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都市言情 > 傅先生的小祖宗重生了 > 正文 332:傅董最近邪火很重
    司柏回老家了,与梦瑶而言实在不是个什么好消息。

    这堪比平地惊雷。

    她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司柏会因为她,跑到甘州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这个男人——一言难尽。

    如果早些年他将这份热情用在自己身上,那么她绝对不会到心如死灰的地步。

    可惜如今什么都晚了。

    二人之间走到这个地步,不是她一个人的功劳。

    司柏啊司柏!

    何必呢?

    “回神了,”江意第五杯水下去,见梦瑶一副神游太虚的模样开口喊了声。

    梦瑶堪堪回神。

    “悲惨的人生行到这个地步,你不会因为司柏回你老家,看了一眼就打退堂鼓吧?”

    梦瑶回神,笑着望了望江意:“如果我真这样做了呢?”

    “瞧不起你,”江意白了她一眼,放下杯子坐在她对面。

    拿着茶几上不知道是谁送来的橘子开始剥了起来。

    “你为什么会知道司柏去甘州了?”

    江意目光落在橘子上,漫不经心地回应梦瑶:“昨晚那番彻夜长谈让我心里很窝火,晚上睡觉都被气醒了,于是今天让人跟着,想替你打回去,但没有想到跟着跟着就把人跟到了场。”

    梦瑶:“你大可不必为了我这样做。”

    啪嗒,江意将中的橘子皮丢进了垃圾桶:“我不是为了你这样做,我是为了广大女性同胞收拾渣男。”

    她剥了瓣橘子放进嘴里,缓慢地嚼着,一想到司柏那个渣男啊,气儿又上来了。

    “我昨晚气得一晚上没睡,晚上做梦的时候梦见跟司柏在谈判桌上雄辩,且还输了。”

    “我江意这辈子,即便是刚入职场时,也没在谈判桌上输过任何人,就司柏那种渣男能让我输?活生生给我气醒了,气得我半夜起来找水喝。”

    梦瑶:

    她望着江意,看着江意吐槽司柏,一口一个渣男的样子,突然觉得眼前的江意不是江意。

    “你这样,真不像是个刚离婚的已婚妇女。”

    江意一鄂,将心中的愤愤不平又收了回来:“如果没有男人烦你,让你住豪宅,开豪车,给你安排佣人保镖保姆司,一年还给你几千万的赡养费,你高不高兴?”

    梦瑶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高兴。”

    江意吃完了橘子,拿了张湿纸巾出来擦了擦指尖:“我现在过上了全世界女人都想过的生活,不该高兴吗?”

    梦瑶颇有些无言以对,但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于是问:“傅董知道你这么高兴吗?”

    “那肯定不能让他知道我离了他之后越过越潇洒了啊!不然扣我生活费怎么办?”

    江意在水果篮子上挑挑拣拣,似乎是想找点什么吃的。

    梦瑶看了眼厨房方向:“你觉得,傅董会不知道?”

    江意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看见了厨房里的阿姨。

    目光紧了紧,本来想什么的人,将目光缓缓地收了回来,又捡了个石榴起来。

    “你中午没吃?”

    “晚上也没。”

    “空腹喝中药你会伤胃,好不容易重新活一次,不要再把身体糟蹋坏了。”

    江意叹了口气:“受人所迫,没办法。”

    “我今天被孟家人请到城南一号去了,上去晾了一天,没吃没喝的。”

    梦瑶落在书页上的关节微微紧了紧。

    “这就奇怪了,阁下是傅董的亲舅舅,还能不给你吃喝?”

    “天上掉的馅饼,你敢捡?”

    “自家人的馅饼,为什么不捡?”梦瑶反问。

    江意双用力,啪嗒,将石榴掰开:“不是所有家人都希望你过得好的,你家庭贫困,但在那个年代的环境影响下没有生出重男轻女的思想,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梦瑶望着江意,似乎在思考她这句话的意思。

    司柏最近跟首都的一些人走得极近,而这些人当中必然有那么几个是孟家的人。江意今天被孟家请到城南一号去,不吃不喝一整天就足以看出这夫妻二人跟孟家的关系并不密切,或许根本就不是外界所的那样,舅甥关系极好。

    要真是极好,怎么会有今日事情发生?

