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青春言情 > 皇后她肆意妄为/皇后娇养手札 > 第四十九章 人不见了?
    赵鹤洲纠结于该不该告诉苏安悦他不知道准备些什么,而不是因为他不想做。

    见赵鹤洲为难,苏安悦偷笑,她放慢了脚步,故沉着脸,“皇上是不是还没开始?”

    “没有。”

    赵鹤洲理直气壮地回。

    一时间苏安悦竟听不出这个没有到底是指没有开始还是没有没有开始。

    她叹了口气,笑颜兮兮地凑了上去,“臣妾可以自己指定吗?”

    赵鹤洲巴不得她指定,半刻的犹豫也没有,立马点头,“自然可以。”

    他大抵是觉得这样表现得过于急切,又补充,“朕是怕做了安悦不喜欢。”

    眼里透露着一句话:不是因为他没准备!

    苏安悦眨了眨眼,歪头思索,她脱口而出,“不如就做麻糍吧!”

    “好。”赵鹤洲点头,望着苏安悦毛茸茸的脑袋,又想伸出手去摸一摸,只是想到先前那一幕,他又生生忍住了。

    麻糍的做法其实很简单,只是苏安悦虽然馋,但是却不太乐动手做。

    免费的劳动力就在眼前,不使唤使唤苏安悦都觉得浪费了。

    “不过要是想吃麻糍,可能要到明天了。”赵鹤洲突然来这么一句,苏安悦“啊”的一声,却也被迫接受了。

    有的吃总比没的吃好。

    做麻糍需要先将糯米碾白、洗净,得等一晚才能进行后续的步骤。

    苏安悦可能只是吃过,并不知晓具体的步骤,所以才会觉得简单。

    只是赵鹤洲是亲自动手做过的,对这一切都了如指掌,自然也就知晓这些比较复杂。

    赵鹤洲是先拿了糯米,将糯米洗净后,又摆放在院子里的桌子上,这才放心去吃饭。

    苏安悦跟在赵鹤洲瞧着,赵鹤洲撸起袖子洗糯米时,她也好奇地看着,惊叹:“原来还有这么一步啊。”

    手捧着洗出的白色糯米水,瞧着水往指缝间漏出,苏安悦轻笑。

    赵鹤洲瞧见她这幼稚的行为,沾了些水的手朝着苏安悦脸上动了动,她的脸颊上沾了些许的水滴。

    脸上有冰凉的感觉,苏安悦抬头,就见赵鹤洲笑颜瞧着她。

    好气噢。

    苏安悦当下反击回去,手中的水还剩了些,瞄准赵鹤洲,往他身上一撒。

    赵鹤洲不能幸免。

    他要护着糯米,即使是有好的身手也躲不开,只得遭受着苏安悦的暴击。

    见赵鹤洲中招,苏安悦幸灾乐祸,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低头一看,衣裳上画上了点点水迹,不大,但是却布满整个衣裳。

    反观苏安悦,泼水到他身上时自个也不注,脸上和身上都有水渍,只是瞧着却比他身上要好一些。

    赵鹤洲不做声,将糯米放置好之后,扭头就要去吓苏安悦。

    苏安悦早早盯着他,反倒将水弄到了他的身上。

    这回苏安悦可就更高兴了,笑声越发震耳。

    直到御膳房将晚膳摆好之后,苏安悦这才收敛,两人去换了身衣裳,端坐着吃饭,半点也看不出是刚才玩水的人。

    正吃着饭,就有宫女来报,是简飞扬在外,想过来瞧瞧。

    赵鹤洲手中的筷子还未放下,正夹了菜在嘴边,听到这句话。

    他愣了愣,随后将菜吞下,装作无事发生,也不理会那个宫女,也不想搭理门外候着的简飞扬。

    “不守规矩。”赵鹤洲轻声道。

    苏安悦咬了一口菜,还以为赵鹤洲在她,偏生就是要与赵鹤洲对着干。

    “让他进来吧。”苏安悦瞧着宫女,吩咐道。

    宫女像是得了解放一般,应了一声,都不等赵鹤洲反驳,赶忙着退下。

    后宫中谁的地位高,谁的地位低,她们都瞧在眼里,知晓赵鹤洲不会因为这些事生气,宫女放着一百个心退下。

    这个时代对女子并没有那么苛刻,身边有其他人陪同,还是可以见外男的。

    也正是因为这样,苏安悦才会觉得赵鹤洲是在她没有规矩。

    苏安悦这是故拆他的台,赵鹤洲抬着眸子,挑了挑眉,“怎么了?”

