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青春言情 > 穿书妖女觉醒后超强 > 第5章 入宫 他把画妖送给皇帝
    黑暗中,宛初胸脯上下起伏,无法抑制的惧怕。书里没写,画妖和老皇帝那一夜究竟发生了什么,唯有一句:

    「画妖入太极宫,翌日,宁武帝崩。」

    大概是老皇帝在画妖面前失了节制,一不心把自己玩死了。

    宛初陷入沉思。

    若要江时卿相信她并非魅惑帝王的祸水,唯一的法子便是让老皇帝活着。可转念一想,她如今灵力尽失,老皇帝身材魁梧,若真要强上,只怕没命的是她。

    那这本书,结局怕是都在改写了。

    正想着,“唰”的一声,卷轴拉开,明亮的光忽地涌进来,宛初花了半刻才适应。

    依照形势判断,她此刻在崇政殿,江时卿旁边站着一位身着黄袍的中年男人,便是宁武帝。

    老皇帝其实不过四十来岁,大约是因纵欲过度,身体虚胖,看起来不大有精神。画卷徐徐展开后,他眼里立刻有了神采。

    但愿不是回光返照。

    指望他不动色念是不可能了。

    宛初坐在自己昏暗的黑屋里,筹谋着如何把他晕,平安度过今夜。她一个五好青年,纯良少女,怎能沦为别人床榻上的玩-物?

    老皇帝一双色眼盯着画,问江时卿,此画是哪位大家所绘。

    江时卿恭敬道:“陛下,此画并非出自大家之手,是臣在三殿下的御宝阁求得。”

    老皇帝轻哼一声,拂了拂衣袖。李湛一屋子的宝贝,他怎么会不知道。可那不孝子,平时把宝贝藏着掖着,也就每逢初一十五生辰宴送一样给他。

    他那些儿子,都虎视眈眈他的位子,没一个善茬。

    “陛下,此画是一辰道长送给三殿下,可不是寻常物。据画中美人会夜里出来与人相会,品茗聊天,解陛下之忧。”

    江时卿完,老皇帝愠色全无,粗砺的手指抚摸画卷,贪色之心呼之欲出。

    “陛下日夜为国事操持,臣想,若是此女可为陛下排忧解难,岂不是国之幸事?”声音一如既往,正气凛然。

    宛初心里暗道,江时卿果真和书里描述一样,第一忠正耿直的帝师,耍起滑头来不输任何人。

    诺大的金安城,不少权宦使用见不得人的手段买了低等妖女服侍自己,老皇帝也是睁只眼闭只眼。

    如今他能拥绝色女妖入怀,无论如何也要赏赐江时卿。

    江时卿却道:“替陛下分忧是臣之本职。只是臣有一事,今年春闱,可否让王尚书担任主考官?”

    魂魄都入了画,老皇帝也没留神他了些什么,连道“允了,允了。”

    江时卿不等老皇帝回过神,连忙领了恩,退出大殿。

    等他走了片刻,老皇帝摸着宛初的手,忽然反应过来,“哎呀,王尚书的长子今年要参加科考。”

    老皇帝摸她的时候,宛初大气都不敢出,好不容易等他收了手,一摸鼻子,果然流血了。

    见老皇帝慌张转身,宣尚书入殿,她松了口气,心中隐隐有些佩服江时卿。

    他今日这一招,献了画,讨了乖,顺带把奸臣王尚书拉了一把。

    王尚书担任科举主考,其长子便不能参加科考。即便老皇帝念其旧臣,想网开一面,后面还有更大的骇浪等着尚书。

    宛初记得,原本科考主考定的是翰林院院士张襄春,遭人陷害检举出舞弊一事。后来张榜时南北人数差异大,此事闹得沸沸扬扬。

    那时新帝刚登基,为平民愤,直接把张襄春一家砍了,还让他游街示众。

    江时卿这一顿搅和,倒是把张襄春保住,让王尚书淌入这趟浑水。

    宛初僵坐在榻上,思来想去也没明白,江时卿重生一世,为何明知故犯将她送入宫中?

    莫非是想借她的手弑君?

    她被这想法骇了一跳。

    *

    顺手将了王尚书一军,江时卿极为难得的舒展眉头。

    国有兴衰,东家方起西家败,无论谁当权,只要国泰民安,这天下姓谁都一样。国之将亡,奸臣能送一个去地府就多送一个,忠臣能拉一把拉一把。

    和人斗,除非你比人更人。

    他捡起丢在角落的木头兔子,横看竖看,越看心情越好,便放在桌案上。画都送走了,还有什么妖术。眼下只需坐等圣上那边的动静,静观其变。

    出了书房,瞥见一个身影灰溜溜地躲到墙角根,立刻屏住呼吸,悄然靠近。

    果然是江时淮。

    “大哥。”江时淮红着脸,拱手行礼。

    “可是要去听戏?”江时卿声音低沉。

    “嗯。”江时淮缩了缩脖子,声若蚊蝇。

    江时卿一门心思要他考科举,壮大家业,平日最恨他去听戏,和那些个伶人交道。

    见大哥不话,江时淮赶紧摇头,道:“时淮这就去完成先生的功课。”

    “今日融雪,你这衣裳也太单薄了。去换一件厚的,我在马车上等你。”

    话音甫落,江时卿两脚已跨过月门,朝门外走去。

    见此,江时淮愣在那不知所措,忙追上去问:“大哥,要带我何处?”

