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都市言情 > 穿成女炮灰后只想干饭 > 正文 第113章 招架不住
    程郁青郁闷了,自从和袁琛在一起了之后她的脸足足胖了一圈。

    “不行,我要减肥。”她对着铜镜握拳头,满脸决心的模样倒是逗得袁琛大笑。

    程郁青往后瞪了他一眼,问道,“你笑什么?”

    他身子倚在柱子旁,挑了挑眉,“之前一架骨头似的有什么美的,倒是现在,被我养的圆润了,反而有气色许多了。”

    “”程郁青无言,嘴巴鼓着气看着他。

    “你也觉得我胖了?”

    袁琛顿了几秒,也未回答她的问题,只走上前来揉了揉她的头发,劝慰道,“姑娘,别减了,我随便拿一个东西给你吃你都招架不住的。”

    不仅她胖了,而且还不信任她!这话顿时激起了她的怒火,“我怎么可能招架不住?从现在开始,我就取消晚膳了。”

    哼。他都能招架得住,这些吃的怎么就招架不住了?

    看着姑娘兴致勃勃的模样,也不好意思打搅她的兴致,只淡淡道,“那好,我正好只做一个人的份。”

    *

    程郁青眼睛一直盯着他,看他将面放在锅中,甚至还把冬天放在窖中的酸菜也拿了出来,坛子一打开,满屋皆是酸菜的味道。

    她觉得袁琛就是存心的,明知她爱吃酸菜面,还特意做酸菜面来诱惑她。

    郁青强咽了几口口水,瞥开目光,继续垂着头看着话本。

    眼不见心为净,眼不见,心为净

    自己为什么要造孽陪着他一起来厨房啊!!

    正当她准备离开厨房时,却被袁琛一给拉住,只见他端着酸菜面递给自己,笑道,“吃吧。”

    郁青垂下眸,看着那碗面上满当当的酸菜,终是不自觉地咽下口水。

    好吧她认了,的确招架不住。

    正当郁青嗦着一碗面时,袁琛忽然了一句,“姑娘,了你招架不住。”

    抬起头,对上他狡黠的眼神,郁青听完后却放下碗筷,猛地站起身来,忽的搂着他的脖子让他猝不及防。

    她直接狠狠地往他的唇咬去,随即扬起下巴得意地看了他一眼,“怎么?你招架得住么?”

    袁琛慌乱瞥下眸,睫毛颤了颤,正当她逃离作案现场时,却忽的被他环腰搂了回来。

    近在咫尺,袁琛碰了碰她的鼻尖,勾了勾唇,笑道,“你,我也招架不住。”

    “”郁青的脸唰的一下红了,没想到自己撩别人最终却是被反撩。

    明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咫尺距离,突然放大的俊秀的脸,又格外让人心动。

    他微弯起唇角,“嗯?怎么了?”

    “放,放放。”程郁青拍了拍她环腰的,别开脸不去看他,却仍是不自觉地咽口水。

    鼻间皆是他身上的清茶香味,闻着却是如醉如痴,让她无力挣扎,只愿被他锢在怀里。

    他靠近自己耳边,吐出的热气喷洒在自己耳背,顿时感觉从耳朵到全身一阵的酥麻,随之而来的是逐渐上升的体温。

    “行行行,我错了。”她认了,无论是他还是面,她都招架不住。

    听到满意的答案后,袁琛这才放开她来,将热气腾腾的面挪到她的方向,“吃。”

    刚吃完一碗面的程郁青,看着另一碗倒也已经完全没有胃口了,她悄悄打了个饱嗝,不经意地拿出一个碗来,将一大半的面夹在碗里,随即将其递给他。

    他眉梢一挑,调侃道,“怎么?还要减?”

    平日里她可是吃好几碗的,如今第二碗还要分着来

    程郁青看了他一眼,淡淡一笑,“你不还没吃嘛?”

    袁琛神色一顿,忽然意识到平时貌似也没有分过食,如今却是像长大了般,都知道顾及他来了

    他微微扬起嘴角,揉了揉她的头,“真乖。”

    闻言身子一僵,程郁青低下头去,微抿着唇,不禁又红了耳根。

    袁琛埋头默默吃着面,郁青看着他,想起在幻珠里看到的景象,试探性地道,“我昨日在幻珠里瞧见聂玲珑死了。”

    提筷子的一顿,袁琛轻轻嗯了一声,压根不在意聂玲珑是死是活。

    她定定地看着他,忽的问,“聂玲珑变傻是不是因为你?”

