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小说家多开几个马甲怎么了 > 正文 第66章 第 66章 章
    第一天,泉鲤生和禅院研一重新约了见面。

    编辑带着全套资料和详尽的合同,主要是ref:rn的修订出,因为之前鲤生还补上了一些短篇,倒是真的凑出了能出合订的篇幅。

    “合订集的名字就叫ref:rn吗?”禅院研一征求着作者本人的意见,“全英文的话其实不利于销量,日本习惯用片假名来替换掉英文字母,第一眼看上去不定会被误以为是外文书籍。”

    “销量的事情就交给研一君去烦恼吧,我对这些是无所谓的。”鲤生咬着冰镇饮料的吸管,眼皮半耷拉着,没精打采撑着下巴。

    早上伏黑甚尔出门的动静吵醒了伏黑惠,不知道客厅发生了什么,惠和他父亲大战了三百回合,传来的动静让鲤生不得不从床上爬起来去看情况。

    孩的向日葵枯萎了,明明昨晚还是灿烂漂亮的金色,现在只剩下了褐色的根茎和七零八落的残缺花瓣。

    这似乎是他们争吵——准确的是伏黑惠向他父亲发难的导火索,谁让甚尔之前经常恐吓他,看惠和向日葵哪个先被扔出去。

    伏黑惠以前是不会因为这些事情闹脾气的,他的条件不允许自己去饲养一切除自己以外的生命。

    现在更像是普通的孩了啊,这似乎是好事。

    总之,就算强行把惠拉去补觉,鲤生只睡了三个时多一点,现在困得要命。

    “我会和其他编辑开会讨论书名的事情的,等确定下来之后再告知您吧。”禅院研一很干练地提供了解决方案,然后停顿了一下,接着才继续,“鲤生老师,关于您的拟爱论”

    “嗯?”

    “连载是没有问题的,但是出社这边协商之后想要换个板块。”

    泉鲤生晃晃脑袋,努力把眼睛撑开一点:“是因为作为爱情而言还是有些勉强吗?”

    编辑摇头:“因为考虑到您本来就在爱情领域有过建树的作者,我们在宣发方案上讨论了很久,找到了一些作者帮忙写解和推荐语。”

    “哦哦哦,那还真是辛苦你们了。”

    “本来想的是简单的推荐文字就好,绝赞、大绝赞、号泣,这样的话只需要支付两万日元的报酬,当然,这个开支会写在合同里,暂时由出社承担——但是那些老师给到的反馈让我们有了一些别的想法。”

    别的想法?

    “这是春夏秋的作者,花裕子先生给您的解。”

    泉鲤生一愣。

    将笔记本电脑挪过来,他摆正了姿势,一边在触屏上滑动一边:“为什么还有花裕子先生的参与,这位先生是花钱也请不到的吧?”

    “花裕子先生的妹妹就是蜜糖的作者ich老师,我们原先是邀请了ich老师,但收到的是花裕子老师的反馈。”

    泉鲤生舔了舔嘴唇。

    ich他倒是不清楚,但是吉野花裕子的春夏秋被宽政大的教授拿出来当过文学鉴赏的课题。

    吉野花裕子最出名的就是她骂人的功底。

    在很长一段时间,日本文坛现实主义大师里最会骂的就是吉野花裕子,她骂私,连带着也骂自然主义文学;她也骂余裕派,骂高踏派,骂**派

    除了新现实主义,好像都被她骂过,不,新现实主义也被她骂过。

    看着还算长的文稿,泉鲤生陷入沉默。

    这位老师不会是直接向我开炮了吧?

    联想起那些被骂过的作者名单,鲤生甚至有种我这本爱情也配被骂吗的受宠若惊。

    怀着复杂的心情,鲤生开始看起屏幕上的评价——

    在ich即将写完她的评价前,我夺走了她的笔。

    为了一点蝇头利就言不由衷的家伙,迟早会被自己的不坦诚所反噬。我这样警告她。

    ich对此十分不甘心,即使没有报酬也想要写下一点能代表心情的东西。

    我的妹妹是个蠢货,她总是会被自己的思想侮辱,并将此作为自己的创作动力,写下男男女女的苦难,简直愚不可及。

    归于正题,首先给出一个问题:拟爱论的作者是不是诞生于白桦派的病患?

