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孩子,脸蛋肉鼓鼓,看上去奶味还没有消退。

    可是他认认真真一笔一画写着作业的样子,偶尔被人叫到名字抬起头来,不苟言笑的样子,就好像是把一个成熟的大人塞进了幼的身体里面,一样反差。

    秦家是出了名有钱的人家,可惜秦家的主人是一个花名在外的浪荡子。

    总是会被妻子从各路男性或女性omega的床上揪起来。

    这是一场没有什么感情的商业联姻。这浪荡子对于自己的妻子谈不上喜欢,自然也没有什么尊重,甚至连带着对他生下来的孩子也没有什么关心。

    只是把物质上堆满,认为自己尽到了父亲的责任,就开始肆无忌惮的不着家了。

    仆人们面对着的孩子,总是既羡慕他会投胎投到了这么一个富贵人家家里,又有些惋惜他的父母,天天忙着吵架,没有时间关心他。

    秦炀对那些奇奇怪怪的视线心知肚明,只是年纪就已经有了坚定的目标。他决定在未来成长到一个足以夺取秦家权力的大人。

    认认真真的做好一个让人信服的掌权人。

    秦父无可无不可,对于他这样的想法,乐见其成,于是也帮他请了好几名家教老师。

    其中一位是从国外著名的大学毕业回来的。他的家教费很贵。但是胜在他的水平的确对得起这个价格。而且不管怎么,外表上看起来彬彬有礼,笑容妥帖踏实,像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

    然而可能孩子就是有一种大人已经失去的敏锐能力。

    的秦炀总是觉得这个人身上有一种让自己特别讨厌的特质。

    然而那个时候他年纪实在是太了,没有办法分辨那种让人不舒服的感觉是什么。而且他虽然年纪,但是十分懂事,强迫自己不把那种讨厌的情绪表露出来。

    可是在没有人看到的角落里,这个家庭教师冲他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度过了风平浪静的一个月之后,有一天家里的佣人慌慌张张的对秦父报告,那个家庭教师把少爷绑架了。

    秦炀醒过来时候,屋子里面已经有好几个孩,都被关进铁笼子里,他们的面前只有一个的碗,里面装了非常少的食物,简直像是把人当成狗一样在养着。

    让他觉得不可思议的是,这其中居然还有几张熟面孔——都是那些父亲在商场上比较好的朋友的孩子。

    他们应该已经被绑了有一阵子了,彼此都瑟缩着,像是经历了好一阵折磨。

    秦炀肉墩墩的手紧紧的捏起来,心里面有了不好的预感。

    因为这些人的家里也都非富即贵,如果他们来这里有一段时间,虽然没有能够被救出去,就证明绑匪是一个十分聪明且狡猾的人。

    因为家庭原因,这里的许多孩子都经历过不止一场绑架,按道理来不至于会像现在这样害怕。可是他们这样的表现明显明,这一次他们的对手并不是一般的对手。

    秦炀心翼翼的向旁边一个男孩询问着:“你们被困在这里有多久了?”

    这个男孩看起来比其他人更镇定一些,而且是从来都没有见过的生面孔。

    他身上已经有一些伤痕了,但是怀里却还紧紧的挡着一个粉毛的孩子。像是把他保护在羽翼底下。

    听到还有人能镇定的和他话,也看了过来,眼底是灼灼的火光。

    “不清楚,但应该有四天了。你要心一点,千万不要被他带到其他的房间去,听那里很可怕,已经有很多的孩子被吓出问题来了。”

    秦炀看了眼他身上的伤。这男孩就明白了他想问什么。

    “这是我不听话被他出来的。”

    秦炀垂下眼,再怎么镇定也不免出现了一些无措。

    他身上的报警器已经被剪下来扔掉了。而且是被迷晕了一路带过来的。根本不记得来前都经过了哪里。

    而且这里看起来更像是某个废弃的地下室,警察就算想要找人,也总要有个方向啊。

    他到底年纪还,虽然镇定,还是不由自主出现一些焦虑的情绪。

    黑暗的地下室里,不知昼夜。而且像是有意混淆他们的时间观念一样,他们送饭的时间也不太对劲。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一天那个男人再次出现在了地下室,他表情愉悦的环顾了一下四周,选中了一个不太大的女孩,还有那个男孩子一直护着的粉色头发的男孩。

    那个男孩一瞬间皱起了眉头,高声道:“放了他,我和你一起。”

    那个男人把目光挪回到他身上,气定神闲的一步一步溜达过来,然后突然一抬脚,狠狠的把这个男孩踹到了墙上,发出了咚的一声。

    粉发男孩瞬间瞪大眼睛爬过去,抱着男孩的胳膊,哭得撕心裂肺。

    “啧。”可能是嫌弃这粉发男孩哭声太尖利,这男人继续走上前,揪着那男孩的衣领把他举起来,看着他捂着肚子一副痛苦的样子:“年纪就敢强出头,你以为你是谁。许家的少爷家里人都没能把我从茫茫人海里面揪出来。你倒是很有胆量。”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好像很想让这个男孩跪地求饶,可是这男孩是块硬骨头,就那样冷冷的瞪着他,甚至还试图张嘴咬下他一块肉。

