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游戏be后我成了白月光 > 正文 第245章 第④⑧
    松田阵平扶住了妹妹摇摇欲坠的身躯。

    他在她的背上轻拍了几下,等她慢慢消化这个突如其来的噩耗,不这么做还好,一这么做妹妹就更委屈了,在他怀里一抽一抽呜咽不停。

    他拿了一张纸巾,细细的擦去她的眼泪,鸦羽似的睫毛浸满了泪珠,变得湿漉漉的沉重。

    “节哀。”

    应该再多几句体慰人心的话,可如果出自真心的话,他很难共情,甚至内心深处还有几分不能言的卑鄙喜悦。

    她的丈夫去世了,此刻正是痛苦难忍的时候,他还不至于在这个时候抱有那种卑劣的心思,可是怀中的身体柔软温热,又全副身心地靠在了他的身上,似乎全然地信任着他。

    他虽非坏人,但也非圣人,此时也难免生出了几分不合时宜的旖思。

    ——这几滴眼泪如果是因为他而流的,纵然是死了,他也能心满意足。

    爆破组王牌的理智很快又恢复了一些:都这个时候了,他居然还在想这些莫名其妙的事。

    不该想,也不能想,起码现在还不是想的时候。

    松田阵平闭上眼睛,在心里狠狠骂了自己一声混蛋。

    要是被那个可恶的金发大猩猩知道,多半还会嘲笑他下流。

    “莲衣,”他实在匮乏安慰人这方面的经验,只好绞尽脑汁,“想哭多久就哭多久吧,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胸前的衣服已经被热泪濡湿,他的心跳也快了几拍。

    妹妹在他的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地,“骗子他又骗了我,明明他昨天还会一直陪着我,会陪我一起去多罗碧加,还会陪我去买包,还要陪我去看电影”

    她一句句描述起两人曾经的从前,他们已经一同去过了很多地方,尽管两人之前在日本的时候发生过那一段不愉快的回忆,可是后来赤井秀一确实一直像他自己的那样,在全力弥补过去犯下的错误,用新的回忆去覆盖那些旧的不好的记忆。

    松田阵平沉默地听着,在她偶尔抬头的时候就配合地露出一点笑容。

    心脏却撕心裂肺的难受,嫉妒如同蚂蚁一样不留情地啃噬着他的心。他应该对死者保持着基本的敬重,现在却很难那么做。

    还真是幸运啊,这个男人,哪怕现在已经死了,可是他也得到过了她毫无保留的爱,现在更是得到了她的怀念。

    妹妹的肩膀耸动,掩面痛哭,“可是他现在已经离开了,他答应过我的那些事永远不能再做到了”她捂着心脏,“还有谁可以陪我一起去多罗碧加公园呢,以后还有谁愿意陪我一起去买包呢他也没有办法再陪我一起去看最新出的电影了”

    他脱口而出:“我陪你。”

    最初的时候并没有抱着别的想法,只是想安慰安慰她,可是话一出口,他突然发现这就是他的内心想法。

    流过眼泪的眼睛雾蒙蒙的,她那双海面似的眼睛映出他的脸,使他清楚看见了自己的表情。

    冷酷,**,沉溺。

    他遮住了她的眼睛,动作几乎称得上有些狼狈。

    “我陪你,”他,“不管你想去哪里,我都给你,绝不会再次失约。”

    完之后就连他自己也愣了愣,两人分明没有过从前,又何来再次。

    妹妹:“你会陪我去多罗碧加游乐场?真的啊,那我们什么时候去,”她抹了抹眼泪,强打精神,“电影票我都买好了的,要是不去的话就得浪费一张呢有你愿意陪我真是太好了。”

    松田阵平嗯了一声。

    他感觉哪里有点怪怪的。

    赤井秀一去世太过突然,但其实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就像夏日里忽然降临的一场雷阵雨,这种季节里总会迎来的意外,忽如其来的必然。他本来就是fbi里的行动组,是王牌狙击,和枪-火有牵涉,本来就是舔刀口过日子,更别提他一心扑在摧毁组织这件事上想要为父亲报仇,迎来这样的结局,对他自己而言是一种死得其所。

    妹妹沉默地听着詹姆斯解释。

    他本可以不必死,他如今早已成了组织恐惧的slverbllet,银色子-弹,就算是琴酒也忌惮的存在,之所以赴死是因为同在组织卧底的另一个人,基尔酒,水无怜奈,她身为cia卧底的身份暴露了出来,虽然隶属不同的组织,但又是同一个国籍,白了仍然是为同一个政权服务,想让她能继续潜伏在组织里,就必须洗清她身份上的嫌疑。

    组织曾经的背叛者,黑麦威士忌的死亡就成了最好的忠诚献礼。

    “我们要尊重赤井的选择,”詹姆斯,“他是为了迎接光明的正义和未来而牺牲的”

    照片里的男人相貌俊美,五官在简单的黑白色里,显得更加深邃立体,眼睛直视着前方,神情专注而倦怠。

    “他的光明,他的正义和我有什么关系?”

