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玄幻奇幻 > 穿到1983 > 正文 第第56章 第 56 章
    舒然给沪上几位作家的回信,很快就送到了本人中。

    他们一瞧见回信的内容都乐了,是啊,这鬼天气够呛人的等等,舒然在沪上?

    能给舒然写信的作家都爱他写的书,自然心心念念地想看第二部。

    以前山长路远只能写信催,如今知道舒然就在沪上,他们怎么能错过这个绝佳的催稿会。

    不多时,舒然这边再次收到了几封沪上作家的来信,他们在信中诚挚地邀请舒然出来喝茶看电影,或者骑骑马打打牌,总之是一些休闲的娱乐活动。

    骑马?

    舒然对这项运动很有兴趣,可惜他不会,也没有准备骑马的相应装束,只能望洋兴叹。

    他想要回绝对方,倒不用继续写回信那么麻烦,人家在信中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

    也不知道作家们是不是都约好了,全都有留下电话号码。

    由此可以看出来,长居沪上的作家们都挺有钱的。

    “你好,”舒然靠坐在自己平时写作的椅子上,慢吞吞对着信纸拨通了一个电话:“我是舒然,请问是芦笛先生吗?”

    那边安静了一下。

    接着响起一个年轻醇厚的男人声音:“是我,我是芦笛,你竟然真的给我打电话了,哈哈。”

    一听就是个敞亮爽快的人。

    舒然也受到感染般笑了起来:“还是电话沟通方便,不然都要废了!”

    他一天要写好几千字呢,又是大冷天的,每天晚上睡前都必须泡一泡热水才能去除疲劳损伤。

    “也是,”那边:“每天给你写信的人应该多如牛毛,我只是其中的一根罢了。”

    “是啊。”舒然开玩笑道:“如果不是为了抱怨抱怨天气,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上话呢。”

    “哈哈哈。”芦笛闻言直乐。

    就觉得舒然这个人挺有意思的,和他的书一样不走寻常路,不是千篇一律的人。

    “出来玩吗?”芦笛。

    “玩什么?骑马?”舒然才想起来自己打电话的初衷,拒绝了:“不了,我不会骑马,也没有马靴。”

    “凡事都有第一次,没人生下来就会吧?”芦笛怀疑:“你是不是怕我催稿,不想跟我会面才这么的?”

    “”要完全不怕催稿,也不是,舒然还真有点儿怕,还有就是照顾徐慎的想法,徐慎天天在外面忙活,自己出去见笔友娱乐不太好。

    “不会被我猜中了吧?”芦笛的声音都提高了几分。

    “没有没有,”舒然不想对方误会,话赶话就了句:“那我可以带一个朋友吗?”

    “朋友,是徐先生吗?”芦笛问。

    “你怎么知道?”舒然一阵诧异,还心惊胆战,难道自己和徐慎已经打包出名了?

    “猜的,”芦笛:“和你一块出现过的就这位徐先生了,他最近在沪上可火了。”

    “火吗?”舒然好像没有什么感觉。

    “嗯,他也在沪上吧?”芦笛打趣地:“可别被家里的姐姐妹妹们知道消息,否则都要一窝蜂地过来瞧他。”

    “你笑了。”舒然谦虚地,会被私底下讨论他相信,但肯定没有达到风靡的地步。

    “那就这么好了,你一定要带他来,”芦笛问:“咱们定在什么日子?星期天可以吗?或者别的日子也行。”

    “哦,那就星期天吧,假如不下雨的话。”舒然。

    徐慎忙活了这么多天,出去活动活动挺好的,骑马听起来就很适合徐慎。

    两人定好时间地点,挂了电话。

    舒然继续给其他作家回电话,一同抱怨抱怨天气,又了些写作相关的东西,倒是没有继续约定见面,因为暂时安排不过来,可以以后再安排。

    “骑马?”徐慎回到家,脱下大衣挂起来。

    舒然送上一件适合家里穿的棉衣给他,嗯了声:“要是不下雨,能够骑马去户外溜达溜达,那多好啊,你忙活了这么久,也该放松放松了。”

