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又恢复了之前的安静,白子衍干脆闭上眼养起了神。

    白子衍.....斗笠人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

    三怜敏锐的发觉斗笠人一直在看白子衍,虽然挡住了脸,但是那探究的眼神还是没能逃过她的黑客狗眼...呸,二十四K金眼。

    心底升起了戒备,如果他敢有任何不轨,她的拳头随时都可以爆他的头。

    “吁!”

    “姑娘,公子,到了。”

    两人跃下马车,对着车里的人又道了谢才一前一后的走了。

    待两人走远,车里的人摘下了斗笠,一张清冷的脸上布满了岁月的荆棘,哪怕人已中年,却还是俊朗帅气。

    “这是哪?”中年男子道。

    车夫毕恭毕敬:“回爷,这是草荫村。”

    男子将草荫村记在了心里,又重新戴上了斗笠。

    “出发吧,他该等急了。”

    “是。”

    “驾!”车夫策马扬鞭,消失在了夜色中。

    因为昨天回的晚,第二日三怜竟然睡过头了。

    可让人感到惊悚的不是她起晚了。

    而是王圆圆竟然没有叫她起来。

    一个随时压榨剥削你的人,竟然让你睡到了自然醒?

    三怜:我需要来包辣条冷静冷静。。。

    等她起来时,王圆圆和溪大国都出门了,溪望又去了狗蛋家,只有二怜在院子里晒衣服。

    二怜见三怜起床了。

    “阿妹,锅里有给你温着的饭,快去吃。”

    还有饭?

    完了,她一定还没醒!

    三怜使劲揪了大腿一把。

    我靠!这该死的手劲!好疼.....

    三怜龇牙咧嘴的搓了搓大腿。

    二怜对于三怜时不时的“犯病”已经习惯了,晾完最后一件衣服,得意的笑道。

    “这是阿娘给你留的。”

    额.....

    三怜:“这饭....没毒吧。”

    二怜:“.......”

    惴惴不安的吃完饭,三怜背着背篓又去了山里。

    春天到了,万物复苏。

    山里还是有些寒气,三怜走了一截,裤腿已经润湿了。

    翻过山,一时来了兴致,她准备再朝下走一些,这下边基本很少有人来,太陡峭,一个不注意就会摔下山。

    但三怜的身手应付一座山还是绰绰有余的。

    翻到山的另一边,她就发现了好东西。

    灵芝!

    三怜攀着石岩矫捷的跃到下面。

    扒拉着泥土,将一株脸盘子大的灵芝刨了出来。

    “妈妈滴宝贝啊...”

    三怜抱着灵芝一阵猛亲。

    “救......救命......”

    “救.....救救我........”

    咋滴,灵芝成精了?

    三怜发现声音不是灵芝发出的,而是从脚下传来的。

    她扒开草丛看了看,犹豫了片刻,又默默的将草盖了回去。

    将灵芝往背篓里一放,准备回家了。

    “...........”

    “你抓我脚干什么....不怕我踹飞你吗?”

    “救....救我......”

    “救你?我又不是大夫,没那本事救你。你松开,快点!别逼我踹你啊!”

    “我.....我给你银票,你....救我......”

    “哎,真不是钱的事,我真救不了..........”

    三怜话还没完,就见草丛里伸出一只满是伤口的手,手上是一百两银票在随风飘扬。

    00!!!

    大神!

    请收下我无知的膝盖。。。

    三怜咽了口唾沫,颤颤巍巍将银票一拿。

    “我这可不是因为钱啊,见死不救这种事我也良心过不去,但我先好啊,不包售后的啊,这能不能治好全看你命了。”

    不要问她要不要脸。

    脸乃身外之物,可要可不要。

    钱乃必要之物,不得不要。

    “...........”

    三怜极其舍不得的将灵芝掰碎,喂进了男子嘴里。

    又将背篓背在了胸前,把满脸伤痕的男子扛在了背上。

    卧槽,还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