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矜持地抿紧了唇瓣，犹豫了下，最后学着喻昭的模样，地扯出了一抹笑容。
很多时候，喻昭见到的都是面无表情的初，所以在美人鱼尝试着对她露出笑颜的时候，喻昭怔了怔。
然后，心软到一塌糊涂。
这是她的可爱呀。
水中的浅金色鱼尾下意识地晃了晃，吸引了喻昭的视线。
她眸光一亮，有些心痒痒。
“我可以……摸摸它吗？”
喻昭不知道自己之前有没有见过人鱼，不过她现在的记忆里除了初以外，她是没有见过这种美丽的生物的。
对于这条剔透精致的金色鱼尾，喻昭实在好奇得很。
美人鱼的身子微不可见地僵硬了一下，好半天后，才轻轻点了点头。
喻昭眼睛更亮了。
“不过，我要怎么才能摸到呢？”
等到初答应了，喻昭又遇到了一个问题。她皱着眉，思索着怎么解决。
之前喂家伙吃巧克力的时候，也只是上半身出来而已。
或者……鱼尾出来，上半身还留在水里？
想到这个可能，喻昭抖了抖。
不行不行，这个场景想想就很诡异了。
“牵。”
软软糯糯的声音响起，美人鱼朝着喻昭伸出了手，抿了抿唇，白嫩的脸颊勾出软萌的酒窝。
一人一鱼平时牵手牵多了，所以喻昭也没多想，就把手放在了初的手上。
下一秒，一阵的拉力传来，喻昭的身子不可控地向玻璃墙撞去。
喻昭：“！”
这一下会不会毁容？
毁容了可爱还会不会继续喜欢她？
想象中的疼痛却没有传来，但是赤裸在外面的皮肤却被冻得起了鸡皮疙瘩。
喻昭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好家伙，为了摸一下鱼尾，直接把人带水里来了。
这就是传中的「即开即食，更加美味」吗？
喻昭还在懵逼的时候，唇上又多了一道冰凉而又柔软的触感。
许是第一次有这样亲密的举动，美人鱼虽然依旧面无表情，但是白嫩的耳垂已经红到滴血。
稍稍后退了一些，初的眼里多了几分异样的情绪。
“可以呼吸。”
看着人类姑娘因为憋气而涨得通红的脸，美人鱼软糯开口。
喻昭眨了眨眼睛，尝试性地不再憋气，然后震惊地发现，自己的确可以在水下呼吸。
喻昭：“！”
许是她震惊的目光愉悦到了初，美人鱼弯了弯眸子，眼里漾起了细碎的光芒。
喻昭是个旱鸭子，所以她一般不会轻易去尝试下水。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初的缘故，她试着在水里动了动手臂，原本一开始觉得异常冰冷的海水此时倒也适应了下来。
倒是……意外舒服。
喻昭惊奇地凑近了初，有些好奇的目光落在了美人鱼略显苍白的唇上。
注意到了喻昭目光所在后，初的身子僵硬了下，鱼尾稍稍动了动，拉开了自己和喻昭的距离。
这下，不光耳朵泛红，精致的脸也浮现出了好看的红晕。
不过也是因为这一下，喻昭想到了自己进水的原因。
眼睛一亮，喻昭拉住了初的手腕，笑眯眯：“你过的，可以让我摸尾巴的。”
线条流畅的鱼尾一僵硬，美人鱼紧抿唇瓣，忍着羞涩凑近了喻昭，鱼尾也不自觉地向喻昭靠近。
姑娘毫不客气地伸出了自己的魔爪。
第一反应就是好光滑。
就像是在摸水族馆的海豚一样，不过却要比海豚的触感更加好。
喻昭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种触感，她忍不住顺着鱼尾的曲线，心翼翼，却又爱不释手。
不知道何时起，美人鱼已经闭上了眼睛。
因为紧张，纤长的睫毛微微颤了颤，然后眼睛闭得更紧。
喻昭的手逐渐触碰到了宽大而又绮丽的鱼尾尾部，不知道摸到了什么，美人鱼的身子瞬间僵硬，然后尾部以不可思议的弧度弯曲了起来，缠上了喻昭的手臂。
她有些没反应过来，询问的目光看向了初，却只看到美人鱼紧闭着眼睛的样子。
看起来很紧张。
“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喻昭一惊，疑心自己是不是碰到了什么伤口，所以才会引起初如此大的反应。
美人鱼睁开了眼睛，琥珀色的眸子水润润的一片，却带着莫名的诱惑和媚色。
喻昭呼吸一窒。
坏了，她该不会真的碰到什么不该碰的地方了吧？
“没……”
美人鱼强忍着羞涩，轻轻摇了摇头。
她的确没有弄疼他，只是那个地方却是他极易敏感的地方。
刚刚她的手触碰到的时候，初只觉得一股电流涌过全身。
不是平时那惩罚的强劲电流，而是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
他下意识就缠起了姑娘的手，等到反应过来，才觉得压抑不住地羞涩。
“那我还是不摸了吧。”
喻昭却误以为这是初在安慰她，语气担忧，手也挪开了。
但是下一秒，初的鱼尾却缠了上来。
容貌精致的美人鱼眸光细碎，明明害羞到了极点，却还要拼命压抑着。
他，“没关系，你可以继续摸。”
软糯的声音带着一丝微不可见的颤栗，纤长的睫毛颤了颤。
美人鱼咬紧了下唇，极力压抑着薄唇间动听而又暧昧的低喘。
“可以……摸的……”
他声却又坚定地着。
喻昭只觉得心都漏跳了半拍。
她怔怔地看着初，眼里只剩下美人鱼那双澄净却莫名惑人的眼睛。
而就在这时，巨大的拍门声拉回了喻昭的思绪。
她有些狼狈地别过脸，轻轻咳嗽了一下。
“那个……我该怎么出去？”
要命了，这个世界的可爱看起来怎么这么诱人？
明明他还只是一个单纯的孩子！
喻昭在心里狠狠地唾弃着自己的禽兽，却没有发现美人鱼在看到她这个反应的时候，眼里闪过的遗憾。
他抬眸，淡淡地瞥了一眼门口，眼里是一片骇人的寒意，却在看着喻昭的时候，眸光柔和了下来。
“我送你出去。”
初似乎是恢复了平静，声音冷淡中，又带着一丝软萌的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