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本攻专治反派BOSS受[快穿] > 正文 第85章 坏种26
    坏种26

    郁昙的蜜桃臀朝着于洲晃了晃,扭过头看着他,督促道:“你不是生气么,打我一顿消消气就好了,然后和我京都。”

    于洲勾着郁昙的腰带把他拎起来,“回京都继续给你做牛做马?”

    郁昙翻了身坐在床上,掰着指道:“你想要个名分是不是?我都承认你是我男朋友了。”

    于洲嗤了一声,郁昙笑了笑,“我知道,大家都是成年人嘛,不见兔子不撒鹰,得有真正的好处才行,我郁昙可不是那种只会晃晃钱袋子的人,对自己的男朋友还是很大方的。”

    他微微扬着下巴看着于洲,似笑非笑地道:“只要你跟着我,车子房子都会有,每个月我会给你五十万零花钱,再给你一张有五千万额度的副卡,随便你刷。”

    “当然啦,我承认我的脾气确实不好,以后就要你要是觉得我过分打我就好啦。”

    于洲瞥他一眼,“打你有什么用,你永远不会知道自己有错。”

    “你和我们不一样,你对外界的事物有一套自己的评判标准,在这一点上,我们是无法沟通的。”

    于洲把他身下的被子拿出来叠好,叠成了一个四四方方的豆腐块放在床头。

    郁昙拍了拍豆腐块,“啊,原来你的被子是这么叠的啊。”

    郁昙轻轻踹了一下于洲的大腿,脚尖轻轻蹭着于洲浅灰色的居家裤。

    “我刚刚的都是认真的,你是觉得不够可以和我,条件什么的都好商量。”

    于洲没话,脸上没什么表情。

    他脸上的表情向来很淡,不容易让人看出他的喜怒,一直是一个不动声色的人,郁昙也不知道于洲对他开出的条件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被子叠好,于洲开始抻平布满褶皱的床单,朝夕相处的这一年里,两人之间多少形成了一些彼此独有的默契。

    郁昙知道,于洲这是在用沉默表示拒绝。

    他没想到于洲会拒绝。

    于洲就是一个保镖,工资顶天了也就月薪九万,除了郁昙这里,谁还会给他这种价格。

    现在又给房子又给车,京都的房子可不便宜,他郁昙也不可能让自己的男人住一个破破烂烂的房子,他丢不起这个脸,最少也得给于洲买一个大平层。

    除了每个月9万的工资外,他还给于洲50万的零花钱外加一张五千万额度的卡,对于世界上百分九十九的人来这就是一个改变命运的会,不立刻把握住都是对人生的不尊重,怎么还可能拒绝。

    世上没有钱解决不了的事。

    如果有。

    那就还是钱不够。

    郁昙从床上跳下来,扯了扯于洲的袖子,“你别一直不话,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就坐下来好好谈一谈,我挺喜欢你的。”

    于洲抻床单的动作一顿,扯着床单边角问道:“喜欢我什么?”

    郁昙舔舔嘴唇:“你在床上的样子棒极了,够刺激。”

    于洲捏了捏山根,继续扑床单。

    郁昙是个耐心不多的人风,好言好语不管用的话,他就会暴躁了。

    脸上势在必得的笑容顿时一收,阴沉着脸道:“我真的不明白你犹豫什么,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身价特别高啊,你在这拿什么乔,还想站着把钱挣了啊!”

    于洲早就习惯了郁昙的毒舌,成年人总是要和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这个社会上差劲的人非常多,身为打工人被嘲讽挖苦两句也没什么,又不能掉块肉,只要有钱拿,没什么是不能忍的。

    像郁昙这种身居高位的人怎么可能在乎下位者的心情。

    他唯一的优点就在于他并不把人分成三六九等——他看不起全人类,不管高低贵贱他都看不上。

    于洲心平气和地道:“你的开出的条件很有诚意,对我来确实是一个改变命运的会。”

    郁昙的脸色舒缓了一些,于洲抬摸着郁昙的脑袋,柔软的蜜棕色发丝从于洲的指缝间划过,于洲轻声道:“可是我想要的你没法给我。”

    郁昙瞪大眼睛,“你要什么东西,多少钱啊,连我都没法给你?”

