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了什么?

    沈凝惜推开他粘人的动作,如是:“偶尔梦见一些罢了,第一次梦到大婚当日宿子华会那样对我,我还不信,接下来断断续续,总是接不上,我起初还以为是能预知未来的梦……”

    正着嘴角一痛,男人一口咬了上去,含糊不清:“他那么不是男人,你还不信?”

    沈凝惜:“……”

    这是重点吗?

    正讨论梦境呢,这男人怎么咬人……

    她正要后退,宿澜敛却咬定媳妇不放松,不知不觉就抱成了一团,直到人被推·倒沈凝惜都稀里糊涂的。

    “大白天,你起来。”

    沈凝惜推了推他,男人一手支撑着体重不压到她,一手扣住她的后脑,不依不饶地……

    趁着空隙,他微微喘·息:“惜儿,我心里难受。”

    由于二人距离较近,宿澜敛的呼吸让沈凝惜脖颈处阵阵战/栗,突然脖间一凉,有什么滴落,她微微诧异,正要抬眼看去却被捂住了眼睛。

    “别看……”宿澜敛声音低哑,揽着她后脑的手不自觉下移来到腰带处,轻轻一扯……

    “给我,好不好?”

    他语气不自觉染上一抹哀求,沈凝惜推搡的动作一顿,眼睛被他的手盖住一片漆黑,浑身感官却逐渐放大,她明显感觉他火/热的大手……

    “好不好?”男人又问了一句,听起来完全没有安全感,黑暗中传来淅淅索索的声,她手不自觉松了松。

    她的举动,让宿澜敛眼睛一亮,这是同意了?

    自从上次……他担心伤到人,平时除了啃啃再也不敢跨越那道坎,生怕惹她生气。

    得到许可,宿澜敛失去在外界的稳重,快速行动起来。

    感受到他的动作,沈凝惜不自觉紧张地抓住他的衣服,留下一道折痕。

    上次她因为药效迷迷糊糊根本记不清了,只知道醒来浑身难受,疼到动弹不得,而现在……

    是她有意识的情况下。

    她感觉男人急速褪去二人阻碍,好似要把她融化。

    沈凝惜害怕地缩了缩,握住他遮挡住眼睛的手。

    “你……”

    刚一话,她被自己软到不行的嗓音吓了一跳,然而这道声音宛如导/火/索,男人快速准备就绪。

    “惜儿~”

    宿澜敛回到她耳畔,低低唤她的名字,有了其他动作……

    沈凝惜一惊,脸色白了白慌忙之中扯开他手,下一秒就撞入那火热深情的眼眸中。

    那双鹰眸太过复杂,犹如星辰大海,直接让她坠入其中,她淡色的嘴唇张了张,最终贝齿轻·咬·住唇:“你轻/点……”

    平日里宿澜敛把她宝贝的和眼珠子似的,这还用她?

    轻……

    轻是不可能的。

    在这种时候,宿澜敛只能极力克制,克制到对她伤害最,可是不论他如何照顾,一次下来,沈凝惜还是受了伤。

    事后,宿澜敛并没像上次那样慌乱找地方躲起来,而是叫了热水,慢腾腾收拾残局,最后他火气又上来了,自己去冲了一波冷水澡,折腾折腾散去身上的冷气,才回来钻被窝。

    宿澜敛心翼翼把手伸过去,揉了揉沈凝惜的腰。

    “好点了吗?”

    沈凝惜吊着一口气没晕,如今懒懒地扫他一眼,并不想话。

    宿澜敛自知理亏,和渣男似的嘘寒问暖,把人伺候的服服帖帖,可是沈凝惜依旧感觉整个人散了架一样,哪怕不动弹,也浑身难受,偏偏男人还死皮赖皮凑过来吃一口豆腐:“明明已经上药了,怎么还难受?”

    “……”

    药又不是神仙做的,当然不会立即见效。

    沈凝惜受不得他这黏糊劲,推开他,微微抬眸:“你不去管理朝堂吗?”

    女人刚经历完,整个人都散发着迷人的气息,此时躺在他怀中,一向苍白的脸上有了血色,漂亮的眼睛蒙上一层水雾,眼角还微微红润,显然刚才哭的不轻。

    宿澜敛心头一片火热,却不敢再放肆,老老实实给她揉腰,恨不得整个人都黏在她身上。

    “没事,不差这一天。”

    自从宿澜敛干掉皇上,朝中事物都交给他亲自办理,哪怕朝廷之中有司空们帮忙,任务量依旧很大。

    不过……

    再大能有他的惜儿大吗?

