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青春言情 > 穿书妖女觉醒后超强 > 第3章 戏弄 他要印证一下,梦里的妖女是否当……
    宛初只听到脑中轰的一声,心脏扑通扑通直跳,呆呆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男人面容如同书中描写那般,清冷如画,没有多余的表情。一双狭长的凤眸,看向她时冷漠寒凉。不过是简单的直裾,穿在他身上亦透出一身贵气。

    比她想象的,还要令人目眩神迷。

    眼下他应当是不认得画妖。可眸子里透着彻骨的寒,是为何?

    没有过多时间思考,眼前倏然一黑,她全身再次不能动弹。

    画轴再次封到锦盒里。

    一路上摇摇晃晃,摇得她头晕眼花,晃得她心肝儿疼。

    全程无人话,安静得令人窒息。

    不多时,听到脚步声,开门声,然后“啪嗒”一下,是锦盒封扣解开的声音。

    *

    江时卿垂眸不语。

    去年他突发怪病,做一个怪梦,梦里他死不瞑目,既未能以一己之力,护佑大魏基业,也未能识破画妖真身,将她擒在手中。

    梦里面,前面的事皆与他这二十几年来的轨迹一致。

    十六岁始为太子李济授课,李济十五岁登基,他便成为一朝帝师。大魏朝廷乌烟瘴气,皇帝昏庸无度,他仍立志于践行当初入仕途前的宏愿。想要以一己之力,开正道,向光明,救百姓。

    天要大魏亡,他做了殉国臣,魂魄飘了三年。

    三年里,目之所及彻底颠覆他曾经所思所想。新朝建立,孟氏勤政爱民,河清海晏,天下太平,远胜旧朝。

    原来,他为朝廷鞠躬尽瘁,如蚍蜉撼大树,救不了国。

    梦醒以后,震撼冲击他全身每一个毛孔。

    然而,护生之路,不由停步,不容疑惑。他仍想赌一赌,为这金安的月色,为国土上艰苦谋生的百姓。

    大魏就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他要将妖画擒在手里,让周围的人免遭祸事,能救一人是一人。

    这一年来的事梦里一一印证,紧接着便到那转折之时。正是鸿蒙已入仕途,挣扎于是否推翻旧朝的矛盾之时。而他要等的第一个先机,便是等一辰道长把画妖带回金安。

    派人去探,李湛已得《卧榻美人图》。过几日,他就会大开御宝阁的大门,让皇亲国戚、文武百官都去瞻仰他那些宝贝。

    他不能等。

    距离除夕宫宴,还有十日,这期间谁知画妖会不会蛊惑了其他人。他也难保这些时日,不会陡生变故。

    思来想去,他亲自敲开御宝阁的大门。好好会一会那妖女,磋磨下她的性子。

    来到御宝阁。

    江时卿懒得周旋,直言:“陛下听闻殿下的御宝阁近日来了一副《卧榻美人图》,想要观赏一番,特命臣来取之。”

    李湛脸上的表情夹杂着吃惊和惶惑。

    江时卿是天子近臣,饶是他这个三皇子也不敢造次。连忙带去听风轩,毕恭毕敬把画开道:“既是父皇请大人过来取画,孤这就装好,亲自送到府上。”

    江时卿点头,微眯着狭长的眼,整理好袖口后将画卷徐徐卷起来塞到锦盒,“不劳烦殿下再跑一趟,臣今日是奉旨取画,明日便呈给陛下。”

    李湛张着嘴,目瞪口呆,眼看着江时卿飘然而去的背影,一股倨傲之气和以往并无二致。

    却又与平日略有不同。

    *

    黑暗中,宛初觉得欣喜又意外。

    按照剧情,两人头一回碰面是在除夕宫宴。而今江时卿奉命把画带走,意味着他们可提前相见。

    她心里着算盘,在此之前即便有些关于画妖的负面传闻,至少他们之间并无过节。只要要把李湛的计谋告知江时卿,以做投诚之举,想必能迅速拉拢二人关系。

    外面传来沉稳有力的脚步声。

    方才还镇定自若的宛初,匆忙披了件锦帛,紧张得不知如何面对。随着声音越来越近,不由得屏住呼吸。

    房门被拉开,一道光亮从天而降。

    背着光,只看见伸过来一只手,伴着温润的声音:“抬起头来。”

    她抬起头看,不由得呼吸一滞。

    男子已换上一袭紫色锦官袍,如崖壁上傲然挺立的松柏,玉冠下的脸丰神俊逸,

    难怪书里写,当他微服出访,满金安城的贵女都为之倾心。无人知那温和面具下,是一片肃然,极少有人能轻易近身。

    此刻他面具下还多了一层,对世事的漠然和笃定。

    按书中的设定,这世上唯有伏龙真身的人,可勘破画卷看到美人,识其本性,将其斩杀。

    男人的视线居高临下,睨着她,眼神中闪过一丝玩味,在她脸上游荡。

    宛初心下一悸,下意识退了半步。

    他俯下身子,半眯着眼睛道:“为何躲在屋里?怕我?”

