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转眼到了三日后。
“你要去找罗老先生?”白子衍合了书。
抬头,看着三怜那逐渐长开的....黄脸,怎么好像越发消瘦了?
白子衍不自觉的皱起了眉,想起最近村里传的沸沸扬扬的盗窃事...想着这些日子她...们一家人过的应该不太好。
那是相当不好啊!
最近他们一家人走到哪,村里的人都跟躲瘟神一样绕着道走,气的王圆圆跟溪大国差点吐血!
三怜倒是每日跟没事人一样,一点不气。
笑话,要不是为了她的肝,她的乳腺和甲状腺,她早气得口吐芬芳了!
总之这污点不除,他们都别想在村里再抬起头来!
所以这次三怜是来找白子衍询问罗老先生住所的。
要老先生平时来找白子衍时都会顺道看看三怜,再加上王圆圆在老先生家做扫洒也有些时日了,而她竟然连个住所都不知道。
呵呵呵呵.....见笑见笑。
白子衍想了想,起身道,“好,我与你一道去。”
着拿起书进了屋,步伐不自觉的比平日快了两分。
放好书,关上了堂屋门,装了一袋老荫茶跟三怜一起赶牛车去了镇上。
三怜的黄脸绯红了一路。。
罗老先生知晓白子衍来了,难得的开怀,当看到一起进来的还有三怜时,脸上的笑僵了,一阵红一阵白。
对于王氏的事,他还是觉得有些难以接受。
毕竟盗窃对于一个读书人来,就是道德污点,难容!
“三怜,你要是来为王氏求情的,那就免了。没报官已经是最大的退让了,这府上是肯定留不的了。”罗老先生甩了甩衣袖,十分痛心道。
“嗯...老先生的对,那便报官吧。”三怜义正严辞道。
白子衍身子不可察觉的晃动了一下,侧过头不解的看着三怜,心想这丫头又要干什么?
罗老先生已经想好下一句狠话,可怎么也没料到三怜非但没求情,还想报官,惊讶之色溢于言表。
心道这丫头脑子怕是还不如耳屎多吧,知道自己在什么吗?
这报了官可是要吃牢饭的!
就算她再不待见自己继母,这样做未免太心狠了点。
夏婆子刚奉了茶进来,听闻要报官,手一抖。
“啪!”
茶盏落地。
惊醒了呆愕的众人。
罗老先生抚了抚胸口:“夏婆子,我心脏不好,受不得这般吓。”
夏婆子自知闯祸,扑通一声跪伏在地,胸口紧贴着地。
“老先生恕罪呐,人刚刚手滑,惊扰了老先生和两位贵客,人马上再去重新沏壶来。”
“等等.....”
三怜叫住了她。
夏婆子停住了步伐,不解:“娘子?”
“无事,就想问问知道县衙怎么走吗?”
这话问的太突然,夏婆子愣是怔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不知道为何,对方明明是十多岁的女娃子,眼神此时却寒得有些恐怖,她使劲捏了捏发抖的双腿。
“这...这哪能不知道啊,出门右转,穿...穿过巷子,再左转....左转.....朝前走...”
“婆婆,这右转左转的,不又回来了嘛,要不你帮我带个路吧。”
“啊.....”
夏婆子慌了。
眼神求救的看向罗老先生。
罗老先生:“三怜,你这是作甚?还真要闹到衙门里去?”
不然呢?你当我相声呢。
罗老先生嘴都要气歪了,自己都不追究,她倒还上赶着了,到时候闹到衙门,让人看了热闹还得恶心自己。
“怎么不去?这事实都没查清楚,就我阿娘偷了镯子,那我是不是也可以是夏婆婆偷了镯子?”
“咳咳咳咳.....”夏婆子一口唾沫呛得直抹泪。
“你.....你这女娃子不要胡,你阿娘偷了镯子,那是大家伙都看到的,可没人冤枉她。”夏婆子压了压鬓角的薄汗。
要这夏婆子还真是癞蛤蟆装青蛙,长得丑玩的花。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白子衍,突然走到老先生面前,躬身道。
“老先生,既然三怜觉得事有蹊跷,那不妨听听她怎么。”白子衍这番话的彬彬有礼。
老先生闻言,郁结的胸口总算是顺了口气,反正也翻不出个花来,自己全当磨耳朵了。
“那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