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觅神征途 > 正文 第一百六十九节 玄金本位
    陈伟看了看周围的人,然后右微不可查地在身前横划了一下后:“这件事情待会再仔细谈,让我先把眼前的事情都处理好。”

    王月儿低声应道:“是,殿下。”

    王月儿的话声刚落,陈天云、陈博礼和陈立心就来到了陈伟的面前。打过招呼之后三人就谈起了他们来意,原来这三人除了希望能从公学中挑选出一些人才来建立各自的研究构之外,他们还希望能学习一下办学的经验。这样他们在各自坐镇的地方兴办公立学校的时候也会更容易一些。听明白之后陈伟:“晴和志诚新婚燕尔,你们就跑过来麻烦他们,这可是很过份啊。这个公学可不是一下子就能建成的,谭晴连续忙了几个月才勉强把云州公学开办起来。即便是如此,现在云州公学的规模也远远没有达到令人满意的程度。现在只能供大约三分之一的云州适龄青少年进入学校学习。为了能让尽可能多的孩子有学习的会,晴在云州境内每一个县里都建立了分校,那当真是劳心劳力。”

    听完这些陈立心问:“伟叔,正因为我们都明白这些才会起了过来学习的心思,不知道您是不是能帮助我们一下?”

    见陈立心没有立刻得到回应,对陈伟更熟悉的陈天云声:“立心叔叔,叔爷爷的意思应该是咱们必须先为云州公学建设出力才行,咱们不能让谭校长白帮忙。”

    陈伟笑道:“我的意思是你们不妨先派些人帮助晴把云州公共教育系统建好。如此既帮助了晴,也同时让你们的人员积累了经验,这不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吗?”

    陈博礼轻叹一口气回应道:“伟叔的段当真是高明,就连让别人出力办事都能做到让人家觉得理所应当,还要心甘情愿。”

    陈伟嘻嘻一笑:“这么你们还是愿意的不对吗?这不过是双赢博弈罢了,我不喜欢那种赢家通吃的零和博弈。这样大家才有把这种交易维持下去的兴趣,那种一方获取所有好处的段同时会抹杀所有自愿交换的规则。非自愿交换规则往往需要极端暴力段来维持,这个代价并不,而且从长期看付出往往要大于收益,其实是一种很拙劣的方法。”

    陈天云问道:“叔爷爷这可是在指成亲王系的行事作风?”

    陈伟点了点头面色凝重地:“正是,其实天国中大多数王廷的风气都差不太多,特别是在面对治下百姓的时候。这在很大程度上是限制天国发展的主因,因为我们这些圣帝血脉不肯也不知道如何为百姓着想。”

    陈立心这时突然面对陈伟深躬一礼:“多谢伟叔教诲,立心受教了。侄一定会谨记,今后无论在政事上做什么决定,一定会先站在百姓的角度去思考。这开办公学一事更是如此,我们圣帝血脉是这件事的最终受益者,所以我们更应该考虑如何能让百姓们在这件事中先得到利益。”

    陈伟伸扶起陈立心:“立心这么想我就放心了,现在咱们细谈一下该如何开办这些公学吧。不过我需要先把动传影圭的设计图提供给大家,之前我还真没有想到这东西可以用来进行教学”

    和三名圣帝血脉会谈之后,陈伟又和云州的官员、参议员和长老们展开了交涉。等到把这些事情都谈妥当,不知不觉已经是深夜了。陈伟回到世子府中之后把心腹侍女都叫到了书房听取暗部对陈雁赳一案的调查报告。

    王月儿一上来便开门见山地:“雁赳殿下是死于暗杀,不是急病。只是这刺客的段极为高明,而且可能还有人在内部给他掩护。”

    陈伟询问道:“月儿你们怎么如此笃定是暗杀,当时负责调查此案的可是杨曼柔,她应该不会是内鬼吧?”

