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青春言情 > 嫁残王 > 第107章 结局(上) “我再亲亲。”
    收到父亲的信, 钟若萱以为自己封后有望,很是雀跃了一阵。

    她开始每天都等着外面的消息,可是一连几日, 太后没再来召见她,更没再与她提起封后之事。她又开始担心起来, 不知道事情是哪里出了错。

    如今王府旧人只剩了她和尹携云, 尹携云的哥哥虽然在战场上有功, 可他们尹家毕竟是后起之秀,比不得钟家在京中鼎盛多年。况且尹携云只是奕王殿下的一个侍妾而已,而她虽然不是正妃, 起码嫁进王府的时候是个侧室,自不是尹携云能比的。

    一日燕罗过来寻她,起如今外面的形势,告诉她道:“刚才我去见了太后娘娘,问她立后一事。可旁敲侧击了好几次,太后娘娘都只是淡淡地敷衍过去,言语间像是根本不想管了,完全不像是以前那般想把陆愔儿置之于死地的样子。我担心,她好像是没有那么讨厌陆愔儿了, 要接受陆愔儿留在皇帝哥哥身边。”

    钟若萱一颗心立即提了起来:“什么?太后不是有法子把陆愔儿赶出宫吗?难道是放弃了?”

    “依我皇兄那个性子,很可能是跟太后了什么。”燕罗想到之前先皇寿辰, 她不过拿狗吓唬了陆愔儿一下,就被邹临祈狠骂了一顿。现在想起这件事她还心有不忿, 恨恨地把桌上一盆紫色鸢尾揪得连叶子都不剩了。

    “若萱姐姐, 既然太后不管了,那咱们得想想办法。”燕罗凑近钟若萱耳边,冲她低声了几句话。

    钟若萱听后面色大变:“要是这样做了, 成功了还好,若不成功,咱们岂不是惹了滔天大祸?到时候皇上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燕罗见她这个没出息的样子,忍不住道:“若萱姐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畏首畏尾了?我可还记得去年陆愔儿在宫里抄佛经的时候,你不是找了你哥哥去杀她吗?”

    想到自己枉死的哥哥,钟若萱对陆愔儿的恨意瞬间重燃了起来,咬牙切齿道:“是!那件事情到现在了也还没有查清,哥哥的尸体莫名其妙被运出宫,使得案件跟五王有了牵连,就连父亲都认定是五王杀了我哥哥。但我知道,我哥哥的死肯定跟陆愔儿有关,是她把我哥哥害死的!”

    燕罗再接再厉:“是啊,你哥哥本来是多有前途的一个人,结果竟被陆愔儿害成英年早逝。若萱姐姐,这口气你能咽得下吗?虽然这件事做起来确实有些危险,可自古都,富贵险中求。一旦咱们成功了,她陆愔儿就永世不得翻身了,六皇兄肯定会厌弃了她,把她逐出宫去的。若萱姐姐,别再想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达成此事。咱们必须尽快动手,要是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钟若萱果然被动,狠狠一咬牙,眼中现出狠色:“好,就这么办!”

    到了晚上,邹临祈仍在书房处理朝政,估计还要很久才会回去就寝。燕罗和钟若萱把一名男子带去了凌惜宫外,给了他一块腰牌并一截迷香。

    “你要是把事办好了,本公主自会好生照拂你家人,保他们一生荣华富贵。”燕罗对那男子道:“事成之后,本公主会给你个痛快,不会让你受太多苦的。”

    长得一脸凶相,穿着一身太监服的男人接了东西,默不作声地进了凌惜宫。

    如今已是深夜,陆愔儿早已睡了。殿外守着两名宦官,可都已经昏昏欲睡,头都直不起来了。

    男人悄悄进了屋,合上房门,走去里屋床边。

    正要使迷香,那床上突然窜出一人来,冲着他胸口猛地踹了一脚。

    男人直被得重重摔砸在墙上,落在地上时生生吐出了一口血。

    殿里很快燃起了烛火,他抬起头,看见当今圣上朝他一步步走了过来。而陆愔儿,正好好地在皇帝后面站着。

    邹临祈面色极冷,背着手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片刻后,一行侍卫押解着燕罗和钟若萱从外面进来。

    今日天牢那边有人来报,一名死囚被燕罗公主带了出去。邹临祈让人去盯着她,结果发现她竟是要用这种下三滥手段妄图毁了愔儿清白。

    邹临祈明显已经生气,身上满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迫感,眼睛里染着怒。

    他先是看向瑟瑟发抖的燕罗,道:“朕看你在宫里实在待得腻烦了,既是不想再留,刚巧今日突厥使臣入宫觐见,要为他们可汗求娶我朝公主。朕会给你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半月后,你随他们启程去突厥和亲。”

    燕罗如被兜头泼了一桶冷水,瞪大眼睛惊恐地看向她这位兄长。

    突厥可汗虽还只有二十九岁,并不是什么体貌不端的糟老头,可突厥地处贫瘠之地,又路途遥远,她如何甘心远离京城这等烟柳繁华的富贵乡,而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受苦!

