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09
深城这个地方一年只有冬夏两季,没有秋天，春天也只是走走过场，冬天刚走,回南天一来,转眼天气就闷热起来了。
叶家窗户关着不通风,叶定国去打开了窗户。
叶定国刚创业之时,曾经跟白韵莲求过婚，那时白韵莲并不看好叶定国，所以犹犹豫豫的就没答应。
后来叶定国生意越做越大,他没再提起结婚的事，白韵莲心底开始焦虑,但她要面子，他不提,她也不好自己提。
直到白露要考大学，她才不得不拉下脸跟叶定国结婚迁户口的事。
叶定国当时是偏爱白露的，他天生偏爱强者,所以当即就答应了，只可惜最后事与愿违。
现如今，叶定国整个心态都变了。
他有更强的女儿，有更漂亮贤惠年轻的女伴
所以，当他听白韵莲要给白露改姓之后,只略一沉吟，道：“女孩子姓什么都无所谓，改姓也没意义”
这是直接埋葬了白韵莲想要结婚的心。
失望至极的白韵莲趁提出想回艾琳上班,叶定国也不好接连拒绝她，便答应去安排。
几天之后，白韵莲去了艾琳分厂,主管行政工作。
*
甘凤去宋荣记深城分公司开会，去年新来的蔡经理蔡志明现在已经成为老油条了，他还是坚持每斤黄姜块2毛钱。
蔡经理喝着咖啡，道：“这也是总公司的意思，去年你们从我们这儿赚了大钱，不能每年都想着吃我们一笔吧？”
着他回头跟同事聊天：“这浓缩咖啡味道是真不行，什么时候总部能配我们一台咖啡啊，交了两三次流程单了，还不批！”
这是蔡经理当着甘凤的面第三次嫌弃浓缩咖啡不好喝，想要咖啡了。甘凤回到公司马上跟叶昭申请了一笔款项，然后托人从港城带了一台咖啡回来。
收到这台价值近千元的咖啡时，昭华全办公室的人都围着看，看着稀奇，但没有人会用。
甘凤和阿琴把咖啡送到宋荣记，蔡经理一面他们公司已经在采购了，一面跃跃欲试要把咖啡拿出来用。
他提醒暗示了那么多次，昭华的姑娘们终于上道了。
蔡明志知道甘凤就是想要加价，但他就是想要吊着对方，他不着急去开会，而是兴致勃勃给大家展示怎么现磨咖啡。
甘凤尴尬道：“我忘记让他们从港城买咖啡豆回来，这周围我们跑了一圈，没找到哪里有咖啡豆！”
“没事，我有。你们买的我也未必喜欢。”蔡明志从自己办公室的抽屉里拿出一罐咖啡豆，这狐狸，原来早准备好了。
蔡明智开始展示怎么磨咖啡，满脸洋洋得意：“直接磨出来的是浓缩咖啡，然后再根据个人口味加点直饮水，也可以加奶，加奶的话就是拿铁，不加奶就是美式，这个天气再加点冰，就是冰美式。”
甘凤听得一头雾水，她也不想搞懂，满心只有一件事，这回价格总能好商量了吧？
“甘经理，来，第一杯给你先尝。”
甘凤端着茶杯去接，“给我一点点就好，一点点，我听很苦。”
她也就啜了一口，果然！比中药还难喝！她被这苦味冲得脑袋疼！
看着甘凤那一言难尽的夸张表情，蔡明智和他港城来的同事们开心地哈哈大笑！
等蔡经理给自己和同事都磨好咖啡，终于可以开会了。
收了咖啡的蔡经理，在甘凤和阿琴软磨硬泡之下，松口道：“我跟领导磨了很久，他答应可以加毛”
甘凤失望道：“这恐怕不行，去年因为姜瘟，姜农亏了很多钱”
“不是有人赔钱了吗？”
阿琴：“赔的也只是部分损失，不是全款。我们老板了，今年不能再亏待姜农，伤了姜农的利益，那是伤了根本，以后更没人愿意种西山黄姜，这价格更高了。”
蔡明志不相信：“怎么可能没人愿意种黄姜，他们全县最有钱的就是西山镇，为什么？因为西山黄姜，他们不种，亏的不还是他们自己？”
