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西元一听,急忙道歉:“是、是!郑复大人,请问,您和这位壮士出手相救,是不是因为听令于某人而来呀?”

    二黑马上得意地扬起头:“自然!自然是我们家公子的命令!”

    宁西元知道二黑只叫陆楚箫公子,急忙抓住他的手臂问:“公子?是楚箫叫你们来的?楚箫呢?他在哪儿???”

    二黑挠挠头道:“我们公子现在可是可汗,忙得很!他就让我赶紧回来支援你们,没别的呀!”

    到这里,一切寒暄也就结束了。

    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卢元泽忽然道:“这个陆鼎河此刻已经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只怕是他下一步就要谋权篡位了吧?如今,大家都是被他戕害,待宰之人,大家有没有想过,他之前能够抓我们,是因为我们是一盘散沙,是单个人或者几个人对付他的护卫军,可如果我们团结起来呢?我们也组成一个型军队,在城内与他进行对抗呢?是不是,就没那么容易被他欺辱了呢?”

    五指攒成拳头尚且能死人,别这城内大大的官员加在一起少也有百余人,而这些人的府内又多有府兵,加上二黑率领的炽国密探组织的人,和之前的帮派人员加在一起,竟然足足凑够了两千余人的队伍出来!

    二黑和宁西元、卢元泽并齐站在卿月楼二楼的阁楼上,看着下面穿着各式衣裳,独独头上扎着卿月楼姑娘用的红纱巾的队伍,三人不约而同地笑了。

    好了,一个临时的红纱军,这就成立了!

    看着下面的队伍,卢元泽对二黑:“二黑,你继续带领你原来的队伍分散到各处去侦查陆鼎河那边的情况,西元,你利用你的关系听宫内的情况,看看皇帝怎么样了,陆鼎河怎么样了,我们要抓住一切机会抓住陆鼎河和皇帝,实在抓不到,那就把这城内搞乱!”

    宁西元和二黑同时应:

    “好!”

    “好!”

    然后很快,这个临时建立起来的队伍马上又分开行动了。

    丽景城中,此刻护卫成群结伍地在街头巡逻,百姓们躲在家中一些时日,米面吃完了,也不得不出来采购粮食。

    可是城中原先私人的粮店早在半年前就因为禁止私自售卖粮食而被迫关闭,如今唯一的渠道便是采办官家的粮食,然而,当百姓们拿着面斗米袋过来的时候,发现官家的粮店的大门早已被厚厚的木条给钉上了!

    百姓们惊慌了,疯狂地拍粮店大门,可是很快,守城的护卫们都跑过来驱赶他们,不顾他们的苦苦哀求,让他们赶紧回家!

    回家,就意味着等死,饿死!

    百姓们岂能就此罢休?不出半日,城中出现了大大的十几场暴乱!

    官家的粮店被抢光了两家!

    城郊大营内,厉景杭看着城中传出的这种种境遇,勾唇笑了笑道:“嗯,不错,比我想象中的要好太多。看起来,就算是没有我们的帮助,城中百姓们也不会任由那个陆鼎河肆意欺辱!看看,他的布局,已经被人开撕了!”

    “没错。王爷,如今城中大约有两千人的队伍,可以与我们里应外合。”一身布衣斗笠的古月道。

    厉景杭点了点头,但是一旁的宣武将军史从行马上:“不行,如今我们还有更大的麻烦在后边。”

    古月诧异,问:“什么麻烦?”

    “哎!就是鹿、铭、墨、恒四县,不知何时已经沦为陆鼎河的辖地,里头圈养了近十万的兵马在里头,如果我们开始攻城,即便是他们的兵力与我们相当,可如果他们在城墙上进行反攻,只怕是,我们才是被围困在内之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