    “行,听起来挺有趣的。”徐慎被动了。

    其实他时候看别人骑过马,骑过牛,后来看见路边的猪,都蠢蠢欲动想骑一骑。

    徐慎没试过,只是看见村里很多孩都这么操作过。“学骑马貌似也不难,我在景区骑过,”舒然回忆着:“温顺的马一下子就能上,咱只要不骑烈马,可以随便耍威风。”

    “瞧你的,那是不是得带上相?”徐慎想象了一下舒然骑在马背上的画面,只想到翩翩年少,意气风发,他心动,他想记录下来保存欣赏。

    “带,明天去买一身最俏的骑马装。”舒然笑着。

    做了这个决定,俩人就祈祷着星期天别下雨。

    第二天是星期六,舒然也好久没有出过门,事实证明,他真的是宅男,再怎么枯燥无味的创作生活他都坐得住,并且乐在其中。

    好不容易出一趟门,舒作家将自己捯饬了一下,最近徐慎看惯了他头发乱蓬蓬披着军大衣的样子,忽然间这么精致俊俏,就是老是想看看。

    一次两次还好,四五六七次就太过分了。

    “慎哥,你那火热的视线骚扰到我了。”舒然提醒某人一声。

    徐慎自认脸皮挺厚的,继续笑吟吟地看着媳妇儿:“我看我媳妇儿,难道不是天经地义。”

    “那也不带这么变态地看,”舒然:“眼珠子都快黏在我脸上了。”

    这么,徐慎就有些不服气了:“舒作家,要不要我告诉你其实你瞧我的时候更变态。”

    “别胡扯,什么时候?”舒然侧目,寻思着,他有吗?他有很变态地看过徐慎吗?

    “你忘了吧?每回我拿帕给自己接那玩意儿的时候,但凡挡一下你都要拍开我的。”徐慎回想起那个画面,忍不住笑了起来。

    “”舒然瞬间表情扭曲,面露尴尬。

    如果徐慎不,他是真的没意识到,不,那不是舒然,那只是被**控制之后的假舒然。

    两个初到沪上不久的人,花了点儿功夫才打听到买卖骑马装的地方,这是一个有些名望的老店铺,支持定制,他俩明天就要穿,定制来不及。

    也有现货,款式中规中矩,但衣架子怎么穿都好看吧。

    舒然先给徐慎穿,虽然他也不是很懂,有些繁琐:“哎,你老我什么都懂,今天就遇到我的盲区了。”

    “还好吧,”徐慎笑着:“长袖穿在保暖衣外边,这个领口怎么系我就不知道了,马甲肯定是穿中间”

    这套骑装还挺复古的,领口有个华丽的领子,系法确实挺讲究。

    “算了,自己怎么舒服怎么来。”舒然试了几个打结方式,最后决定好看牢固就行。

    “这裤子”徐慎刚穿进去一条腿就:“太合身了吧,骑马难道不是应该穿宽松好活动的?”

    “你扯一扯?”舒然。

    徐慎真的扯了一下,发现弹性很好,但是,贴身就是贴身,线条一览无余:“算了,反正今天也不是我一个人穿。”

    他麻溜地穿好自己的骑装,开始给舒然换上:“然然。”

    “嗯?”舒然忙脚乱系扣子,抬眼。

    “腿真直。”徐慎赞了一句。

    “你一本正经的就是跟我这个?”舒然也是服了,拍了他一下:“彼此彼此,真翘。”

    “喂?”徐慎轻咳一声:“明天可不许这样。”

    可能连老天爷也感觉到了他们想撒欢的心情,星期天并没有下雨,还出了点儿太阳。

    徐慎一早起来看天气,看完伸着懒腰回屋里开心地通知舒然:“晴,快起床。”