    妹妹反抄起一只杯子往供桌的遗像上砸过去,没有砸中,砸到了墙上碎成一片一片的,掉到地上。

    “既然的这么好听,那你们有什么好哭的?”

    她原来在美国治疗的时候,情绪就时好时坏,想发泄就发泄,现在又突然爆发,没了赤井秀一,其他人生怕刺激到她,只好三缄其口,就连悼词挽辞都十分简单。

    赤井秀一本来就是美籍日裔,这一次殉职也不算客死他乡,只不过因为死因特殊只能选择秘而不宣,就连丧事也办得十分简单。

    就算想复杂也复杂不了——一场爆炸把他所有的痕迹销毁得一干净,什么也没留下。

    来参加葬礼的也不过熟识的几个人,fbi的人还好,以前已经见识过所以早有心理准备,来参加的柯南则是被吓了一跳,被朱蒂拉到身后。

    怎么回事啊?赤井先生之前也没过会这样吧

    “莲莲,”朱蒂嗓音发哑,“要不要坐下来休息休息?”

    “你不生气吗?朱蒂。”

    她冷淡地:“被两次抛下了。”

    “我很难过,亲爱的,”金发女人深吸了口气,“但是,这是他的选择。”

    “那你为什么要哭呢?”她,“他既然自以为做出了正确的选择,那所有人应该为他高兴,我们不需要举办丧礼,应该举办一个prty,然后在他的坟前蹦迪,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们可以改成一个联谊,不定可以帮詹姆斯找到第春。”

    她的语气很平静,就像是篝火燃尽,只余死灰。

    柯南:“”

    他见过的场面可多了,但这种场面还真是从没见过,忍不住偷偷捏紧了口袋里的“玩具”。

    阿利博士制作的精进窃听器,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普通的衣领夹。

    妹妹总觉得这个游戏进度来得莫名其妙又不讲道理,毫无心理准备,以至于受到的冲击过大,虽然大脑已经接收到了这个消息,可是心理上还没有完全接受,她格格不入地在葬礼的席位上嗑瓜子,完全哭不出来,不过也有可能是她没有什么难过的感觉,只是在为之后发愁。

    等其他人离开之后,她一个人又坐了一会儿,参加葬礼的人都很贴心,把屋子里收拾得干干净净的。

    以前她也总是一个人待在房间里,那时的寂静和现在的不同,因为从前是等待,等待会有结果,如今不是,所以没有结果。

    他第回抛弃她了。

    死亡对于死者来是一瞬间的事,对于其他人而言则不是,她有时还是会习惯性地点上两份外卖,洗澡的时候多烧一人份的热水,但他已经死了,她不至于还要长期保留着这种愚蠢的习惯。

    他现在所留存的唯一痕迹,只有放在客厅里的那张遗像和灵位。

    这一段时间实在是大起大落,实在是相当考验精神承受力,妹妹有些伤感地看着自己降落的n值,觉得赤井秀一实在太不做人了,怎么办呐,要是之后再失控的话她甚至感觉自己快要落泪了。

    结果眨了眨眼发现眼睛干干的,一查是水管漏水。

    “”

    什么时候坏掉的?

    还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自己也不是很擅长修这个东西,而且也没那种心情和耐心。虽然拖到明天搞不好整个墙都会被洇湿,可现在的时间也差不多都下班了。

    她打算明天再叫人来修一下,坐在椅子上开始玩游戏,结果因为技术太菜,一个人刷游戏排位没刷上,只好改刷论坛,刷着刷着又收到一条新消息。

    [松田:晚上好,今天心情怎么样?]

    可糟糕了。

    妹妹想想就来气,觉得老天都在跟自己作对。

    [莲:高压锅坏掉了,这个还好,反正我可以点外卖,但是水管也坏掉了!]

    明天估计起床还能看见水帘宫的景点,但是她要摆烂了。

    对方发来了一串点点点。

    [松田:我你这家伙,是不是忘了我之前对你过什么?]

    [莲:过什么?]

