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都市言情 > 穿成女炮灰后只想干饭 > 正文 第85章 我是来讨人情的
    一听到‘滚’字,袁琛愣了些许,这残魄倒还真有些像原来的温忻钰,只要是他生气了,就很习惯滚字。

    特别是对他。

    不过,真的温忻钰样他都不在怕,这残魄在这愤怒,他又怎么可能会怕?

    袁琛挑眉,“温大人,是你闯入我清茶阁,还让我滚?”

    温忻钰顿了顿,随即垂下眸去,默默起了身自己离开了房间。

    袁琛摇了摇头,随即叹了声,看着他落寞的背影,忽而想起之前的温忻钰因聂清颜而醉酒,最后悻悻然离开的画面

    不过这次,竟是为了程郁青而这番模样。

    心中莫名觉得有些不舒服,总感觉自己的白菜要被猪拱了似的?

    而躺在里面的白菜睡到了大天亮,第二日宿醉头痛得要命,起来见到自己身处清茶阁,硬是没有反应过来。

    她狠狠地掐了下自己的脸,却痛得龇牙咧嘴,再次揉了揉眼睛,发现面前正是真实的清茶阁!

    她没做梦!

    程郁青飞快下床,慌乱穿上衣裳便往外跑,打开门一看,袁琛便出现在自己眼前。

    愣了许久,“袁琛?”

    程郁青揉了揉眼睛,这才看清他就在自己面前。

    还未等袁琛回应,她就狠狠地掐了他一把

    “哎!”

    袁琛大声喊痛,正疑惑看她这人怎么回事时,却见她笑中含着泪。

    “怎么了这是?”

    “你干嘛回来了?”

    似是两口闹别扭,妻子看着默默回来的丈夫,却又拉不下面子般地开口,明明自己走的,干嘛又回来了?

    袁琛见她委屈的模样,却是莫名喜悦,“自然是来讨人情的。”

    微怔了怔,想起之前大婚醉酒时道,“你可要记得,我欠你一份人情,你可要回来向我讨。”

    忽而一噎,竟真回来讨人情了,轻拭去眼中的泪,却仍是抑不住喉咙里的哽咽,“回来真好。”

    见她眼角微红,袁琛将醒酒汤放在一旁,随即拿一块帕子丢在她的脸上,故作嫌弃道,“每次见都是苦瓜脸,什么时候能不哭?”

    郁青默默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道,“那我下次见你我直接打你一拳,正好看你不顺眼。”

    “”

    他完全未当真,只挑眉问道,“怎么不顺眼了?”

    她怨怨地盯了他一眼,道,“你又不辞而别的事情,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离别的时候她大醉不醒,他又怎么和她告别?

    袁琛弹了下她的额头,轻扬着眉,道,“我不是同你打了声招呼么?”

    打了声招呼么?程郁青仔细想了想,这才记起来了一直藏在袖子里的酱鸭配方。

    她直接将其拿了出来,兴师问罪道,“你给我个酱鸭方子就算是告别了?”

    袁琛挑了挑眉,压根未想到她会将其随身携带着,忽而微勾唇角,道,“这东西怎么还天天携带在身上?怎么,你想我成这模样了?”

    一下子被噎住,郁青立即将纸张塞回袖中,有些别扭地转移话题,“你你你怎么就突然回来了?”

    按理来,聂清颜历完劫飞升上神后,才会回到青岩村。而这时的温忻钰打听到了消息,才会跟着一起回到青岩村

    可如今才过去三个月,聂清颜应该还在江府好生待着,可还没历完劫飞升上神回到青岩村吧

    那他怎么回来了?

    既然袁琛回来了的话,那温忻钰应该也回来了才是

    那假的温忻钰

    见她发愣,袁琛在她面前打了个响指,略微调侃道,“不是你要常回来看你吗?之前一把鼻涕一把泪求着让我不要走,现在我回来了倒不乐意了?”

    怎么可能会不乐意,郁青摆了摆,哄道,“没有没有,怎么会呢?”

    的确是她让他如果没事的话就回来看看自己,结果袁琛现在回来了,倒是怀疑这怀疑那的。

    就好像,就觉得他会一直待在这一样

    郁青瞥下眸去,掩饰眼中情绪,弱弱地问道,“那这次你在这待多久?”

