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剑落下来之前,一个的身影挡在了阿奴比的身前,阿奴比脸色变了变,下意识伸手将人拉下来,护在怀中。

    铃铛紧闭着眼,细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想象中的剑没有砍下来,反而是落到一个温暖的怀抱,铃铛睁开了眼睛,看见近在咫尺的脸,怔了一下,同时也回过神,连忙查看人的身体,“你没事吧?”

    看到那剑没有落在阿奴比身上,铃铛松了一口气,此时他才注意到,他的宗主正在跟一把剑斗,待他看清了那把剑时,心中大喜,那是若虚剑!难怪宗主的剑没有落下来。

    阿奴比气急道:“不是要你找个地方藏着吗,还出来做什么,给你宗主多送一个人头?”

    听到人的怒骂声,铃铛没有生气,看着人身上的伤口,只能带着哭腔道:“对不起,都怪我没有用,阻止不了宗主,也害你受伤,你要生气就骂我好了。”

    阿奴比刚想骂人,又弱又蠢,现在怎么还变成了哭泣包了,然而仰望看见人眼眶微红,双眸泛着雾气,阿奴比刚想骂出的话,在喉咙里辗转一番,最后还是咽了下去。

    算了算了,看着是想救自己的份上,就不骂他了。

    阿奴比扫了一眼不远处和剑缠斗的白邪,“还不快带着我离开,那剑撑不了多久,那些怕死的修士都走光了,你家宗主暂时没那个兴趣去追他们,你是想继续待在这里,等你宗主再回头杀我们?”

    铃铛反应过来,想扶起人离开,但阿奴比要比他高大半个头,他扶的有些吃力,声干巴巴道:“你能不能变回猫那模样,有点重。”

    什么猫?那是他的真身,水焱魔!

    算了,懒得跟这死孩计较,阿奴比怒瞪了铃铛一眼,又化作一只猫大,铃铛将阿奴比抱起,急匆匆地离开了。

    远离了的铃铛,看着怀里的阿奴比,神色有些复杂,阿奴比身上原本漂亮干净的毛发被血水浸染,变成一撮一撮的,铃铛伸手想用灵力给人治疗,但又想起魔气与灵力相斥,只能又把手放下。

    “谢谢你,我又欠你一个人情。”

    原本在休息的阿奴比,焉焉掀起眼皮看了人一眼,冷哼一声,“又不是为你,你谢什么,只不过是还洛恒的情罢了,看到自己养的大宝贝被人糟蹋成那样,洛恒估计要发疯。”

    铃铛也有些担心,万一宗主真的大开杀戒,那以后怎么办,偏偏又不知道洛宗主去哪了,要是洛宗主在就好了,“你能找到洛宗主在哪吗?”

    阿奴比道:“我能找到早就找了,紫古虫我都放出去找人了,一点消息都没有,看那晏翰墨刚才那胜劵在握的样子,估计是算准了洛恒不在。”

    铃铛叹息一声,只能如今只能等洛宗主出现了,希望那些修士别又傻乎乎地自己送人头送到宗主面前,似是想起什么,伸出手递到阿奴比的嘴边,“你先喝我的血,虽然没有多大作用,但总好过没有。”

    阿奴比撩了人一眼,“不要,我嫌弃。”

    铃铛细声道:“你先将就一下,我一会再给你找别的。”

    阿奴比:“算了,以你这身板还能给我找到什么吃的,还是赶紧找个地方藏着,我现在状态不好,这里不止你家宗主杀人不眨眼,还有更加狠的魔神呢。”

    铃铛闻声,只能收回自己的手,抱着阿奴比去寻一个安全的位置。

    .

    若虚剑帮阿奴比挡了一剑,之前洛恒留下来的灵力便已经没有剩多少,和白邪过了几招,很快便被白邪制服,只能在白邪手中嗡嗡地发出声响。

    白邪盯着手中的剑,面色是从未有过的冷厉,仿佛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白邪用力将若虚剑插.入大之中,树林之间裂开了一条深深的沟壑。

    若虚剑身上的光芒暗了下去,白邪也盘坐坐下来,森然的杀意从赤红的双眸透露出来,令人胆寒。

    肆虐的魔气席卷着周围,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同一时间,天地变色,方才明媚的阳光被乌云遮住,滚滚的雷声在天空中震响,仿佛在积蓄着什么,那黑云越积越厚,宛如要探入大地,而雷声在天空中响了许久,雷电也迟迟都没有落下来,直到白邪手执自己的剑,剑指雷云时,那一道又一道的雷劫才落了下来。