    “天佑我也。”舒然打了个哈欠,用比平时快两倍的速度爬起来洗漱。

    今早吃的开花馒头,不久前老涂她娘蒸了一大锅给他们送来,每天早上慢慢吃,平时饿了也可以蒸两个吃。

    “骑马耗体力,你多吃点儿。”徐慎操心地,这年头什么都在涨,只有他媳妇儿的食量不涨。

    舒然跟鸟一样张开嘴,一口吃掉徐慎递过来的一块馒头。

    上边沾了炼乳,时下价格还挺贵的,三十多块钱一斤。徐慎就爱买这些东西给他吃,只要听有营养就买,跟老太太喂孙辈似的。

    “你也吃。”舒然也撕了一块馒头沾炼乳,送到徐慎嘴里。

    “好甜。”徐慎不惯吃。

    俩人吃完早饭,由徐慎开车出行。

    他们近来又新买了一辆车子,花了二十万的巨款,开出去倍儿有面子。

    芦笛还曾打电话询问,要不要派车来接送他们,由此可知芦笛很富有,舒然不用,对方笑着:“我猜也是,你的事业可不,只是觉得你初来乍到,出行可能还不方便。”

    舒然夸了一声芦笛兄真细心。

    徐慎今天的心也不在工作上了,一心想着骑马撒欢,车开得飞起,很快就到了郊外的马场。

    工作人员远远儿瞧见一辆汽车矫健地蹚过泥泞道路,最近,下了好长时间雨,进马场的泥道有些坑洼。

    “应该是徐先生和舒然来了。”芦笛一身骑装,年纪三十五左右,是个戴眼镜的斯文男人,他身边带着自己的秘书。

    “不知是谁在开车,这车技真不错。”秘书。

    答案很快就知道了,汽车开到前面来,大家伙都看清楚了驾驶室的年轻男人。

    杂志上的男模照进现实,一看还真不假,那张俊脸的确让人过目难忘,并且活生生的真人看起来更立体,更灵动,让人非常想上前跟他搭个话。

    “可算把你们给盼来了。”芦笛笑吟吟地上前给舒然打开车门,秘书都稍微慢了他一步。

    “谢谢。”舒然下了车,笑着和芦笛握过:“芦笛兄。”然后立刻指着另一边的徐慎介绍:“这位就是徐慎,我的朋友。”

    “徐先生。”“芦笛先生。”

    两人异口同声,握着彼此的:“你好你好。”

    今天是出来消遣的,不谈别的事情,寒暄过后,几人跟着工作人员去马厩里挑选马匹。

    舒然和徐慎都是初学者,由工作人员挑了两匹温顺的马,带去场地里学习。

    主要是练习上下马,以及骑马的注意事项与技巧,确实不难,徐慎学得挺好,练习了两次动作就很规范了。

    “徐先生学得真快。”负责教他的工作人员不禁赞叹。

    “过奖。”徐慎握住缰绳,自己在场中慢慢跑起来,老马识途,他几乎不用看路,于是抽空看了眼舒然,发现舒然还在练习上下马。

    他笑了笑,骑着马到旁边去转悠:“你得对,学骑马确实不难。”

    舒然看着马背上的帅哥,一边欣赏一边咬牙,也阴阳怪气地一句:“好看是好看,可惜长了张嘴。”

    唯独徐慎听懂了舒作家的毒舌,笑容越发灿烂。

    芦笛热身完毕,也骑着自己的马过来,和徐慎并排停下:“徐先生”

    徐慎身板笔直地坐在马背上,笑着:“咱们都一起出来玩儿了,不该这么客气,我也跟着舒然喊你一声芦笛兄可行?”

    近距离观看徐慎的一笑,芦笛都愣了愣,心下暗道,怪迷人的,接着哈哈笑起来:“可以啊,你得对,都一块儿玩了不该客气。”又:“我一见你就知道你不是那种文绉绉的人,而是有股子匪气,你不建议我这么吧?”

    “不介意,”徐慎还挺诧异的,这位芦笛作家看人还挺准:“我也一样,感觉你的身份不止是作家这么简单。”

    “确实不止是,”芦笛笑了笑:“我是做生意的,典当和古玩生意,怎么样,是不是跟作家八杆子打不着?”

