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
“季指都,您什么时候到的?我这边餐厅刚安排好,正准备出来迎接,没想到您已经来了。”
沈贝棠的话还没出口,身后就传来了丁席润的声音。
接着丁席润就来到了跟前。
他叫他“季指都”?
莫非……顾墨屿口中的新到任的指都使就是季宴安?那个让丁席润不得不降级的人?
“哟?顾太太也在?”丁席润笑着看向季宴安,介绍道,“对了,我跟您过的,现如今江城餐饮巨头,就是这间屿棠饭店,老板就是顾大帅和这位顾太太。”
季宴安笑着点点头,随后又看向沈贝棠,“顾太太刚才准备什么?”
她现在脑子乱得很,眼下人多,她只能客气道,“没想到是新上任的季指都,既然您来了,今天就在我店里吃好喝好,一切免费,就当是给您贺喜了。”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既然是顾大帅的饭店,我当然要看看自己人经营得怎么样了?”季宴安哈哈笑了几声,就被丁席润和各自的秘书簇拥着进店了。
临走前,他还对恋恋挥手了再见。
沈贝棠松了口气,手心里的汗水冰冷不已,幸好他没有为难,也没有纠缠。
他笑得豁达,对她也是连对于的目光都没有,好像把过去都放下了。
这样就好,她才不用再和他纠缠。
只是如今他是顾墨屿的上级,不知他会不会公报私仇,为难他。
而且,这顿午饭,几个有职位的人几乎都来了,独独没有看见顾墨屿。
想到这,她又觉得脑仁疼。
丁席润跟在季宴安身后,别了沈贝棠之后,他背地里露出一丝若有似无的笑,目光深不可测。
前面他的李秘书在跟季宴安引路,他仔细看了眼季宴安的后脑勺,当年他和顾氏夫妇的三角恋,那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
今日见到季宴安前,他还担心上面委派来的人,会让他做事束手束脚,可如今见到季宴安,他真是好笑,简直是天意弄人。
想着上午,会上他对顾墨屿阴阳怪气那些话,丁席润嘴角的笑容更浓了几分。
现如今,他倒是可以坐山观虎斗,渔翁得利了。
早知这样,他当日也不必如此发愁。
这顿接风洗尘的饭吃了两个多时,结束后,季宴安包括那些人全部都乘车离开了。
季宴安走得很果断,毫不拖沓。
事后是张升铭来跟沈贝棠了感谢,“季先生,这顿饭吃得很舒服,让我感谢您的款待。”
“怎么会这样?”沈贝棠问。
张升铭这些年是在江城的,她上街偶尔还能碰见他,她想着有些话,或许还能问问他。
“张升铭,他这四年都去哪儿了?”
张升铭扶了扶眼镜框子,“对不起顾太太,现在他是指都了,很多事情,即便我知道也不能透露。”
“那他为什么放着好好的生意不做了,要来江城做官?”
他摇头,“实话,我也不知道。”
“那他这些年,有没有心仪的对象?”她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