    江时卿拢着袖子,抬眸道:“去醉梦阁,你不是要去听戏吗?”

    一脸错愕的江时淮僵在雪地里,半晌才回过神,赶紧回到屋里披上大氅,又迅速上了马车。

    十几年来,头一回看到一本正经的大哥这个样子,他坐在马车上,仍以为是做梦。

    “大哥,听戏误学业,我还是不去的好。”他看着江时卿,心里仍在鼓,生怕大哥是在试探。

    江时卿斜靠在马车的矮榻上,翻了翻书,抬头瞥了一眼对面的人,懒懒道:“今天心情不错,适宜消遣一番。”

    也是,若非心情大好,他怎么会如此闲情逸致。平日里忙公务都忙不过来。

    江时淮开车窗,看外面银装素裹,煞是好看,忍不住叹道:“落雪了可真美。”

    他没注意到,江时卿抬眸看他时,双眼里,皆是怜惜。

    *

    是夜,宛初在屋里雕着白兔。

    画卷里有取之不尽的木头,轻轻松松便可拿来雕刻,这份闲情逸致是现世没有的。

    奇怪的是,按照书中的情节,画妖不是在皇帝榻上吹枕头风,就是与帝师斗狠,也不知哪来的时间雕这些东西。

    宛初刚把兔子的耳朵雕出来,就听到画外传来沉稳的脚步,伴随着粗哑浑厚的男声:“美人,出来吧。”

    顿时心惊肉跳。

    好在皇上不能亲身入画,只能在外面召唤。她本不想理会,可不知何故,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出了画。

    该死,定是白天的时候看了老皇帝一眼,与他对视。男人心念一动,画妖不得不出来。

    宛初从庭院的月门而出,跨入老皇帝的寝殿,站在他背后,调匀呼吸道:“陛下,您在喊妾身吗?”

    老皇帝猛地回头,眼见画妖站在面前,脸上露出些许的晦色。不过,到底是见过世面的人,加之美色当前,他立马展露笑颜,上前来拉宛初的手。

    后宫佳丽三千,均比不得这个女人的姿容绝色。

    宛初施施然退后一步,垂眸道:“陛下,今夜月色不错,妾为您跳一支舞可好?”

    老皇帝连连点头,靠在榻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舞技仍在,她轻轻扬起衣袖,旋转手中的团扇,以扇挡面,脚步轻盈跃起。

    旋转跳跃,只要老皇帝不近身,她愿意跳一晚上。

    两只舞下来,老皇帝明显不耐烦,拍了拍床榻,命令道:“美人,过来。”

    毕竟是君临天下的天子,即便是遇到这般妖媚绝色,亦不会自降身份摇尾乞怜。

    宛初徐徐走过去,还未靠近,就被老皇帝一把拉在怀里。

    肥大的手掌扣住她的腰身,宛初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她推了推老皇帝,故作娇态道:“妾身为陛下沏茶吧。”

    “不必了。”

    老皇帝起身,直接将她提了起来,压在榻上,顺手就脱了她的软鞋,动作极其熟稔。

    脚下一凉,宛初吓得缩了缩身子,杏眼圆睁,耳根倏然变色。

    “陛下,妾身只是画中人,会伤到龙体。”宛初用拳头抵住了老皇帝的身子,勉强隔开一段距离。但喉咙里已有血腥味,感觉快要挺不住了。

    这副模样落在老皇帝眼中,反倒有些欲拒还迎,更是令他血脉喷张。只是听她这话的意思,似乎是怕他受不住。老皇帝面露愠色,很不开心,“你嫌弃朕老了?”

    “妾不敢。”

    老皇帝忽然松开托住她后脑勺的手。她整个头跌落在榻上,差点没痛晕过去。

    身上的男人蓦地起身离开了床榻,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有些疑惑。只见老皇帝走到床边的橱柜,开第一格抽屉,拿出一个镶着金边的漆木匣子。

    “替朕沏茶。”

    宛初连忙下榻,迅速送上一杯温茶。老皇帝就着茶水接连服下三颗黑色的丸子。

    难道是服药?

    宛初并未往别处想,以为是寻常药物。哪知不过须臾,老皇帝面色红润异常,将木匣撂到一边,猛地把她扛起来往榻上走。

    “陛下!不要!”

    相比方才,力道不知大了几倍,宛初连挣脱的机会都没有。

    他将宛初丢在榻上,径自脱掉上衣,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道:“美人,这就让你见识下,朕的威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