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错?”

    坐在位置上的敛王桀桀勾出一抹笑,手中的东西啪地一声甩在桌案上。

    当看见那颤动了一下的身影,宿澜敛双手交叠,背靠在宽大的椅背上,不紧不慢的问:“哪里错了?给本王听听。”

    他明明没有震怒,可是却给人一种极端压迫感,好像潜伏的恶狼,随时扑上来撕裂人的喉咙,让人不寒而栗。

    “的……”男人疯狂磕头:“的不应该讲……讲关于王妃的故事,的再……再也不敢了。”

    头颅磕在地板上铮铮作响,不一会便留下了血迹,男人好像不知疼痛一般重复着动作。

    “还有呢。”

    宿澜敛不为所动。

    男人一怔,求生欲很强,快速道:“人不该收不明钱财。”

    宿澜敛面上一沉,背后的人好大的胆子。

    他站起来,沉重缓慢的步伐,却像是踩在人心尖上,每一步,都让人心颤,好似一只大手,不断揪着紧。

    宿澜敛黑靴停留在他面前,鹰眸俯视那颤抖的身影,他不话,书人不自招:“的平日里在酒楼书,为供取乐,可昨日突然出现一名女子,她家姐命人办个事,给了百两银子。”

    寻常百姓哪见过百两银子?

    书人当时整个人的视线都黏在了银子上,哪还管什么得不得罪人,他自以为,反正偌大的京城,就算自己两句也没什么,怎能那么巧被敛王府的人知道?

    他却万万没想到,对方不仅知道了,还把他抓到了“阎罗”殿!

    早知今日,死他也不会收钱办事的。

    “还有呢?她家姐的身份。”

    见自家王爷站在那沉默不语,死死盯着人家,杨信替王爷问出了声。

    “对方并没留下任何信息。”

    书人只顾得银子,其他信息对方藏得严实,好似怕惹麻烦似的,半分不曾泄露。

    思及此处,书人心凉了。

    这……

    他是被人摆了一道?

    “呵~”

    在书人心如死灰之际,头顶传来一声轻笑,他不敢抬头去看 ,只是心里期盼着对方能放过自己,毕竟他只不过是一个传播者而已,不就是帮忙传几句流言蜚语吗?

    又不会死人。

    除了他,不是还有很多人在传吗?凭什么就他这么倒霉?

    正在书人自我安慰的时候,那声音倏然阴沉:“你弄脏了本王的地板。”

    书人:“?”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脖子一阵剧痛。

    “咔嚓——”

    脖骨断裂,宿澜敛竟硬生生踩碎了他的脖子,他神色阴郁,一脚把没了气的人踹远。

    “拖出去,这件事别让惜儿知道。”

    重活,没有人能够当着他的面搞事情,哪怕一点点流言蜚语,他的惜儿,岂是他人能议论的。

    宿澜敛勾出一抹嗜血的冷笑:“给本王抓,谁敢传,杀了。”

    让人把尸体抬走的杨信一愣:“王爷?”

    这件事情虽昨日才开始的,可一夜之间,已经快人尽皆知了,要这么搞,岂不是要灭了整个京城。

    “去。”

    一个阴狠的字眼,决定了所有人的命运,自古以来,祸从口出,不仅仅是一个成语,它还可以是一种动词。

    杨信张了张嘴,可视线落在王爷那张满是郁气的脸上,那张脸青筋直跳,无形之中杀意肆意,让跟在王爷身边这么多年的杨信都感觉到了窒息,他下意识把所有话都吞回肚子里。

    因为他知道,只要他再半个字,王爷就要爆发了。

    没错,就是爆发,宿澜敛就像是一只暴怒的狮子,又努力压抑着什么情绪,只需要人点个火,便可炸开。

    杨信不敢去触怒他,领命出去,然而刚一开门,外面便听到了主母的声音:“听,王爷在书房?”

    室内气息一窒,杨信慌了,回头去看自家处于暴怒之中的主子,毕竟主子的模样,还是别见王妃的好,不然这段时间辛辛苦苦建立的友好形象可全都暴露了。

    谁知一回头,刚才还要到处砍人的王爷,竟和傻子似的杵在原地,宿澜敛低头,看着地上一滩血迹,也慌了。

    可不能让惜儿看见这些。

    宿澜敛反应迅速,一个健步从桌面上抄起乱七八糟的东西,都丢在地上,意图快速掩盖真相。

    杨信:“……”

    就……

    就挺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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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

    那啥……王爷是不是有点暴力,咔咔咔就踩断脖子了,但这本来就是疯批男主对吧【自我安慰中】

    敛王护犊子,那种宁愿负天下人,也不愿意有人女主半个不字【阿弥陀佛,其实书人传言制造者,也有错,因为某些流言蜚语,可以逼疯一个人的】

    好了,求生欲极强的作者卑微求不掉收【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