    “也不是吧,”徐慎:“爱好古玩的作家多了去了,要八杆子打不着,舒然写着惊悚离奇的文字,却做着精致的女装,才叫八杆子打不着。”

    “你这么一还真是,”芦笛看着舒然上马背的身影:“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徐慎笑笑不话,舒然是咋想的?

    纯粹就是舒然记得住那些衣服的款式,又会洋文可以做外贸,其他的生意在这个当口都没有这个生意来得简单适合罢了。

    以及那个什么,国风文化推广,也有一点儿关系。

    但这些话可不能出去,出去舒然就没面子了。

    “对了,”芦笛问:“他在写新书了吗?”

    “我还以为今天就是玩儿不催稿呢。”徐慎。

    “意思意思地催一下,没写也没关系。”芦笛言不由衷地叹气。

    徐慎不开玩笑了,点头透露:“写了,我偷偷瞅了两眼,估计再写个把星期,他最近很努力,头发都掉了一把。”

    “那就好。”芦笛一脸期待:“我时候是听各种离奇古怪的故事长大的,古玩嘛,你知道的,听多了觉得也就那样,再也找不到毛骨悚然的感觉,直到我看了舒然的,过后好久都没缓过来,总怀疑他的就是真的。”

    “是的。”徐慎也有这种感觉,特别是舒然的经历告诉他,这个世界应该确实没那么简单,这么想想他才是最毛骨悚然的读者。

    “你们在聊什么?”舒然终于成功地征服了温顺红枣马,骑过来跟他们一起并排站。

    “没什么。”俩人异口同声,都不想被舒然知道,他们在聊他写稿写到头发大把地掉。

    “走。”芦笛:“去外边草地上跑跑,不要太快就没关系。”

    这周遭都是马场的地方,地势十分平坦,马儿都熟悉。

    “驾。”徐慎和舒然轻轻挥夹了一下马腹,马儿就慢慢跑起来,别,这种感觉还真不错。

    三月的郊外一片新绿,偶尔出来放松一下,十分解压。

    离开时,彼此交换了名片,芦笛让他们有空去自己的古玩店坐一坐,一起喝茶。

    舒然想到自己即将新店开业,也友好地发出了邀请:“芦笛兄有空来参加剪彩仪式吗?”

    这个剪彩,他犹豫几天要不要举行了,因为人太少,只有他和徐慎两个撑场子,似乎有点儿可怜兮兮。

    芦笛立刻答应:“当然有空,什么时候你,我一定到。”

    舒然便跟他了时间,还叮嘱了一声:“人到就行,千万别送礼,我这不是客气话。”

    “你笑了,开业哪能不送礼!”

    芦笛没有答应他,回头就吩咐秘书去准备花篮之类的,还通知了自己的七大姨八大姑等,想看美男子不,想看就和他一起去捧场。

    既然决定了要办剪彩仪式,舒然就去联系报社记者了,送上门的新闻乐得报社记者连忙答应,保证那天自己一定全副武装地到场。

    有了芦笛也还不够撑场子,舒然就把老涂打扮打扮也抓去凑数,四个人一起剪彩,看起来就好看多了。

    剪彩当天清晨,芦笛和秘书一道亲自来送花篮,他们看了云裳品牌的直营店装修,直呼豪华壮观,怪不得还没开业就被为人围着玻璃橱窗欣赏,也怪不得消费者喜欢这个奢靡的调调儿。

    这店弄得太好了。

    “舒然,你这店窗明几亮的,对比一下我的古玩店,简直是明珠和鱼目。”芦笛不愧是作家,张嘴就来。

    “那能一样吗?”舒然想也没想地:“古玩最忌讳灯光直射,我要是现在给你张罗几根灯管,你不得拍死我?”

