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娇气包万人迷在修罗场翻车了 > 正文 第78章 第 78 章
    沐言总算明白了傅辰和太监出发时的神情是什么意思;

    还有这面前的安排

    他们都以为自己让苏和玉是来侍寝的!

    沐言细白的指扯着纱账,又怯怯地扫了一眼床上的苏和玉;

    这会儿,苏和玉应该也是这样认为的

    可自己只是想把人留在京城而已。

    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沐言连龙床都不敢凑近了,视线也生怕和苏和玉对上,过度负荷的脑袋艰难地转动许久,也没想出合适的解释;

    主要是皇帝这个身份,现在这个场景,怎么解释,都像是狡辩吧

    苏和玉是进宫后才被告知自己的安排。

    他当然是不愿意离京的;

    毕竟自己的家在这里,更重要的是,自己授予的官职虽然看起来不低,却是个实打实的闲职,离京城又远,升迁回京的几率极。

    他和父亲为陛下这样的安排都怪异了许久;

    毕竟之前高中状元的学子基本都是留京,而皇帝对自己的印象应该算不上差,怎么会给自己这样的安排;

    想来想去,苏和玉回忆起自己得罪过的人,似乎也只有摄政王应琛。

    自己不仅发现了他的秘密,还用父亲的名头给他使过一次绊子

    许是他在陛下耳边吹了什么耳旁风也不定。

    但圣旨已下,事成定局,即使再不甘愿,苏和玉也只能遵从圣旨的安排。

    许是赴任日期紧凑,百官家宴他连进宫的帖子都未收到,心底略有些遗憾;

    金殿上的惊鸿一瞥,到底无缘再见。

    而在官道上苏和玉见到陛下身边的人时,心底的震颤是为何只有他自己得知。

    匆忙入宫之后,陛下身边的总管太监和他的事,却立刻将他激昂的心打落冰窖。

    他想托人出宫去找自己的父亲;

    但父亲一辈子忠直廉能,拥护天子,若是知道此事,恐怕只是徒增愁绪,难道他要叫一辈子忠君爱国的父亲抗旨?

    他也想过去找应琛;

    他直觉应琛在这件事上一定会帮自己,但帮了自己之后呢?

    应琛会不会借诱惑陛下,行不矩之事?

    想到御花园那一幕,苏和玉立刻放弃了这个念头。

    不过就是侍寝;

    侍奉天家,用才能和用身体,又有什么区别?

    只是被这样羞耻地捆缚,又听了太监教导的侍寝之道,苏和玉才勉力稳住的心绪又瞬间崩塌,羞惭无比;

    他瞻仰圣贤之道十余年,寒窗苦读,为的是报效朝廷、造福黎民,又为何会变成现在这样

    沐言纠结了许久,久到殿内暖炉烧得极旺的情况下,他赤着的脚尖冰冷,身着寝衣打了个寒噤。

    这样下去不行。

    原剧情里他就有羞侮苏和玉的剧情,只是上次召苏和玉入宫时被应琛半途截住;

    虽然自己毫无准备,但大概就算作是补充了这段剧情?

    沐言又紧张地抬眼看了一眼床上的苏和玉;

    他这会儿已经没有看自己了,俊逸的脸庞上透着灰暗之色,像是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消极接受。

    上次朝堂上见面时,他还是意气风发的状元郎,而此刻

    沐言内心有些羞惭。

    但该走的剧情还是得走。

    沐言心地深吸了一口气,舔了舔嫣软的唇肉,随即轻巧地爬到了龙床上,坐到了苏和玉的身侧;

    鼓起勇气伸出,但还没碰到苏和玉,就被他迎来的目光烫到,顿时又缩了回去;

    沐言那点伪装

    起来的强势差点当场破功,又被他攥着绸被硬生生地撑了下来;

    因为紧张,那张昳丽的脸没有什么血色,在昏黄的烛光下,肌肤莹润中透出点冷调,精致的五官也清冷起来;

    可因为所处的地方,和即将发生的事情,这清冷中又融入一点媚意;

    足够浅,却比直接的媚俗更让人心痒难耐。

    苏和玉脑中顿时就浮现了林总管不久前给自己看的画册,四肢不知是被捆得有些紧还是什么别的原因,有些发热;

    原本激烈交战的情绪也慢慢放空,回忆着林总管给自己交待的注意事项,白皙的脸上逐渐覆上薄红。

    沐言花了一点时间做了下心理建设,又往苏和玉身上伸;

    这次苏和玉没有看他,像是在走神,让沐言的十分顺利地落在了苏和玉的身上。

    但相触的那一刻,两人皆是一震。

    苏和玉身上的中衣许是特制的,极其薄透,落在上面,几乎与贴着皮肤无异;

    沐言也被上的触感吓了一跳,连忙要收回,想到自己的目的,又及时止住;

    只是这回换了个地方,轻搭在了苏和玉的肩上。

    好似这样就不会显得太尴尬,但下的触感却一如既往的温热,甚至有点烫。

    苏和玉也被那轻软的触感瞬间攥住了心神,若不是反应得当,他差点就要惊呼出声;