甘凤：“西山黄姜产量低，种植成本高，如果收购价太低，姜农也赚不到钱。就像这次的塑料薄膜费用，均摊下来，每斤黄姜的成本起码要高毛钱。”
“你们还是坚持块5毛？”
“对，我们老板这是最低价。”
蔡经理底下的一个人道：“按照合同，你们是要以市场价给我们供货。”
阿琴：“现在市场上没有黄姜，我们定的价就是市场价。”
口气不！蔡明志喝了口咖啡，悠悠道：“块3毛钱是我能争取到的最高交易价格，要不，甘经理回去跟叶老板再商量商量。”
甘凤和阿琴对视一眼，甘凤道：“我们已经商量过了，这就是老板的底价。”
蔡明志：“如果我们不同意呢？”
甘凤：“那你们的工厂只有等到0月份那批黄姜出来，才能开工了。”
这是要挟！蔡经理想着，他这次不会再被轻易拿捏！他道：“谢谢你们的咖啡！如果你们坚持不降价，那你们的黄姜就烂在地里吧！”
甘凤心底很气，但还是要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你们不要，会有其他人要的。”
“开玩笑，5吨30万斤的黄姜，只有我们宋荣记能够一口气吞下。”
“我们可以投放到市场上卖，想要西山黄姜的，不止你们一家。”
“那你们试试咯。”蔡经理看出了甘凤没有多少底气，如果让姜农自由买卖，三十万斤黄姜投放到市场上，这个价格不定会跌穿往年地盘，到时候昭华还是得来求着宋荣记买。
就像这台咖啡，钓着钓着就自己来了。
双方再次不欢而散。
甘凤心底很焦虑，这是第一次叶昭完全撒让她去跟对方谈判的贸易，结果价格硬是谈不上去，她这才涨了工资，如果事情没谈好，明老板白给她涨工资了！
她也没心情回办公室，直接去育新中学等叶昭放学。
别家员工等老板散会，昭华员工等老板放学，这是他们公司的一大特色。
*
叶昭带着游戏在课间的时候玩俄罗斯方块，有的时候玩入迷了，上课也还在玩。
老师们对她也只能双眼一闭，假装看不见，偶尔有老师突击，突然点叶昭名字回答问题，也不知道她脑子是怎么构成的，她起立的时候可能还不知道问题，周围同学会声提醒老师的提问，所以，当她站起来时，答案已经脱口而出。
对于这样的天才，老师能怎么办呢？只能宠着呗。
宠着宠着，他们发现宠坏了！叶昭可以自由可以散漫，但将来考取什么学校不能乱选。
第一次志愿摸底谈话结束后，老师们轮流来做她的思想工作。
作为全校最有可能考入清华北大的学生，她的报考已经不是她个人的报考，那是关系着全校师生荣誉的大问题。
班主任周老师最先来做她的思想工作。
周老师语重心长地道：“你知道我们育新中学，建校这么多年，还没出过考上清华北大的学生，如果你考上了，你就是创造历史的第一个，第一个！我们就是带出第一个考上清北学生的老师！这份荣誉，对你，对老师，对学校都很重要。你明白吗？”
叶昭点了点头：“我明白。”
“你明白就好。”
“但是老师”
周老师打断她：“不要但是！没有但是！你有这个能力考清华北大，你不考，你这就相当于浪费了你的天赋，浪费了国家、学校和老师们对你的栽培，还有父母对你的期望。我跟你父亲沟通过，他跟我意见一致，都希望你能去国内最高的学府，继续深造。你是文科转理科的天才，或许你未来会在某个科学领域有很大的成就。”
叶昭尴尬笑了笑，将来可能会在某学科有很大成就那是抬举她了，周老师也未必真的就如此看好她，他这番话主要还是想画个大饼，激励叶昭一定要大胆往前冲，给学校老师争光。