    瞧她可怜的模样,袁琛顿时心头一软,叹了声,安慰道,“估计会长些。”

    闻之,郁青眼眸一亮,会长一些就明这一段时间都不会走了?

    “真的?你不会临时又要回去吧?”她声嘟囔,“若是就在这待两天又走,你干脆别回来得了。”

    免得她偶尔见到他偶尔又没见到他,日日都来逛清茶阁。

    她可不愿这样提心吊胆的。

    “哦?”袁琛微挑着眉,知道她是闹情绪,只笑了笑道,“若是这样的话,那我下次不来了。”

    “诶,别。”出去的话顿时反了悔,她就此打住,“那你还是把我刚才的话当屁话。”

    袁琛眉眼含笑,随之将醒酒汤递给她,她想都没想就直接一饮而尽。

    感觉到舌尖的酸涩味,她皱眉看着他,“你给我喝的是什么东西?”

    “谁让你看都不看直接喝的?”他白了她一眼,却是默默接过空碗。

    她是太渴了,以为袁琛是顺带给自己水才喝的,可没想到给的是这碗酸汤。

    袁琛用玉骨扇拍了下她的头,无奈道,“这是给你醒酒的!”

    醒酒的?

    郁青吃痛地摸着头,瞪了他一眼,话声音却是弱弱的,“我昨日又没喝许多”

    没喝许多?那还一直摸着他的头喊狗?

    正当转过头想抱怨时,却见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问道,“我昨夜喝酒干了啥啊?还有,我成婚当夜貌似也喝了酒,我干了啥啊?”

    “我都不知道我醉酒是什么模样的,我什么模样啊?”

    袁琛顿了顿,瞬时不想抱怨那些了,只拿着扇子轻点她的额头,“就这副蠢蠢的模样。”

    “”就知道他的嘴吐不出象牙。

    不过她实在好奇自己喝醉酒到底是什么模样,而且明明以前喝程旭酿的酒千杯不醉的,结果一到这,一喝清茶阁的酒,便能醉得不省人事

    是自己酒量下降了,还是他的酒好呢

    程郁青抿了抿唇,终是试探性地问道,“你这酒浓度多少啊?”

    又在乱七八糟的话了,估计昨夜的酒还没醒。

    他又敲了下她的脑袋,“走,我送你回去,再不回去的话,温忻钰该担心的。”

    “别扯开话题,”郁青抓住他的胳膊就拖,“快!你这酒是不是有毒?怎么这玩意一喝就醉?”

    “”

    袁琛未再理会,只拖着她往下走去。

    他的酒本来也是酿给自己喝的,而既是喝酒定是想一醉解千愁的,自是想做得浓一些

    不过,她不必知道了,因为他再也不会拿清茶阁的酒给她喝了。

    *

    万木堂还隔了几百米,便瞧见一身材修长、身着黑色金丝鸟雀花边衣裳的温忻钰。

    而程郁青一直转过头去,估计还未发现温忻钰在门口等着她

    “想要吃梅花糕么?”

    忽然这么一句倒是让郁青怔了怔,貌似,上次他同自己在街上穿行还在半年前

    她已提着袁琛母亲送的绿豆糕,已经足够了,再让他买也着实有些不妥。

    于是,郁青摆了摆,“算了。”

    这倒是让袁琛转头看她,“你平时可不是算了的。”

    平时可是拉着他从东街的摊位跑到西街的最后一拐角的,最终可是大包包满载而归,如今却

    他忽然想起之前在幻像里看她也是这般拘谨,同温忻钰一起逛花灯节时,明明那么想吃汤圆,却一句话都没有

    袁琛转过身去,认真道,“你不必在我这里这般扭捏拘谨,我同你自是比你同温忻钰好太多。”

    “所以,想要吃梅花糕么?”

    顿了顿,终是释怀笑了起来,“自然要。”

    拿到梅花糕后,郁青显然心情好了许多,走路还蹦蹦跳跳的,像极了兔子。

    袁琛在身后看着她,满目柔情,最终在与温忻钰视线交汇时沉下了眼。

    完全未注意到后边的人的眼神变化,郁青停了下来,莫名其妙看着面前的温忻钰。

    见他略微惨白的脸,估计是在这站了许久

    郁青皱眉问,“大人,你在这杵着干嘛呢?”