    王月儿回应道:“杨侍宫当初就曾怀疑这是一起暗杀事件,只是一直苦于没有证据也找不到任何线索。从新调查这案子的时候杨侍宫就曾亲口对我们过她的怀疑,而且案件的当事人们也都确认了这一点。本来我们还曾打算开棺验尸,但林大夫和梁其悟都认为这事情已经过去十五年,以他们现有的段无法通过检验遗骸取得更多的证据,只好作罢。但梁其悟在查阅当年的验尸记录之后认为雁赳殿下多半是死于中毒。”

    李月兰对这个结论表示出怀疑:“当年杨侍宫还有多名一等王宫侍女都参与了验尸,她们见多识广,如果是投毒她们怎么会察觉不了?”

    彭婉儿:“当时奴婢也是这样问梁其悟,但他也许这是一种比较罕见的毒药。梁其悟出身累世仵作之家,他们家中积攒了不少离奇案件的记录,其中还有不少稀罕毒物的记载。梁侍卫有些毒药虽然极为厉害,但在中毒的人身上却看不出任何异常。我们查阅了梁家的记录之后,一共发现有十七种毒药有可能符合雁赳殿下的情况。之后我们又把这些毒药找来一一测试,结果发现其中有三种毒药能躲过当初的检测段,而其中有两种毒药在历史上曾经被刀用来进行刺杀。”

    陈伟问:“这类毒药应该都很偏门吧?除了少数经常接触和使用毒药的人,普通人应该是不知道才对。也就是那次暗杀是有人雇凶,行凶的应该是一名刀?”

    王月儿回答:“这正是我们所想,于是我们一边通过当年录制的影像排查嫌疑犯,一边想法复制当初的犯罪现场。”着王月儿掏出了自己的传影圭放出一组影像然后继续讲解:“雁赳殿下遇害时正和信毅殿下一起玩耍,然后突然就倒在了地上。等守护在一旁的侍女去查看的时候雁赳殿下已经停止了呼吸,而这之间的间隔还不到三秒钟。根据这情况梁其悟认为凶使用的应该是白云鲊毒,这种毒药无味无色,而且中者身上也不会有任何异状。关键是,它的毒性一旦发作人会在几秒钟内就断气,症状和猝死几乎一样。我们认为其实当时信毅殿下也是凶的暗杀目标,只不过凶还没来得及接近他雁赳殿下便已毒发身亡。”

    “信毅殿下是谁?”第一次参与这类会议的林珊儿问道。

    “陈信毅是无峰理事家的孩子,也是一个生养子的儿子,出生时被查出身据圣帝血脉。他当年刚好十岁,只比陈雁赳大一点儿,两人感情不错常在一起玩儿。”陈伟解释道,然后他问:“这白云鲊毒是什么?”

    林珊儿答道:“这是从一种名叫白云鲊的稀有水母身上提炼出来的毒药。奴婢的父亲曾经研究过一段时间它,因为这种毒素还有很强的止痛能力。但它的毒性太强了,使用起来过于危险,所以爹爹很快就放弃了。”

    陈伟有些奇怪地问:“水母身上的毒素,这应该是生物类神经毒素吧?这种毒素只怕不是很容易提炼和保存吧?云州并不靠海,如果不用飞船该怎样把这种东西及时运到这里呢?”

    林珊儿想了一下:“当初父亲发现如果把提炼出的白云鲊毒风干,然后跟食盐盐粒混在一起就可以长期保存,几年都不会变质。至于那些刀客是如何做到的奴婢并不知道,但既然爹爹能做到他们应该也有类似的办法。”

    接下来彭婉儿:“梁其悟也是从林医官那里得知这种方法。后来他还曾经试验过,发现如果把半干的毒液和食盐颗粒混合在一起再风干,白云鲊毒的毒性几乎不会降低。而且还可以把盐粒制成暗器,只是这种暗器需要某种关才能发射,并且射程不会太远。梁侍卫用了几头猪做靶子测试了一下,发觉这种关的有效射程不会超过十米。若是普通人使用的话,只怕这个射程还会大大降低,也许只有三、五米的样子。”

    陈伟问:“这种白云鲊毒的毒性有多强,需要多少这种盐粒才能杀死一个人?”