    恐怖的威压在林间肆虐,方圆百里的生物都匍匐了下来,不敢动弹,生怕那一道道雷劫落到自己身上。

    白色的闪电和黑云交织在一起,如同地上盘坐的白邪,又像似在争夺地盘一般,黑色的魔气与白色的灵气纠缠在一起,互相撕咬,谁都不肯多让一分。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上的雷声才散去,以白邪为中心,周围的树林都被方才的雷劫劈成了黑色,白邪睁开了眼,左眼如普通人一般,眸色是黑色的,而右眼的眸色是红色,透着妖异的红光,加上人阴冷的面色,远远看起来有些阴森恐怖。

    白邪扫了一眼一旁的若虚剑,黑色的眸子渐渐转变成如右眼一般的血红色,冰冷无情,白色的灵气也被黑色的魔气所吞噬,白邪将剑拔起,“带我去找他。”

    被插.入地下的若虚剑,嗡的发出一声声响,似乎有些害怕。

    .

    晏翰墨站在院落里,微仰着下巴,目光欣赏地看着远处雷云消失的地方。

    “啧,都到这时候了,主角还能提升修为,果然是这个世界的命运之子。”

    “就是不知道对这个世界是福是祸。”晏翰墨侧过身子看向身旁的洛恒,目光满满的讥讽。

    洛恒捏紧了拳头,面色低沉,晏翰墨之前给他看过一段白邪入魔时候的画面,现在不知道人怎么样了。

    “听,入了魔的人,因为得不到,所以会第一件事就是毁掉了他的执念,你你的徒弟会不会第一时间过来找你?”晏翰墨继续道。

    洛恒没有理会人,目光垂落,看着自己手腕中的铁链,眼帘微垂下来,遮掩住的双眸,一时不知道人在想什么。

    见人不理会自己,晏翰墨唇角的笑意淡了下去,走上前,掐着住人的下巴,让人抬头仰望自己,“怎么还想着逃走去救主角,这是捆仙锁,你就别白费力气了,何况你那徒弟已经入了魔,即使偶尔能恢复意识,但最终只会被自己的欲望支配,渐渐沉沦在杀人的快感当中。”

    “你的是你吗?”洛恒目光微冷,忽然笑了起来,“我猜,你的心魔是白邪吧?自以为自己天赋异禀,其实不过是用着原著给主角的修炼体系,学着白邪修剑气,最后却抗不过雷劫,还把所有的罪责怪罪到白邪的身上,其实不过是害怕白邪把那些东西抢回去,但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

    晏翰墨眸色一冷,掐着人的下巴甩到了地上,拽着锁着人的那条铁链,“不要试图惹怒我,我没有杀你,只不过是想让你亲眼看着你的好徒弟毁掉这盛世,但是这并不代表你其他地方不会受伤,你仅仅需要留一双眼睛就够了。”

    “你应该感谢我,一开始,我就想杀你了,想让你徒弟看着你死去的,要不是看到你和我同样来自同一个世界,你早就死了,我本以为你我是同道中人,可惜你却一直在跟我作对,不过你要是能求我一下,我可以留你一条性命,你若是喜欢男的,我天玄派多的是,随便你挑选。”

    洛恒动了动被勒疼的手腕,哂笑一声,仰头看着面部因愤怒有些扭曲的晏翰墨,双眸浸满了冷意,在此时天玄派内,响起一道钟声,一道白色的防护罩将天玄派严严实实地护住。

    洛恒的动作停了下来,神色一顿,天玄派的紧急防护罩出现,表明出现了强敌,而此时的情况下,唯有一个解释,洛恒的神色沉了下来。

    须臾之后,一道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个身穿紫色长袍的人出现在两人身前,晏翰墨蹙了蹙眉,看向慌乱跑来的人,“有什么事。”

    来人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洛恒咽了口唾沫道:“少宗主,不知道是何原因,那灵尊派的宗主伤了我们好一些子弟,此时还正在算攻破我们天玄派的山门,而且浑身都被魔气围绕,感觉是入了魔一样,宗主不在,灵尊派的宗主修为那么高,我们该怎么办?”

    晏翰墨眼底的怒意散去,阴冷地笑了起来,“你的好徒弟终于来了。”

    “什么?”那人有些不解地看着晏翰墨,然而接下来晏翰墨的话,更是让他惊住了。

    “去把山门的防护罩去掉,放白宗主进来,远来皆是客,怎么能把堂堂宗主拦在外面。”晏翰墨看向一旁的洛恒,“你是吧?”

    作者有话要:

    抱歉,这两天状态不是很好,晚上室友呼噜一直睡不着,早上又很早起来太吵了,被吵醒了,白天去学习脑袋都是嗡嗡地,码不进去,今天躺了一天,把他码出来了。

    这几天尽量日更,求收藏一下吧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