    宿澜敛腻味在沈凝惜狗似的蹭蹭闻闻,神色慵懒而餍足,沈凝惜有点无语,忍着不适转了个身,并不想理会他。

    宿澜敛丝毫不知已经被嫌弃了,又往那边贴贴,才满足地闭上眼睛享受这片刻宁静。

    ……

    宿澜敛给自己放个假,直到第二天一早,不得不忙碌了起来,与上辈子不同,上辈子他完全是在悲愤欲裂的情况下篡位,事后他随着沈凝惜去了,烂摊子爱谁管谁管。

    而这一世,他要管理好朝堂,让云邬国太平,唯有权利在手里,才能好好照顾好惜儿,把她捧高高,做世界上最尊贵的女人,谁都不能把她欺负了去。

    怀着这种干劲儿,宿澜敛在朝堂上手段狠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安排地明明白白,朝中一些剩下的怂包官员也被替换,一切都按照正常的轨迹运行着。

    唯一让众人疑惑的是,国不可一日无君,为什么王爷还没登基?

    甚至半点布置的消息都没有?

    再拖下去,琼津国那些孬种都要来赔罪了。

    自从宿澜敛败琼津,差点干到人家皇城后,琼津国就送上帖子,声称甘愿沦为附属国,任由差遣,不然云邬肯定不会那么快收兵。

    江山容易守江山难,看似他们把人家败了,可是要真正容纳进云邬国,还是要费几年心思,倒不如把他们划分为附属国,琼津爱咋咋地,他们当甩手掌柜,每年孝敬他们就好。

    当然,他们也不会那么放心,会安插人手去接管。

    所以,人家使臣都快来了,他们国家还没皇上,这上哪理去?

    众人对宿澜敛一阵旁敲侧击,宿澜敛只:“再等等。”

    日子还没到。

    众人不知宿澜敛在等待什么,可没再多嘴。

    他们上司什么嘴脸还不知道吗?

    有时候暴躁的一批,他们有一种预感,若是再敢哔哔,敛王就敢轮刀砍他们。

    于是,一些人灰溜溜走了。

    搞定前堂的事,宿澜敛又开始捣鼓后宫。

    登基是一定要登的,但是他嫌弃前几任皇上的住处,非要自己找个干干净净的寝宫,开始布置。

    后宫的女人们都被遣散,华贵妃弄死,至于沈凝惜的姑姑,沈高怡,宿澜敛算给开个后门,谁知对方不愿,声称要与其他嫔妃一样常伴青灯。

    宿澜敛问过沈凝惜意见,便点头同意,多派了点人手帮忙照顾。

    眨眼间便过去七日,后宫那些烂摊子总算处理好,宿澜敛在休沐日没去处理公事,而是兴致昂扬地要带沈凝惜入住皇宫。

    敛王府距离皇宫不近,宿澜敛每日忙乎完还要好久才能回来找沈凝惜,他又担心疏忽了她,搬进皇宫是最好的选择。

    一想到能一边批奏折,一边守着媳妇,宿澜敛那叫一个美滋滋,大早上忙前忙后,和愣头青似的。

    沈凝惜披着一件棉衣站在王府门口,看宿澜敛和老妈子似的忙里忙为贤惠得紧,真是违和。

    她眉眼莹润出一抹笑意。

    若是一辈子这样,也不错。

    “惜儿丫头!”

    很快,这份恬静的氛围被破,沈凝惜蹙眉,顺着声音看去,便见远方街道上妇人下了马车,急匆匆跑过来。

    这一幕何其熟悉?

    沈凝惜眸色冷下来,来着穿着做工繁琐的衣衫,满面珠光宝气,庞氏急匆匆跑过来,神色匆忙:“惜儿,你有没有看见水芸丫头?她在三王府过的怎么样?”

    庞氏已经盯上敛王府很久了,只可惜一直没有机会。

    在敛王篡位,围困三王府后,庞氏就失去了女儿的任何消息,到底养了这么多年,她是希望凭借水芸飞黄成达,可也不能不管这叶水芸的性命,毕竟养了这么多年。

    还不等沈凝惜什么,那马车上又下来一个,那人年龄四五十岁,穿着扮和庞氏一样很暴发户,只不过他要比庞氏稳重一些,他走到沈凝惜面前,又看了看走过来的宿澜敛,一把把庞氏拉扯到一旁,对二人行礼:“的参见敛王,王妃。”

    这人倒是识时务不少。

    只可惜,眼睛偶尔闪过的精光出卖了他。

    叶建仁这是第一次见自己另一个女儿,当初把她丢下,就不曾想能再次见到她,更想不到,再次相见,对方已绑上云邬国最位高权重的男人……

    若不是听庞氏起,他可能就此错过了。

    至于叶水芸那个女儿?

    如果非要选一个,当然选最有价值的,没必要因为个烂棋浪费一颗尚未移动的金棋子。

    只要和沈凝惜好关系,他可就要脱离商贾的卑贱身份了,没准对方还会给自己个官当当。

    思及此处,叶建仁把庞氏拽到身边呵斥:“做什么这幅死样子?见到贵人都不知行礼吗?张口闭口一个水芸,王妃就不是咱女儿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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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

    华贵妃:“等等,我儿子死都有个过程,到我这就华贵妃弄死?五个字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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