    “”芦笛瞬间噎住,无言以对。

    徐慎闻言暗笑,他媳妇儿就不是那种你捧我一下,我捧你一下的人。

    “各位,记者来了。”老涂今儿个也穿得精神百倍,将头发梳起来还挺英俊:“咱们,开始剪彩了吗?”

    就是有点儿不习惯这种需要面对记者的场合,他紧张得都有些结巴。人是需要历练的,距离老涂功成名就,还有至少二十年的时光要走。

    “对了,把胸花戴上,”舒然想起这茬儿来,连忙拿出两朵胸花交给他们:“互相戴,别戴歪了,要上报的!”

    “哦哦。”他们谨慎地接过胸花。

    徐慎里拿着一朵胸花,含笑着给舒然仔细戴上,而舒然也帮他细心戴上,轻轻抚平褶皱。

    这本是很简单的一件事情,他俩愣是吹毛求疵,摆弄了又摆弄,看得隔壁俩人也不敢大意,多次检查自己的胸花合不合格。

    哪知道这俩人,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互相玩儿情调呢。

    “好了,开始吧。”

    偌大的店面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人,有路过的,有专门来看的,但无一例外,他们都被这精致好看的店面装修吸引住了目光。

    当几位戴胸花的老板们排排站在一起准备剪彩后,人们的目光就落到了这几位身上,穿正装的帅哥,还一下子出现好几个,大家都爱看这个,看得目不转睛!

    记者也在拍,拍得指都快僵了。

    舒然和徐慎站在中间,被记者拍照期间他忽然意识到,这样带着胸花站在这里,也太像结婚了吧,老涂和芦笛就是伴郎,记者是他请来的记录婚礼摄影师,路人是来祝福婚礼的亲友

    想着这些,舒然的笑容很幸福灿烂,拍出来的照片效果也相当地好。

    眼神中仿佛有星光点点在闪烁。

    碍于目前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他不能立刻跟徐慎分享,这个甜甜的想法。

    能会道的司仪完话后,宣布剪彩开始,几人郑重地剪开彩带。

    司仪带动得做场的人们都鼓起掌来,舒然和徐慎带头给大家鞠躬:“谢谢。”

    店铺正式开业了,店员是从京里调过来的精英,无需舒然和徐慎帮忙也能应付得来。

    “芦笛兄,”舒然:“感谢你大老远前来助威,你看看店里有什么你能看上的,不妨挑一些回去?”

    芦笛:“客气客气,我的七大姨八大姑已经在你店里转悠了。”

    舒然:“”七大姨妈大姑?

    嗐,得亏没全场免费!

    舒然和芦笛完话,放眼去找徐慎,发现徐慎正被一群顾客围着问问题,或许是问他男装的事儿,或许是问他挑衣服的诀窍,舒然没有什么可吃醋的,这些都是正常交流。

    他这边很快也有顾客过来找他话,于是三三两两地站着,像极了一个时装沙龙。

    笑容得体的店员们,穿着精致的工服,端着一托盘幽香的花茶,穿梭在客人们当中,如鱼得水。

    徐慎一边招呼着客人,时不时也找一下舒然的身影,看他几眼才安心继续工作。

    偶尔视线在空中相遇,便轻轻地眨了眨眼,有种瞒着全世界偷偷恋爱的甜蜜。

    “徐老板,贵店会出夏款男装吗?夏款的杂志什么时候发行?”一位太太问。

    “估计要到四月份。”徐慎收回和舒然眉来眼去的眼神,忙。

    “有男款吗?想给我家先生准备两套。”另一位客人问。

    “少量,大约也还是四五款。”徐慎心想,舒然得对,已婚男同志果然没有择衣权哎。

    开业这天,他们忙得挺晚才下班,徐慎拿出自己偷偷藏的一篮子花递给舒然:“拿着,好在我今天疾眼快,不然就没了。”

    是的,摆在外边的花篮都被拿走了。

    “你真智。”舒然目瞪口呆地接过花篮,等等:“送我的?”

    “是啊。”徐慎。

    “你,拿芦笛兄送的开业花篮,送我?”舒然了句:“你真是个人才。”

    “这么好看,为什么不可以?”徐慎还挺冤枉的:“你不是常,绿色又环保吗?”

