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信总怀疑,有个他看不见的东西,在他卡巴眼睛的功夫,就把王爷附身了。

    沈凝惜见杨信开门,站在原地一惊一乍不免有些疑惑:“不是在这呢吗?”

    难道是她搞错了?

    那就去其他地方找找吧。

    “等等……”

    急促的叫喊声让沈凝惜一愣,不等回神便被拉入一个宽阔炽热的怀抱。

    事情发生的有点突然,书房门口,沈凝惜冷不丁被迫埋/胸,她从他怀里露出脑袋,看着那略带紧张的眉眼,有些无奈:“你怎么了?”

    这男人怎么总是这么黏糊。

    沈凝惜叹气,不走就不走,犯不着这么激动吧?

    宿澜敛当然激动,他刚干完坏事,虽然自己觉得没什么,但是让惜儿知道他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好,他就有些虚。

    他眼神漂移一瞬,感受了一下外面的温度,有点冷不能让惜儿在外面站太久,心里纠结一秒,揽着人进屋,并对杨信:“交代你的事,还不快去处理。”

    杨信:“……”

    主母来了,主子变脸,杨信觉得还能抢救一下,于是他决定作死轻咳一声:“王爷,属下觉得还是要从长计议,先调查后再怎么样。”

    见他敢在惜儿面前提这事,宿澜敛眼神一冷,杨信垂着脑袋额头滴汗。

    有那么一秒为自己的决定后悔。

    可是就这么去办事,估计全城的人都要屠了。

    他咬牙:“主子,这件事不宜闹大,不然早晚所有人都会知道。”

    “滚!把事情先调查清楚。”宿澜敛脸色一黑,赶紧让杨信滚蛋。

    很好,还敢威胁他。

    看来还是把这些人养的太闲了。

    一句“所有人都会知道”成功掐住某人七寸,杨信感激地瞄一眼主母,赶紧滚蛋了。

    沈凝惜:“?”

    她被看的莫名其妙:“我扰你们了吗?”

    “别理会他,吃太饱了就想偷懒。”宿澜敛努力压着心里的怒气,掐着柔和的嗓音,把人带进书房,并关上门挡住外面的风。

    被关在门外的若冰:“!”

    不是,她照顾王妃来的,这么大的活人,没看见?

    若冰沉稳的表情龟裂,惆怅地看了一眼差点撞在她鼻子上的门,心里唉声叹气站在门口等着。

    不就是不想让其他人扰吗?

    她懂。

    “唉~”

    敛王忘了,沈凝惜可没忘,她回头:“若冰还在外面。”

    “哦!”宿澜敛大手一抬,把女人的头转过来,低头啾了一口,才若无其事道:“外面天色正好,让她赏一下景吧,你怎么来了?”

    沈凝惜找他自然有事,然而当她正要话,美眸不经意落在地面的一片混乱上,到口中的话硬生生转移了。

    “你……生气在发火?”

    地面上一堆折子,其中还有一个明黄色被拧巴成一团,那布料沈凝惜见过三次,一是当初赐婚给宿子华,二是解除婚约,三是嫁给宿澜敛。

    宿澜敛怎么把圣旨丢地上了?

    “啊~”宿澜敛顺着她视线看过去,不动声色挡住,把她推到主位上坐好,而自家那高大的身躯一晃,大刺刺坐在桌案上,脸不红心不跳张口就来:“也没什么大事,就是皇宫那些老不死的总找麻烦。”

    他这话的极假,那些老不死的没事谁敢戳他肺管子?

    就连冯太傅那老顽固在经历孙女嫁人后,也不愿再和他作对了。

    可沈凝惜不疑有他,那较好的眉眼皱起:“你别太辛苦了……他们对你有偏见,你不用在意,其实我觉得你很好。”

    冷不丁被发了好人卡,宿澜敛默默心虚,只觉得他的姑娘实在太好骗了。

    看沈凝惜坐在他平时办事的位置上,因为角度的原因,那张白皙透彻的脸庞正四十五度角看向自己,清润温柔的美眸仿佛是水做的,黛眉微皱让人忍不住心疼的同时,又想……这人太老实了,好想欺负。

    这么想着,宿澜敛也这么做了。

    沈凝惜还当宿澜敛心情不好,就正好见那坐在桌案上的高大身影突然弯腰,把自己圈在椅子中,男人背着光,暗影压在她身上,好像一座高山。

    “你……”

    “惜儿~你,他们为什么总是为难我……就因为我是唯一的亲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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