    男子之间举止并没有太繁琐的规矩,苏和玉以往上学堂,或是和三两好友相聚,兴致高昂时,时常会有勾肩搭背之举;

    他从来不觉这个程度的接触有什么怪异或是不适;

    但此刻,胸前和肩上那绵软的,几乎让苏和玉连呼吸的本能都尽数忘记。

    “朕第一眼见到苏状元,就觉得苏状元的容貌好看得紧,甚和朕的心意;”

    床第之间,沐言的声量并不大,但许是因为寝殿空旷的缘故,音色带着些许空灵之感,如轻纱舞动,十分魅惑;

    “只是苏状元实在难得见;”

    “上次被半路截住;”

    “这次更是差点让你跑了”

    苏和玉听得有些恍惚。

    被截住?

    让自己跑了?

    陛下不知道自己去利州的事?

    陛下想见自己?

    苏和玉的心情又有些激荡起来,但随即又想起,陛下想见自己,怕也是存着让自己侍寝的心思

    可不知道为何,心底总有一缕雀跃。

    沐言看着苏和玉有些隐忍的神色,心道是苏和玉已经对自己触碰不耐了;

    强抑着心底的羞耻,原本停在肩上的,缓缓挪动,移到脖颈处贴紧。

    “唤苏状元有些生疏,不如朕换个叫法吧。”

    “你觉得怎样?”

    苏和玉的喉结正好嵌入软嫩的掌心,微微的压迫感和微凉肌肤的相触,让他后颈的皮肉几乎都要乍起;

    才想应声,喉结就抵住掌的软肉蹭动了一下,十分狎昵。

    苏和玉脸色又闷红了一个度,尽量控制自己颈部的动作,轻声道;

    “叫、什么”

    沐言微微俯身,瑰丽的眼眸倏地凑近,四目在昏黄的光线中相对,苏和玉的心跳骤然遗落了一下跳动;

    殿内原本似有若无的香气霎时迎面涌来,被猝不及防地吸入口鼻,留下一丝回甜;

    苏和玉后知后觉地发现,这香味,好像是陛下身上散出来的。

    “和玉”

    “和玉怎么样?”

    苏和玉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

    因为自己的身份,结交的也都是有识之士,这过往的二十余年,遇见的所有人都对

    他知节守礼;

    就连亲生父母,在自己略大一些后,也都是全名称呼自己,从未有过人这样亲密地唤自己——

    “和玉。”

    沐言又喊了一声;

    “不喜欢朕这样叫你?”

    苏和玉想摇头,又顿住。

    实在太过羞耻。

    这样亲密的称呼,就像是是女子呼唤情郎

    沐言只看到苏和玉眉头越蹙越紧,甚至自己喊一声‘和玉’,下的身躯就会轻颤一下。

    这样程度的轻侮够了么?

    苏和玉一定已经十分憎恶自己了吧

    皇帝没有再唤‘和玉’,苏和玉心底又生出些不舍;

    他想和皇帝可以这样叫,但多年的教养又让他不出口这样的轻浮之言。

    一时面上挣扎之色十分明显。

    沐言的就在这时缩了回去,人也规矩地坐回到一边,冷声道;

    “没人教过你怎么伺候人?”

    苏和玉蓦地怔住;

    教、是教过的,林总管方才都嘱咐过自己。

    沐言已经扭过了脸,像是兴致缺缺;

    “没意思。”

    苏和玉黑眸蓦地一滞;

    “罢了,扫兴。”

    这是一切暂停的意思。

    苏和玉的心浅浅地松了一下,但更多的,是随之而来的心慌;

    甚至被捆住的都有些抖,像是有什么珍贵的东西贸然被自己遗失。

    陛下对自己不满意,那以后,还会召见自己吗?

    或是自己还是要去利州,也许一辈子都看不到眼前这姝色的面容?

    苏和玉心中又莫名生出‘不过就是痛一下,如果能让陛下高兴的话,又有何妨?’的荒唐想法;

    甚至想要脱口而出;

    “微臣学过了,微臣可以”

    但十几年的学识与修养此刻如同禁锢他的牢笼,这样的话,一个字都未能从喉间迸出。

    沐言松了一口气,在宽大的龙床上躺下;

    “朕要歇息了,不准打扰朕。”

    才给自己拉好被子,余光却扫到苏和玉还被绑着的模样,以及那单薄到辣眼睛的衣服,脸上泛上一点薄红;

    沐言本想着给苏和玉松绑,但想着自己才羞辱过他,万一他晚上气不过想要报复

    松绑的想法立刻被放弃。

    可沐言也没打算把人就这样晾一晚,就算烧着暖炉,这么冷的天,也是要把人冻病的;

    于是他又呼哧呼哧地将自己宽大的被子分给苏和玉一半,还给不能动作的苏和玉全须全尾地盖好。

    苏和玉被皇帝亲自动给自己盖被子的动作惊到,黑眸望向忙活捻被子的沐言;

    沐言猝不及防撞上苏和玉的目光,毫无防备下出现几秒的慌乱;

    这样近的目光,让沐言根本无法调整自己的表情,只能仓促地抬捂住苏和玉的眼睛;

    “看什么看?”