    “好吧,你对浪漫过敏。”舒然认命地抱着花篮,不过有一一,确实挺好看的,可以放在书桌上欣赏。

    “”徐慎不是很懂浪漫过敏是什么含义,但又不是完全不懂,他约莫是懂了的,步伐一转向:“走,去买新的。”

    “买个屁,可以了,回家!”舒然把他扯回来。

    “真没那个意思,你别误解。”徐慎开车回家时,还一直观察舒然的脸色,跟他解释。

    “我知道你没那个意思,”舒然闻着花朵,骂了声:“傻子。”

    “哦。”徐慎看着前面笑。

    回到家脱了外套,舒然看见对方身上的胸花又想起了今天的脑补,笑着:“你看咱俩的胸花,像不像新郎戴的那个?”

    徐慎低头看了一眼,还真是,便回答:“像。”又顺着这个思路想了想:“感觉咱俩今天又结了一次婚。”

    舒然笑了,原来不止是自己有这种感受,徐慎跟他也想到一块儿去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就像又结了一次婚。”他点头。

    徐慎挂好衣服过来,抱住媳妇儿,先亲一个绵长深切的,解了那股子‘馋’才放开,好好话:“就冲着你这句话,今晚必须再洞房一次。”

    着就将舒然打横抱起来,抱到屋里去:“今天穿着皮鞋站了一天,脚疼不?”

    “还行?”舒然靠坐在床头,顺就拉过棉被盖住自己。

    “那我去烧水了,洗澡洞房。”徐慎。

    他记得第一次时,舒然不是那么心甘情愿,也就是他俩的洞房花烛夜不是那么圆满。

    “洞房个头啊,今天开业那么累呢。”舒然懒洋洋地瞥他。

    “又不用你动,你也好意思喊累?”徐慎坐在床边,仔细把身上的配饰摘下来。

    “我怎么不好意思?”舒然靠在床上,抬起脚轻轻踹了踹徐慎:“瞧你的,不用动就不累了吗?”

    “是爽累了吗?”徐慎问。

    “对。”舒然笑着。

    耍了几句嘴皮子,徐慎弄好洗澡水叫舒然去洗,舒然还是听话地去了。

    就像徐慎的一样,反正又不用他动。

    *

    第二天,某报上就登了云裳新店剪彩的头条,舒然又一次和徐慎双双同框上报,他拿起大剪刀,和很多书迷一样,咔咔把照片剪下来收藏,另外将一份没剪去照片的收藏起来。

    这报发出去,大家伙都知道舒然在沪上活动,第二日,立马就有沪上文学的人员找上门来。

    “舒然先生,我们是沪上文学的,”人家递了张名片过来,笑呵呵地:“您可以考虑一下,把书交给我们公司出,税可以谈谈。”

    舒然的新书确实即将完稿,可是,他从来没有打算把新书交给其他出社,新书他仍然想交给吴社长去操办。

    便拒绝道:“实在不好意思,我有长期合作的出社了。”

    对方不放弃地问:“那您有其他的文体要出吗?诗歌,散文,杂志都可以啊。”

    “没有,”舒然挺不好生意地:“我不会写诗歌,也不会写散文,真的没有更多可以出的”

    等等,也不是没有,舒然抓抓头:“书迷写给我的信可以吗?他们文笔优美,言之有物,还写了人物剧场,如果可以的话,我整理一下!”

    对方连忙:“可以。”

    “好的,”舒然:“那我回去整理一下,然后问问书迷的意见。”

    于是舒然回到家,挑出一些适合出的书信,挨个回信询问,有电话号码的直接打电话,其中有些是纯读者来信,有些是作家。

    被问到的作家都很同意,还问何时出,一定去买一本珍藏。

    舒然:“我的新书不日也要上市,估计这本书信录,会乘着东风也发。”

    沪上文学确实是这么想的,还挺怕赶不上舒然的新书,所以催得挺急。

    舒然将新书送出去,才开始整理书信交给沪上文学。

    这时他和徐慎已经回了京城,准备夏季新刊。

    “你们谁做封面模特?”舒然在会议室里问。

    新刊款式都敲定了,现在轮到敲定这个问题。

    这次的男装谁来拍?封面谁上?

