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三怜揍完人,刚好有一马车经过。

    三怜唤了两声,马车却是没有要停的意思。

    刚揍人的场面车夫可是看了个七七八八,这尼玛谁敢停啊!

    三怜急了,飞身跃起拦停了马车。

    “吁~”

    马匹被缰绳拽的前蹄飞起。

    车夫此时很想骂人,可他...不敢。

    “爷,没事吧。”

    车夫朝马车内看了一眼。

    车内的人淡淡的嗯了一声。

    里面还有人?

    三怜透过车帘缝隙朝里看了看,车夫连忙欺身挡住了她的视线。

    “姑....姑娘,这样拦车很危险,要是我没停住,你....就得成摊烂泥了。”

    “溪三怜!”

    白子衍被三怜的骚操作也整神了,语气不免有些暴躁,这货是脑子被驴踢了吗?

    三怜摸着头讪笑:“我有分寸....嘿呵呵呵。”

    她这么惜命的人,怎么会拿自己开玩笑,肯定是有十成把握,少一成都不行。

    “姑娘,你拦错车了,我们不载客。”

    这辆马车又大又豪华,确实不像一般的载客车。

    搞了半天是个私家车啊!

    三怜:“那...拼个车行不行?”

    车夫身形一歪,差点从马车上摔下来。

    “姑娘,还是另寻马车吧,我家爷不喜人扰。”

    车夫很为难,要不是里面那位爷交代了不能透漏他的身份,一定处处低调,否则他哪会这般好言相劝。

    白子衍:“算了,再等等吧。”

    三怜:“......”

    大白菜都发话了,她还能啥,那就再等等吧。

    “让他们上来吧。”

    马车里传出来一声低沉沙哑的嗓音。

    车夫有些吃惊:“爷....这怕是不妥吧。”

    “哦?什么时候轮到你教我做事了?”

    “不...不敢。”车夫不敢再话了。

    不知为何白子衍总觉得这声音让他莫名有种不舒服的压迫感。

    三怜刚走出两步,闻声脚尖顺势一转。

    “多谢老爷,老爷真是大大的好人。”

    两人上了车又向车里的人道了谢,马车里的人带着斗笠,看不清脸,只是朝他们微微点了点头。

    马车缓缓行驶,竟是毫无颠簸。

    这个马车大得能将三怜的腿伸直,她满意的一下一下崩着脚尖,眼睛时不时的瞟向带着斗笠的人。

    一身墨青暗纹长袍,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雍容华贵,倒是干净简单,但身上散发出来的贵气却是盖不住的,这应当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哎,你的生活我的梦啊。

    白子衍轻轻拍着刚揍人时落在身上的灰,这么好的马车整脏了可就不好了。

    马车里的斗笠人就像个雕塑,纹丝不动。

    见白子言拍灰尘,才开尊口。

    “无妨。”

    白子衍颔首致意,斗笠人淡淡的瞟了他一眼。

    就一眼,内心仿佛收到了抨击。

    雕塑斗笠人身子一颤,抓住坐垫,半天才从震惊中平复。

    三怜:“你...你还好吗?”

    斗笠人伸手朝三怜示意无事。

    “这位公子你叫什么?”

    这话是对着白子衍的。

    白子衍虽不解,但还是礼貌颔首:“生姓白,字子衍。”

    “白?你你姓白?”

    “嗯。”

    斗笠人显得有些急迫。

    “你母亲叫什么?”

    白子衍“.......”

    斗笠人话一出,马上就发觉自己有些失礼,捂嘴干咳了几声。

    “抱歉,你长得很像我一个故人,这才失了分寸。”

    白子衍心下确实有些不舒服,毕竟这样唐突的问及家人着实有些无礼。

    三怜心想咋这年头坐个马车还得查户口?

    三怜举手:“那个.....我要吗?”

    斗笠人:不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