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都市言情 > 炮灰婆婆的人生(快穿) > 正文 第109章 第四个婆婆 十三
    钱喜一个人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别商量了,从她受伤后,孙明槐连面都没露。就是邻居来探望,孙母都没进屋和她话。

    她看得出来,孙母不知道她和孙明槐之间的事,只把她当做邻居家的儿媳看待想到自己付出那么多,到头来只剩下自己一个人面对,钱喜眼泪就止不住地流。

    从回家后,她枕头就没干过。

    这般伤心,自然是瞒不过钱家人的,不过,他们都以为她是因为被休了才伤心。

    钱母跨进门来,压低声音道:“汪家母子都去贺家帮忙了,应该要晚上才回,你银子藏在哪儿,细细跟我了,老三平时像猴儿似的,让他去找回来。”

    到底,她还是想截留一些银子。

    钱喜心下一颤,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板着脸道:“娘,你糊涂啊。寻常偷鸡摸狗都会被判刑,汪海现在是官员,你去偷他家,更是罪加一等。那就是老寿星上吊——自己找死嘛。你是嫌弃家里日子太好过?还是想让那个还没满月的娃儿没爹?”

    钱母吓一跳:“有没有这么严重哦,我们好歹是亲家”

    “已经不是了。”钱喜有些灰心:“别想歪门邪道。等三日满了,我把藏银的地方告诉他们。”

    “既然银子没花,你们俩就能再续前缘。”钱母叹口气:“以后你做了官夫人,可千万别忘了你娘。”

    钱喜:“”

    实话,如果早知道汪海能平安回来,且对她情意不改,她当初就不会事到如今,什么都晚了。银子已经被花得精光,她还不起。

    出的藏银地方找不出银子,汪家不会吃了这个哑巴亏,两家往后还有不少架要吵,她和汪海之间,这辈子都没可能了。

    官夫人倒是有希望,只是,波折颇多,且有得磨。

    钱喜心中压着的事情太多,几乎要把她逼疯。想了想,她觉得这事自己一个人扛不过去。万一汪海真的翻脸无情把她告到公堂上,那时候再想补救之法也已晚了。沉吟了下,她低声道:“娘,你去找孙家大娘过来,就我有要事与她商量。”

    孙母不知道她和孙明槐之间的关系,应该会过来。

    钱母皱眉,疑惑地看着女儿:“喜,你老实跟我,你跟孙明槐之间是不是有事?”

    有夫之妇和他人暗中苟且,哪怕是在亲娘面前,钱喜也不好承认。她心虚无比:“没有!我找孙大娘是因为别的。”

    钱母半信半疑:“你没骗我?”

    钱喜摇头。

    钱母没有动弹,站在原地思量半晌,道:“村里关于你和孙家那读书人的风言风语一直就没断过,我都听到过几次。这种紧要关头,你还是别和孙家人见面。”又好奇问:“你找孙家到底是何事?要不要紧?”

    “很要紧。”钱喜想也不想就答。

    钱母不太愿意。

    钱喜催促:“娘,你避着点人。再,我只是见孙大娘,他汪海心眼儿再,也不可能连这都容不下。”

    这倒也是。

    钱母跑了一趟,找到正在别人家帮着办丧事的孙母,把人拽到一边,了女儿想见她的事。

    孙母没有从儿子那里得到确切的消息,但她已经猜到了九成,听钱喜要见自己,又见钱母拉自己到偏僻处才话,傻子才去!

    她不用问,也知道这一去就是无穷无尽的麻烦,当即头摇得拨浪鼓似的:“我这忙着呢,不去!”

    钱母无语。

    帮别人家的忙而已,这院子里那么多人,压根不差她一个。话又不要多少时间,连这都不成,那些跑回家喂鸡喂猪的又怎么,谁家没点私事?

    一愣神间,孙母已经跑回去和洗碗都妇人笑了。

    钱母又不能冲上前再去拉人,只能无奈回了家。

    “她不愿意来。”

    闻言,钱喜放在被子里的握紧,颤声道:“他不会这么对我的!”

    钱母听着这话觉得不太对,孙家因有个读书人的缘故,平时本就高傲些。加上两家只是同村而已,不来也挺正常。

    钱喜心绪起伏不定,一把握住母亲的:“你就跟她,事关孙明槐的名声和前程,让她务必来一趟。”

    钱母也不傻,听到这话加上女儿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她心头有了些不好的预感:“你和孙明槐到哪步了?”

    钱喜不回答,催促道:“娘,你快去。”

    话出口,泪已落下。

    事情不太对,钱母心头不安,再次跑了一趟,一把将看到她往人群里躲的孙母拽了出来。

    孙母爱惜名声,不敢和她拉扯,饶是如此,也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到了僻静处,孙母抽回了自己的袖子,不耐烦道:“有事事,你扯什么?”

    “喜要见你!”钱母语气不太好,因为她想到女儿始终不肯出藏银子的地方她根本就不敢深想,怕自己接受不了那样的结果。

    “我这忙着呢,不去。”

    孙母还是原话,完就往院子里奔,一副落荒而逃的架势。

    钱母伸去拉,拽了个空,气道:“喜了,你若不去,孙明槐的名声和和前程都会有影响。”

    一句话像是无形的绳子一般拉住了孙母,她恨恨走了回来,气急败坏呵斥:“她想要做甚?我们家可不欠她的!”