    春季刊是三个女模特一起上的,徐慎当内页,这回需要换个新花样了。

    “森哥,你上?”舒然看了眼陈森。

    陈森立刻瞥了眼薛燕,前阵子薛燕还跟他,徐慎上个杂志,被人民群众看光了,要是她男人这样,她肯定吃醋。

    “?”舒然心想,你们哥几个的传统还真一致,媳妇儿啥就是啥。

    “看我干什么呀?”薛燕被看得脸热:“我又没有什么意见。”

    她自己还上了封面呢。

    “我上还是不妥,”陈森摸摸自己的脸:“我没有慎哥上镜,万一让大家失望就不好了。”他自认为挺中肯地:“上本慎哥这么受欢迎,不如这次就让他当封面,大家肯定很喜欢。”

    “也不一定,”舒然:“一口气把大家的新鲜感耗没了,就没有后续了,如果压一压慎哥,神秘一点儿,反而能帮他稳固支持者,你们相信吗?”

    徐慎不是职业模特,不宜经常露脸,否则就失去了老板的威严。

    大家想想好像还真是这样。

    “这叫维护价值感。”舒然把重点写在黑板上。

    “要不请明星?”江帆提议。

    “那多费钱,”舒然:“咱们创业期间呢,还是省省吧。”

    众人翻白眼,心你俩在沪上买车买房一通瞎花钱,还在乎这俩钱!

    “森哥要是害羞独自上镜,可以抓凯哥一起来”舒然出了个馊主意。

    陈森却听了进去:“那我打电话让他来一趟。”

    舒然一整个被震撼了,不是吧,森哥真的是害怕自己独自上镜也对,森哥的性子就是不外向的,实际上根本不霸气也不侧漏。

    就这样,陈凯被他哥一个电话召进京城,江帆拍他俩时笑得七歪八扭,不过笑完就开始打寒颤,壮丁看起来都被抓完了,等秋季新刊谁上?

    江帆紧紧地抱住自己的相,不,摄影师应该不会被抓壮丁。

    不放心,江帆还是去探探舒然的口风:“大总管,秋季新刊谁上?”

    “你想上吗?”舒然问。

    江帆指着自己惊惧交加的脸:“你看我是想上的表情吗?”

    舒然叹了口气:“那就抓谢原吧。”

    “我同意。”江帆点头,喜滋滋地走了。

    四月中下旬,夏季新刊姗姗来迟,好险赶在立夏前发行,而五月份天儿还不太热时,店铺上了一批夏季新货。

    从年初到初夏也有段日子了,舒然这天工作闲暇时问陈森:“森哥,你和燕子谈得怎么样?”

    “挺好的。”陈森。

    “就三个字儿,没了?”舒然调侃地看着他。

    陈森笑了起来,这才多几句:“我喜欢她,她也喜欢我,等忙过这阵子,我陪她回老家看看。”

    “回回回,”舒然:“我和慎哥回来了,你尽管放假吧,跟人家长辈有商有量,千万别把想法闷心里,不然人家不知道你咋想的。”

    “你的话跟我娘一样,”陈森也调侃回去:“你今年才二十。”

    “我好心提醒你。”舒然瞪着他。

    “谢谢。”陈森真心,其实他想表达的是,舒然跟亲人一样操心,这世上没几个对他这么好的了。

    “谢什么,”舒然:“我没在那些年,你也照顾慎哥很多。”

    “咱们非得扯慎哥吗?”陈森侧目。

    也是,舒然笑了笑:“是我口误。”

    若非舒然是徐慎的宝贝媳妇儿,陈森非得搂着舒然联络联络感情不可,但现在还是免了,徐慎要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