    彭婉儿回答:“梁侍卫测试过,只需要绿豆粒大的一粒毒盐便可以杀死一名成年男子。而且中毒后并无异状,毒发的时候心脏会突然抽搐,症状很些像心肌梗塞。”

    听到这话陈伟眉毛扬起好奇地问:“他用什么方法来测试的?莫非是用活猪吗?”

    王月儿:“不是,他把毒盐用在了自己的身上。幸好殿下给他施过引神仪式,身体远比普通人强悍,所以他只是病了两天。但是正因为这样我们才搞清楚,白云鲊毒必须进入血液才能起作用。如果吃下去,只要口腔中没有伤口对身体并无大碍。所以这毒药应该不是被混在食物中,而是涂在兵刃上或是用类似于梁侍卫做出的那类暗器进行刺杀。”

    “这个疯子。”陈伟被梁其悟对研究的执着吓了一跳,他接着问:“哪陈雁赳身上有没有类似的伤口呢?”

    王月儿回答:“在验尸的时候,杨侍宫记录下了三处类似的伤口,一处在前胸,另外两个在后背。不过那时候没有人想到过这类毒药,所以并没有深究此事。这几处伤口非常不起眼,而孩子平时难免磕磕碰碰,受些轻伤在所难免。而且雁赳和信毅两位殿下都练武,身上有这类伤口也很正常。”

    陈伟皱起眉头问道:“也就是,你们这些都不过是怀疑罢了,并没有真正确凿的证据。而且你们也不知道凶是谁?”

    彭婉儿这时也掏出来一个传影圭放出来一个影像:“殿下看一下这人是不是觉得有些眼熟?”

    影像放出的是一名二十七八岁男子的全身像,他相貌平平,身材略高,从身上的服色来看他应该是一名富人家的仆役。陈伟看了一眼有些茫然地回答:“似乎是有些熟悉,但我记不起他是谁。”

    彭婉儿:“但若是把他脸部的一些特征略作改动,您看是不是就能想起来了?”完影像中的形象出现了少许变动。

    看到这张新的脸陈伟忍不住叫惊叫起来:“原来是他!”

    林珊儿有些奇怪地问:“殿下认识这人,他是谁?”

    李月兰回答:“这人的真名不详,但他的匪名叫做苍狼,当初偷袭殿下的就是他。只不过显然他改换过面貌,而且从刚才那个影像来看,那时这个苍狼还没有做过引神仪式。”

    陈伟用指在座椅的扶上敲打了几下后问:“你们觉得这个苍狼当时就是刀,还是在这件事之后才成为刀的呢?”

    陆雯有些不明所以地问:“难道这有什么区别吗?”

    王月儿脸上露出了凝重的神情回答:“雯儿,这个区别可就大了。如果苍狼在那之前就是刀的话,这明是有人雇佣他刺杀了雁赳殿下。但要是他在这之后才成为刀的话,就意味着他可能是那名内鬼的下,他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都是那个内鬼指使的。”

    陈伟想了一会儿之后发问:“你们有没有仔细调查过苍狼当时所用的化名,还有他的掩护身份?他是怎么样得到这个掩护身份的,能不能从这上面查出那个内鬼的蛛丝马迹?”

    王月儿答道:“他当时用的名字是王大牛,据我们查访这应该是他的真名。他出身于一贺州农家,家境贫苦,也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而王大牛家乡的几个邻居老人也指证,那个影像中的就是王大牛本人。由于家中穷苦,王大牛十二、三岁的时候就进入永南理事的一个侄子的家中做仆人。后来因为他聪明能干,又被永南理事招到了本家中做工,还是个仆人中的头目。等雁赳殿下出生之后,常欣理事把他要来让他当雁赳殿下一家的后堂管事。但雁赳殿下去世后,常欣理事迁怒这些仆人,他们照顾不周,把当时所有照顾雁赳殿下的仆人全部辞退,自从那以后这个王大牛便不知所踪。”

    陈伟问:“这个王大牛的家人现在都在哪里?还有他以前熟识的人后来跟他还有没有来往呢?”

