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游戏be后我成了白月光 > 正文 第2④46章 ④⑨
    他们第一次深入交流是在她亡夫的遗像前。

    至少她是这么要求的。

    他的外表虽然经过很多人的夸奖,但松田阵平还不至于认为光凭这个以及和她有过的几次算不上深刻交流的会面,就能让她对自己情根深重,身心托付。

    举办葬礼的时间就在不久前,他并没有受到邀请,也许从这点上来看,他们的关系还只停留在泛泛之交上,但他们现在又直接发展出了超乎普通朋友的联系。

    她也许是想利用他达成什么目的,或许是——为了报复死去的丈夫,然而他并不在乎——他和她的丈夫又不熟,很难得上有什么特别诚挚的歉意。

    如果真的有的话,也一定是愿意替他细心照顾可怜的夫人。

    他现在也的确在言行一致地贯彻着自己的承诺,认真抚慰着寂寞的太太。

    松田阵平确实有一双相当灵巧的。

    他相当诚实,至少在这一方面完全没有一点水分,甚至还有谦虚的成分,就像在修理械和拆卸炸弹的时候,他总能在最短最快的时间内找到关窍,这种与生俱来的天赋并不仅仅局限在这一方面,现在在他从未探索过的领域里也同样彰显了出来。

    为了修理水管,他的上刚戴上一副干净的用来拆炸-弹的白色套,顺着她湿漉漉的纯黑色的裙摆慢慢下滑,两种极致的颜色形成了鲜明的色差。

    她的威力并不比炸-弹要差多少,甚至要更大,所以需要更加细致,谨慎,步步为营的对待。

    首先要拆卸掉炸-弹的外壳,这是第一步,也是至关重要的一步。

    黑纱像凋败的花一样落下去,被地面上的水浸湿浸透,露出了里面冰冷的械内里,人和械的区别不仅仅在于鲜活的肉-体,更在于炽热的内心,如果没有感情,那么两者之间的差别其实并没有肉眼看到的那样大。

    爆处组拆弹王牌一如既往地很快找到了掌控她情绪点的开关,就像是电子产品中重要的敏感元件,是传感器的重要组成部分,通过外界的刺激来转化信息。

    他恶意地用心粗糙的茧在她的唇珠上肆意摩擦着,之后又半跪了下去。

    西装裤很快就被地面上破裂水管里漏出来的水打湿,在上面洇出一块水迹。过了一会儿,又有滴滴嗒嗒的水流下来,加深了这块印子。

    今天这水管大概是修不好了。

    裙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堆高,她的忍不住插-进了他的卷发里。

    布料落下时带起的水线,很快和地上水管破裂流出的水融在一起,分不清到底是从哪流出来的。

    除了同时交往,而且一直没有分的五个女朋友之外,松田阵平在这方面并没有太多的,可以用来参考的实际经验,但是没有经验不代表没有观看过,他看得出来,她比他在摩天轮上拆弹时遇见的那根水-银汞柱还要敏感。

    “あ、すごい”他抹去唇边的湿润,有些坏心眼地挑了挑眉,“太太,就这么兴奋吗被注视着。”

    很凑巧,他也是。

    没有颜色的、黑白的照片被静置在客厅一隅,那双狭长而凌厉的眼睛里面没有任何光彩,静默地注视着一切,并不会发出任何声音。

    “是哦,”她轻喘了口气,眼尾泛起了一抹艳丽的红,“我就是这样过分的女人,现在认清楚真面目离开的话,还为时不晚,和我走太近的话会不幸的,松田君。”

    “阵平。”

    她看着他没有做声。

    但他又坚定地重复了一声:“阵平。”

    她终于败下阵来,轻轻地喊了一声阵平。

    只是被喊了一声名字而已,也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他的心弦却被她这样轻而易举地拨动了。

    他侧过头,让稍长的卷发挡住发红的耳际。

    笑死人了,他又不是什么纯爱高中生,k一下就会脸红心跳半天,明明现在连更过分的事都已经做了,还这副样子,真是没出息啊。

    “真是失败啊,”妹妹长长地叹了口气,“明明阵平是来做客的,作为主人,我却一直都失职地没有想起,要好好招待客人”她懒洋洋地靠着木台,指把照片前的果盘勾了过来,“反正他也吃不了,浪费食供奉物的话是很不好的行为。”

    “你已经招待过我了。”

    他笑得散漫,展现出了和桀骜外表截然不同的礼貌:“蜂蜜水很甜,多谢款待太太。”

    妹妹脸色泛红,纤细的指挟起一个樱桃,强行推送到他嘴边。

    卷发男人无奈地张口,她忽然用力,以至于他不心咬到了她的指,连忙松口。

    “没事吧?”

    她慢慢摇了摇头,“阵平好像一只德国大黑背哦。”

    常见的警用犬,凶得很,遇到特别难管的还是要戴上口枷,或是大型口笼,可是被驯服之后又乖又忠诚。

    他哼笑了一声:“你这家伙,倒是很敢想啊,难道想看我对你摇尾巴吗?”

