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西,我走了。”苏鹿。

    陈雅西点了点头,“嗯,今天谢谢你。”

    “不用和我客气,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苏鹿着,咬重了之后的话语,“那五年,承蒙顾信关照,我才能从那段毫无意义的联姻中全身而退,所以于情于理,他不在了,我都要帮他照顾好他的遗孀。”

    苏鹿着瞟了顾父顾母一眼,就看到他们难看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

    苏鹿没管那么多,继续了下去,“这和你是陈雅西,还是什么别的人,都无关,你是顾信的遗孀,这个身份就已经足够。放心,我一定会竭尽所能,照顾好你和沫。”

    完这句,苏鹿按住了陈雅西的肩膀,“等顾信葬礼时我再来,抚养权和遗产的事情你也不用担心,我丈夫的法务团队会很快来和你接洽的。”

    陈雅西先前被顾父顾母那样骂,也没有哭过的。

    此刻忍不住,将眼睛压在了苏鹿的肩头,低低哭出声音来。

    苏鹿这些话,无疑已经清楚地表明了立场,她完全站在陈雅西那边,只要她在,她就不会眼睁睁看着陈雅西被顾家欺负。

    顾父顾母的脸色自然是难看到谷底。

    不过苏鹿不再去注意他们,薄景深揽着她的肩膀,“走吧。”

    薄景深转头交待了保镖几句,有他们在,起码不用担心陈雅西的安危了,就陈雅西现在的状态,是再经不起任何波折了,如果没有人保护着,只要顾家人稍有点什么动作,她就得垮下。

    从悼念堂离开之后。

    苏鹿才终于长长呼出一口气,似乎是终于从那压抑的氛围中脱离开。

    她长长呼出一口气来之后,眼圈就有些发红。

    薄景深一看到,就很有些不高兴,眉头皱着,连腮帮子都有些紧绷起来。

    尽管知道死者为大,但声音里还是忍不住带了些哀怨,“你该不会想为他掉眼泪吧?”

    苏鹿哪里会听不出他声音里的哀怨?一瞬间有些无奈,倒是冲走了先前那些悲伤难过的情绪了。

    苏鹿叹道,“没有,我没掉眼泪。我就是有些唏嘘。好端端的,没就没了。也不知道顾信有没有想过,他不在了之后,老婆孩子会这样受人磋磨如果他知道了,会不会后悔,自己没有好好照顾身体”

    薄景深皱眉道,“哪有那么多如果,人死如灯灭,没了就什么都没了,没有什么如果。”

    薄景深话虽然得冷酷,但是有时候最冷酷的,通常就是事实。

    他继续道,“如果真的要如果的话,如果苏浙这次真的有什么不好,不管你们有多悲恸,不管你们有多痛不欲生,都没有用,没了就是没了。人不在了,什么都没用。”

    话糙理不糙。

    苏鹿叹了一口气,没有做声。

    但薄景深却是深深凝视着她的眼睛,语气无比认真地道,“所以,你一定要把身体调养得好好的。”

    薄景深看着她的眼睛,“所以你能想象得到么?曾经我在术室里,看到你命悬一线,看到你九死一生,我当时是怎样的心情么?”

    “不会的了,我以后肯定都好好的。”苏鹿伸拥抱了他。

    “好了,我们去看哥哥吧。”苏鹿。

    但薄景深却不太同意,他道,“毕竟刚刚从悼念堂出来,我们还是回去洗个澡,再去看苏浙的事情吧。”

    苏鹿原本还不明白为什么还得去洗个澡才能来看哥哥。

    但薄景深还有些迷信的和她,苏浙现在这个状态本来火就弱,他们才去了悼念堂这种地方,要是马上就去看苏浙,就怕冲了他本来就不旺的火,对他身体不好。

    苏鹿虽然感动他很为苏浙担忧和考虑,但也有些笑他迷信,“你什么时候这么迷信了?”苏鹿问他。

    薄景深看了她一眼,很随意地道,“有时候人绝望之时,什么都愿信一点,只要能有用的话,什么上帝如来玉皇大帝,都想要一个一个的求过去,只要能有一个有用,就谢天谢地了。”

    苏鹿知道,薄景深这是在她当初在术台上生产时几乎要死掉时的事情。

    薄景深其实和她复合了之后,不太这些事情了。

    毕竟,过得幸福开心就行了,专注眼下,不要一直盯着那些不愉快的过往。

    可能也是因为这几天,一直在见证生死,才让他忽然又把之前的事情拿来再。

    苏鹿紧紧牵着他的,“好啦,别想这些了,我们洗澡去吧,照你先前的,我们也不好回家洗澡了,要是冲着乐和我妈了,也不合适。不如在附近酒店开个房间?鸳鸯浴怎么样?”

    薄景深啧了一声,心也就她苏鹿能够那么容易的就化解他的心情。

    他也握紧她的,然后让司就近开去了酒店。

    等到洗完澡,休息好了,也吃过了饭之后。

    薄景深接到了法务团队的电话,因为谈论的就是陈雅西的事情,所以薄景深直接开了免提,将放在桌面上。

    然后中动作不停的,继续给苏鹿冲一壶暖身的红糖花茶。

    “嗯继续吧。”薄景深道。

    法务团的首席律师姓柯,在那头道,“boss,恕我直言,这个案子没有什么难度啊。”

    “哦?”

    柯律师继续道,“陈女士和已故的顾先生本来就是合法夫妻,无论是按照继承法还是婚姻法,已故顾先生的遗产也好还是孩子的抚养权也好,都是归属于陈女士的,这是毋庸置疑的。”

    “顾父和顾母得真真的,好像他们承随随便就能把这事儿给调转了似的。”薄景深道,“所以我才让你们来办这事儿。”

    柯律师想了想,“如果陈女士没有boss撑腰的话,的确有可能这样那样的操作一下,就算不能完全调转,多少也能恶心恶心她吧。但既然有我们来了”

    薄景深问道,“没悬念?”

    “没悬念。”柯律师道。

    “哦,那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