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六十年代白富美 > 正文 第 37 章
    不管这里的高中考试有多难,姜萱总要试一次,尽快把毕业证拿到。

    郑西洲一口答应。

    姜萱好奇:“你在高中学校有认识的熟人吗?”

    “有,”郑西洲,“是个数学老师,应该没问题。”

    “那、那万一俄语考不过怎么办?”姜萱担忧最坏的结果。

    她才经历高考不到半年,语文数学物理化学那些科目,多少还有一些印象。

    英语更不用了,熟的不能再熟。

    可是95年考的不是英语,反而是俄语

    姜萱时候不是没有学过其他外语,但是没什么兴趣,后来也没再继续学了,到如今,最多只会一些常见的打招呼用语。

    不知道临时抱佛脚有没有用

    郑西洲索性道:“要不你考初中毕业证得了?那个不用考俄语。”

    “我不!”

    姜萱死也不肯,她好歹是个名牌大学生,来到95年,不至于连一个高中文凭都拿不到?

    “不会俄语,又想拿高中毕业证,你想怎么考?别告诉我想走后门啊?”郑西洲拍她脑袋。

    姜萱拧眉:“你会俄语吗?”

    郑西洲想也不想:“会。”

    “那你给我教!”姜萱,“再帮我弄一本教材,最好能弄来两套往年的俄语试题,这几天我试着做一做,应该能考到及格线吧?”

    不求一百分,只求六十分。

    姜萱一向很会考试,争取把最简单的基础分拿到,不定就能凑够六十分呢。

    干就干。

    吃完饭,郑西洲才刷了碗,立马就被姜萱赶出了门。

    “趁着时间还早,记得去废品收购站走一趟,帮我找俄语课本啊。”

    郑西洲双插兜,靠着墙:“要不要买那个月事带?”

    “不用了。”姜萱尴尬摆,“我把盆里的那个洗干净了晾一晾,明早就能用。”

    反正都是布料做的,即便被狗男人故意扔进水里,也没事,晾一晚就能干了。

    姜萱仔细看过,所谓“月事带”,其实就是一片薄薄的防水绸,上面能垫替换的卫生纸。

    归根到底,卫生纸才是最关键的。

    催促郑西洲从大杂院出去,姜萱回到房里,挽起袖子,准备把月事带洗干净晾起来。

    结果左找右找,愣是没找到那片眼熟的布料。

    搪瓷盆还是那个红底白边的搪瓷盆,水面清澈透明,里面的月事带莫名其妙不翼而飞。

    姜萱:

    姜萱沉默了一下。

    陡然想起某人离开时,面无表情脚步散漫,开朗大度的模样,似乎完全不在意这些。

    现在想想,估计徐长安送的那片月事带,早就不知道被郑西洲扔到哪里去了

    姜萱无奈捂脸。

    这个幼稚的占有欲,和孩子打架抢地盘有什么区别?

    临近天黑,郑西洲拎着包裹姗姗来迟。

    “给,这是棉花包,会用吗?”他道。

    姜萱呆滞地接过来,一片一片的棉花垫,外表是薄薄的一层透气布料,纯棉布,首尾两端是细密松紧带,方便拆卸里面的棉花团。

    郑西洲:“买的不多,只有十片,用完了把里面的棉花团拆了,换别的——”

    姜萱脸颊爆红:“我知道怎么用!你还是别话了!闭嘴!”

    姜萱尴尬地拿着棉花垫,火速跑了一趟茅厕。

    茅厕在大杂院的东边墙角,左右两边分别是男女厕所,幸好有男女区分,平时不必担心会有异性闯进来。

    到底,这个年代的旱厕,哪哪都不如现代的冲水马桶。

    姜萱起初怎么也不习惯,后来没得选,只能捏着鼻子默默忍了。

    好在白天去邮局上班,邮电局的厕所在室内,还是拉一拉绳子能冲水的那种,多少算是拯救了姜萱的困境。

    姜萱心想,她迟早要搬家。

    给自己建一个崭新的、现代化的冲水厕所!

    至于现在,生活所迫,暂时忍着吧!

