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都市言情 > 傅先生的小祖宗重生了 > 正文 333:你还睡得着?
    这夜,江意在凌晨十二点接到傅奚亭电话。

    她正昏昏欲睡。

    接到电话时,嗓音略有些朦胧。

    而傅奚亭,本就万般清醒,听到江意这句朦朦胧胧的话时,更加气醒了。

    “睡了?”他起先问这么一句,语调还算是正常。

    江意懒洋洋地抱着被子翻了个身,嗯了声。

    傅奚亭的火气瞬间就蹭噌噌地往上冒:“你还睡得着?”

    江意:

    “你老公一个人独守空房你倒是睡的安稳。”

    江意:

    “你年纪轻轻的怎么就这么没心没肺呢?”

    江意:

    傅奚亭一声接一声的质问让江意呼吸都轻微了些。

    一时间连翻身都不敢了。

    傅奚亭怨气冲天,浑身的戾气堪比冤死的厉鬼。

    这一句又一句的质问问得江意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傅奚亭在那旁,凌晨2点的时间不睡觉,靠在床头抽烟,一口接一口的烟下去,混合着出来的是一句接一句的怨言:“你心大的都可以把地球装进去了。”

    江意:

    “傅先生,要不你看看现在几点了?”江意耐着性子跟人家开口。

    在豫园的时候,点不到就催她睡觉,现在在外面了,2点都不让她睡,这男人真是典型的双标狗。

    江意满肚子怒火,但是不能撒。

    还得哄着他。

    这二人,一个满肚子怨言,一个满肚子怒火。

    都不好过。

    “十二点。”

    “你不觉得现在是睡觉的时间吗?”

    江意循循善诱。

    “你睡得着?”傅奚亭回归主题。

    江意诱导人家的计谋就此落空。

    睡不着?这大好时光,不睡觉用来干吗呢?

    她为什么会睡不着?

    有什么理由睡不着。

    凌晨2点不睡觉,难道去酒吧搂着别的男人蹦擦擦吗?

    江意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但最终还是得耐着性子哄他:“有点难入眠,不过我明早要开会,需要保持好精力。”

    江意这话解释出来的意思是,我也跟你一样想你想得彻夜难眠,但为了明天工作能顺利,还是要睡的。

    “你睡不着?那我陪你吧!你等我起来磨杯咖啡,”着,江意真的准备起来。

    傅奚亭在那侧听到被子的窸窸窣窣声,又想着她刚刚的那句起来磨杯咖啡,半夜2点不睡觉,磨杯咖啡难道想睁眼到天亮?

    “算了,你休息,”傅奚亭缓和过来。

    江意下床的动作顿住。

    唇边笑意盛开,高兴得如同中了几千万彩票似的。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得装,不能让傅奚亭知道她太好过,不然————。

    “无碍,我老公睡不着,我陪陪是应该的。”

    傅奚亭心中怨气散了几分:“你真这么想?没有因为离开我而高兴得想大摆宴席?”

    “我不是那种人。”

    江意一边着一边拿着往门口去,拧动门把,刻意让傅奚亭听到响动。

    那侧,男人有些惊讶:“起来了?”

    “恩,陪你,”江意正儿八经回应。

    “大晚上的让你端着咖啡陪我?那我跟资本家有何区别?睡吧!”

    江意:你可不就是资本家吗!

    “那你呢?”

    “我也休息,”傅奚亭伸将中的烟摁在烟灰缸里。

    “那——晚安。”江意糯糯开口,带着几分撒娇的意思。

    “晚安。”

    挂了电话,江意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内心又欣喜又绝望,欣喜的终于把这个瘟神哄走了。

    绝望的是,明天肯定又要来。

    她每天晚上睡觉之前必须跟傅奚亭斗智斗勇来这么一趟。

    太惨了。

    不怕丧偶,不怕死老公,就怕老公要死不活地天天磋磨你。

    太惨了。

    江意一掀被子,把自己埋了进去。

    “怎么样?”卧室里,苏欣靠在床上望着孟谦。

    孟谦进来,脸色冷沉,先是一言不发,然后走到一旁倒了杯水喝下去。

    “没有把傅奚亭弄过来?”