    “皇兄,燕罗知错了!”她登时哭了起来,爬过去抓住邹临祈的袍角:“都是燕罗的错,燕罗以后再不敢做这种事了,求皇兄原谅燕罗这一次吧!”

    无论她怎么哭闹,邹临祈始终都是不为所动,冷声让人把她带下去。燕罗拼命挣扎着,哭得快要晕过去,借着殿里通明的烛火,她看见自也算是十分疼宠她的皇兄始终肃然着一张脸,对她的眼泪根本不屑一顾。她慢慢绝望起来,到现在终于后悔起自己做出的那个决定。

    她根本不该去惹陆愔儿的。

    钟若萱早吓得抖如筛糠。她深埋着头,不敢去看邹临祈一眼,心紧紧揪着,不知自己会落得什么下场。

    “至于你,”邹临祈看了她一会儿,直把她盯得毛骨悚然:“敢做出如此荒唐之事,实在是家里没有管教好的缘故。朕会让钟尚书把你接回去,等哪日教导好了,钟尚书会帮你许一门门当户对的亲事。”

    这竟是要把她发出去,再也不要她了的意思!以前钟若萱还为了自己做不做得成皇后而发愁,可如今,她竟是直接被赶了出去!连待在宫里都不能了!

    “求皇上不要赶我走,”她同燕罗一般哭了起来:“临祈哥哥,我从十岁开始便在你身边跟着,你以前分明也是很疼我的,怎么能不要我!我只是一时昏了头,听了燕罗的挑唆才会做下这种事,求你千万不要赶我出去!我真的知道错了!”

    邹临祈并没有给她好脸色,硬是让手下侍卫把她拖出去。钟若萱撕心裂肺地一声声喊着,被人拿帕子堵住了嘴。

    邹临祈最后看向跪在地上的死囚,让范淞把人拖下去杀了。

    殿里终于安静下来,只剩了邹临祈和陆愔儿两个人。

    陆愔儿有些后怕,今晚若不是邹临祈发现有不对劲之处,过来提前布置,她还不知道该怎么躲过这一劫。

    邹临祈已走到她身边,捉住她的手,指腹安抚地在她手背上揉了揉:“没事了。”

    陆愔儿并不话。

    “吓着了?”

    陆愔儿摇摇头,担心地问:“你就这么把钟若萱送回去,不怕钟尚书不满吗?”

    邹临祈刚才还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如今猝然温和下来,笑了笑道:“钟演那个老狐狸比刘笃好不了多少,当初要不是因为死了两个儿子,跟五王结了仇,他不可能帮朕去夺帝位。这种两面三刀的人留着只是个祸害,不准哪天就要反水。趁这次机会,朕会慢慢收回他手里的权利,架空他,让钟家再无翻身之日。”

    他把话得云淡风轻,可陆愔儿却从他脸上看到了杀人不眨眼般的果断决绝。她不由有点儿怕,肩膀缩了缩。

    “怕什么,”他把她抱去床上,压近她:“别怕,朕疼你。”

    完亲了下去,修长的手指捏着她下巴,一点一点往下,解开了她身上衣衫。

    陆愔儿刚经历一场惊心动魄,到现在了还心有余悸,不知道这人怎么突然又动手动脚起来。

    她不满地瞧着他道:“我还害怕呢。”

    邹临祈果然停了下来,把她抱进了臂弯里:“那就再哄会儿。”

    完哄孩子一样在她背上轻轻拍着。

    陆愔儿偷偷笑了笑,故意:“宫里好恐怖,每天都有人想害我,你又不可能每时每刻都在我身边陪着,以后要是还有这种事,我该怎么办?”

    邹临祈默了默,眼中情绪很沉:“我会把所有事都解决好,不会留一个想害你的人在宫里。”

    他只是这样随口一,陆愔儿就觉得十分安心。她知道,他一向是得出便做得到的人,从来都不会食言。

    她往他怀里躲了躲,轻声道:“好。”

    邹临祈又拍了她一会儿,慢慢地手又开始不老实起来,从她背上往下滑,停在她细细的腰肢上。

    再开口时声音有些哑:“哄好没有?”

    陆愔儿闭着眼睛,闻言睫毛颤了颤,没什么。

    他把她下巴抬起,吻上去,一只大手在她身上流连着。

    最近他把她养得很好,每顿她都能多吃几口饭。可身上仍是瘦,背上一对蝴蝶骨硌得人手疼。腰间似乎更细了,不堪一握。

    肌肤细嫩白皙,触手生温,亲了几次只觉得亲不够。

    一路往下,轻柔地触上去。

    陆愔儿浑身发颤,身上迅速起了一层殷红。又细又直的两条腿往上蜷了蜷,用脚跟抵在了他肩上,没什么力气地去推他。

    “不许你这样!”