    泉鲤生:“”

    一开始火力就这么足吗?!

    白桦派是由新理想主义和人道主义的作者组成的流派,主要是宣扬反战、反压迫、反封建约束。

    在异能大战逐渐影响到日本的时候开始活跃,不过他们的民主主义思潮被激进的浪漫派针对,两拨人拿着笔骂来骂去难舍难分。

    等异能战争结束,日本的疮痍让日式浪漫派的大多数观点被钉上了耻辱柱,白桦派的人也被新现实主义稀释。

    诞生于白桦派的病患是好话还是辱骂啊?

    鲤生接着看了下去。

    的命题不一定要宏大,所以即使ich写的只是平淡而幸福的爱情故事,我也从来没有对她的故事进行指摘。

    但试图展开的宏大命题,最后一定是落在作者精心设计的某个人物或事情节上。

    所以我们在科幻中寻找人类的光辉,在历史中寻找岁月的长河,在冒险中寻找勇敢与胆怯。

    我们在爱情里寻找什么?

    既然拟爱论的作者将其划分到了爱情的领域,那我也只针对此作出自己的些许见解。

    你可以把拟爱论当作闲暇打发时间的工具,因为它的内容很简单。大学生和社会人士一起生活,想要触碰到爱的故事。

    故事的基调从一开始就定下了,潦倒的坏男人,无知的蠢学生,初遇是在人际混杂的酒吧,重逢是在阴雨连绵的巷。

    能联想到的全是晦涩的昏黄,没有太阳的极夜,喧哗之后的死寂。

    但是后来的日常发展是完全相反的轻松,勉强可以算作温馨。

    ich的评价里有一句:即使正在建立的一切都发生在自欺欺人的虚假上,但这份虚假难道不是创造感情的基础吗?

    我对此的看法:舍妹就是个白痴。

    她在乎的是人物的关联和感情的递进,这也应该是大多数人所在意的。

    但也可以尝试着以创作者的角度去解构。

    读这篇,我最深刻的感受就是,那个有病的作者在以第一人称的视角,身为观察者来俯视这个世界。

    他在观察对方,也在观察自己。

    人物不能给出反馈的行为是源于什么?

    日常相处的安稳和温馨是否能促使自己做出从没有过的尝试?

    目前为止,作者给出的答案是:不知道,还没有。

    主角不清楚自己的心态,却想要知道对方是否爱自己。

    可这就已经是一种已知的体现了。只有在乎别人的时候才会在乎别人对自己的看法,因为他不用再去求证自己的心,完全是一个默认的前提。

    阅读的人在自己都没察觉的情况下,感受到了这种藏在动中的既定事实,所有才会为这种胶着的状态而气急,想要站在第三视角的立场让故事走向他们所期望的发展。

    重点是,这是第一人称的。所以无从知晓这是作者的茫然,还是主角的茫然。

    阅读的人只看见了:主角不知什么是爱,不了解对方,也不了解自己。

    看完之后当然会开始比较,拿自己和中的人物进行比较。结果无外乎三种。

    觉得自己了解爱情,也足够幸福,所以把它当作他人的悲剧。

    觉得自己不了解爱情,开始迷茫,所以把它当作自己的悲剧。

    已经快和主人公一样,我是不是应该去学会什么是爱呢,这样的念头冒出了头。

    简直跟病原体的传播一样,有抗体的人洋洋得意,潜在感染者开始畏惧自己是否依旧健康。

    全是病人。

    生存的压力和竞争会将虚无隐藏,被遏制的不只是爱情,与爱相关的一切都是模糊的概念。

    这个特殊又动荡时期中的社会不谈论爱,不去探讨那些组成人性的东西,所有人都是无师自通的高。

    没人敢去定义爱,也没人敢去定义自己。

    于是我们拟爱;然后我们拟人。

    那么自然而然会面对的问题就是——这种竭尽全力的探索是有必要的吗?