    声音清冷,柔和。

    宛初咬着唇,脸颊发烫,深吸了一口气,不知如何作答。

    是啊,她明明什么也没做,为何要躲起来?她明明算好要坦然面对,不该怂成这样。

    “站起来。”声音仍旧温柔,听不出有任何情感。

    男人,比她想象的要温柔些。

    但着实有些怪异。

    她平复紧张的情绪,缓缓站起。

    许是刚才锁在锦盒,双脚的姿势过于固定,开始发麻,颤抖。一个不心,往前一栽。

    脸并没有如预想的砸到地上,不过也好不了多少。整个身子砸在江时卿身上,下巴磕在他肩膀,疼得钻心。

    男人的骨头真硬。

    对上凌厉的眸子,她赶紧低下头,“妾身不是故意的。”

    “画中果然另有玄机。原来是藏了个美人,难怪李湛千方百计把画找来。”

    江时卿笑了,如春风拂面,把宛初看得怔忪了。

    她心心念念的男人,不仅站在面前,还在对她笑呀!

    心花怒放。

    身子无意识地与江时卿贴得更近了,朱唇微启,呼出温热的气息,声音且娇且媚:“妾,见过江大人。”

    酥软的声音,柔软的身体,媚骨天成。

    江时卿的喉结在上下滚动。

    两人靠得如此近,清冽的檀香令她着迷。而她的鼻尖,没有血腥味,亦没有即将流血的迹象。

    江时卿眸色暗沉,修长的手指轻轻捏住她的下巴哑声问:“你认识我?”

    温热的鼻息传过来,扑在宛初脸上,瞬间耳根发烫,蔓延至整张脸。

    爱慕的男人近在眼前,她隐隐有些不安。书中画妖蛊惑他的那一夜,还未靠近便被拒之千里,毫无可乘之机。

    眼前的情况,似乎与书中描写不一样。

    宛初浑身紧绷,提到书中一事,“妾身听闻,去年雪灾,江大人亲自开城门赈灾,救灾民于水火。”

    江时卿没有推开她,只是无声地垂眸,俯视着女人清澈如水的杏眸,漆黑的目光逐渐灼热,扶在她腰身的手越发滚烫,呼出的气息温热而急促。

    宛初身体不由自主地,完全贴过去,凹凸有致的身子几乎是嵌到他怀里,只觉得男人双手猛地一提,将她全然搂紧,一丝缝隙都不留。

    接下来,是如急雨般下坠的吻,从她的脖颈处,到下巴,在往上紧紧贴住她的双唇,几乎让她无法呼吸。

    宛初面红耳赤。

    她并不知道,那羞涩而胆怯的表情,纯情而生疏的模样,像钩子,欲擒故纵般勾着男人的魂。

    江时卿将她摁在墙壁上。

    宛初吃了一惊。

    书中的江时卿,矜贵自持,绝非唐突女人之辈。

    然,此时他仿佛失去理智,呼吸紊乱,力道极大地扣住她,根本不给她逃开的机会。

    唇齿相叩,他温厚的手掌撕扯着她腰间的衣带。手掌落在腰间,灼烧着她的身子,惊得她颤抖不止。

    面对李湛时她仍口鼻流血,面对江时卿却毫无不适。她尽力仰头承着他激烈的亲吻,双臂环绕着他,眼中不知不觉垂下泪来。

    尽管画妖已熟稔此事,可她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少女,心里既忐忑又恐惧。

    温热的泪水暂停了江时卿的动作,他眼中的暗沉荡然无存,温柔轻声地问:“可是不愿意?”

    听到这样温柔的声音,宛初既动心,又惶惑迷惘。

    倒不是不愿意,只是事情发展如此迅速,头一回见面就如干柴-烈火,委实有些跳跃。

    依着江时卿的性子,剧情不该是这样的走向,只有梦里才会这般荒诞。

    她越发焦灼不安。

    梦境过分真实,一呼一吸,温热的气息,手掌的触感,分分钟让她心跳加速。

    宛初抿唇,吞吞吐吐道:“大人……为国为民,是大魏之栋梁,妾身……爱慕极深,只是……”

    她埋到他怀里,抬头时视线划过他锁骨和如刀削一般的下巴上,看到白皙的皮肤上泛着青色。脸上浮着淡淡的笑容,温热得如同夏天日落后的晚风。

    真想沉醉在这样的笑容里,不眠不休。不定梦醒之后,什么都没了,一响贪欢又何妨?

    如同被他蛊惑一般,宛初温温软软应声着:“妾自然愿意的。”

    “哦?”江时卿嘴角笑容更盛,像是猎物正中下怀后露出的狡黠。

    宛初正低头试图解开他的腰封,并没有看到落在她身上的视线骤然变冷。

    她一心与腰封对抗,奈何摆弄了半天也没解开,越是心急如焚,腰封反倒越紧。

    忽然,男人的手扣住腰封,将她的手死死攥住。

    宛初抬眸,对上男人的眼睛,里面清冷一片,哪里还有半分情-欲。

    只有恨意,嘲讽,不屑和鄙夷。

    “果然是个妖女!”

    双手蓦地一松,她往后径直跌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