    声音里满是羞耻。

    他低笑了声,倒是亲得更深了些。

    许久才总算放过她,从她腰间一路又亲上去,在她耳朵上咬了咬:“宝贝别怕,我会护着你。”

    陆愔儿听得耳热,肩膀缩了缩,紧闭着唇不肯话。

    蓦地一疼,她揪紧被单,从嗓子里溢出娇媚的哼声。

    身体好像快要坠落下去,却怎么也触不到地面,堪堪悬浮在半空中,又害怕又有种莫名的欢悦。

    她伸手柔柔地搂住他,一声声破碎地哼,直把他听得血脉喷张。

    眼中欲望更深,动作失了分寸。

    翻来覆去折腾了好几遍,让她膝上都青了一片。翻过来时被他看见,他爱恋地抚上去揉了揉。

    明明身下被褥铺得极软,她身上却还是这样容易留印子。

    “疼不疼?”他的指腹帮她揉着,问她。

    她哭得眼睛湿漉漉的,模样可怜又勾人:“疼!疼死了!”

    “哪疼,”他偏偏又问,把她放下去:“我再亲亲。”

    陆愔儿简直羞愤欲死,为了不泄露自己对他根本连半分抵抗力都没有,紧咬着唇不肯出声。

    他又压过来,用舌尖把她唇齿抵开了:“乖,好好叫。”

    陆愔儿颤得更厉害了,到底是忍不住,又在他身下软成了一片。口里急促地呼吸着,喘息声比刚才还要让人脸红心跳。

    他抬头,舔了舔嘴角,把她眼角一滴泪擦去:“叫得真好听。”

    床上一片狼藉,湿了一大片。陆愔儿几乎快要累晕过去,嗓子也快要喊哑,他才终于饕足地放过她。

    把她抱过去清理了一遍,又抱回来。床榻上的被褥枕头已经被那些奴才换了新的,还依照他的吩咐往床上多铺了几层褥子。

    睡着时已经快过四更天,陆愔儿累得动都动不了,感觉连头发丝都透着累。两腿间酸疼得厉害,腿肚子还在微微颤。

    那里一凉,激得她低哼了声。

    邹临祈手指勾进去,一下一下地帮她抹了药。她没了什么力气,只能拿脚尖挨了挨他,不满地骂:“你混蛋!”

    “嗯。”他把她抱进怀里,心满意足地亲了亲她殷红的唇:“我知道。”

    次日陆愔儿又是睡到很晚还没醒,外面的奴才谁都不敢去扰了她的好梦,全都站成一排端着热水捧着换洗衣物站在外头,水若是凉了便重新去换了热的来。

    守了有好几个时辰,陆愔儿仍是没醒,倒是看见皇帝从前朝过来了。

    宫女们纷纷跪了一地。

    等他进屋,其中一名宫女偷偷看了看他的背影,声对自己同伴道:“昨晚我在这儿守夜,咱们这位爷直闹到四更天才停,把陆姑娘折腾得哭了好几次。以前他还在王府时,不是传他身子不好吗,怎么精力竟好得这样吓人?”

    她那同伴听得脸红红的,瞥眼看了看,见无人偷听,便对她道:“你没发现自陆姑娘回来以后,皇上的面色越来越好了,从来也没再生过病了。”

    “这倒也是,”先前那宫女道:“不过这陆姑娘在这里应该也住不久,该是很快就要入主中宫做皇后了。她性子一向和顺,待咱们这些奴才都极好,咱们要好好伺候,等将来能跟着她搬过去才好呢。”

    同伴听得深以为然,点了点头。

    陆愔儿其实已经醒了,只是身上到处都酸着,实在不想起身。

    看到邹临祈过来,她撒娇似的哼了一声,背过身去不看他。

    “怎么?”他在床边坐下,扶着她肩膀,在她背上亲了亲:“朕昨晚表现不好?”

    陆愔儿不像他这样没羞没臊,拿被子蒙住脸,不肯理他。

    “行了,也该起了,别睡出病来,”他连人带被子把她从床上抱起:“若真是不满意,朕以后再好好努力。”

    陆愔儿简直要疯,扑过去捏他的脸:“你再努力,我就活不成了!”

    他颇为愉悦地笑了声,顺手把她搂进怀里。

    陆愔儿努了努嘴,窝在他怀里舒服地躺着,问他:“钟若萱送出去了?”