    我想起了*杉浦明平所指出过的观点:日本浪漫派的家伙都是跳梁丑,夸大妄想狂,马屁精,骗子,皇家的看门狗,哈巴狗狂犬队

    他的措辞还是太温和了。

    日本浪漫派歌颂感情的纯粹,像殉道那样疯狂又不择段,他们在掠夺珍贵感情的解释权,居然妄想把感情也用框条定义起来,然后利用自己的影响力告诉所有人——

    不这样做,不拥有这样的“感情”,你就是不正常的。

    我将其称为,放屁理论。

    因为相关的探讨和理论都是很繁琐的东西,我在此就不再赘述。

    如果想要了解得更清晰,请去拜读古拉格律贼,虽然现在还只有俄文原,体裁也不是全然的,但更能解释浪漫派那群家伙是有多闲,且恶毒。

    用浅显的话总结就是:不应该有人,因为不理解自己没接触过的东西而被人羞辱为不正常。

    与一直在用卑劣的文字对战争推波助澜,导致整个社会都动荡不安的浪漫派白痴相对的,则是白桦派的反战思想。

    所以我才会产生疑问:拟爱论的作者是不是诞生于白桦派的病患?

    我不会把爱情强行和白桦派扯上联系,将满足于作者本人祈愿的故事套上沉重的负苛。只是拟爱论的角色让我不得不这么想。

    有病的作者写出的有病的角色,在畸变的社会想要模拟出正常的人生。

    有病的自然不会是社会。

    谈及这点,或许拟爱论也只能归类于爱情的范畴,其他领域不需要这样的东西存活。

    毕竟在这个伟大的社会中,没有日本人是残缺的,没有日本人不幸福。

    你瞧,就算是拟爱论的主角,不定也能在最后拥有他的纯粹的爱情呢。

    鲤生拿起饮料杯,却发现里面已经空了。

    抬头看向禅院研一,他像是早就预料到了自己的反应,正在向服务生点单,很快一杯柠檬茶又被端了上来。

    鲤生一饮而尽,凉饮进到胃袋让加快流动的血液逐渐安稳下来。

    这种类型的评价,花钱也很难买到吧。

    不是单纯的推荐书籍,也不是对作者的批评和建议。如果可以的话,简直可以当作卷末摘录了。

    “首先声明,我没有在写讽刺。”鲤生干巴巴。

    禅院研一:“是吗?”

    “虽然浪漫派的激进导致很多人对战争持有不妙的观点,社会也乱糟糟的但是我也没有针对任何流派,呃,或者是社会。”

    禅院研一:“这样啊。”

    “花裕子先生还真是个厉害的人。我自己是知道我的特殊情况啦,这种竭尽全力的探索是有必要的吗?简直是对我的灵魂在发问啊。”

    禅院研一:“花裕子先生一直是个很厉害的先生,能在古拉格律贼的翻译工作期间还花时间写评论已经很不容易了。”

    “但是先生最近是不是正在和浪漫派的人吵架,所以看什么都像是能用来抨击对方的东西我怎么感觉自己成了被抓上阵的武器呢。”

    “不排除这种可能性。”

    禅院研一挪回了电脑,。

    “有了这样的评论,即使直接将拟爱论作为完本出,销量也不会差的。社长的意思是重点不用拘泥于爱情板块,借着花裕子先生的东风将受众人群打开。”

    鲤生感叹:“社长先生商业嗅觉很敏锐呢。”

    “我是持观望态度的。”禅院研一定定道,“不管的主题是否需要拔高,如果鲤生老师的创作激情是建立在和甚尔前辈相处的基础上,我很担心你是否能将这本写完。”

    他的脸上明显充斥着担忧的表情,这让鲤生感觉有些新奇。

    禅院研一应该是比较信任甚尔的才对,不然也不会在之前强调了可靠这一点。

    “甚尔怎么了吗?”

    “这种话由我来或许有些不合礼仪”他踌躇了一阵,最后终于,“鲤生老师既然认识五条悟,那应该对咒术师有所了解吧。”

    “算是知道一些。”

    “那您知道天与咒缚吗?”