    梦瑶在思忖。

    思忖首都这天儿是不是要变了。

    思忖司柏会不会在这场斗争中成为炮灰。

    她望着江意,正斟酌着该如何开口。

    只见江意将石榴放在跟前的茶几上:“你跟着司柏从一无所有到现如今的位置,司柏的公司怎么也有你一半的功劳,现如今你情场失意,难道也想商场失意?反正都不准备要那个渣男了,不如送佛送到西?绝对斩杀一个人时你必然要站上比他高的位置,否则,按照司柏现如今的习性,你觉得你回到甘州,他会放过你?”

    江意这番苦口婆心的言语,怎么听,怎么都像是要策反梦瑶去干掉司柏。

    而梦瑶,显然也听得出来她这话的意思。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如果司柏站错了队成了我的敌人,我肯定会反杀回去,届时、破产也不是不可能,倘若是你,我便不会担心有这种事情发生,省心省力免了互相伤害。”

    “江意——。”

    “恩?”

    梦瑶那声急切紧张的呼唤与江意那声淡淡的恩有着极大的差别。

    前者紧张,后者漫不经心,好像她刚刚的那一番话,不过是二人闲聊之间随意出来的。

    “为什么?”

    “我只要朋友不要敌人。”

    “那你为什么要将这件事情告诉我?你就不怕我去告诉司柏?”

    江意哂笑了声:“去呗,如果你想这辈子都跟司柏纠缠到一起的话,我们这些旁观者是没意见的。”

    “你也不用菩萨心肠地劝我这件事情还有回转的余地,司柏他本身就存在想颠覆傅奚亭站上高位的心思,一边享受着与傅奚亭合作所带来的利益,一边不安分的去试探别人,这种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找两个老板的事情在任何行业都是被不齿的,我跟你聊这件事情,本是站在你的角度去考虑问题,让你成为受益者,倘若你愿意,我自然有你愿意的法子,你若是不愿意,也有你不愿意的法子。”

    江意这话,白了就是给梦瑶面子。

    她先指出了司柏不知耻的行为,又给了梦瑶一颗定心丸。

    “你明明跟傅董已经离婚了。”

    “买卖不成仁义在,傅董现在是我的摇钱树,我得护着他呀。”

    “不然往后这大好年华,谁白白送钱给我用呢?”

    “江意,你的表情告诉我不是这么简单。”

    梦瑶怀疑江意与傅奚亭中间是否存在其他不定性因素。

    否则,江意怎么能这么淡然?

    另一方,司柏不远千里跋涉到甘州。

    依着脑子里的印象走到当初的那栋老房子。

    寻到了给梦瑶老宅看家的那位大爷。

    老大爷耳朵不好,司柏了好几次才听清楚他是在问梦瑶。

    “梦瑶?没回来啊!”

    “没回来?”司柏惊讶。

    这日的司总很邋遢,这种邋遢是长途跋涉之后又步行许久之后沾染上的尘土感。

    大都市里的霸道总裁来到这穷乡避壤很难不被磋磨。

    司柏今日身上的灰尘比往常的任何一年都要多。

    可此时,他无暇顾及这些。

    满脑子都是老爷子的那一句没回来。

    “您确定?”

    老爷子横了一眼司柏:“我只是耳聋又不是眼瞎,有什么不确定的?你这娃娃,来这么多回了,跟梦瑶到底是什么关系?”

    司柏:“我是她老板。”

    “老板?我可没见过哪一个老板从首都不远万里跑到这个穷地方来的。”

    老爷子靠着墙根晒太阳。

    着,闭上了眼,似乎不想与司柏再聊什么。

    司柏:

    他从村子里离开原路返回,给赵飞打了通电话:“去查查梦瑶在哪儿。”

    “瑶姐不是回家了吗?”