    王月儿回答:“他父母都已病逝,一弟一妹也都在幼年夭折。虽然还有一些远亲,但也早就没有了来往。出于谨慎我们还是安排了一些眼线监视他们,不过一直没有发现异状。而之前跟他相熟的人也都,自从王大牛离开雁赳殿下府邸之后便再也没有听过他的音讯。”

    刘云嫦这时诧异地问:“这岂不是很可疑,为什么当初没有人追查此事呢?”

    陈伟轻轻摇了摇头:“这倒是未必,当初大家并没有想到过有人会用白云鲊毒这类奇门毒药进行暗杀。如果那时调查这案子时有梁其悟的父辈们参与或许还有可能会想到这些。但参与调查雁赳死因的都是青山王宫的侍女,她们有许多远超常人的本事,一般的毒药也躲不过她们的觉察,所以没有人想到过这种段并不算是稀奇。既然没有人想到,也就不会有人特意去搜查这些奇门毒药。另外就是即便是在宗室当中,常欣理事的家境也是非常富有。在他府中仆役的人数可不少,后堂管事不过是仆人中的中层头目,并不引人注目。再他一个穷苦出身的仆人,去谋害一名年幼的圣帝血脉做什么?万一被发现,他肯定是逃不出性命。而且他怎么会知道这种古怪毒药的呢?这东西只怕没有几个人会听过,而且就是知道也未必会使用。再他从就给宗室家族做事,并且十几年都没有出过什么纰漏。对于那些调查案子的人来,他确实没有什么嫌疑。就算是他事后失踪,只怕也不会有多少人察觉,自然不会有人起疑心了。”

    李月兰的眉头深深蹙起:“自幼便在宗室家做工,而且还是一连做了十几年,这个王大牛只怕是在雁赳殿下死后才成为刀的。奴婢很难想象有人可以为谋害一个人去受害者家中潜伏十几年。更何况王大牛进入永南理事府中的时候,雁赳殿下还没有出生,他又怎么能预测到数年之后才出生的雁赳殿下是圣帝血脉呢?”

    陈伟脸色阴沉地:“这正是明王大牛,或者是这个苍狼是在雁赳被害之后才成为刀的。不定雁赳还是他的第一个被害者,而那个内鬼就是他的第一个雇主。但王大牛那时候还没有经过引神仪式,所以他的传影圭中自然不会有这个记录,我们也无法知道这个内鬼是谁。月儿你们后来又查看过苍狼的传影圭之中的影像吗,能不能从中间找出更多的线索?”

    王月儿应道:“奴婢曾查阅过这些影像数次,其中没有任何关于那个内鬼的直接信息。不过从中间的记录看,王大牛是在雁赳殿下被害之后不久就接受了引神仪式。在他的传影圭中,最早的交易记录是在雁赳殿下被害后半年左右。他那次受雇于紫玄星的一个郡王,刺杀对象是当地一个世家的家主。”

    陈伟有些惊讶地问:“紫玄星?在律亲王系亲王王宫的坐镇地?”

    王月儿证实了陈伟的疑虑:“正是。”

    刘云嫦:“但这并无法明什么。”

    李月兰轻轻摇头道:“虽然无法证明什么,但无论是那种原因这都不是好事。如果这只是巧合,王大牛和律亲王一系并没什么瓜葛,他是受雇于那个内鬼才做出刺杀雁赳的事来。这明那个内鬼和某个圣帝血脉有联系,甚至是投靠了他。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像王大牛这样没有背景和钱财的人可以突然得到接受引神仪式的会。而暗杀雁赳殿下的目的就是要清除青山国的圣帝血脉,通过这种段来消灭青山王廷。另一种情况就是,王大牛最初是受到了律亲王一系的收买,然后才去暗杀雁赳,而引神仪式可能还是奖励的一部分。也就是那个内鬼之前并不知情,要不然他们当时能配合的话,也许青山国的损失会更大。”

    陈伟这时插嘴道:“但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雁赳并不是苍狼害死的,凶另有其人。但这个王大牛多半知道什么,或许引神仪式是他的封口费也不定。如果是这个原因的话,王大牛一定知道谁是那个内鬼。而且他还必定有某种揭露那个内鬼的段才行,否则他早就被灭口了。”

    刘云嫦有些不满地抱怨道:“这不是跟没一样吗?苍狼早就死了,我们根本无法知道这些事情。”

    陈伟提醒她:“还记得当初苍狼对陈从他们的那些话吗?”