    “没什么。”苏安悦摇了摇头,瞧着他这一副无辜的样子,不太想搭理他。

    “那就好。”

    知晓苏安悦向来有话直,这回自然也得是有话直,赵鹤洲没想过苏安悦是生气了,他点了点头。

    简飞扬从外进来,笑嘻嘻地向两人行礼。

    见惯了赵鹤洲的冷眼,简飞扬并未多想,他道:“臣来得不是时候,没料到皇上和娘娘正在用膳。”

    “知晓你还来作甚?”赵鹤洲反问,将简飞扬接下来的话堵住。

    简飞扬早就猜到赵鹤洲会是这样的反应,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将话题移到了苏安悦身上。

    “皇后娘娘,臣来时见院子里有晾了糯米,您是要做糯米糕尝尝吗?”简飞扬状似无间问道。

    苏安悦刚想开口,赵鹤洲率先开口询问,满脸防备地盯着他,“怎么了?”

    “臣就是一问,皇上不用紧张。”简飞扬眨了眨眼,算是明白了,他笑了笑。

    “你想吃?”苏安悦没看到他们之间的波涛汹涌,问道。

    简飞扬味深长地点头,只是他又摇头,“给皇后娘娘的,臣自然不能吃。”

    随后简飞扬朝着赵鹤洲扬了扬下巴,眼睛里仿佛在,你看我听话吧?

    赵鹤洲别过头去,不想见着他这幅嘚瑟的模样,简直是没眼看。

    “娘娘去过边疆?”简飞扬突然问道。

    苏安悦好奇他突然这么问,却还是点了点头,“怎么了?”

    “原来是这样呀,臣知晓了。”简飞扬感叹一声,尾音拖得老长。

    他就赵鹤洲怎么对苏安悦额外不一样,原来原因在这里。

    枉他这么多年这么久竟然被瞒在鼓里,果然赵鹤洲是个闷骚的。

    苏安悦对他这来得莫名其妙的知晓了更是疑惑,放下手中的筷子瞧着他,想看看他到底怎么解释。

    简飞扬油嘴滑舌,比赵瑞洲还要话多,他笑了笑,“娘娘秀中慧外,英姿飒爽,原来边疆的风水也这般养人。”

    他这话一,夸得苏安悦笑颜兮兮。

    “你今日来,到底是要做什么?”瞧着苏安悦笑得神采飞扬,对简飞扬转了看法,赵鹤洲心里醋劲大发,冷着声破他们之间的气氛。

    “怎么了?”苏安悦横了赵鹤洲一眼,转头问了问简飞扬要不要留在这里吃饭。

    正巧就和简飞扬心,简飞扬顾不得赵鹤洲吃人的眼神,连忙点头。

    苏安悦开口话,赵鹤洲自然是乖乖受着,他看着宫人们添了碗筷,又临时加了几个菜。

    只是他瞧着乖乖地,私底下动作却不断。

    藏在桌子底下的脚是半点也不安分,朝着简飞扬所在的位置,偷偷踢了踢。

    他控制着力度,没用多大的力气,只是想着给简飞扬提个醒,让他不要那么放肆。

    简飞扬果真皱了皱眉,疑惑地看着他,明明他知晓一切事情,却偏偏还要做出一副什么都不知晓的模样。

    简飞扬用嘴型道:不要再踢了。

    他有些急迫,又有些紧张,好似害怕两人之间的动作被苏安悦发觉了一般。

    见他不知悔改,赵鹤洲这回想用些力,只是还未等他多用力,苏安悦开口话了。

    苏安悦紧锁着眉头,嘴角却是扬起笑容,只是在她出话之后,笑容要怎么瘆人就能怎么瘆人。

    她:“皇上您怎么了?脚不舒服吗?”