    袁琛垂下眸,眸子微微暗淡无光,想起之前的事来,不禁叹了声气。

    “她只是在受她应有的代价罢。”

    她既下毒陷害郁青,自然也会有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用同样的方法陷害她。

    而他,只不过是其中之一未杀成功的人而已。

    应有的代价

    程郁青忽的醒悟过来,为何在自己拒绝聂玲珑之后她便开始发飙,抓人,摔东西,甚至无时无刻见到人就吼,原来是袁琛教训了她啊

    她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在这书中最大的污点已经早已被袁琛给刷洗,而自己,也不再是那个为爱不惜一切代价,甚至不惜放弃自己的清白的轻浮女子了

    她不再是那个背叛亲友,背叛女主的恶毒女配,不再是那个为爱卑微的舔狗。

    如今的她有心爱之人,有自己美好的未来,而她的故事,也在那书中画上了句号。

    她可以和袁琛一起,共度余生。

    想到这,程郁青展开笑颜,点头应和道,“是啊,不就是付出了应有的代价么?”

    二人相视一笑,随即又低下头去默默吃着面。

    *

    “我睡到何时了?”

    一醒来便发现窗外早已黑暗,屋中点起盏盏烛灯,朦胧的光照在桌上,竟有些看不清。

    江浊从她床边起身,揉了揉她的头,“睡吧。”

    聂清颜摇摇头,满脸焦虑不安,“不行啊,我还要去看看爹爹。”

    “太傅已经睡下啦。”他柔声细语着,“你呀,睡到大晚上还担心别人睡没睡着呢”

    闻言,聂清颜愧疚地低下头,“是我不好”

    江浊神情一顿,知晓现在开玩笑也不符场合,只垂下眸,弱弱道,“你最近痴睡,睡到现在也实属正常,清颜,你不必愧疚的”

    愣了愣,清颜木讷地点了点头,身子继续躺了下来。而江浊吹灭几上的烛灯,伸进被窝握住她的,另一只轻轻拍打着,似是在哄她睡觉。

    因刚才本身就未完全清醒,清颜很快就睡了下去,迷迷糊糊的,只觉自己被人带着走进了一条巷,而她抬起头,望着那位高大的男子,问,“哥哥,我们去哪儿啊?”

    男子蹲下身来,轻轻抚着她的头发,他的抚摸却让她觉得有丝惊悚。

    耳旁听到熟悉的声音,“我们回家。”

    温忻钰?

    温忻钰怎么带着自己?

    之后的场景光怪陆离,她看见她与温忻钰一同居住在万木堂,从年幼女娃娃到豆蔻少女,再到亭亭玉立待字闺中的她。

    她好像,从来都没有那段记忆,也从来都没有在京城里的记忆

    她一直以为自己坠入销魂井之后就直接来到了万木堂,没想到却是完全转世变成人再被他带到了万木堂。

    而自己之前的记忆便是被温忻钰一一清除,甚至连坠入销魂井之前的记忆也忘得一干二净,原来,皆是拜温忻钰所赐。

    聂清颜终是恍然大悟,自己所谓的心动全部都是有人所指引着的,他让自己忘却了所有的记忆,洗刷掉他对自己残忍的所作所为,让自己只以为他只是个贴心又凄惨的男二,从而开始怜悯,将可怜当做心动罢。

    她愣是想了许久才想明白,为什么在看见江浊后他会那么慌张那么戒备,只要看到她与江浊靠近一分,便心中揣测自己的真心。

    他们二人无论是剧情发展,还是现实走向,都是注定不是一起的。

    聂清颜摇了摇头,看完面前的场景后,场景一变,忽的又貌似瞧见自己挺着个大肚子,步步艰难地在江府走着,而旁边江浊搀扶着自己,一边皱着眉埋怨却还是一边顺着自己的意。

    她想,估计以后他们二人便是那般模样。

    勾了勾唇,看着面前和谐又美好的画面,垂下头来悄悄将覆在自己腹上,眉目柔和。

    宝,你快快长大,快快来爹娘身边。

    爹娘都期待你的到来呢。

    面前美好的场景一刹那变成黑白,她垂眸看向自己的,又抬起头看着黑白的画面,不禁心里一慌。

    时间定格两秒,面前场景如过往云烟散去,随之而来看到的,是江浊一人消沉地坐在那秋千上,四周无色,唯有渐渐走过的侍女带着颜色。

    她皱眉,看着侍女抱着两个孩,有些为难道,“少爷,可要看看孩子?”