    “做刀这个行当的人不得不心一些,对他们来主顾大多数时候都会比目标要危险得多。”一转眼刘云嫦便意识到了陈伟想什么。这时她眼睛一亮问:“殿下是当初王大牛用来要挟那个内鬼的东西还在,也许我们能找到?”

    王月儿:“有这个可能,但这么多年过去了,无论这个东西是人证还是物证能否还在就不敢保证了。而且苍狼后来随身带着的那个传影圭是更好的护身符,他会不会还看重原来那个恐吓内鬼的东西也不敢肯定。但他是一个谨慎并且不计段的人,奴婢觉得他还保留这个证据的几率很大,而且多半就在青山国内。因为最希望知道这个内鬼身份的一定是青山王廷的高层。”

    陈伟赞同道:“我也是这样认为,所以一定要好好找一下。按他应该会安排妥当,一旦他出事,这个证据就会落到咱们中才对。不过由于他刺客生涯最后一桩生意是要暗杀我,所以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我们才没有拿到那个证据。”

    这时彭婉儿开口讲出自己的猜测:“殿下,还有一个可能,就是那个内鬼是陈尚指挥使,他要杀苍狼灭口。”

    陈伟皱起了眉头思索了一会儿,然后否定了这个怀疑:“陈尚要想毁掉青山国可用的方法很多,犯不上如此大费周章。而且他如果是内鬼的话,他曾有很多杀掉我的会,可是他从来未做出任何对我不利的事情。再当初我第一次去宗室会议的时候他并不在场,而那个内鬼多半就是宗室会议的八名理事之一。”

    王月儿补充道:“这些年来,陈尚指挥使为保护青山国出生入死,他应该不会有异心。奴婢甚至猜测这个内鬼应该不是侍卫军的高层指挥官,不然他早就可以向赤岗国提供密军情,青山国也早就被打败了。”

    陈伟摇头:“这倒是未必,赤岗国侍卫军就是一群扶不上墙的烂泥。他们的战斗力太低,就算是有关键的情报也未必能打胜仗。而且那个内鬼应该是为陈夏服务,而陈夏对陈从他们未必没有戒心,不一定会把所有情报都提供给赤岗国。从现在的线索来看嫌疑最大的应该是陈永南,毕竟这个王大牛最初是投身他家为仆。但这最多算是间接证据,并不能证明陈永南就是内鬼。这件事要继续追查,不妨开始暗中调查陈永南,另外就是花更多的力气去寻找王大牛中所掌握的信息。”

    王月儿和彭婉儿齐声应道:“遵命,殿下。”

    陈伟叹道:“看样子我们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揪出这个内鬼,大家辛苦了。等我们把他找出来,大家也能放松一些。没有其他事情的话,大家就去忙吧。珊儿赶紧去休息,明天放你一天假,你还没接受过引神仪式,让你这样熬夜真是对不住。”

    林珊儿听到这话脸上微微一红应道:“多谢殿下关心。”

    等其他人离开之后,李月兰问:“殿下,您真的觉得那个内鬼是陈永南?”

    陈伟摇头回答:“拿不准,这要看月儿她们能找到什么样的线索了,我觉得陈永南未必是内鬼。他出身家族,他们这样的家族要是去依附其他家族或是圣帝血脉未必是个好选择。他家中没有圣帝血脉,也没有什么可依仗的背景,更不掌握什么青山国的秘术。他们如果依附别人可能很快就被人家啃得连骨头都不剩。陈永南不是傻瓜,这里面的道理他应该明白。”

    李月兰:“但是有时候聪明人也会办蠢事。”

    陈伟叹道:“这也是为什么我不敢确定他没有问题的原因。不过不这事了,挖出这个内鬼虽然很要紧,但并不是最重要的事情,我前些日子交代你去办的那件事现在怎么样了?你叔叔找到合适的人选了吗?”