    “这个倒是不知道。”

    “完全摒弃了咒力,作为回报获得了无与伦比的强大肉|体和运动天赋,五感也因此得到提升。”他,“禅院是个非常传统的咒术师家族,即使拥有完全不屈于人下的能力,那群家伙也不会认可这样的异类。他们对待异类的方式很原始。”

    鲤生在这一刻理解了什么。

    啊,是有这样的可能。

    作者给自己笔下的人物写传是很常见的事情,为了不让人物的性格在剧情发展的时候受到冲击,弄清楚塑造出人格的经历是必不可少的。

    可鲤生没有那样的打算。

    以前他也奇怪过,伏黑甚尔这样的人怎么会变成专业白脸,明明靠他的能力能做到的会更多。但也仅仅是奇怪而已。

    甚尔自己没有想要袒露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觉得这是一个自己改变不了的人,既然不会造成影响,那么放着不去追问也是可以的吧。

    当稍微了解之后,好像很多事都能解释得通了。

    “作为前辈,他无疑是可靠的那一类,但您要是将他当作恋爱对象或许不是那么轻松的事情。”

    “那道疤痕是离开禅院之前留下的吗?”鲤生却突然问起这个。

    禅院研一点头:“很的时候就有了,不是什么意外。”

    “原来是这样。”

    显眼的疤痕往往是人物设定的佐料,比如浪客剑心里绯村剑心脸上的那道十字。

    第一道是雪代巴的未婚夫所伤,附有诅咒,于是伤口会一直流血;第一道由前来复仇却爱上剑心的雪代巴死前补足,那时,血却不再流了。

    伤口和疤痕都是故事。

    嘴上的疤痕要更特殊,长又深,只要话或是进食都会反复撕裂伤口。明明是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却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它的存在。

    要对抗这种存在感,要么在羞辱中保持沉默,要么饥肠辘辘也要停止进食。

    要么就像伏黑甚尔那样,舍弃疼痛,随便伤口撕裂又愈合,最后成为自己的一部分。

    那恐怕是他第一次有舍弃的概念吧。

    然后就会一点一点舍弃得更多,更彻底,直到自己没有再不能舍弃的。

    这种丰富的人格总觉得用来当作故事的客体有点浪费啊。

    “研一君完全不用担心拟爱论的事情,我会写完的。虽然这样讲有点厚脸皮,但总觉得是会越来越丰富的啊。”

    鲤生看了看腕表,已经到了和伏黑惠约好去花店的时间。

    “你的没错,甚尔的确是个很可靠的人,甚至比我预想的还要可靠。”

    禅院研一直觉他们在谈论的绝对不是一个东西。

    但鲤生已经摆出了要离开的姿态:“出和发行还是得全部交给你了,毕竟我对此一窍不通嘛。对于我来只要按时交稿就可以了。”

    完,鲤生便向他道别,离开了谈话的咖啡店。

    ***

    “就算你摆出一副和我很熟悉的模样,也掩盖不了是可疑人员的事实。”

    在约定地点找到伏黑惠的时候,他正仰着头对面前的人这么。

    现在快到午餐时间,又是周末,街上的人不算少,见到这一幕多少会回头或事驻足,犹豫着要不要挺身而出。

    让他们犹豫的是被孩称作可疑人员的青年。

    精致漂亮的面容和价值不菲的行头,以及目前看来并没有威胁性的动作,他看起来不像是会对着陌生孩发难的那类人。

    “欸,朋友对我误会很深啊,我当然和你不熟悉,充其量也只是见过一面一面也算不上,不过我倒是知道你那个混蛋父亲。”

    “接下来你是不是还要,我在你时候还抱过你呢。”

    “我还是青春靓丽的年纪,不要以为孩子造谣就不用负法律责任哦!”