    [松田:现在睡了吗,没睡的话我帮你来修。]

    妹妹直起腰。

    他真的是一个好有爱心的警察啊!这么关怀普通居民。

    她突然又觉得这个世界充满了爱,给对方回。

    [那你来吧。]

    早点把水管修好也好。

    妹妹记得松田的家在健身房附近,那个健身房离她的居所还是有点远的,没想到的是还没过半个时,他就已经敲响了她的门。

    没有等多久,门很快就从里面打开了,扑面而来的水潮气,站在面前的娇女人身上穿着黑色的裙子,戴着黑纱,鬓边插着一朵白花,面容显得苍白而憔悴。才几天不见,就变得更加脆弱了。

    身上的每一处信息无一不在展示:这是一个因为丧夫不久,还沉浸在悲伤中的妻子。

    他连忙伸搀住她,感觉就像握住了一团软软的云。

    男人身上还带着夜的寒气,她在家里穿得不多,微微瑟缩了一下,于是他很快脱下了身上的外套罩在她身上,温热的体温顺着衣料包裹了过来。

    “让我来吧。”

    松田阵平关上了门。

    进客厅的第一眼,他就看见了摆在最醒目的地方的那张遗像和灵位,不得不对方确实有一张相当英俊的相貌,哪怕和他相比也不输什么。

    不过已经死了。

    他也不是空过来,还带了一束传统的白菊,插在了灵位旁的花瓶里,默念了一声走好。

    “好像是前几天坏掉的,那个时候我也没心情注意。”

    松田阵平拎着工具箱跟着她走,妹妹走到破损处,用敲了敲,想给他示范一下:“就是这个地方——”

    她的动作来得太快,以至于他都没能够反应过来。

    “别去碰!”

    可惜话出口的时候还是晚了一步,他只来得及把她拉开,但是从水管爆开的地方还是在瞬间喷涌出了大量清水,妹妹失声叫了一句,被迎面冲了个正着,他连忙把她拉到身后,立马关上了总水阀门。

    整个厨房都已经水漫金山,到处都滴滴嗒嗒的全是水,客厅里还稍微好点。妹妹只好往客厅里走,大理石的地板被水浸过之后,变得极其光滑,她已经很心翼翼扶着墙,还是不妨一个打滑往前摔,松田阵平跟在她身后,见状忙搂住她的腰,借力往身前一带。

    换做是其他地方,以她这点体重带来的冲击根本就不值得一提,偏偏客厅的地板也滑,他不得不扶在了茶几上稳住身形。

    妹妹被他一拉便往后倒,好不容易才搂住了他的脖子,只是惯性太大,微微往后仰倒,靠在了木桌边,连带着他也被迫低下头。

    他的鼻尖碰到了她的,咫尺之间的注视,有无声的暧昧流淌其中,两双清亮的眼睛里互相倒映出了彼此的身影,像是一种默契的意乱情迷。

    就算有他的外套抵挡,但黑色的裙摆是缎做的衣料,一吸水就紧贴在身上,连带着鬓边的白花,颤巍巍地随着水滴摇晃,简直不堪一折。

    “还好吗?”

    她记得他刚才为了拉住他,好像不心撞到了什么地方,下意识伸去摸,又被他一把抓住了。

    男人身上也全被水浸湿,变得湿哒哒的,显露出下面漂亮的线条。

    他声音有些隐忍:“你再碰,就不好了。”

    明明白白的暗示。

    “我过,我,”她脑袋里白了一会儿,“我不跟没经验的”

    “有啊。”

    他看了一眼右,平淡地:“交过五个女朋友呢。”

    “那好啊。”她的意见转变得如此之快,令人有些应接不暇。

    松田阵平伸想抱起她,妹妹一只却抓住了木台。

    “就在这里,不然的话,就算了,当我今天什么也没过,”她纤细的指勾住了他的领结,轻轻往身上带,眼睛眯起来的时候狡黠得有点像只狐狸,“松田教官,你敢不敢呢?”

    他想,他确实是个坏人,最起码也不是什么好人。

    要不然,也不会在她亡夫的灵位前对他的妻子做出这种事。

    松田阵平俯下身,轻咬住她的唇瓣,她呼吸错乱了一瞬,过度白皙的皮肤上慢慢染上了一圈淡淡的绯红。她有些尖利的指甲陷入了他结实的背肌里,划出一道道的红痕,男人闷哼一声,反而更加深入。

    木桌上的花瓶被碰倒,瓶子里白色的花散落了一身。

    思维无法再腾出余裕,潮闷的空间里,只有照片沉默地注视着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