    “没有,”司柏正在往村口走。

    从梦瑶家到村口也不远。

    但是七拐八拐地下去也不近。

    他收了往下走时,天色倏然一黑,头顶上的暴雨哗啦啦地倒下来。

    避无可避,司柏四下观望着想找个地方躲雨。

    没想到,无一处可躲。

    北方的屋子都自带篱笆院子,若是想进屋檐下躲雨,得推开别人家的篱笆院子进去。

    索性,司柏抬脚跑着往村口的车而去。

    西北下起了雨,那路啊!都是深一脚浅一脚的。

    一个不注意就是一脚泥巴坑。

    若是当地人,跟这泥巴坑战斗了几十年尚且还有几分本事避开。

    若是外地人,一脚一个泥巴坑,中奖的速度堪比下饺子。

    司柏跑到车前刚准备拉开车门进去,倏然——雨停了。

    他抬眸望天,冷不丁地爆了句粗口。

    刚想上车,一声旱天雷在天上滚滚而过。

    (好想写劈死他算了啊啊啊啊!)

    跟着一起来的司见司柏裤腿全湿泥巴,有些忍俊不禁:“这边的天就是这样,一时晴一时雨的,阵雨转瞬即逝可能一会儿就是大太阳,司总上车吧!”

    司柏低头看了自己的裤腿,脸色颇黑。

    刚接完司柏电话的赵飞还没来得及去查梦瑶的事情,司柏电话又过来了。

    “司总。”

    “让西北这边分公司的老总督促一下把梦瑶老家的路给修一修。”

    “啊?”赵飞有些愣住了,修路?

    “修路,听不懂?”司柏气焰高涨。

    坐在车里抽了几张纸巾出来弯腰擦裤腿上的泥巴。

    一肚子火。

    “以谁的名义呢?”

    “难不成以你的名义修?”司柏火气旺盛,赶了大半天的路,淋了一身雨,还踩了一脚泥巴,这狼狈的模样不禁让他想起了多年前。

    那种暗无天日看不到尽头的日子。

    赵飞心里一抖:“我明白、”

    司柏挂了赵飞电话之后的第二个电话便是打给梦瑶。

    而这会儿,江意坐在餐桌上端着一碗面。

    梦瑶坐在沙发上思考江意刚刚的那番话。

    江意听闻电话响,不用猜都知道是司柏。

    她眼见梦瑶看了眼而后将电话挂断。

    江意漫不经心地嚼着面条:“不接?”

    “你不是希望我不接?”

    梦瑶反问。

    江意撸起碗里的面条吹了吹:“跟我没关系,你接不接司柏电话全凭你自己心情,

    我充其量不过是你在做人生决定的时候,给你推荐另外一条路而已。”

    “我的那些话,最多只能成为你人生当中的某一个岔路口,而司柏才是你人生的主干道。”

    ““你跟傅奚亭到底在谋划什么?”她还是想不明白。

    始终觉得事情不如江意的那般简单。

    江意呢?

    抖了抖中的面条送进嘴里,了两个字:“谋生。”

    司柏这天,电话没打通。

    不知道是因为太有自信还是因为什么,这通电话再也没有第二次。

    “先生,太太到家了。”

    关青一边着,一边将递过来。

    照片里江意正坐在餐厅上端着一碗面缓慢地嚼着。

    傅奚亭看着照片良久,心中郁火难消,但又没有办法:“梦瑶还在?”

    “还在。”

    傅奚亭头疼。

    他要是半夜想翻个墙进去还得顾及一下外人。

    烦躁,实在是烦躁。

    “司柏在哪儿?”

    “据是去甘州了,”关青这日,跟着傅奚亭应酬完。

    眼下正跟合作商道别,二人走在空旷的院子里向外面的停车场而去。

    “孬种,女人都要跑了,还他妈天天跑那种穷乡僻壤颠簸,去把司翰抓着打一顿。”

    关青:

    “找点麻烦让他赶紧滚过来,把梦瑶从别墅接走,老子自己老婆都管不住了,还管他的女人。”

    “管完他弟弟管他女人,他怎么不喊老子爸爸呢?”

    傅奚亭火气蹭蹭蹭的往上冒,明明刚离婚,却活脱脱的跟丧偶很多年似的。

    关青:方池的没错,最近傅董的邪火很旺盛。

    “跟阿姨,中药不能断。”

    “让她好生将人伺候着,伺候好了少不了她好处。”

    “我这就吩咐。”

    傅奚亭抽了根烟出来,关青掏出打火给他点燃。

    微眯着眼吸了口烟:“司柏最近跟张副市很近?”

    关青将打火塞回口袋里,他回应:“是,据前几天张副市的女儿找人把梦瑶打了,还是被温子期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