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玄幻奇幻 > 我真不想当反贼[基建] > 正文 第138章 【一更】138
    现场一片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愣愣看着地上的半截刀不知作何反应。

    阿勒真刚刚在这把刀是瓯雒族最锋利的刀时所有人都是相信他的,因为看上去的确也很不错的样子,但怎么脆弱得跟纸糊的一样?

    其实在程敬微试之前大家都有些担心,就连魏思温都想拦一下,让这俩孩子别这么冲动。

    这可是刚锻打好的刀,就算不那么锋利,只看这个样子都赏心悦目,刀刃相撞一般不会造成太大损伤,但刀刃出现缺口是一定的。

    刀刃的缺口不好修补,如果就直接这么打磨可能会对刀的外形有影响,若是补的话,这刀锻打工艺十分复杂,不定要很长时间,而且刚锻打好就返回去修补也不是事儿啊。

    别他,就连韦子耀等人都有些着急,生怕这么漂亮的刀出现损伤。

    没人会觉得这把刀能比阿勒真上的更强,人们总是会对新出现的事物抱有疑虑之心。

    更何况阿勒真都了他这把刀是瓯雒族最好的,瓯雒族祖上也挺厉害,用通俗一点的话就是祖上阔过,流传下来的武器一定不简单。

    所以从头到尾对这把刀十分有信心的就只有骆时行跟程敬微。

    骆时行是知道百炼钢多厉害,而程敬微则是单纯地相信骆时行。

    唯一能让骆时行稍微担心的就是怕影响到程敬微的伤口。

    结果自然也不出他的预料,看着阿勒真呆滞的样子,他都忍不住想笑。

    不过很快他就想到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连忙跑过去把那半截刀捡起来比划了一下纠结问道:“这个还能不能修好啊?”

    刚刚阿勒真这是祖上传下来的,瓯雒族最好的刀。

    其实是不是最好倒是无所谓,毕竟只要科技进步就总有更好的刀出现,最重要的是祖上传下来的,这就相当于是传家宝啊!

    传家宝这三个字就意味着是无价之宝,对于人家来意义非凡,不是用普通价值就能衡量的。

    他之前非常肯定这把雁翎刀比阿勒真里那一把锋利,但是没想到直接就给斩断了。

    这把所谓的瓯雒族最锋利的刀也太水了吧?

    阿勒真语气仿佛在梦游:“修不了,没人会修,失传了。”

    嗯,他的是锻造武器的方式失传了,要不然也轮不到这把刀在瓯雒族称王称霸。

    科技永远是向前发展的,百多年前的东西拿到现在除了工艺失传,不可能比当下的厉害。

    骆时行一顿,看了看上的半截刀深深觉得有些棘。

    早知道就劝阿勒真别用这把刀了,真是的!

    他认真看了一下缺口也看不出这把刀到底是怎么锻造的,要不回头用普通的方式把它修补起来,回头让阿勒真供起来别用得了。

    反正他已经知道了百炼钢的锻造方式,这一把刀可以退休当个吉祥物了。

    阿勒真回过神见骆时行非常发愁的样子便笑着道:“没事儿,不用想那么多,你要是过意不去就赔我一把刀好了。”

    本来就是他自己主动要尝试的,他脸皮再厚也怪不到猞猁身上啊,而且刀只是断了又不是碎了,补上搁置起来就好。

    这一刻他跟骆时行的想法竟然也有些不谋而合。

    骆时行听了他的话有些困惑:“嗯?”

    阿勒真仔细打量着程敬微中的那把刀,发现人家这把刀不仅没有坏,甚至连个缺口都没出现。

    阿勒真馋得不行便道:“你也给我打造一把一样的呗。”

    程敬微面色一冷道:“刚刚可是大令主动要求尝试的。”

    你自己赌输了就跑来忽悠猞猁,脸都不要了吗?

    实际上如果真的能得到这么一把刀,阿勒真表示脸也是可以不要的。

    骆时行回过神来一把拍掉阿勒真搭在他肩膀上的道:“你想要自己去锻造啊,我把方法都告诉你了你还要来找我?我这里才几个人啊,还要让他们打造农具呢,现在的农具只能用来耕种,秋收哦,是收获的时候怎么办?”

    嗯,秋收这个词惯了,差点忘了这边没有秋天。

    阿勒真被他这一连串的略有些心虚,有些迟疑道:“那天你的,就是锻造方法?”

    “对啊?不然呢?”

    阿勒真摸了摸鼻子,他还以为那天骆时行只是告诉了一个大致的方法,还等着猞猁跟之前一样给他一沓详细写了方法步骤的教程呢。

    阿勒真轻咳一声道:“我只是担心下人做不好。”

    他着又眼馋地看了一眼程敬微上的那把刀,哦,现在人家开始看匕首了。

    那把匕首也好看,看上去就特别锋利,捅死人就绝对不留一口气的那种。

    程敬微警惕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就带着他的刀和匕首上楼了。

    在正厅里面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除了猞猁都觊觎他的刀剑!

    让是不可能让的,这可是猞猁特地为他锻造的,上面甚至还为他刻了独一无二的刻印!

    骆时行看着程敬微上楼便道:“只要按照我的做肯定没问题的。”

    都了他选择这种锻打方式是因为方法简单啊,只需要人力,不需要其他。

    阿勒真这才放心,然后将自己三个孩子往前一推道:“这三个孩子让魏翁给起了名字,大的那个叫欧驰,这俩的一个叫欧辉,一个叫欧佩兰。”

    骆时行听后一愣:“欧,是取谐音吗?”