“老师，我只是擅长考试，我没你们想的那么聪明，我也没有很大的野心和能力非要在某一科学领域获得怎样的成就。我就是喜欢深城大学”叶昭想了想，随便找了个好听点的借口：“那边的学术氛围很好。”
周老师连连摇头：“学术氛围很好？你知不知道深城大学是一所怎样的学校？一流的设备，二流的老师，三流的学生！我听，深城大学的学生，眼里没有学术，只有钱，满脑子只想着赚钱”
这不就是为叶昭量身定做的学校吗？就是这样的学校培养出了未来的首富，还有一群的能人异士！谁敢，会赚钱的学生是三流学生？
她原来世界的研究生师姐毕业后的最佳选择，也不过是到深城的高中，当一个年薪三十万的老师。
首富还是老师没有谁比谁高贵，关键是环境和个人选择。
而且深城大学是完全学分制高等院校，她只要修完相应的学分，不用四年就可以提前毕业。她有太多事要做了，不想花那么多宝贵的时间去读她已经读过的本科。
上一世，她一心只为读书，在国内最顶尖的学府本硕连读，做为一个清贫学生，就为了在京市能早点买个属于自己的房子，有个属于自己的家，大学期间省吃俭用，做各种兼职，最后把自己搞成了植物人，这一世，她绝不再走原来的路。
但这些都不是她能拿来拒绝老师的借口。
周老师见叶昭犹豫着不话，以为她动摇了，继续下猛药：“叶昭，我看得出来，你是一个有梦想的人。你自己一个人从宛城来到我们这里，如果你信念不够坚强，如果你没有梦想，你肯定早就放弃了，是不是？”
梦想？对！她当然有梦想了。
叶昭终于找了一个更冠冕堂皇的理由，“我来到这里确实是为了梦想”
终于动了！周老师眼神充满期待地等着她完。
“中科院院士章为先老先生，是我最崇拜的人，他是我翱翔时给我指明方向的塔台，是我远航时给我指路的灯塔，在他创办的大学深城大学读书，是我毕生最大的梦想。”
叶昭得神情激荡，仿佛在背诵高考作文
原本充满期待的周老师顿时呆若木鸡。
话题已经升华到这儿，周老师扯不回去了！
一个个老师和校领导找叶昭谈话无果之后，最后，接力棒终于交到了贾校长的上。
在贾校长的办公室，老头子在夹核桃，他瞥了叶昭一眼，“我没看错人！果然有个性！”
叶昭娴熟地拉凳子坐下，道：“那怎么办呢？校长你也要来服我吗？”
贾校长：“谁妨碍别人追逐梦想，谁王八蛋。”
叶昭被逗笑了，“那请问，贾校长叫来我，有何贵干啊？”
贾校长放下夹核桃的钳子，他把核桃仁挑出来，丢进保温杯里，“我是想提醒你，当初你和你爸爸打赌，请我做见证人的事，你没忘吧？”
“当然没忘记。”
老狐狸狡猾一笑，道：“那以后如果白露考上了华北大学，而你考的是深城大学，你你们两个谁输谁赢？”
“当然是谁分数高谁赢。”这是她跟系统确认过的。
“你是这样认为的，但你爸可能不会这样认为吧？”
还真是，她爸还真可能把这个作为漏洞，来耍无赖。
叶昭反问：“你呢？校长，你不会跟我爸一样想要耍无赖吧？”
“哎！什么耍无赖！我们学校向来很公道，我们只认大学。每年考高公布榜单，都是按照录取学校排名的。”
叶昭：“那我找错见证人了。”
“你换一所学校报考，不就赢了吗？”
叶昭“嘶”了一声：“刚才谁的，‘谁妨碍别人追逐梦想，谁王八蛋’！”
贾校长赶紧给自己找面子，严肃道：“正经话！”
“正经话，为了赢我爸那个不知所谓的打赌，我就放弃自己的坚持，自己的梦想，那我还是您的学生吗？”
贾校长：“！”
