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科幻灵异 > 欢迎来到古古怪怪惊悚盒子 > 正文 第247章【31号盒子】暗无天日
    徐四虎好像知道了其中的意味,饶有兴致地摸摸下巴问,“你也是老虎的虎?”

    虎把头垂的更低,眼睛不眨一下。

    徐四虎哈哈大笑起来。

    他围着虎转了一圈,用拳头锤了锤虎的肩甲和胸膛,一脸鄙夷地,“就你这排骨身材,怎么叫虎的?我看猫差不多。”

    弟们此起彼伏地在一旁嘘起来,“猫!”

    “猫!”

    虎不答。

    徐四虎耍弄够了,翻了下掌,好像不慎介意地发号施令:“明天你们来之前,先去文个身,一人一只虎,地方自己寻,洗浴城的规定。”

    弟们附和地褪下浴袍,展示着各自身上的猛虎文身。

    等徐四虎走后,我们拿着行李,去了住的地方。

    那是红楼浴场下的屋子,又宽敞又闷热,地上一长溜地铺,两边放着简单的生活用品和衣服。

    纸门外侧是堵墙,上面绘着假的竹子和山石。

    我和虎最晚来,睡在把门的地方,铺很,离锅炉间最近,温度最高。

    躺下后,我道:“等这两天闲了,我们四处转转,别忘了仙仙嘱托我们什么。”

    虎背过身去,他精赤着上身,模糊地应了一声。

    我还和他了很多别的。

    一晚上,他都相当少言寡语,即便他从前也是话不多,我还是感觉到他似乎有些闷闷不乐。

    可能是刚才被当众调笑,心里有点忧郁。

    但刚来到新地方的快乐和惊喜包围着我,我没有再去深究,他的不快乐,到底源于何处。

    “姓名!”

    “徐四虎。”

    执法者放下笔,口气放软:“姓名”

    “徐四虎。”

    “哎,四爷、四爷,你就别为难我了!您现在哪儿还有您这样的名字!”

    “怎么的?外边儿我可管不着,这儿什么时候改朝换代了?”

    执法者拱拱,又竖竖拇指,犹犹豫豫写了两笔:“四爷,我的亲四爷您不就不吧。”

    “那子,你们抓住了没有?”

    “这我还想问您呢,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您这、您这怎么给伤成这样了?”

    “他妈的!那两个子,那个叫虎的青瓜蛋子!”

    执法者在桌子后面弓起身子,两只向前一张,安抚道:“四爷您看着点、看着点!嘿呀,这伤口不又崩了!来人,快来人!”

    “铲了这个市,也得把他给我揪出来,我还不信这邪!废物,废物!”

    “是是是,四爷,您这骂的也不是事儿。那畜生到底怎么招惹您啦?”

    “还能怎么啦!第一次看见他,我就知道,他迟早要给我找晦气!”

    执法者又竖了下拇指:“是那畜生有眼无珠,不知道您是我们这儿的这位爷!”

    “呵!我把他收留在洗浴城,有吃有住,养活他和那个蹄子,他们竟然背叛我!”

    “蹄子?什么蹄子?”

    “那叫仙仙的蹄子,就是他托人带来的,流里流气!”

    “仙仙这个仙仙也是福沙来的奴隶?”

    “那可不是,随着老炳来的,是老炳的徒弟,我看她就是个福沙来的次等货!”

    “老炳去过您那儿?您怎么还和他走动上了?”

    “怎么着,你还真审上我啦?”

    “瞧您怎么话儿呢老炳怎么还把艺传给个女的?”

    “我怎么知道!”

    “他可是那方面的专家”

    “他造的那些东西!人模人样的!”

    “四爷,您胆子太大了,这词儿可不能提啊!”

    “那有什么,还要杀我的头不成?当初听她会修理那些个器,才让她留在洗浴城,现在倒好了!”

    “四爷,您什么器?”

    “什么器,那会儿你们局长都来参观试用了,你什么器?”

    “是啊,是啊哪壶不开提哪壶了我!”

    “这都是经过你们局长同意的,你有问题找他去问!”

    “这么来,就是叫仙仙的次等货、后来把您扎伤啦?”

    “不是!”

    “那就是仙仙这个次等货、让虎那个畜生把您给扎伤啦?”

    “可以这么算!那仙仙里活计干不好,起初总爱和我套套近乎,一开始图个乐儿,后来我看不上、腻歪她啦!她一定是怀恨在心,和他俩狼狈为奸,早就串通好了!”

    “四爷,您这!风流、风流啊!”

    “场子里还不就是那点事儿!”

    “佩服佩服!看来是那蹄子太没眼力见儿了!”

    “别废话了,赶紧把他们给找出来,我要把他们统统塞进锅炉子里!”