    “可以吗?我还想看你戴口笼。”

    “可以啊,不过心浮气躁是大忌,一次专心做一件事就好了,今天的话——具体哪根尾巴这部分应该由我来决定吧。”

    “”

    她无意中看到一眼,心肝胆颤之后,觉得自己还是不用那么早去陪丈夫:“阵平、阵平的舌头也很灵活呢——”

    话出口,妹妹才发现自己为了转移话题,居然选择了一个更加糟糕的话题。

    他张开口,长长的樱桃梗打成了一个结。

    “都很灵活,”黑发男人笑起来,他现在不像是一个水管修理工了,倒像一个热情的推销员,“建议都试试。”

    试试就逝世。

    过度纵欲的后果就是接连好几天完全起不来床。

    不过她也并非毫无报复心理,他身上留下了不少长长的抓痕,这个热天,恐怕想像其他人一样脱衣纳凉是不可能了。

    当然,以妹妹的尺度,也完全想象不到对方会故意露出痕迹炫耀这种可能性,她有时会高估人性的下限,高估了道德的上限。

    等到她终于有余力到处走走逛逛,绿川光终于出差回来了,他才知道隔壁家的主人去世的事,脸色变了几遍,最后又开始操心起她的饮食问题。

    “就算再怎么难过,也要多保重自己的身体,”他强行把她拉到了波罗咖啡厅,“偶尔也要出来走一走晒晒太阳,今天咖啡厅里特供自助烤肉,多少要吃点。”

    妹妹恹恹地,声音有些哽咽,“我没有什么胃口,他都已经去了,我怎么能够吃得下呢?”

    他握紧了她的,坚定地把她带进了咖啡厅。

    里面已经坐了一圈人,大概是为了活络气氛,连兰她们也下来了,一脸担忧地望着她。

    咖啡厅里今天歇业一天,几个人围在一桌吃饭,中间放了一个烤肉火锅双用器具,中间是一个鸳鸯火锅,周围围的一圈烤盘上面已经放上了五花肉片,油在上面滋滋地冒响,香气已经溢出来了。

    妹妹看着看着,忍不住流起了眼泪,毛利兰连忙递过了纸巾,担忧地问,“怎么了?”

    “没事,就是不心被烟熏了一下。”

    “不要逞强了,不用再勉强自己继续伪装下去,莲衣姐,”兰担心地握住她的,“大家都能够理解你的。”

    妹妹勉强笑了笑:“谢谢兰,让你担心了,不好意思,有些失态,因为我突然想起,他曾经也带我一起野餐过”

    没想到这一幕会勾起和丈夫曾经的回忆,几个人都面色不安。还是来晚了吗,绿川光敛去眼中的苦涩。

    妹妹露出安详和怀念的表情:“我只是有些怀念罢了快把那块肉翻个面,要糊了。”

    柯南愣愣点头,连忙翻面。

    “他的笑,他抽烟的姿势,一幕幕还在我的脑海里,无法忘怀”她伤心地抽噎了几下,脸色一变,“快撒孜然!”

    “哦?哦。”

    毛利兰下意识服从指令。

    妹妹安下心,抹抹眼泪,然后突然卡壳了,“我刚刚到哪了?”

    柯南露出了半月眼。

    但他还是很好心地提醒:“快撒孜然。”

    “不是这个,”她,“上面一句。”

    毛利兰:“抽烟的姿势无法忘怀。”

    “啊对对对,”妹妹礼貌地道了谢,“看我,实在是难过过头,这些天哭多了,脑袋都有点不好使了,对,他抽烟的姿势,我无法忘怀——呃,柯南君,未成年人是不能抽烟的哦。”

    毛利兰非常感动,低声:“莲衣姐都已经难过成这个样子了,居然还在关心其他人。”

    柯南:“”

    他更加无语地看向了满脸写着心疼的绿川光,等等,你们真的是认真的吗?!

    绿川光轻叹了一声:“莲衣姐,你不恨他吗?”

    恨他再度抛弃你,就算是为了光明和正义做出的选择,但是行为的后果始终无法被粉饰。

    妹妹苦笑了一声,强打起精神。

    “恨啊,怎么不恨呢?”

    绿川光一眼不眨地望着她。

    妹妹:“我等了他很久,恨了他很久,想了他很久,也怨了他很久。”

    柯南脸上露出动容之色。

    他虽然不知道两人之间发生过什么,可是她也确确实实为赤井先生失态过。

    这么想的话,赤井先生完全不打招呼的行为,好像还真是很过分呢

    他眼中露出担忧,又看见她露出了坚强的微笑。

    “可是,我仍然感激上苍,让我有这个可等,可恨,可想,可怨的人,否则,生命就像一口枯井,了无生趣。”

    柯南感觉哪里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