叶昭：“我不会为了我爸选择学校，不会为了任何其他人，我只为我自己，我高兴我乐意就行！”
贾校长举起抖了抖，“有意思！我教过这么多学生，还是你最有意思！你最像我！”
“校长你不劝我了？”
“劝得动吗？你要愿意改，我就劝，你都不愿意改，我劝了也没有任何意义，白费我口舌。”
叶昭笑道：“还是校长您深明大义。”
贾校长笑起来：“嘿，拍我马屁。我跟你，去深大也好，如果你去了清华北大，能考上这两所学府的，都是从全国选最聪明最优秀的学生，想要在这批人里出挑很难。但是，你要是以最厉害的成绩去了深城大学，那必定是深大的风云人物，你想要什么资源，学校肯定都配合你。就好像深大在深城一样，全市就一根独苗苗，学校要什么政府给什么，富的很！这深大还是全国大学的改革先锋，你这个选择，可能十多年后，再回过头来看，必定是个极聪明的选择。”
叶昭非常配合地拍着掌，继续拍马屁：“校长，还是您看问题看得透彻！我之前都没想过这些。”
贾校长不信：“你就骗鬼吧！滑头！我还不知道你！”
“真的，真没想那么深，我就想着追逐梦想了。”
“吃核桃吗？”
“吃。”
“还真不客气。”
*
叶昭骑着自行车从学校门口出来，听见有人叫她，扭头一看，发现是甘凤站在卖部门口。
她停下自行车，看着甘凤走过来，“怎么了？又来接我放学。看着不像有什么好事。咖啡没送出去？”
甘凤：“咖啡收的可爽快了。”
“收了礼不办事？”
“象征性涨了一毛钱，现在是块3毛钱，而且咬死了，不再加价。”甘凤完，自己重重叹了口气。
两人边走边聊，叶昭知道甘凤的压力很大，她安慰道：“没事，就算块3毛，我们也不亏，你已经很厉害了。”
甘凤见叶昭没半点责怪，心里更难受了，“我们不能就这个价格给他们。他们卖姜糖的简直是暴利！我听，宋荣记姜糖，块一盒，就算还有其他的原材料，他们这利润也高破天了！结果还让我们去压姜农的价，这些没良心的资本家！”
叶昭笑道：“凤姐姐，我怎么感觉你在骂我呢。”
甘凤忍不住笑了，“你跟他们不一样，我的是宋荣记。他们其他的糕点也是卖得死贵死贵的，比元华记和云朗的都贵。”
“资本都是逐利的。他们能卖那么贵销量还高，明他们的东西好吃，有市场，活该他们赚钱。”
“那现在怎么办？真一块三毛给他们？我们忙活那么久，还请了北方的专家来反季节种植，最后白辛苦一场，就替他们做嫁衣了！真不甘心！”
这个问题叶昭已经想了很久，她当然不能被个经理人拿捏了，“你把老钱叫来，我下午放学找他聊一聊。”
“老钱？找他干什么呀？”
“让他帮忙卖黄姜。”
啊？三十万斤黄姜，卖到何年何月啊？
甘凤看叶昭似乎并不放在心上，一时没摸透她老板是了然一胸，还是不在乎赚黄姜的这点钱？
但她还是赶忙打电话把老钱叫来了。
叶昭下午放了学就回办公室，跟老钱聊卖黄姜的事。
老钱已经听甘凤了，有三十万黄姜要卖，他有点头大。
老钱吃着芭蕉，道：“你要是生姜，我还能想想办法，生姜最近也涨价了，批发也要差不多2毛，但你这黄姜，你要卖一块多一斤啊，真没办法。西山黄姜，港城人坐月子的吃得多，他们吃得起啊，我们这里有几个舍得花这个钱？”
叶昭放下书包，“你就挂牌出去卖就好了。”
“你想的简单，三十万斤啊，我建议你直接找那些做西山黄姜生意的姜行谈。现在市场上不是没西山黄姜吗？他们肯定愿意进货，但最多万几千斤的买，不可能一口气要三十万斤的。”
叶昭笑道：“谁跟你要卖三十万斤西山黄姜的？”