    于洲叹了一声,他一个2岁的男人不好意思什么情情爱爱,很委婉地道:“我想正常伴侣之间的那种感情。”

    两人的侧重点完全不一样,于洲强调的是感情,郁昙只听进去了“正常伴侣”这四个字。

    郁昙愣了愣,一向理直气壮的他这会突然心虚起来,摸着鼻尖悻悻道:“我知道,我不符合你眼中正常人的标准,我也知道我和正常人不一也。”

    “但是两箱钱放在你面前,你能分清哪箱钱是正常的,哪箱钱是不正常的么?”

    他好笑地道:“完全没必要啊是不是,你们这些底层人就是想太多,背景没有,本事也没有,关键时刻又豁不出去,身上背负着很多思想和道德上的包袱,所以才无法完成人生的突围。”

    鸡同鸭讲,对牛弹琴。

    和郁昙谈钱他能的头头是道,一旦涉及到和感情有关的东西,郁昙的表现就很令人绝望。

    于洲两只羽绒枕头重新拍打的蓬松柔软,有条不紊地做完这一切,他终于调整好心态,十分平和地道:“我对物质上没有太高的需求,这些年赚的钱已经够了,过一段时间我就离开这,去别的地方。”

    郁昙问道:“你又要去哪?”

    于洲道:“我也不知道,走走停停四处看看,找一个能买得起房子的地方安个家。”

    郁昙抓抓头发:“真的,我真的搞不懂,我们之间明明很合拍,你跟我在一起不快乐么?”

    他烦躁地在地上来回踱步,这了好几圈后倚着窗子道:“于洲,我真的搞不懂你。“

    他把头发抓的乱糟糟的,“既然你决定了,我也没什么好的,我这次就当度假了,我们先不谈这段事情,好好放松一下。”

    他顶着一头鸟窝似的头发站在窗边,对于洲投来询问的眼神,于洲沉默了一会,倚着墙壁从烟盒里拿出一支烟,叼着烟道:“我无所谓啊。”

    他的声音很低沉,犹如下着雨的暗沉潮湿的夜晚。

    于洲叼着烟推开门,寒风从大开的门里灌进来,常泽山千里冰封,一片银装素裹。

    寒风把郁昙吹了个哆嗦,于洲道:“穿衣服吧,带你去坐雪橇。”

    郁昙穿上羽绒服和羽绒裤,戴上他的红帽和红围脖,跟在于洲身后出了屋。

    他没戴口罩,刚一出门就碰上来给于洲送水果的阿雪。

    阿雪端着一篮子冻梨,看见郁昙那张脸之后当场愣住。

    哐当!

    里的篮子掉在地上,里面的冻梨咕噜噜滚了一地。

    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掐住了她的脖子,她呼吸困难,脸色涨红,目瞪口呆地看着站在阳光下的都郁昙。

    “郁郁郁昙!”

    郁昙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嗨,你好呀,你是我的粉丝么?”

    阿雪点头如啄米,激动的眼泛泪花。

    郁昙从羽绒服兜里掏出一根棒棒糖递给她,露出一个非常温柔的笑容:“这根棒棒糖送给你,我是来这里度假的,还麻烦你帮我保密呀。”

    阿雪结果棒棒糖的都在发颤,激动无比地道:“我保密,绝对保密,昙昙你放心!”

    郁昙双合十,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那谢谢你啦。”

    阿雪遭到了会心一击,神智已经微微有些恍惚,她晕晕乎乎地往回走,心想她家的昙昙怎么这么甜这么乖这么有礼貌,笑起来脸上还有梨涡,这是什么绝世甜豆!

    脸上的姨母笑还没褪下去,一阵寒风突然刮风,刺骨的寒意稍微唤回了阿雪的理智。

    哎等等!

    郁昙是从哪个房间走出来的?!

    郁昙分明是从于洲的房间走出来的!

    郁昙怎么会从于洲的房间里走出来?!

    再等等!

    郁昙不是正和身边的保镖大哥谈恋爱吗!