    “没有,”孟谦心气不顺。

    “不是他们夫妻二人感情很好吗?即便是离了婚,也不可能这么短时间就将一切都打回原点吧。”

    “你不觉得这其中有猫腻吗?”

    孟谦将杯子放下去:“有猫腻,但是是什么猫腻你知道吗?”

    苏欣一哽,如果她要是玩得过傅奚亭,那么这个位置也绝对轮不到孟谦来坐。

    明知孟谦心里有怒火,她不跟人一般见识:“让下面的人帮着一起想想办法?”

    “怎么想?”

    “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在对付自己亲外甥?对付傅奚亭这件事情只能私底下进行,要是明面儿上太过分了,你让那些跟着我们一路走上来的人怎么想?我们建立起来的威信建立起来的信任,一瞬之间都会烟消云散,傅奚亭不就是仗着我们不敢把这件事情做得太光明正大了,所以才会跟我们对着干嘛。”

    “你明明知道他就是仗着我们不敢把这件事情做得太光明正大了,才会跟我们对着干,那为什么还要中他的圈套呢?难道我们就只能被他压得死死的?”

    “不然呢,你告诉我该怎么办?”孟谦将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来随丢在沙发上。

    “他傅奚亭若对外是个奸商就罢了,可他对外是个慈善家,他的那些报道你不都是看过了吗?每年往各行各业、往贫困地区捐的款是全国第一。他成立的基金会在国外都享誉盛名。”

    “已经失去了收拾他的最佳时了,如果一开始在大家不知道我们舅甥关系的时候动,那我们顶多就是对付一个商人,可现在大家都知道我们的关系了,如果这种时候我们还伸去对付傅奚亭,好听点是大义灭亲,不好听点,是让那些跟着我们的人都警醒起来。”

    “我们现在正是需要别人帮助的时候,如果这种时候再给人家树立这种形象,这条路能不能走下去都不一定。”

    孟谦也烦躁。

    他有大把大把的人,但在这件事情上不能轻而易举地用别人。

    还有数之不尽的门客。

    那些门客个个都是高智商。

    把他们联合起来,总有人能想出收拾傅奚亭的法子。

    可是——不能。

    “如果傅奚亭真的不在乎江意地死活,那么我们想收拾他不是轻而易举?”

    “前妻也是妻,我就不信江意对傅奚亭产生不了任何影响。”

    时月这日,早早回到了家。

    约莫是孕反出来了,一整天都提不起什么精神来,以前穿着一身素白的衣服,画着一个淡淡的妆,显得仙气飘飘。

    现如今气色不好了,再穿一身白衣,就感觉像是一个刚死的女鬼。

    这日晚上她正站在自己家衣帽间的镜子前端详妆容。

    内心因为怀孕而起的一些动荡,还没有被按下去。

    “在看什么?”

    成文站在卧室门口望着她。

    时月温温回应:“感觉最近有点憔悴。”

    “晚上早点睡。”成文的话,朴实无华,没有任何亮点,但也少不出任何错误。

    时月缓缓转身望着成文,试探性地开口询问:“不会是怀孕了吧,她们都女人怀孕的时候气色会变得很差。”

    刚想转身的成文一听到这句话,脚步立马就停了下来,缓缓回身望着站在衣帽间里的时月,眼里尽是端详:“怀没怀孕,你不知道去医院查?”

    成文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但时月从他的话语当中听出来了不悦。

    对于时月怀不怀孕这件事情并不感兴趣,相反的他并不希望时月怀孕。

    成文与前妻已经有了三个孩子,且跟孩子感情极好。

    即便是离了婚,偶尔也会抽时间陪着孩子们一起吃饭。

    如果时月这会儿怀孕了,成文极有可能会跟前面几个孩子关系不好。

    亦或者,四十来岁的男人了,没什么精力再放在孩子身上了。

    他该经历过的事情都经历了三遍了,到时月这里如果她再怀孕生子,那就是第4遍,早已经没有什么新鲜感了。

    自然也不会有任何期待。

    而显然时月如果想用孩子来上位,自然是有个不可能的。

    兴许是一开始就知道了成文会是这个想法,时月并没有很惊讶。

    她极淡然地转身走到卫生间里洗。

    然后拉开卫生间的抽屉拿了支口红出来涂抹在唇上,一瞬间,整个人变得容光焕发,气色瞬间就回来了。

    修长的指尖将口红放进抽屉里。时月踩着高傲的步伐,路过成文身边。一言不发的模样,带着几分傲气。

    “我开个玩笑而已,何必那么紧张呢!”

