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华天愤愤的走过去,准备提脚踹门!

    脚抬至半空一顿,这门属于公家私有财产,踢坏了估摸着要喊他赔啊!

    跟谁过不去都不能跟钱过不去啊。

    “溪三怜!你又偷懒!”

    董华天推开门进去了。

    “天儿!来!快来!”

    一间不大不的休息区里,靠窗的位置是一张掉了漆的木桌,放着两张竹椅,上面摆放着一套茶具,一碟酥酪,一盘瓜子。

    靠门边是够一人躺靠的床榻,是床榻却没有床,只有一个木墩子。

    三怜管这叫“榻榻米”。

    而此时的三怜正穿着一件藕粉色盘扣上裳,下面是一条带着粉边的白色百褶儒裙。

    双丫髻也换成了垂云髻,还带了朵轻盈巧的木棉绒花。

    整个人显得粉嫩软糯,平添了一丝书卷气息。

    三怜为了这身装扮还特意抹了胭脂水粉,将她的黑皮活生生搞成了黄皮,本就生的好看的眼睛,现下看起来黑亮黑亮的,犹如刚出生的狗狗眼,无辜水灵。

    这强烈的冲击,让董华天此时已是目瞪口呆,原本满肚子的怨气也已烟消云散。

    要不是五官还能看出是三怜,董华天真以为是哪家姐来了。

    三怜对于董华天的反应很是满意,张开手又转了个圈,问他怎么样。

    怎么样?辣眼睛!!!

    “你穿的啥玩意啊!不好看,我还是习惯了你穿粗布衣,这一身看着别扭得很,还有啊,你这脸上都是啥啊?刮大白呢?”

    董华天着着就觉得事情不对啊,她为何突然扮起来了?

    “你这是要唱哪出啊?是要去哪吓唬人呢?”

    本来还心情大好的三怜,闻言顿时窜出一股子火,好听话都不会,进来有何用?

    “去你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也真是欠,非要喊你来看!走吧走吧,哪凉快哪呆着去!”

    着就将董华天一把给推了出去,反手“嘭”一声将门给关得严严实实。

    “嘿!”

    董华天不服气啊!准备折回去找三怜掰扯。

    但仔细想了想,还是算了吧,那人可是三怜啊,也不过,骂也不敢骂!

    他还是继续去大堂耀武扬威吧!

    白子衍现在应该已经拿到成绩了,三怜穿着精心装扮的衣裙去了学院,想着一定要早些知道。

    而拿到成绩的白子衍,清冷的脸上浮上了一抹笑容,学院第一。

    甲子班的学子们都纷纷向白子衍道贺,大家对于他已经不似当初那般瞧不起了,他的学业一直拔尖,让大家对他看法逐渐改变。

    而白子衍此时只想快点告诉那个人,她一定会很开心。

    三怜刚拐过巷子,从房顶上突然跳下三名强壮的男子拦了她的路。

    她紧了紧眉,

    “让开!”

    语气不咸不淡,就像在你吃了吗?

    为首的男子没有动,而是朝着三怜抱拳见礼。

    “姑娘,我等并无恶意,实在是受人之托,特来请姑娘一叙,劳姑娘,挪步。”

    男子恭恭敬敬做了个请的姿势。

    她不怒反笑,言语倨傲,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

    “什么阿猫阿狗想见我,我便要见吗?”

    着便大步向前走了两步,眼神犀利的扫过三人。

    “我再一遍!让开!”

    男子依然没有动,脸上还是一副严肃认真。

    “姑娘,请不要为......”

    男子话还没完,三怜便一脚踹了过去。

    却被他及时躲开了。

    看样子是谈不拢了,男子朝身后一挥手。

    “姑娘,得罪了!带走!”

    想带走我?还真是痴人梦!

    “找死!”

    三怜骂骂咧咧,朝着准备抓她的两人出了一套行云流水的叶问拳。

    拳拳犀利!

    两人只得见招财招!

    一时之间,难分伯仲。

    一个姑娘竟然能跟他两个身怀绝技的手下成平手。。

    不!不是平手!

    男子惊讶的发现他的人明显一直在被压制,看似不分上下,其实早已处于劣势,不消片刻便能将他们逐个击退。

    果不其然,两人已经明里暗里挨了不少拳头。

    为首的男子见情势不妙,管她是不是姑娘,这交代的事情还没办好,也怪不得他以多欺少了。

    以一敌二瞬间变成了以一敌三,三怜嘴角一勾,猫捉老鼠的游戏也玩够了,该结束了!

    当即换了风向,以绝对碾压的优势朝着三人袭来。

    开始还能勉强接招,现下竟是毫无抵抗力。

    为首的男子知道毫无胜算了,当即叫停了斗。

    “姑娘!且慢!.....是我们输了!”

    男子毕恭毕敬的弯腰。

    三怜也是个见好就收的人,当下也停了手。

    一把抓住为首的男子衣襟,因为身高劣势,她虽然是仰视着男子,可那股气势却让人觉得是在俯看他。

    “你幕后的人是谁?”

    “这........”

    男子拿钱办事,私自透露信息这不合规矩啊!正当他不知该如何是好时,一个晦涩沙哑的声音自背后传来。

    “是我!”

    三怜回头。

    来人穿着一身绛紫色祥云暗纹长袍,大约四十多岁,脸上有了一些岁月的沧桑,两撇胡子浓黑的挂在脸上。

    这人好眼熟........

    三怜戒备的眯起眼。

    她想起来了,这人是京云间的大东家,叫.....叫李吉!她第一次听见这名字的时候,还突然好想吃里脊肉呢。

    想约谈三怜的人确实是李吉,他其实想给她个下马威才找了人搞了这出,没成想.....啥也不是!

    他的目的也很明确了,想让三怜离开聚友,加入自己酒楼,开出的筹码比徐译高上足足一倍。

    这差点让三怜缴械投降了,钱呐!她的命脉啊!

    可仔细一琢磨,这里脊肉今天搞这一出就能看出不是啥正经好人,如果他客客气气,三顾茅庐也许还有谈的可能性,但现下他在三怜眼里已经没啥可信度了。

    这种人嘴上的好听,能做出这种事也不是啥省油的灯,不定扮猪吃老虎把自己坑了,到时候怎么哭都不知道。

    于是她就那么斩钉截铁地拒绝了!

    带着那么点肉疼的滋味。

    李吉把她没法,气的胡子一翘一翘的,直接甩袖而去。

    这种人如果不能为自己所用,那也不能为别人所用。

    李吉的眼神暗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