    李月兰点头回应道:“找到了,一共有四十五个商家对殿下的提议感兴趣,如今这些商家都派了代表到千城来。这些代表都是这些商家的重头人物,有些还是族长,都可以为自己的家族做出您所提到的那些决定。”

    陈伟点头:“好,让他们明天来见我,不出意外这些人就是我们青山国未来的金融巨子了。”

    第二天上午,在世子府的一个偏殿中聚集了一群衣着考究的商人。他们当中许多人的脸上都挂着兴奋神色,但也有几人在眉目之间现出了少许的焦虑。商人在无上圣朝天国中的地位并不高,在不少地方他们还要靠依附世家或是宗室才能生存下去。由于青山王廷一直比较重视商贸,所以在青山国独立的商家还是不少,而今天在场的诸人都是这种商家的代表。虽然这些人都大致知道了陈伟找上他们的意图,也对他们需要做的事情有个粗略的了解,但还是免不了感到紧张,不知道世子殿下是不是有另外的目的。

    见陈伟还没有出现,其中一个中年模样的人问他身边的朋友:“思源兄,银行这行业虽然听上去是保赚不赔的生意,但世子殿下只怕也会有不少要求吧?也不知道我们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才能参与到这件事中。”这个中年商人正是这群人中神情比较紧张的一个。

    “建明兄弟是担心自己的钱庄生意吧?”这个被称为思源兄的人正是李月兰的叔叔,他的名字叫做李星玉,思源是他的表字。而刚才那个发问的人是云州最大的钱庄的老板吉和煦,他的表字是建明。李星玉低声:“世子殿下的口碑很好,还从未干过什么巧取豪夺的事情。虽我至今也没有亲眼见过世子殿下,不过我那个侄女可是一直在他身边伺候。据月兰,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会,不出意外我们这些人将来都会拿到天大的好处。这可不仅仅是令人难以想象的财富,我们的人身地位同时也会有极大的提高。”

    吉和煦苦笑一声:“思源兄用不了多久就能建立自己的世家了,可我只是一个放贷子的,哪敢有那种奢望。这个银行可是非常可怕,它成立之后只怕钱庄这类生意都没法做了。像我这样的人,如果不能加入其中恐怕只有改行另谋他业了。”

    李星玉微微一笑回答:“建明兄弟既然都想明白了,干嘛还如此缩缩脚?这事情对你也许是个危,但何尝又不是一个遇呢?”

    吉和煦正打算再些什么,就听见门口守卫的侍卫高声唱道:“世子殿下到。”

    见状殿中所有的人都赶紧站好朝门口躬身行礼:“恭迎世子殿下。”

    陈伟几步就走入了大殿,然后对众人微微鞠躬还礼道:“不必多礼,请大家平身落座,然后才能好好话嘛。”完陈伟就走到自己的座位前坐了下来。

    等到所有人都坐好之后陈伟:“我今天请大家来做什么,我想诸位现在也都心中有数了。银行业虽然比以前的钱庄行业复杂,但基本的功用却是雷同。只不过我还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要大规模发行货币。希望将来青山国内的商业活动都使用新发行的货币,而不是继续使用铜钱金银作为交换媒介,我称之为废两改元。”

    在场的诸位老板都已经听了这个计划,但是当大家听到世子殿下亲口讲出来还是忍不住同时倒吸了一口气。作为商人他们不是不明白这些改变能带来的好处,但他们也一样明白其中的风险和难处。李星玉是这次会谈的牵头人,他知道的内情要比其他人更多一些。他也知道需要透露出足够的内情才能让这些商人打消顾虑,于是他站起来向陈伟鞠躬行礼问道:“世子殿下,民间用金银铜钱进行交易由来已久。虽然这中间有种种弊病,但因为金银和铜钱本身也有它们的价值,所以百姓们用起来也更放心。若是全用交钞,只怕会引起许多民众不满。”

    陈伟点头回答:“我可没有要用交钞,但新的货币确实有交钞的长处却没有它的短处。而且青山国这次新发行的货币和以往官府印制交钞也不同,我们会使用担保制,简单点儿就是使用玄金本位。”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