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后,白启看见白子衍满身伤痕,差点昏过去。

    再三追问下,白子衍只道是路上遇见抢钱的,却发现他比自己还穷,气不过才揍了他。

    这话别白启不信,连他自己都觉得撇脚,但其余的他也没有再多。

    自己好不容易进了学院,他不想白启知道学子欺负他的事,平白让父亲担忧不,可能父亲也不会再愿意他去学院了。

    白子衍不,三怜也没有提,一回来便去找来了李郎中。

    所幸这些人没有下死手,基本都是皮外伤,擦点药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这件事却让三怜心里升起阵阵寒意,这种事她绝不允许再有第二次了!

    白启第二天前去学院给白子衍请了假,让他安心休养。

    让先生奇怪的是郑海也请了假。

    这郑海带着手不光没报仇雪恨,还少了两根手指,这可气得郑老爷捶足顿胸,他原本想报官,可这事到底还是自己儿子挑起来的,到时候还指不定谁遭殃呢。

    想来想去那就只能请杀手了!就算耗尽家财,也要将这口恶气出了,为儿子报仇!!

    三怜在第二日没有去东街酒楼,而是径直去了西街。

    徐译在雅阁里正搂着路春,张嘴等着她提筷投喂菜肴呢,三怜一脚踹开了房门,惊得两人一抖。

    朝门口望去,是同样一抖的三怜。

    咦~辣眼睛!

    三怜一把捂住眼睛,免得长针眼。

    徐译有些恼怒,将路春推开,不悦的站起身来。

    “跟你了多少次了,进门要敲门敲门!这样破门而入有礼貌吗?别以为我们关系好,就可以任性而为!”

    “有急事找你,一时激动了!”

    三怜眨了眨眼,转身将门一把合上。

    “咚咚咚。。”

    徐译没好气:“进来。”

    “吱”三怜轻轻推开门,探着脑袋进来了。

    “这天还没黑呢,就在这腻歪上了,也不将门关好。我只是那么轻轻一脚,就那么轻轻....”

    “哎,行了行了!有什么事快!”

    徐译跟三怜现在也是老熟人了,跟她话也变得直来直去,毫不掩饰。

    三怜窜进屋朝着路春讨了口茶喝,如牛饮水喝完才将事情娓娓道来。

    徐译听完后皱着眉看着三怜。

    “一个布庄之子还敢雇凶伤人,真是猖狂的很!所以你想要我爹去查郑氏布庄的账面?”

    要知道做生意的,尤其是这种大生意的,又有几个账面是干净的,之所以平安无事还不是因为给公家塞了油水的。

    这要真查,那肯定跑不掉的。

    三怜自然也知晓这个理,所以才来找徐译的。

    “可是你已经卸了人两根手指了,还不解气?”

    “你觉得郑氏布庄的老爷知道我卸了他儿子两根手指,会就这么算了吗?只有彻底垮他们,一切才算结束。”

    徐译摸着下巴细细思索一番,觉得三怜的不无道理,如果任事情发展下去,这老爷狗急跳墙,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到时三怜和白子衍都得吃哑巴亏。

    区区一个布庄而已,查了便查了。

    徐译当即便应下了,三怜也算了却一桩事,两人又闲聊了几句酒楼的事,三怜便走了。

    郑老爷正在大肆找寻武艺高强的杀手时,就突然接到消息,布庄被县丞查了账,发现账面有大量的偷税漏税,布庄被查封了!

    郑老爷瘫倒在地,中风了!

    郑氏算彻底完了,一家人抱头痛哭。

    这件事告诉我们,不要在太岁头上动土,安分守己本本份份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