    听到这话,钱母心里更沉。如果真没有银钱和感情来往,可用不着“欠”字!

    也就是,自家女儿做了蠢事,被孙家占了便宜了!

    想到此,钱母怒火攻心,一把拽住孙母:“有没有欠,去了再。”

    孙母力气不如钱母大,虽然一墙之隔就有不少人,可她怕钱家把事情闹大,不敢大声喊。再,儿子和钱喜之间来往的事只是她的猜测,从头到尾她都不知情去就去!

    钱母直接把人拽到了女儿的床前:“人来了!”她自然是不走的,就抱臂站在一旁。

    钱喜皱了皱眉:“娘,你出去。”

    钱母冷哼:“我不走,老娘出去,你又要被欺负。”

    这话引起了孙母的不满:“什么叫欺负?还又?”她不依不饶:“我平时都没见喜,偶尔见了也是面子情。我哪欺负她了?”

    钱母别开眼:“有没有欺负,大家心知肚明。”

    “我不明。”孙母咄咄逼人:“你倒是清楚,孙家最讲道理,我话嗓门也不大,哪里欺负人了?”

    钱母不过,气急败坏:“钱喜,人家就差指着你娘的鼻子骂了,你是瞎的吗?”

    “你们别吵了。”钱喜精神不济,话也有气无力。事实上,她刚才已经阻止过两回,可情绪激动的二人根本就没听见她的话。

    其实,看到孙母这样的态度,她心头也难免生起了几份怨气,自己为孙明槐付出那么多,到头来他娘对着自己家人却这样不客气。之前她还没为汪家付出多少,姜芦花对着钱家处处客气,处处忍让,相比之下,孙母这也太不对了。

    她心头不高兴,语气里就带了一些:“大娘,欠没欠,你跟我娘了都不算,得孙明槐自己。我受伤到现在,他连面都没露,现在我被汪家赶出来了,他也没有传来只言片语,今日我找你来,就是想让你帮我问一问他,汪家让我还银子这件事情,他到底是个什么章程?”

    孙母心底一沉,面色铁青。钱喜既然敢这么,那两人之间不只有事,还有银钱上的牵扯。最要紧的是,钱喜这话里话外,一副要拉儿子下水的架势,着实不妙。

    钱母脸色黑如锅底,失声问:“合着那么多银子,你都给了孙明槐?”

    也不全是。钱喜自己也买了不少玩意,偶尔去镇上打打牙祭当然了,当着孙母的面,就没必要的这么清楚了。

    见钱喜默认,孙母心头开始慌了。

    那可是五十多两她脑中一片空白,追问道:“五十几两?”

    五十一和五十九都大不相同!

    话出口,她瞬间就后悔了,当下要紧的是不承认,问这些做甚?

    钱母也觉得这个问题很要紧,当即紧紧盯着女儿。

    钱喜动了动唇,嗫嚅道:“好像是五十八两多。”

    两人心底又是一沉,孙母这一回学灵了,不再开口。钱母沉不住气,追问:“总不可能这么远给你送铜板吧?”

    钱喜对上母亲的目光,心里害怕,又不能不答,声道:“是是一枚银镯。”

    钱母疯了,扑上去捶打女儿:“你个蠢货。这么多银子放自己兜里不好么,你为何要拿去送给别人?汪海哪里不好,你为何要做对不起他的事?”

    钱喜躲不开,忙不迭尖叫,又解释:“我哪里知道他会活着回来?”

    母女俩闹得不可开交。

    孙母回过神来,这么一算,六十两都打不住。

    儿子到底拿了多少,她到目前还不知道。这事情得回去问清楚了再。

    她转身就走:“我会把话给你带到。”

    人走了,钱母渐渐冷静下来,恨恨锤了一下女儿的肚子:“我看你现在怎么收场。”

    钱喜哭得厉害:“都怪你。要不是你老汪海不在了,我又怎么会”

    钱母怒己,开始口不择言,“我那是让你改嫁,没让你拿着银子养野男人。”

    钱喜趴在床上呜呜地哭,她已经后悔了,可现在根本就没有回头路。

    钱母越想越气:“你们俩怎么勾搭上的?是不是他看到银子后主动亲近你?”

    如果是孙明槐主动,那他就是别有用心!

    时隔那么久,她已经忘记了。

    不过,汪海离开之后,她和孙明槐之间并没有多来往,第一回亲近,就是她从镇上拿到银子和信件,彼时她着急得很,不敢让镇上的人知道家里有银子,不能找街上那些先生。还有,她只知道那是汪海送回来的消息,却不知道他本人到底是活着还是不在了那银子太多,她怕万一是他卖命的银子,总之,慌慌张张就跑去找了孙明槐。

    第一回亲近村里高高在上的读书人,若不是汪海失踪一年多好不容易有了消息,她压根就不敢。以为会有的窘迫没出现,只记得孙明槐很温柔,很耐心,安抚她的慌张,轻声念了信,还日后有事可以去找他。

    后来,两人渐渐熟识,她沉溺在他的温柔之中不愿意醒来就有了后来的事。

    钱喜后悔自己把银子送了人,但却不后悔和孙明槐之间的这一段情。

    她摇摇头:“不是。”

    钱母:“你要气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