    “嗯,”他有些漫不经心,并不怎么在意的样子:“已经送回钟府。钟演知道她做了什么,面上无光,怕朕不会留着他那宝贝女儿的性命,便自己提议要把她接回去。”

    陆愔儿的眼珠咕噜噜转了转,调皮地看他:“那你以后会不会想她?”

    邹临祈眯起双眼。

    “毕竟是青梅竹马啊,”陆愔儿阴阳怪气地,学着钟若萱的样子拐着声叫了他一句:“临祈哥哥……”

    邹临祈盯着她看了会儿,侧过头,蓦地呵笑了声。

    陆愔儿以为他会生气,可他却是心情极好地压下来,在她脸上亲了亲。

    “叫得真好听,再叫一遍。”

    “……”

    陆愔儿生气起来,哼了一声不话了。

    “怎么还不高兴了,”他:“朕若真是记得她这个青梅竹马,又怎么会把她送出去。朕的青梅竹马不是只有你一个,你难道不是在八岁那年就跟我认识了?”

    “我只见过你几面而已,”陆愔儿想到以前的事,不由有些委屈:“你都不记得我,完全没把我认出来。”往上面爬了爬,搂住他脖子,挂在他身上道:“我的时候长得不好看吗,那么久了你才把我想起来。”

    他揽住她腰:“好看。”俯首在她唇上咬了咬:“越长越好看。”

    他欺身过去,大白天里又不规不矩起来,抱着她又啃了一遍,连她的脚都捉起来亲了亲。

    最后帮她穿了衣裳,把她抱下床:“带你去吃饭,这么漂亮的姑娘,千万不能饿着。”

    陆愔儿听得噗嗤一笑,脸埋进他胸膛,任他抱着她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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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邹临祈的私下运作,尚书府慢慢开始有倒台之像。尤其是钟若萱在宫中做下那种丑事后,尚书府更是颜面扫地,受了不少指摘。

    虽然舍不下这浩浩基业,可前途与性命比起来便有些不值一提了。为了留住钟家最后一条血脉,钟演自请辞官归乡,带着钟若萱举家迁回原籍。

    见此势头,朝臣们揣摩圣意,开始把目标对准已然日落西山的刘笃,痛陈他过往一心攀附五王时犯下的种种罪过,让新帝务必要诛了此人九族。

    刘笃知道自己大势已去,整个家族都岌岌可危。他开始着手计划把妻妾儿女全都往外送,离得京城越远越好。可刘绾溪至今仍在宫里,福祸不知。他没办法舍下自己最疼爱的那个女儿,只能冒险找来自己熟识的一位公公,找他听了宫里的情况。

    那位公公接了丰厚的银子,欢天喜地装入袖中,对他道:“令嫒如今正被软禁着,哪里都去不了,每日里以泪洗面,哭得实在可怜。丞相若是想救她必须得尽快,迟了恐怕就救不出来了。”

    刘笃听得心急如焚:“如今我都自身难保了,又怎么能有办法把绾溪从宫里救出来!鲁成是皇帝心腹,只听皇帝一个人的命令。就算我跟他曾经有几分交情,他也不可能会帮我这个忙!”

    那公公道:“丞相难道忘了不曾,鲁成一直喜欢一个姑娘,为那姑娘不惜与五王反目,这才转投了当今圣上。后来五王匆匆离京,没顾得上那姑娘,让那姑娘逃了。只要你把她寻回来,与鲁成做交换,想那鲁成会愿意帮你把令嫒带出宫的。”

    刘笃听了他的话,仔细思量了番,倒果然开始四处寻访烟绡的下落。

    最后竟是在挽君阁里找到了烟绡。当初烟绡便是这里的姑娘,因被五王看重,带回了府里。既是脱离了苦海,本该远远地离了这里才是,不知缘何又会回来。

    刘笃找到烟绡,想带她去见京城戍卫首领鲁成。烟绡听了他的来意,倒是拿扇子掩着嘴笑了笑,道:“你当我被五王厌弃后没去找过鲁成吗?他若当真还要我,早就把我接走了,我又怎么可能回到青楼里来。”

    她摇着团扇在椅子里懒懒坐了,道:“鲁成嫌弃我脏了身子,连看我一眼都不愿意。你想利用我去求他办事,根本就是痴人梦。依我,丞相还是赶紧走吧。我虽是烟花中人,可也看得出如今丞相府根本就是岌岌可危,丞相若还瞻前顾后,这个也想救,那个也想救,当心到头来一个也救不了,还会把自己也搭进去。”

    刘笃见最后一个希望也破灭,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因实在没办法丢下女儿自己逃命,最后只得厚着老脸去求鲁成。

    他在一日晚上去了鲁成府上,刚进花厅,却看见一身墨色便衣的邹临祈正在前方椅子里闲闲坐着喝茶。

    分明便是守株待兔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