    “是是,早晚得把他们绳之以法!”

    “轮得到你们?你们是法啦?”

    “四爷四爷,我可不是那个意思!我是,送到您那儿,就地正法。”

    “行了,今儿乏了,回去了。”

    “给您安排了辆车,您慢走。”

    “脚麻利点儿,赶紧着的!”

    “是,是!”

    前胸的文身结痴时,我和虎已经在洗浴城呆了整整三周。

    起初,我们被那个和徐四虎关系还不错的弟,派到大堂站着。

    像两条看门狗,帮人开开车门、提提行李,别提多无聊了。

    我曾偷偷拿着条沙烟去讨好他,那是出发前,我和虎一起凑钱买的,留着以后打点人用。

    我本想让他通融通融,给我俩换到汤子场儿里。

    他当时把烟收了,了些敷衍我的鬼话,第二天,扭脸就不认账了。

    虎知道后,并没有埋怨我。

    他坐在地铺上,一边往我胳膊的文身上抹药,一边,“他也是福沙来的,以后这种糊涂事儿少做。”

    我有点惊诧,问他是怎么知道那弟身份的。

    虎,“那天他撩衣服的时候,我看见他文身底下盖了层字母。”

    我又追问是哪几个字母,他是“xiao。”

    我不得不对虎感到佩服。

    他涂完我的胳膊,又脱了身上的衫,开始料理起自己胸前的文身。

    不知是不是那弟当初授意,文身师把虎胸前的老虎文的又瘦又弱,一眼望去倒像只病猫,加上他那嶙峋不平的肋骨,可谓是威风尽失。

    我抢过他里的药,替他往针眼上涂抹,虎倒是丝毫不介意的样子,反而哼起歌来。

    “福沙啊,海天一色。

    遥远的陆地,红色的花海。

    结伴的兄妹踏浪而归,

    福沙岛啊,海鸟的家,波涛的渡口。

    幸福的时光,如同泡沫”

    不知不觉,我停下里的动作,专心听着虎的歌声。

    虎唱的投入,膝盖在铺上打着拍子。

    正巧赶上有人回来,看到我们惬意的模样,不禁有些发怒,指着我们赶紧去干活儿。

    我赶忙收药,虎也系上衣服。

    那人站在门口不耐烦的:“你俩这松散的贱样子,真以为是进来享福的啦?四爷让你们麻溜儿去锅炉房报道去!”

    完,就拿上一条汗巾,扬长而去。

    我冲虎挤挤眼:“不知道这是又开罪哪位爷了,还嫌不够热是怎么着。”

    虎走在前头,好像并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反而没头没脑地问:“我这刚才唱的怎么样?”

    我心里有点憋气,回道:“特好,快把这周围的公猫都招来了!”

    在锅炉房那段日子,算得上暗无天日。

    每天就是在地底猫着,我在前线靠着炉子,抓着炉门大开的时候,一铲一铲往里送燃料。

    虎负责后续运输,从上一个倒霉鬼里接过燃料车,往我跟前倒,垒成一个山包。

    成天到晚,汗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淌,不到吹哨收工,不能喝一滴水。

    几个礼拜下来,我俩又黑又红,胳膊上起了两团疙瘩肉,一绷劲儿就像两只大老鼠。

    因为干重活儿,我俩的饭量都上涨了。

    虎比来的时候壮了点,一开始统一发的衫勉强能系上。

    我和他开玩笑,“不提别的,你妈这回总算能放心你了。”

    虎总是报以腼腆的笑容,使劲往嘴里扒饭。

    每半个月,洗浴城都给我们放半天假。

    我们在云阳市到处摸索,才找到一条专门给大牲使用的信道。

    虎给他妈写信报了平安,又给仙仙写了两封信,一封信上写了抵达勿念,一封信上写了洗浴城的地址,叫她有时间就过来看看,顺便带一包家里的辣椒粉。

    云阳市上的春天来得很晚,当铁树枝丫上的孔中长出金属花朵。

    有的花朵还在含苞待放,有的已经随着花身成熟后的重力牵引而坠落的时候,我们见到了仙仙。

    那是我们刚被调到汤子场儿不久的事儿。

    那天,我和虎正跪在池子里擦瓷砖,擦得如火如荼、满头大汗。

    旁边的四五个池子还在营业,到处都是赤条条的高级饕客。

    还有满场子串的浴场大牲,修脚的、刮痧的、搓澡的、倒茶的、陪着唠嗑儿的,一应俱全。

    徐四虎就在此时、从一团水汽里显出影儿来。

    他旁边让着一个矮矮胖胖的人,穿着一身黑黄相间的制服。

    他俩身后跟着叫xiao的那个弟,活像个狗腿子。

    徐四虎正和那胖制服些什么,然后往后一指,从后面走出一队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