    江浊微瞥一眼,聂清颜这才看清他的模样,从来未见过他这般邋遢消沉的模样,眼神空洞,眼底上深深的青色,唇色发白,下巴长着青色胡须,整个人面黄肌瘦,像是饿了十几天的乞丐。

    不禁心头一紧,貌似已经想到了当下是什么情况,清颜捂住自己的心脏,试图抑住自己渐快的心跳。

    “少爷,夫人既已故去,您也有孩子啊。”

    夫人既已故去

    她死了?

    当她意识到这件事时,又看到正厅大堂摆着一副巨大的冰棺,走近一瞧,才看清里面睡颜安容的人,是她。

    耳畔有老夫人凄惨的哭声,还有渐渐传来的跑步声。

    “扑通”一声,只见江浊身着盔甲跪了下来,整个人颓在地上,江豫知将他扶起时他却整个人扑在了地上

    似是还未反应过来,看着冰棺里的美人,看着那朝思暮想却又再也睁不开眼见他的夫人,他呆滞了许久,眼泪终是哗啦啦地掉了下来。

    一开始是轻声的呜咽,江豫知抓住他的肩膀,“你冷静些!”

    被他这么一吼,哭声却是越来越大,他抽噎着,整个人都在颤抖。

    聂清颜心疼地跪在旁边,伸想摸他的脸颊,却发现自己早已触碰不到他,如今的自己,早已是个魂魄。

    从未见过江浊哭得这般狼狈,而自己心中也是压抑得很,有一股气像似巨石,压在她的胸脯喘不过气来。

    “江浊”

    “江浊你冷静些。”聂清颜挽着他的胳膊,将头靠在他的肩上,细声安慰道,“我在呢,我在你旁边呢。”

    我在呢。

    我在你旁边呢。

    *

    猛地睁开眼来,聂清颜连忙坐起身,大口大口地喘气。

    江浊也睁开眼来,点燃一盏蜡烛放在几上,看着她额头上的细汗,不禁皱起眉来,“做噩梦了?”

    聂清颜忽的抓住他的,发觉能触碰到他时立马握住,渐渐松了口气。

    觉得她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了?”

    而她却搂住他的脖子,将整个人贴在他的身上,感受到真实的他才放心下来,“你还在就好。”

    估计是真做噩梦了,江浊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

    “我梦到我死了。”

    拍肩的一顿,江浊垂下眸,喃喃道,“梦都是反的。”

    她忽然两抚上他的脸,一脸认真地看着他,“阿浊,若是我真的走了,你一定,一定一定不能太伤心。”

    “我会在旁边看着你的,我如果真的死了,你颓废成废人一样,我,我肯定会找你算账的。”

    话都奇奇怪怪的,估计真是被噩梦给刺激了。

    如今江浊只好依着她的性子,对着上天举着四根指,“好,我发誓。”

    闻言,她这才放下心来,整个人靠在他的怀里,紧紧地搂着他的腰,忽的喃喃了一句,“你也上来睡吧,别趴在桌上了。”

    “可是”他皱着眉,看着这格外的床,估计一个人睡都有点勉强。

    而且万一挤到她,让她睡得不舒服怎么办?

    她握住他的,挑眉故作轻快地调侃道,“怎么?都老夫老妻了还怕同床啊?”

    江浊顿了顿,没再话,而聂清颜却是将他的抓得更紧了些,喃喃道,“你就跟我一起睡吧。”

    晃了晃他的,知晓他是因为床太而挤到她,聂清颜安慰道,“没事的,不用担心打扰到我。”

    他叹了声,想起她一人也是因为噩梦才惊醒,终是妥协地应了下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