    在那之前我就应该报警,让警察来将这个在大街上怪话的人拖走——伏黑惠的这句话被赶来的泉鲤生堵回了肚子里。

    鲤生是一路跑过来的,隔着老远就看见伏黑惠和五条悟在这里神秘对峙,前者咬着腮帮子,后者春风满面,也不知道是在些什么。

    “等很久了吧,惠,不好意思稍微有些晚了。”

    伏黑惠一骨碌跑到他身后,两只抓着鲤生的掌:“我们去买花吧。”

    好好地没事买什么花——五条悟的这句话也被泉鲤生堵回了肚子。

    “好哦,还是要向日葵吗?”安抚性捏了捏伏黑惠的,鲤生看向五条悟,“起来好巧,五条君也在啊。”

    五条悟十分自然地站到了泉鲤生身侧:“太无聊啦,杰被夜蛾神神秘秘叫去薨星宫,硝子也不在,所以我就出来买东西了。看见这个孩在路边一副随时都会被拐卖的样子,好心的五条悟决定来拯救他。”

    伏黑惠忍着没有冲上去展露拳脚。

    虽然伴随着一些不理解的名词,但鲤生的确再次听到了熟悉的名讳,他昨晚忘记问了,现在倒是想了起来:“硝子是家入硝子吗?”

    五条悟一愣:“你认识硝子?”

    “之前在海上,她救过我,当时和她一起的似乎还有两个人。只不过我离海太远了,看不清楚。”

    五条悟的表情一下子变得非常精彩,像把颜料盘打翻在画布上,被忙脚乱的人胡乱抹开,怎么做都只会得到更加花里胡哨的结果。

    “我应该就是那两个人之一。”他咬牙切齿地憋出来这么一句。

    鲤生瞠大眼:“是吗?家入硝子当时让他别玩了,原来的是你啊?”

    五条悟:“”

    五条悟:“重点错了,应该是救了你的人是我才对!”

    “那你回去有被骂吗?”鲤生好奇问。

    五条悟死不承认:“没有!”

    泉鲤生的脸上直接就写着“嗯嗯嗯,好好好,你没有那就没有”。

    五条悟:“”

    可恶,这不让硝子买一个月的喜久福谢罪真的很难泄心头之恨!

    鲤生还在觉得这样耍赖的五条悟似乎比时候更可爱,突然感觉到伏黑惠拉了拉他的,仰着头看他:“可以走了吧。”

    “走!”这话是五条悟的,他急于用别的话题来转移注意力,,“买花多好啊,我们去买花!”

    伏黑惠探出一个头,满脸警戒:“你也要去买花?”

    “我也算是鲤生的救命恩人,难道不应该送花给我吗?”五条悟大声斥责,“现在的朋友怎么都这样了,不尊重大人就算了,连最基本的礼节都不讲!这要是放在我时候——”

    鲤生随口接话:“可能就直接对知恩不报的家伙拳打脚踢了吧。”

    五条悟“扑哧”笑出来,眼睛转了转:“是这样没错,反正不会和这孩一样没用——看得出来你是想和我打架哦,叫什么来着?伏黑惠是吧?”

    他大言不惭:“就算我点到为止,你也会哭很惨吧,伏黑惠朋友。”

    泉鲤生眼疾快把伏黑惠拉住了,阻止了一场差点在街头发生的灾难。

    他叹了口气。

    好吧,算自己判断失误了,现在的五条悟和时候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五条悟还在那里摆出各种架势挑衅,估计真的是太闲了。

    这样下去真的还能去买东西吗?

    鲤生干脆的用空着的也牵住五条悟,不再寒暄些有的没的,直接把人拉着往前走。

    闹腾的人突然安分了下来。

    “不是要我买花送给你吗?按照五条君的性格,不买给你的话是不会罢休的。那就走吧。”鲤生。

    五条悟跟着走了一截后才想起来支支吾吾:“噢”

    伏黑惠满脸鄙夷:“不是是大人吗,怎么还需要人牵着才能上街。”

    “话不能这么,无缚鸡之力的朋友。”五条悟强装镇定的时候就会开始胡言乱语,一时间只想驳斥伏黑惠的话,找到一个观点就往外抛,“我也还是个未成年,需要牵牵怎么了?”

    看着泉鲤生笑得眯起来的眼睛,和握在一起晃来晃去的

    伏黑惠第一次这么想给自己的混蛋老爹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