“不是吗？”老钱满脸疑惑地看向甘凤。
甘凤也茫然，难道不是？
叶昭道：“我中午打电话让黄栋梁现挖了000斤的新鲜西山黄姜，明天一早运到市场，老钱你帮忙找人挂出去卖，毛一斤。来买黄姜的人，每人最多可以买00斤。”
甘凤诧异道：“昭，你疯了？你这不是亏本卖吗？”
叶昭双撑在桌面上，“我没疯。我也不可能做亏本的生意。我们跟宋荣记的合同约定是按照市场价交易，现在市场上没有西山黄姜，没有市场价，我们两边只能这样扯皮。那我干脆一点，给他们造一个市场价。”
还是老钱这个老狐狸懂道，他：“我明白了！明天挂毛钱，肯定会被一抢而空，马上这个消息会在做黄姜的圈子里传开，然后做黄姜生意的人，就会像蚊子一样盯着我。后天再来货，我就挂块钱”
叶昭点头笑道：“没错！”
甘凤也听懂了，“也就是，我们自己一步步把价格抬上去？”
叶昭：“控制住货源，货少，抢的人多，供不应求，遵循市场经济，价格自然而然就上去了，然后形成一个对我们有利的市场价。”
“妙！高招！”老钱拍案叫绝，“你打算把价格抬到多少？”
“看你本事。”
老钱来了兴趣：“好玩！那就看我的！”
第二天中午，甘凤接到蔡经理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蔡经理兴冲冲地用不标准的普通话道：“我听市场上有西山黄姜卖，才卖毛钱。”
甘凤装傻：“不可能。你直接去地里拔，连泥带土都没这样的价钱。”
“你们自己去打听，就毛一斤，估计明天深城日报的‘每日物价’上就会更新西山黄姜的市场价。肯定是那些姜农自己收获自己卖！我们得要严格按照合同执行，市场价成交。”
甘凤：“不可能的事。我们姜农的黄姜还有一个星期才到最佳收获时间，按照市场价可以，但也是一个星期后的市场价，不是现在的。”
“行，我等着。”蔡经理信心满满地挂断电话。
不久，蔡经理下面做事的一个职员阿良来给昭华送资料，阿良平时跟甘凤聊得来，他偷偷跟凤他可以帮忙服蔡经理还是按照块3毛的价钱收购。
不过事后要返2毛给蔡经理作为酬谢，不然蔡经理肯定不会愿意帮这个忙。
甘凤马上明白，这阿良是帮蔡经理隐晦地索贿啊。
每斤返2毛，胃口真不，三十万斤就是6万元。
甘凤没有直接拒绝，只这事她做不了主，两天后阿良再打电话来问，凤都找借口推托了。
阿良没办法，最后只好去回复蔡经理：“昭华的人不接招”
蔡经理看着报纸上的每日物价表若有所思，上面有最新的西山黄姜价格，阿良偷瞄了一眼，黄姜市价涨到了元2角每斤。
“她们在玩火**。”蔡经理如梦初醒，他明白了，这是昭华在造市场价。
阿良：“怎么办？市场部的订单都在排队等货，我怕我们熬不过她们。她们大不了不赚钱，我们不行，订单不能如期交货，是要赔钱的。”
之前公司给了一个区间价，最高限价是块5角，本来蔡明志是想要压到块3，自己可以在公司表功的！
结果
蔡明志把报纸揉成一团，狠狠扔到了墙角！
“这个价格块2角打不住”
事情的发展如蔡经理所料，再往后，他就看着黄姜的价格，从毛钱开始涨，一天涨2毛或3毛的节奏，一个星期后，价格涨到了2元3角
他明明知道叶昭在造价，却毫无反击的能力，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价格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