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都市言情 > 师尊,你尾巴压着我了 > 正文 第127章 同尔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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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不愿意和师父一起住在紫园?”宫明月温柔的语气眨眼间转为危险。

    重樱震惊之余,犹保持着几分理智,点点头,又摇摇头,慌得话都不明白了:“不是,不是并非如此,愿意,樱樱愿意!”

    宫明月抬,将她拽上了床榻,丢进里侧:“你的屋子尚未收拾好,今夜就睡在这里。”

    这下重樱直接灵魂出窍了,僵直地躺在床上,成了一具木偶。

    宫明月抚着她惨白的面颊:“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被宫六伤了哪里?”

    宫明月握起她的,欲搭上她的脉。

    重樱缩回了,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不要讳疾忌医。”宫明月一脸的不赞同。

    这条蛇活得久,涉猎的东西多,是会些医术的。重樱不想给他看,她没忘记,这具身体隐藏着禁忌,会触发这条蛇的淫念。

    “是伤口疼,先前鞭子留下的伤口疼。”重樱随口找了个借口。

    宫明月一怔:“我瞧瞧。”

    “不、不用了。”重樱拼命摇头,忙改了口,“伤口已经好了,师父的药很管用,现在又不疼了。”

    “一时疼,一时不疼,到底哪句话是真的。”宫明月失笑。

    他缓缓逼近重樱,双臂撑在重樱的身侧,垂下脑袋,自上而下地俯视着重樱。

    这个姿势太危险了。

    她被困在了蛇的怀里,蛇能轻易地吞噬了她。

    重樱的身体僵得厉害,面上血色全无,结结巴巴道:“真的不疼了。”

    “那日是樱樱不乖,忤逆为师,惹得为师不高兴,才罚了樱樱,为师的心里还是很疼樱樱的。”他的搭上重樱的肩膀,低声哄着,“乖一点。”

    重樱的眼泪都快飙出来了。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就是!

    随口撒的一句慌,竟成了触发原书剧情的开关。重樱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裳,她才不要在这条蛇里失了身子,又丢了命。

    宫明月这条蛇活了三千多年,近些年才进入人族的地盘,在将千重樱拐上床之前,这只老怪物心底压根就没有男女之分。

    直到他从池子里捞出了浑身湿漉漉的千重樱。

    千重樱的身体,就像是一把打开欲念的钥匙,让他头一回体会到了,男人和女人的区别。

    重樱现在的处境无疑是岌岌可危的。

    她揪住衣裳,指尖因为过于用力,泛着惨白的颜色。眼角不自觉泛起湿意,不知是吓的,还是委屈的。

    似乎只要她紧紧抓住衣裳,宫明月就无可奈何了。

    然而她这的挣扎,在宫明月的眼里,根本算不上挣扎,他只轻轻一用力,便将她掀了过来,改为趴伏在榻上。

    重樱惊得如弹簧跳起,宫明月的按在她的肩头,将她压了回去。

    他一按着她的肩膀,一去拽她的衣裳。

    重樱瞳孔骤然紧缩,身体绷了起来。她身上的披风早在挣扎时就掉了下来,披风下是一件薄衫。

    宫明月一寸寸褪下她的薄衫,露出裹胸。他用指一勾,解开裹胸的带子。

    他只是想看她的伤,没有别的意图,那两条交错的鞭痕露了出来,他便停下了褪衣的动作。

    他的目光顿了顿,凝于重樱后背的伤疤上。

    她的肤色欺霜赛雪,稍微添点瑕疵,都会过分显目。

    两条鞭痕交错,印记已经淡得几乎看不见了,她的皮肤过于白皙,才叫那两条鞭痕一下子蹦进了宫明月的眼底,突兀至极。

    宫明月认认真真看了两眼:“的确已经痊愈,药膏记得抹,别留下了疤。”

    重樱放弃了挣扎,整个人贴着床榻,脑袋埋进枕头里,进入鸵鸟状态。

    她已经没什么力气挣扎了。

    她更怕再挣扎下去,会引起这条蛇的注意。

    宫明月看完了伤疤,将衣裳拉回去,拢在她身上。

    重樱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宫明月不解地看着她毛茸茸的后脑勺,唤道:“樱樱。”

    重樱的肩膀幅度地收缩着,看得出来,她在极力控制着自己的身体不要抖动。

    她的脸藏进枕头里,半天没有动静,宫明月担心她将自己憋坏了,强硬地将她掰过来。

    重樱双眼红通通的,像只可怜兮兮的兔子,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被她埋过的地方,一滩泪渍晕开。

    “哭了?”宫明月用拇指蹭着她湿润的眼角。

    以前的徒弟是个哭包没错,向来哭得很有技巧,往往是为了某种目的而哭,必要当着他的面哭,假哭居多,并非真的委屈。

    这回她却是偷偷摸摸地哭。

    宫明月抽出帕子,替她擦着眼泪:“叫你哭包一点没错,这种事也值得哭?不就是伤口疼了么?”