    夜晚。

    窗外月光明亮,房间里灯光晕黄,散发着阵阵暖意。

    郑西洲指着桌上的书本,道:“这些是废品收购站翻出来的旧课本,数理化都有,我在那翻着看了半天,上面还有不少练习题呢。”

    姜萱心情激动,一本接一本认真翻阅,心里多少有了底。

    语文不用,闭着眼都能考及格。

    数理化和史地政的难度也不大,地理和政治可能需要翻翻书,背一背知识点,这些也难不倒姜萱。

    关键是常识,原来“常识”这一科,考的就是各种各样的脑筋急转弯,也就是智力测验

    郑西洲安抚道:“常识这一科不计分,其他地区的学校都不会考这个,只有江东市额外加了这一科,听是为了方便以后考大学。”

    有的大学高校会单独设置一些入学门槛,比如首都的燕京大学,去年有一门智力测验,考试内容和常识差不多,都是脑筋急转弯。

    姜萱表示长见识了!

    最后是几乎陌生的俄语。

    郑西洲坐在桌前,拿出钢笔和纸张,又把俄语课本翻开,认真道:

    “过来,给你启蒙启蒙,先从音标开始,这两个字母认识吗?”

    “认识。”姜萱犹豫点头。

    郑西洲挑眉,望着她的目光意味深长,“你不是不会俄语吗?”

    “也不是不会,我时候学过一点,多少有点基础。”姜萱讨好,“你直接给我教后面的吧这些俄文字母不用教了。”

    于是一个吊儿郎当地教,另一个凑在旁边跟着听。

    “课本上的两首俄文诗歌,默写和翻译肯定要考,至少有十分,你把它记熟了。”

    郑西洲扔掉钢笔:“去,抄一遍再。”

    姜萱低头认真抄写。

    好不容易抄完诗歌,后脑勺被狗男人拍了一巴掌,“是不是傻?中间的两行诗抄漏了。”

    姜萱拿铅笔挠挠头,苦恼地继续重新抄。

    不到十分钟,又被他揪住了耳朵。

    郑西洲问:“看清楚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姜萱心猜测:“今天天气很好,阳光明媚?”

    “错了,又记反了。”

    没等他抬抽脑袋,姜萱连忙改口:“阴天大雨瓢盆”

    郑西洲遗憾地收回。

    姜萱真是怕了他的随一拍,照这样下去,聪明的脑瓜子都得被他拍笨了。

    一直学到深夜九点多。

    大杂院的住户几乎全部陷入梦乡,外面静悄悄的。

    瞅着姜萱认真学习的劲头,皮肤被灯光映得白皙透亮,长发凌乱,额头黏着几根汗湿的发丝,更是显出几分绮丽。

    郑西洲忍不住心猿意马,“别学了,早点睡觉,明天还要上班呢。”

    姜萱头也不抬,“等等啊,我把这个诗歌再抄一遍。”

    郑西洲忽然靠近她,低声道:“再给你教两个新词汇。”

    “什么?”姜萱洗耳恭听。

    他在姜萱耳边轻声:“&p;p;%#*#&p;p;”

    一连串叽里呱啦的鸟语,姜萱听得半懂不懂。

    郑西洲又:“热呆么。”

    听清最后这句发音,姜萱愣了一下,抬头呆呆看着他。

    法语?

    郑西洲居然会法语?

    姜萱很想装作没听懂最后那句话。

    十个国家的我爱你,日语英语俄语,还有法语,很不巧,她记的太熟了。

    前面的一连串鸟语她没听懂,但是法语的我爱你,姜萱听清楚了。

    这回郑西洲没拍姜萱后脑勺,反而轻柔地摸摸她头发,“能听懂我的吗?”

    “”大概、应该听明白了。

    姜萱很想知道他葫芦里究竟卖什么药,于是果断摇头:“听不懂!”

    郑西洲发音清晰:“lvey。”

    姜萱还是摇头:“没听懂。”

    姜萱不敢抬眼看他,生怕自己不心露馅,低头盯着笔记上的一行行诗歌,心脏扑通扑通胡乱跳,像是躲在墙角偷听别人的心事。

    仿佛仗着姜萱听不懂外语,郑西洲扣紧她的,一笔一划教她写出lve’y,脸色淡然自若。

    最后他脸不红心不跳的解释道:“这句是英语,意思是骂你笨。”

    姜萱:

    郑西洲这才露出真面目,漫不经心地:“你也可以骂回来,只有这一句,很简单的。”

    作者有话要:  尘埃落定,虚惊一场!

    这十天过的太煎熬了qaq,幸好最后确定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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