    成文冷笑:“你最好只是开个玩笑,因为即便是你怀孕了,我也会让你打掉。”

    “如果怀的不是你的孩子呢?也要打掉?”

    时月倒了杯水,缓缓地喝着。

    成文眉头一拧,迈步走到时月跟前,一把扯住她的:“你绿老子?”

    时月缓缓地将自己的抽回来:“成董最近跟前妻和孩子走得近就罢了,还了刚刚那番话,难道不就是在间接性地告诉我,我们俩的关系不会长久吗?”

    “既然你都告诉我了,我们俩的关系不会长久,那么我肯定是要为自己谋出路的,我只是以后而已,成董那么紧张干吗?”

    时月这个女人成文是有些看不透的,他时而觉得她很清淡,时而觉得她**及重。

    时而觉得她能站到自己身旁与自己步步为营,又时而觉得她什么都不会,毫无防范之心。

    以他们现如今的关系,刚刚的那番话根本就不应该出来,既然出来了,必然是会受到猜忌。

    可时月,被猜忌过后不是辩驳。

    而是抛出了自己可以独自美丽的念头。

    让成文觉得她才是这段关系的主导。

    时月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胳膊,然后望向成文:“不准备松?”

    成文松开时月的胳膊。

    两人刚想聊什么,电话响了。

    她看了眼号码、

    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到过。

    她接起。

    那侧,熟悉的声响响起。

    “时姐。”

    “夫人。”

    “明天我想去博物馆转转,时姐有时间当我的向导吗?”

    时月一惊。

    她找自己,肯定不是这么简单。

    但又无法拒绝。

    只能答应。

    “谁?”

    “城南一号那位。”

    成文一惊:“她最近找你找得很频繁?”

    “算是。”

    “我今天听到消息,江意去城南一号待了一天。”

    成文早就开始怀疑这事态的发展了。

    所有人都在传傅董跟孟家关系很和谐。

    可孟家却想对付傅奚亭。

    他们这些旁观者一时间云里雾里的摸不清楚方向,根本就不知道到底是如傅奚亭所,还是如孟家所这般。

    如果他们在信息差中做了不正确的选择,很有可能会死路一条。

    不是死在傅奚亭上,就是死在孟家上,要不就是这二人连起来想让首都洗牌。

    如果真的是这样————后果不堪设想。

    成文能有这个想法,就证明傅奚亭放出来的这个烟雾弹已经达到效果了。

    “你的意思是想这件事情可能存在猫腻?”时月问。

    “她为什么会找到你呢?”成文反问。

    为什么?

    有些事情时月不能,了,无非就是将自己的底给透露干净的,对于成文她还没有足够的信任,二人不过是建立在**上的浅薄关系而已。

    “我也想知道。”

    时月用这么一句话将问题抛给了成文。

    “梦瑶回来了吗?”

    司柏离开两日之后回到公司怒气冲天,当天晚上就将所有的老总都压下来加班。

    而赵飞被他使唤得快要冒烟了,p都快烧成灰了。

    “还没有。”

    “打电话联系。”

    “电话没人接。”

    砰——司柏一杯子砸在地上,怒斥赵飞:“你是怎么当人秘书的?”

    赵飞:

    因为梦瑶这些年在公司的工作量实在是太大,司柏给她配了两个秘书,赵飞就是其中之一。

    面对老板突如其来的怒火,赵飞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愣在了原地。

    “我让你去查的东西查的怎么样了?”

    “没有出入记录。”

    “没有出入记录难道人间蒸发了不成?她在首都有什么朋友?”

    赵飞:你都不知道我哪儿知道?

    白天跟你一起上班,晚上跟你睡觉的女人有没有别的朋友你不清楚,你来问我?

    当然了,这话吐槽归吐槽,赵飞可不敢实际出来。

    这要是出来了,不得完?

    “我不清楚,瑶姐没跟我们提起过。”

    “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