    他并未意识到她是羞愤得哭了。

    重樱抿着唇不话,恨不得将自己团成一个球,藏到宫明月看不到的角落里。

    真丢脸。

    她居然因为被一个男人看了后背而哭。

    她啃书时荤素不忌,什么猎奇向的都吃得下,表面浪得飞起,真正却是个连男孩子都没摸过的乖乖女,俗称口嗨型选。

    这是人生第一次被陌生的男人强制扒了衣裳,尽管这个男人对她并无杂念。

    紧张、惊惧、愤怒、羞怯那种被宫明月按在掌下,无能为力的感觉,像一只无形的大,紧紧攥住她的心脏。

    短短不到两分钟的时间,重樱觉得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她甚至以为宫明月已经化出原形,对着她张开了血盆大口。

    重樱今夜接连受到刺激,心脏一阵阵收缩着,双眼空茫地瞪着帐顶,眼角泪水无意识地流淌着。

    枕在她脑后的枕头不一会儿就湿了一大块。

    她就那么无声地流着泪,泪珠子一下子砸进宫明月的心底。

    “不哭了,以后就算樱樱犯了天大的错,师父也不责罚樱樱,好不好?”宫明月擦掉她脸上的泪,像是在哄孩子一般哄着她。

    重樱微怔。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大结局,她都要信以为真了。原书里的千重樱什么错也没犯,被他活生生地摘了心脏。

    这条蛇的话根本不能信。

    偏偏他总用这样温柔的语气承诺,怎能不动人心旌?如果她是原主,大概率也会上当吧。

    重樱胡思乱想着,唇瓣抵上一物。

    是颗糖豆。

    宫明月从锦囊里摸出来的。

    糖豆着沁着股甜腻的香气,直往重樱口中钻,重樱被诱惑地忍不住张开唇,含住这颗糖豆。

    甜甜的滋味霎时间在舌尖上漫开。

    宫明月有随身带着糖豆的习惯,偶尔含上一颗,绵绵密密的甜在嘴里化开,是他最喜欢的滋味。

    原书里他总是在与千重樱共赴巫山云雨时,用嘴将糖豆喂给千重樱,只有这个时候,他是真心愿意与千重樱分享自己尝到的甜蜜,因千重樱的身体哄得他很开心。

    起宫明月随身带着糖豆的习惯,还要追溯到他五岁时。

    宫明月是人族和妖族结合的后代,他的母亲是蛇妖,名叫宫南雪,父亲是神霄宫的首席大弟子,虞长风。

    在奉命追捕蛇妖的时候,虞长风误中情毒,蛇妖用自己的身体给他解了毒,他对蛇妖产生异样的情愫,放过了蛇妖。

    五年后,蛇妖宫南雪带着宫明月入神霄宫认亲,虞长风这时才知道蛇妖为自己诞下了一子。神霄宫逼迫他杀了他们母子二人断情,他几番挣扎之下,决定背弃自己的信仰,护佑他们母子二人。

    他对同门刀剑相向,杀出重围,带着他们母子二人逃出神霄宫。

    摆脱神霄宫的追杀后,他将宫明月抱在怀里,揉了揉他的脑袋,给他买了一包糖豆,哄着他叫自己爹爹。

    年幼的宫明月开心极了,那是他的爹爹给他买的糖豆。

    从今往后,他和其他的孩子一样,有爹爹了。然而下一秒,只有五岁的宫明月就看见他的爹爹脸上骤然失了血色。

    他的母亲宫南雪,站在他的爹爹虞长风身后,将自己里的剑毫不留情地捅进了他的身体。

    虞长风慈爱的笑容僵在唇畔,抱着宫明月,轰然倒在血泊里。宫明月嘴里那颗糖豆还没有吃完,就永远地失去了他的爹爹。

    宫明月永生永世都不会忘记那颗糖豆的滋味——是甜的,也是苦的。

    重樱低头看双套着的镣铐,叹了口气。偷鸡不成蚀把米,跑没跑成,没准还要牢底坐穿。

    她在宫九身旁坐下,宫九掀了一下眼皮看她。

    两人相对无言。

    约莫半个时辰后,狱卒打开牢门,押着重樱和宫九进了一间刑室。重樱扫了一眼挂满刑具的墙壁,面色微变:“不会是要严刑拷打我们吧?”