    阿勒真笑了笑:“没错。”

    骆时行摸了摸三个孩子的脑袋道:“走吧,带你们去看看教室。”

    教导这三个孩子的教室他早就准备好了,只不过是一直在忙,没时间教孩子,现在总算是能缓口气,每天抽出上午的时间教教孩子,中午留孩子在这里吃顿午饭睡个觉,然后下午就让他们回去。

    感觉也算不错,最主要的是这几个孩子被送到这里读书的话,阿勒真会为他提供笔墨纸砚。

    虽然现在他自己也买的起,但真的很贵,买的时候都肉疼,他们还没有钱币,都是粮食之类的换来的。

    一想到换一张纸的粮食够他吃好几顿,他不心疼才怪。

    白嫖永远都是最快乐的,当然他这也不算白嫖。

    教室的位置在一层空出来的一个房间,那个房间原本是想要给多出来的人口住宿用的,卫生间之类的什么都有。

    只是他们家现在没那么多人口,这个房间朝阳,用来当教室也正好。

    此时房间之内还是空的,骆时行解释道:“之前就已经让人做好了书案和座椅,等等就让他们搬过来。”

    阿勒真对环境也没什么不满意,看了一眼就道:“那就好,我先走了。”

    骆时行有些诧异:“现在就走?”

    作为家长难道不是留下来听一听吗?万一觉得老师教的不好还能沟通啊。

    阿勒真理所当然道:“对啊,送过来了你随便教,他们要是调皮捣蛋就揍他们,不用客气。”

    他一边着还一边递过来一个长方形物体,骆时行接过来一看发现居然是戒尺!

    他沉默了一瞬才想起来,在这个时候教书先生的地位很高,是真的很高,家长对待老师都非常尊敬,老师怎么教学生就要怎么学,甚至惩罚学生都不会有人什么。

    行吧,这样他的压力就更了一些。

    等阿勒真走了之后,骆时行就让这三个孩子坐好,面对着三个豆丁,骆时行也有点紧张。

    他也是第一次当老师嘛,以前教别人东西只是传递知识,身份也不是老师,道理虽然一样,但心理状态还是不同。

    就在他觉得十分紧张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一阵响动,转头一看发现是王安同正趴在窗台上好奇的往里看。

    骆时行看到他才想起来这个也是迫切需要扫盲的,便对他招了招道:“狗子,过来,我教你读书写字。”

    最近王安同因为跟人交流多了,会的话逐渐增多,行为举止也越来越偏向正常人。

    不过那些年的狼孩生活到底是在他身上留下了一些痕迹。

    王安同不懂这些却乖乖听话地进来了,等坐下之后还好奇地左右看看,发现自己是教室里除了骆时行最大的那一个之后还有些得意,挺胸抬头坐得十分笔直,骆时行看他这样子就想笑还得拼命忍住。

    嗯,身为人师的包袱还是要有的,不能嬉皮笑脸!

    外面的萧善诗听学堂加了座位,在外面偷偷看了一眼知道王安同也坐在里面之后,她纠结了一下还是过来问了句:“猞猁狲,能让阿藜过来一起学吗?我我可以叫交束脩的。”

    完这句话萧善诗脸红了一下,她忽然想起来自己上的那点东西还是骆时行发给她的月钱,是她劳动应得。

    但其实骆时行就算不给她钱,她也不会有什么怨言,毕竟她命都是人家救的,当牛做马一辈子也是应该。

    只是她也有私心,想要给阿藜攒一点钱将来读书娶妻立业用。

    阿藜就是她的弟弟萧善书,当初家里人为了让孩子活下去起了这么一个名。

    藜就是一种野草,生命力比较顽强,算是父母对这个孩子最基本的期盼——希望老天能让他平安长大。

    现在用人家发的钱来交束脩,萧善诗就觉得很别扭。

    骆时行倒是没想到这里,只是道:“没问题!让他来吧,都是自己人要什么束脩?”

    他这一声自己人差点把萧善诗的眼泪给招下来。

    过了那么久漂泊无依的生活,萧善诗心里自然是极其不安定的,哪怕到了这里也有一种紧迫感,所以哪怕骆时行规定了休沐日,她也很少休息。

    她做不到像是薛家兄弟那样如鱼得水,她只怕自己做得少让两位郎君不满意。

    哪怕知道两位郎君心善不会赶她走,她也有些没安全感。

    然而现在她却觉得自己是真正地留下了,成了这个家的一份子。

    不仅仅是骆时行那句话,还有他的态度。

    这年头就算是家族学堂,家族内的人过去学习还要交钱交东西,没有人会白白教导别人的,然而骆时行却不打算收取任何费用。

    萧善诗对他行礼之后转身就去喊弟弟,同时心里也决定,她回头还要给两位郎君多缝制几双袜子还有鞋。

    人家不要是人家的事情,无论如何她都是要报答的。

    而萧善诗过来询问也让骆时行想到他家还有剩下几个孩子呢,韦子耀家里至少有两个孩子是需要的。

    等萧善诗将萧善书送过来之后骆时行便道:“你去问问秀之,要不要把他的弟弟妹妹也送来。”

    萧善诗连忙过去找韦子耀,韦子耀听了之后当场就兴奋的傻了,这可是读书啊,想当初他家里还没流放的时候都没钱能读书,他认识的几个字还是父亲教的,更多都不会。

    这年头读书在大家的心里都是十分神圣的事情,他甚至还问了一句:“我能去听一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