    他越不求饶,这男人就越生气,最后猛的一撒手。这男孩就摔了下来,很明显扭伤了脚。

    那男人经此一遭,像是对那个粉头发的男孩也失去了兴致,恶狠狠的又踹了他们一脚,然后准备走向之前被自己选中的那个女孩子。

    秦炀不太清楚究竟会发生些什么,可是看先前这些人的反应,就知道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他不愿意让一个无辜的女孩遭受可怕的心理阴影,于是也站了出来:“让我替她去。”

    那男人停下了脚步。看了他一眼,眉眼当中像是隐藏着巨大的风暴。

    “今天找死的人倒是一个接着一个。”

    他没像刚刚放过那个男孩一样放过秦炀,可能是因为一次又一次的被挑衅,戳中了他心里面最不为人知的痛点,他果然把秦炀带走了。

    那是一个阴暗潮湿的屋子,里面还放着奇怪的光碟——托启蒙教育做得足够完整这一点,秦炀几乎一瞬间就明白了,那碟片里面放着些什么。

    他脸色瞬间苍白,对着这样一个有特殊癖好的人,有了一种深层的恐惧。

    这男人恶意的在他耳边轻声絮语着:“你能看得懂对吧?其实你这个年纪的孩子还是要大了一些,不过没关系。你会一点一点明白这其中的乐趣的。”

    秦炀浑身泛冷,恍然间明白了那些被带走的孩子都经历了些什么。

    好像要让他一点一点崩溃恐慌一样,这男人并没有一开始就对他下手,而是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几个omega和beta,男女都有,轮番的发出那种让人不适的声音。

    他试图把眼睛闭上,可是身边有人强制的扳着他的脑袋逼着他去看那些肮脏的事情。

    一开始是omega,后来beta也加入进去,从两个人变成几个人。

    又肮脏又下贱。

    秦炀的胃感觉到了强烈的不适,那制止着他的人的手也仿佛沾染了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

    他想要逃离那个肮脏的房间然而无能为力。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冲他放肆的大笑。

    他也不知道这样肮脏的事情究竟持续了多久,只知道等到警方带着人救他出来之后,幼的他整个人都因为生理不适和心理不适整整发烧生病了好几天。

    浑浑噩噩当中只凭借着自己偶尔能听见的只言片语得知是那个被踹伤的男孩,利用自己的伤向其他人寻求医生帮助,然后趁机联系了警察。而那个男人,等待他的,将会是漫长又暗无天日的牢狱生涯。

    他又感激又庆幸,同时身上也开始产生了一些变化。

    比如从那之后,他无论见到什么东西,总是会联想到一些肮脏的事情,以至于觉得这个东西也是肮脏的。

    如果不及时的杀菌消毒,或者从根源上防止自己去接触那些东西,他就没有办法下手。

    一开始是某些物品,后来严重到待人接物上也出现了这个问题。

    秦父没有办法,在尝试过许多种办法都没有结果之后,只好带着他去看心理医生。

    真是巧合,心理医生就是那粉色头发的男孩子的父亲。

    他也得知了当天发生的情况,由于这个孩子和自己的孩子同样也都是受害者,不由得多加几分耐心。

    然而心理疏导很明显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

    秦炀在多种测试或者调解过程当中,都没有完全转变自己的心态。

    秦父发觉这是在做无用功之后,也就不再太多强迫他必须要变成一个正常的孩了。

    许医生尝试劝他们再坚持坚持,但是发现对方并不太听自己讲话也只好无奈的放弃了这个想法。

    只是不免有些遗憾,明明是那样一个钟灵毓秀的孩,未来可能要和这样的心理疾病相伴很多年。

    他感慨之后一回头,差点被气个心脏病突发。

    他怒气冲冲的对着那个正在玩病人病历的孩吼道:“许言,把病历本给我放下,那是病人的隐私,不是你能随便乱动的。”

    许言眼里闪烁着八卦的光:“可是我很好奇呀,你知道我就是喜欢研究一切不正常的事情。而那个孩子——太不正常了!”

    许医生:“……”

    身为一名心理医生,管教不了自己的孩子,出来一定会让咨询率下降的吧,大概。

    作者有话要:  我们相信,一切形式的违法犯罪行为,终究会得到他们应受的惩罚,杜绝违法犯罪行为,从我做起,从身边做起

    这是哥哥洁癖的由来

    顺带一提,新文的大纲捋的差不多了

    不过最近一段时间比较忙,开文时间不定

    还剩几章番外,更新时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