    她语气温温柔柔,只是眼睛里却透着一股子恐吓的味。

    她好似还有一句话没有出口,那就是:这脚要是不想要了,臣妾可以帮忙剁了。

    赵鹤洲愣在原地,尴尬地将脚缩了回来,摸了摸鼻尖,“没有没有。”

    简飞扬内心笑出猪叫,只是他面上却叹了口气,还配上摇头的效果。

    这行为,仿佛在惋惜赵鹤洲的不知悔改。

    赵鹤洲生气,却又无可奈何,他恨不得将简飞扬一脚踢出去。

    只是苏安悦看着,他不敢动。

    方才简飞扬那眼神,明明白白地就是知晓了他和苏安悦的事。

    他也是见过赵鹤洲狼狈的一幕,自然也知晓有过女孩子曾经帮助过赵鹤洲。

    只是赵鹤洲一直紧闭嘴巴,没有跟他那个女孩子是谁。

    今日这么一问,他对什么都清清楚楚了。

    简飞扬要是嘴巴大,了出去,他在苏安悦眼中就不再是现在这幅形象,而是另外一副可怜的形象了。

    赵鹤洲不想自己在苏安悦眼中留下这样一副形象,他这才一直瞒着。

    要是简飞扬了出去,他的形象和这么多年瞒着,全都会作废。

    简飞扬缩了缩头,终于正常了不少,安安静静地吃着饭。

    倒还是难得,简飞扬看着人模人样,实际上有一颗做狗的心,狗起来是真的狗。

    还是饭能堵住他的嘴。

    等用完膳后,简飞扬这才开口话:“皇上方才应该见了那个白神医吧?”

    赵鹤洲点头,“你怎么看。”他问简飞扬。

    简飞扬将疑点出,“白神医处在民间,从未见过皇上容颜,只是他见臣时,仿佛知晓臣不是皇上,只是他并未出口,反倒顺着臣,将计就计。”

    赵鹤洲点头,示简飞扬继续下去。

    “传闻白神医医术精湛,这点不可置否,他一碰到茶杯就猜到了里头被人做了手脚,医术的确不错。”简飞扬道。

    赵鹤洲笑了笑,对着简飞扬道,“你还是太嫩了。”只是他却并未清楚他到底为何嫩。

    赵鹤洲不想的事,简飞扬又怎么可能从他嘴中撬出来。

    简飞扬抱着满肚子的疑惑被赵鹤洲发了回去。

    他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他到底嫩在哪里。

    苏安悦瞧着他俩商量事情,咬了一口糕点,百般无聊,却没有参与两人的讲话。

    待简飞扬离开之后,苏安悦这才开口问:“皇上为何不直接与他?”

    她懒懒地躺在懒椅上,声音也懒懒的。

    赵鹤洲朝她眨了眨眼,“磨练一下简飞扬。”

    苏安悦应了一声,又将关注放在了桌上的点心上,并未过多纠结赵鹤洲为何不对简飞扬实话。

    只是苏安悦怎么也想不到,那是赵鹤洲故的。

    他偏不对简飞扬。

    简飞扬死脑筋,不知道真相不肯罢休,他留下了疑点,简飞扬肯定会想许久。——指不定今晚都睡不好。

    那白神医是个游历四方的人,衣裳那么干净,料子也是上品,鞋上也未粘半点泥,就连那双手,也在白净细嫩。

    就算是有人提前给他换了衣裳,让他洗漱一番再过来的,可一个游历四方的神医怎么会有那样一双手呢。

    找草药,四处漂泊,怎么也不通那双手。

    除非是在家养尊处优的人,才会有那么一双手。

    而且那人家中定是有些钱。

    据丞相府的幕僚里就有这样一位人,医术精湛,生的一副仙人的模样。丞相府是荣获圣宝,将那位大夫供了起来。

    只是赵鹤洲知晓那位不是白神医。那位在丞相府享乐时,白神医在外救了一个村庄的人,那一块的人将白神医奉为上宾,还为白神医建了庙宇。

    赵鹤洲笑了笑,将内心的算盘藏住。

    简飞扬自生活优越,没有见过穷人的日子,不识穷人烟火,他定然不会考虑到这一方面。

    赵鹤洲正是深知这一点,故才利用了这一点,让简飞扬纠结一个晚上。

    正巧如同赵鹤洲所预料,回去后简飞扬怎么都睡不着,他在床上滚过来滚过去,怎么也想不出到底是漏了哪一点。

    他想不通,睡不着。

    处在深宫中的赵鹤洲与他正巧相反,睡的可香了。

    第二日早朝时,赵鹤洲就见着简飞扬眼下浓浓的黑眼圈。

    不仅如此,他整个人没精采的,脑袋一点一点,就差没有当众摔个狗吃屎。

    赵鹤洲特地点了他名,声音严肃,像是兴师问罪一般,将简飞扬吓一激灵。

    简飞扬瞌睡全部被吓走,他抬头,却见座上的人嘴角挂着笑,是在嘲笑他。

    懊悔不已的简飞扬懊悔了一个早朝时间,等下了早朝,他急急忙忙跟上赵鹤洲的步伐。

    认错态度诚恳,“皇上,臣下次再也不敢了,您也臣罢。”