    宫九也在看那些刑具。

    “无妄之灾啊无妄之灾。”重樱捂住额头,一脸悔不当初的表情。谁知道砍个秋千,会引发这么多连环效应。那秋千果然是灾星,不砍,她遭殃,砍了,她依旧遭殃。

    “你放心,灵女像是我毁的,一人做事一人当。”宫九的目光落在她单薄的身体上,突然开口。

    “谢谢你啊,想不到你这么讲义气。”重樱半真半假地感谢。

    宫九的眼神立即换作了鄙视,嗤笑一声:“谁跟你讲义气,草包。”

    重樱:“”

    拳头硬了。

    咣当一声,铁门被人推开,一名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被众人簇拥着走了进来。

    “就是他们两个?”男人问。

    “就是他们两个,这女的还是卫大人亲逮回来的。”狱卒答道。

    “卫大人那边怎么?”

    “卫大人,请杨大人秉公处理即可。”

    那杨大人抚着半长不短的胡须,沉吟道:“此二人的身份可查清楚了?”

    “杨大人您看。”狱卒奉上资料。

    杨大人拉了张椅子坐下,昏昏欲睡地翻看着里的资料,蓦地,他的脸色微微变了一下,坐直了身子,扫向重樱和宫九:“你们是国师大人的”

    “启禀大人。”一名狱卒跑着进来,行了一礼,递上一封信函,脸上堆着深意,“这是丞相府送来的。”

    那杨大人立时毕恭毕敬地去接信函,将信上内容看完后,他的脸色又是一变。

    “大人,请尽快审理此案吧。”那名送信的狱卒提醒了一句,“丞相大人那边还等着呢。”

    杨大人一脸为难,瞪向重樱和宫九:“那个,你们两个当众毁坏灵女像,可是有人授意?”

    宫九道:“此事无人授意,是我不心毁了灵女像,与他人无关,无论什么责罚,我认了。”

    重樱用眼角余光偷偷看他。想不到这少年脾气冲归脾气冲,倒是敢作敢当,认罪就认罪。

    “胡,你好端端去毁灵女像做什么,定是有人授意,快如实招来,免遭刑罚之苦。”杨大人喝道。

    “没有人授意,是我不心毁了灵女像,我认罚。”宫九梗着脖子道。

    “大胆,不见棺材不掉泪,来人,将他们两个绑起来,给本官用刑!”

    重樱一愣。宫九都认罪了,他还想干嘛!这分明就是个狗官啊。

    宫九也反应过来这杨大人是要屈打成招,当即便怒了:“有什么冲我来,都了灵女像是我毁的,不必牵扯别人!这件事百姓们有目共睹,大人若不信,差人去问一问,就知道我没有假话。”

    狱卒哪里管宫九的分辩,上前拉着重樱和宫九上刑架。宫九神色犹豫,似乎在挣扎着要不要反抗。

    他有一身好武艺,他要反抗,这里无人是他的对。但一旦反抗,出伤了狱卒和这位杨大人,就是罪加一等,那时有一百张嘴都不清楚了。

    这些狱卒个个精壮,不反抗,上了刑架,不死也要脱层皮,重樱才没这么傻,她连忙道:“等一下!我想起来了,的确是有人授意我们毁坏灵女像的。”

    宫九大吃一惊:“什么时候的事?”

    那杨大人挥挥,示意狱卒松开他们,不怀好意地问:“你们都是国师的徒弟,向来都是听国师的主意,这么做可是国师授意的?”

    重樱会意:“大人什么就是什么,女子嘴笨,口供方面唯恐哪里错了,漏了细节,不如请大人移步,女子再仔仔细细对一遍。”

    宫九瞬时明白重樱话中之意,惊怒道:“千重樱,你这个没良心的,你居然”

    “大人!大人!”一名腰间佩刀的侍卫匆匆走了进来,打断宫九的骂声,他殷勤地奉上一张帖子,“大人,国师大人派人送了张帖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