    他攥紧冰凉的心,“自是在等你。”

    等她?见他全身微微颤抖,不禁心疼道,“大人,外面凉,还是进来话吧。”

    他却将里的披风递给她,有些责怪她道,“你也知道凉,不知多穿些。”

    这句话应该是她才是,明明温忻钰穿得比她还少。

    她笑着摆摆,“没事没事,我穿厚了衣服不会冷的。倒是大人,应该将这披风穿上。”

    他一男子穿上女子的披风成何体统?

    温忻钰蹙眉,还是坚持将披风系在她的肩上,“我先去诊病人,你若是想与他叙旧还是进去,有的是时间。”

    一到他,袁琛便瞧见他眸中的冷意,见此,袁琛只是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的模样。

    又不是我让你等的,你怪我作甚?

    郁青将披风往上遮了遮,点头答应道,“好。”

    待温忻钰走后,袁琛走到她旁边,看着他明明冻得发抖却仍直挺的背影,不禁无奈摇了摇头。

    袁琛忽而转头看她,轻声喃喃,“他好像,对你还不错。”

    “是,其实他还蛮照顾我的,对我这么好,我一开始还有些不习惯,可如今相处下来倒是习惯了。”

    他垂下眸,有些试探地问,“那,你会”

    还未将话出来,郁青便知道他要什么,勾了勾唇角,问道,“你是想问我会不会继续沉迷下去就跟他这样过日子得了?”

    “”他抿唇,不言语。

    郁青忽的垂下眸去,“袁琛,我是一个很现实的人,如果你们永远都不会回来了,那我估计就这样过下去了。”

    她紧张地捏着指,嘴里吐出字来却是清晰得很,“虽然是假的,虽然真的不爱我,但他起码关心我照顾我,起码在我身边,我也不是一个人。”

    “一个人的话,真的太孤独了。”

    “没有人爱没关系,但不能没有人陪啊。我父母早逝,朋友也离去,在我身边也就只有这个温忻钰是个熟人,他就是现在我生命中的一个稻草,只要抓住了,仿佛我就不是一个人孤零零的了。”

    睫毛轻颤着,忽而鼻头又是一酸,喉咙也微微一哽,“我总是能这些大道理,其实就是在安慰我自己。很可笑吧袁琛,我居然就这么认命了。”

    很可笑吧袁琛,我居然就这么认命了。

    她认为她以后就是这般生活,同自己不爱的人度过晚年,一个人孤独终老

    他也觉得自己可笑,竟会让她有这样的想法,她竟将温忻钰当做生命中的一根稻草,唯一能够抓住的稻草。

    比起吃醋,更多的是愧疚,他垂下眼睑,定定看着她,“对不起。”

    忽而抬起头,程郁青拍了下他的肩膀,“你有什么好对不起我的?你以后常来看我,我也会非常开心的。”

    “”

    “程郁青。”

    这样直接喊她名字倒是让她一瞬怔住了。

    “啊?”

    袁琛伸出,揉了揉她的头发,“我不走了。”

    他之前,自己会待一段时间,如今却是改了口不走了。

    忽而眼泪含满眼眶,她低下头,声嘟囔,“我才不信。”

    万一哪天又有急事要回去,又不辞而别,到最后还不是她一个人受罪?

    见她不相信,袁琛便换了个法,“人情没有讨回来我当然不回去。”

    “我想想,那十几担的嫁妆,你估计得在清茶阁干好几百年才讨得回来这人情。”

    郁青顿了顿,而后轻哼一声,“你若是想要,我现在就给你送回去。”

    “”这姑娘,不讲理的时候压根不动。

    袁琛伸捏了捏她的脸,强让她抬头看自己,“你还回来,这人情也销不了。”

    明明是耍赖的话,却让郁青心情更好了些,她垂着眸不看他,抓着他的腕让他松开自己的脸。

    袁琛却伸出另一只揉了揉她的脸,随后反抓着她的往里面走,“祖宗,脸都冻红了,进去再谈谈这嫁妆该不该还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