    见他眼中不似作假的认真,赵鹤洲这才清了清嗓子,他问:“真不敢了?”

    本以为赵鹤洲这幅架势,是要直,只是没料到赵鹤洲还要同他转一个弯。

    就像是脱了裤子,结果只看到两个人互相骂架一般,简飞扬整个人都没脾气了。

    “不敢了。”他认错态度又诚恳了些,回答道。

    就差没有当场给赵鹤洲磕上几个头,让他一到底是为何了。

    赵鹤洲也没多逗弄简飞扬,他还要回去做麻糍给苏安悦吃,长话短地与简飞扬听。

    简飞扬满脸震惊,一脸不可思议,这才知道自己原来狭隘了。

    他望着赵鹤洲,深深地感叹,“是臣眼界了。臣自愿请去梅县磨练磨练。”

    赵鹤洲正算走,听到他这话时连脚步都停了下来,望着他的眸子,“简飞扬,你认真的?”

    面对赵鹤洲的反问,简飞扬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猛地点头。

    梅县很穷。

    远比他们所想象中的都要穷。

    先前赵鹤洲就想安排简飞扬过去磨练,只是简飞扬死不肯,赵鹤洲也就将这件事作罢了。

    没想到昨日那么一逗弄还有外的收获。

    “先缓一缓,等过了这个风头,再安排你去。”赵鹤洲点头,“你届时可不要后悔。”

    他反复强调。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简飞扬怒了,那可不是在侮辱他吗?

    身为一个君子,他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的行为!

    “既然这样,那朕就放心了。”赵鹤洲丢下这么一句话,便离开了。

    赵鹤洲在后偷笑。

    现在需要简飞扬这件事不假,只是也并没有那么需要简飞扬。

    会见所谓的白神医一事,简飞扬能做,其实别人也能做。只是简飞扬暂时是最好的人选罢了。

    赵鹤洲拖着时间,不让简飞扬现在去梅县,也是有他的思量。

    简飞扬吃了瘪,一时激动想要去梅县磨练,现在他在兴头上,想去自然是积极。

    他现在答应了,简飞扬肯定乐呵呵的收拾行李去了。

    倘若,让他等上一阵呢。

    等激情褪去,热情没了,简飞扬还愿去吗?

    愿的话自然是最好了。

    可若是不愿,但因为他今日答应的话,他又不得不去,届时对简飞扬来,那可就是一个折磨了。

    赵鹤洲不怀好地想着。

    唯独简飞扬,落入坑中还不自知。他只觉得自己浑身充满力量。

    回去之后特翻了翻珍藏的书,认认真真将书都找了出来,堆在桌上,想找人过些日子要好好地学一学。

    只是简飞扬怎么都气不过。

    都怪这个白神医。

    假冒的白神医让他当众出丑。真正的白神医不出现,让他被困在真相里头。

    要是找到了真正的白神医,他定要好好教训他一番。

    简飞扬望着面前堆成山的书,如是想着。

    *

    赵鹤洲满心欢喜地赶去坤宁宫,只是一到坤宁宫,他却发觉——他昨晚晾着的糯米都消失不见了!

    坤宁宫内宫女依旧在忙活着,就像往常一样,并没有异样,唯独少了他昨日放在桌上的糯米。

    只是赵鹤洲左看右看,却并未发现有任何异样。

    他担忧是自己记错了,又围着院子转了一圈,找了找其他地方,却也没发觉糯米在哪。

    随手拉了宫女问,那宫女见是皇帝,连忙跪下,疯狂摇头,“奴婢不知奴婢不知。”

    赵鹤洲:“……”他看上去会吃人?

    赵鹤洲无奈之际,又发现,苏安悦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