下来,他们因为停着车,所以自然也都没系安全带,此刻晕头涨脑地从车上下来,有的因为撞击,还闪到了腰。

    哀声一片。

    而后头那辆始作俑者的豪车,情况更是差,车前脸和引擎盖都完全变形了。

    朝里头看就能看到,安全气囊都弹出来了,司直接被安全气囊给弹晕了过去,眼下安全气囊泄了气,司垂着头坐在那里,看起来生死不知的样子,还挺吓人。

    然后,他们就看到了后座的男人,那双森然、寒凉的眼睛。

    咔哒一声,车门开了。

    看着后座车门缓缓打开,众人不由得都瑟缩了一下。

    宋伯渊身高腿长,从后座车厢一钻出来,天然就形成颇为威慑压迫的气场。

    他英俊的面容,轮廓冷峻,整张脸上没有丝毫温度,额角还在流血。

    他先前在后座,根本就没有系安全带,他根本就没有考虑安全带这茬,在那一瞬间的想法就是撞上去。

    自己就算粉身碎骨也没关系,最好能将每一个想要把景乔从他身边抢走的威胁,全部消灭干净。

    额角的伤口,就是和前头的椅背撞出来的。

    殷红的血液从额角的伤口汩汩流出,循着冷峻锋利的轮廓线滑落到下巴,然后滴落下去

    他却像感觉不到疼似的,别皱一下眉头了,他连伸擦一下的意思都没有。

    “伯、伯渊”

    一个宋家的亲戚开口喊了他一声,论资排辈,这位应该算是宋伯渊的堂伯。

    毕竟是长辈,自然有几分长辈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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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心里倒也不是不慌,毕竟都知道宋伯渊有点疯狂,要一点不慌那是不可能的。

    但还是端着长辈的架子,语气里就带了些训斥的意味,“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来你家做客,你就这样对长辈的吗?”

    宋伯渊冷冷看着他们,嘴角勾起嗜血的弧度来。

    看得众人心头一抽,都没再主动做声了。

    宋伯渊做声了,“啊,怎么不接着了?”

    众人脸色难看。

    宋伯渊继续道,“我请你们来做客了吗?我还只是撞你们呢,你们试试继续对我老婆多几句啊。”他一字一句,“看看我会不会弄死你们。老而不死是为贼,你们的再伸长点,看看我会不会把你们的爪子一根根剁了。”

    他们的脸色更加难看,“你、你!”

    在场没有一个不是宋伯渊的亲戚,没有一个不是宋伯渊的长辈。

    他们虽然也都知道,宋伯渊的行事很是狠厉,但因为以前刀子都不是落在自己身上,所以忌惮归忌惮,却也没有那么实际的切身体会。

    现在,算是切身体会到了。

    “你们。”宋伯渊冷冷盯着他们,目光在他们每一个人身上一一扫过,“有一个算一个,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你敢!”先前那个堂伯被气得不轻,脸都青了,“我们都是宋家的!你凭什么”

    “别激我啊。”宋伯渊弯唇一笑,邪气森然,配上额角还在缓缓滑落的血线,更是显得邪肆,“有三个宋家的和我有着一半相同的血,现在还在挖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