    她以前还觉得于洲和保镖大哥有些像!!!

    那于洲不就是正和郁昙谈恋爱的保镖大哥么!!

    于洲怎么比镜头里好看那么多!

    啊啊啊啊啊啊啊!!!!

    信息量爆炸,阿雪感觉自己快疯了。

    *

    九只哈士奇在雪场上撒了欢的奔跑,于洲和郁昙坐在雪橇上,从一个很陡峭的雪坡上滑下来。

    溅起的雪沫子糊了两人一脸,郁昙趴在于洲怀里,红帽上的红色毛球来来回回地蹭着于洲的下巴。

    他虽然有一米八,但是在于洲面前还是很只,又因为常年练舞身体很软,抱在怀里感很好。

    郁昙一开始还觉得没意思,玩了一会后反倒上瘾了,九只哈士奇气喘吁吁,郁昙还不满足,抱着于洲在雪地里打滚。

    他团了一个雪球扔到于洲脖子里,于洲一边抖着脖子里的雪,一边对郁昙道:“你知道北极狐怎么捕猎么?”

    “怎么捕猎的啊?”

    郁昙脸上身上全是雪,兴奋地攥了一个拳头那么大的雪球,正想朝着于洲脸上扔过去,突然被于洲扛到肩膀上,紧接着就大头朝下被于洲扔到了雪堆里。

    两条腿在外面乱蹬着,银色雪地靴上的毛球甩到于洲脸上,于洲抱住他的腿,像拔萝卜似的轻轻松松把郁昙拔了出来。

    这下郁昙可真成了雪人,向来不吃亏的郁昙可气坏了,一边抖着脸上的雪一边追着于洲满地乱跑,非得把于洲按在雪堆里一次才算公平。

    他那细胳膊细腿的,于洲一只就能把他收拾的服服帖帖,最后有意放水,抱着郁昙滚进了雪堆里。

    在雪堆里扑腾半天于洲才把玩疯了的郁昙拽出来。

    郁昙四仰八叉地躺在雪地上,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于洲,我走不动了。”

    于洲抖着衣领和帽檐里的雪,对郁昙伸出一只,郁昙握住他的勉勉强强地爬起来,没骨头似的倒在于洲身上。

    于洲拍拍郁昙帽子上的雪,很无奈的道:“走吧,我背你回去。”

    郁昙搂着他的脖子,趴在他后背上嘻嘻笑,把冻的冰冰凉的伸进于洲脖子里取暖,冰的于洲一哆嗦,差点把他摔下去。

    于洲狠狠地掐了两下他的皮肤,郁昙疼得嘶哈一声,终于老老实实地搂着于洲的脖子不再闹腾了。

    这里的冬天很安静,于洲背着郁昙往回走,能清晰地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呼出的热气在空气中凝成白雾,落在睫毛上又变成了霜。

    这时候太阳刚好落山,一轮火红的夕阳挂在遥远的天际,夕阳的余晖洒在雪地上,整个雪原都是金灿灿的。

    郁昙抱着于洲的脖子,伸出舌尖舔着于洲耳朵尖上的雪。

    两人的影子拉的很长,于洲轻声道:“郁昙,我有时候真的拿你没办法。”

    郁昙不话,像刚长牙的狗崽似的啃着于洲耳朵,时不时蹭一下于洲的下颌。

    分别的日子很快就到了,郁昙破天荒地进了厨房给于洲做了一顿早餐,他把热好的牛奶端到于洲边,很认真的问于洲:“你真的不和我走?”

    于洲嗯了一声,喝了一口牛奶。

    郁昙静静地看着他,突然道:“于洲,你知道我和正常人最大的区别在哪里么?”

    于洲:“在哪里?”

    于洲又喝了一口牛奶,他吃饭的速度向来很快,这么一会牛奶已经被他喝下大半杯了。

    郁昙拿着面巾纸给他擦了一下嘴角,轻声细语地道:“喝慢点。”

    于洲突然觉得有些头晕,他晃晃脑袋,看向里已经空掉的杯子。

    郁昙冲他笑了笑:“正常人做坏事总会给自己找各种理由,我不是,我天生就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