    “谁准你看朕了?”

    “朕只是、只是怕你冻死在朕的床上,倒时候晦气的是朕,明白吗!”

    苏和玉即便此时眼前一片漆黑,也能感受到皇帝的慌张;

    甚至能感受到此刻皇帝一定在努力调整,试图摆出威严凶厉的模样。

    不知为何,苏和玉的心骤然跳得很快,像是要撞断肋骨,从胸腔里跳出来。

    他突然想起,方才陛下掀开床帐时眼中的惊吓和茫然,以及在金殿上,自己第一次贸然窥见天颜时陛下眼底的惊瑟;

    陛下好像本就没打算对自己怎么样

    那又为何要刻意做出轻浮的

    模样?

    沐言没有理会苏和玉,强行解释了一番,就钻回了被子里,离苏和玉远远的。

    他是真的困了,反正这样苏和玉也冻不着了。

    苏和玉感觉到不远处陛下的呼吸很快变得平缓,但他却始终无法合眼;

    脑海中纷杂的思绪不断转动,大部分,都是关于身边熟睡的人的。

    从未见天颜时,听闻的昏庸、无能、荒唐,到见面后的惊艳,时而的回想,直到今日的失落、惊喜、震惊、无奈;

    苏和玉几乎在脑海里将自己和陛下所有的交集在脑海里都走马观花地过了一遍,等到第二遍即将开始时,绸被下冰凉的触感顿时将他飞远的思绪拉了回来;

    是陛下的!

    苏和玉又不自知地放缓了心跳,感觉到那冷凉的一点点地探过来,被触到腰腹时,凉软的触感差点让他惊跳起来;

    原本蜷着的指摸到了热源,立刻像绽开的花瓣,舒适地舒展开,整个贴在了热乎乎的地方,静谧的床帐内,响起一声极浅的、熨帖的哼唧声;

    陛下好像是睡着的?

    而后,另一只也探了过来,紧接着是冰凉的脚,软腻的腿,到最后,皇帝几乎整个人都蹭了过来,亲亲密密地贴在苏和玉的身上。

    苏和玉全程都不敢动,直挺挺地躺在那里,感受到皇帝似乎将自己当成了暖水袋,颇有些无奈,却也微微放松身体,让皇帝依偎得更舒服。

    这样亲近的拥抱,虽然是陛下无意识的动作,也足够让苏和玉振撼;

    同时,方才被皇帝不满的缺憾仿佛被这个拥抱心地填满。

    苏和玉脑海中的混乱思绪刹那消散不见,睡意弥漫上来,迷迷糊糊要睡着时,突然又清醒过来。

    双眸有些茫然地看着头顶的床帐,但很快,他就明白自己清醒过来的原因。

    陛下将腿搭在了他身上。

    拜这过于情涩的中衣所致,他能感觉到陛下的亵裤裤腿被得堆在了腿弯上,腿细腻微凉的肤肉就贴在自己的身上。

    许是有些不舒服,膝盖还动了动。

    苏和玉像是被滚落地巨石陡然砸到,浑身一颤,抵到嗓子眼的惊喘被生硬地咽了下去;

    接着,他微微抬头,不可置信地、惶恐地往自己身上看了一眼。

    林总管讲的那些细节骤然涌进脑子里,被睡意浸染的的面容骤然覆上潮红。

    被捆着,身上又压着人,苏和玉行动的十分困难;

    但他依旧顽固地往另一侧躲闪挪动。

    沐言睡梦中感觉到巨型暖水袋从怀里跑了出去,连忙去追赶;

    一个躲,一个追,到最后,原本盖得好好的绸被反而离两人远去。

    暖水袋不见了,身上的暖被也没了,被冻到的沐言可怜兮兮地呜咽了一声,娇软的身体蜷成一团,像是抱着尾巴取暖的猫;

    苏和玉也发现不对,想去给陛下将被子盖上;

    但他被绑着,只能抬脚去勾。

    绸被被艰难地,一点一点地拉近;

    被子还没赶来,沐言就已经感觉到了暖意的气息,几乎是脚并用地趴过去,将暖水袋死死压住,不让它逃跑。

    这次的拥抱比方才更紧,白嫩的腿横在了苏和玉的腹上。

    许是背上没了被子的温暖,沐言抱到了暖水袋还不满意,一直蹭动往苏和玉怀里钻,往热处钻,像一颗火星子往一堆热燥的干柴上挨蹭;

    苏和玉身上的中衣薄得可怜,又在挨蹭中大敞,绵软的脸颊贴到了胸口,湿润的、痒痒的吐吸,有节律地撒在胸口,那片皮肤都敏、感地微微抽搐。

    脑海里像是被马车的轮毂来回碾过,苏和玉微微

    打开薄唇,难熬地吐出灼热的气息。

    直到被细嫩柔软的腿弯隔着轻纱夹住。

    苏和玉整个人都绷成了木头。

    无法躲闪,无法挣扎;

    他每想要轻动一下,皇帝的腿弯就受惊一般地收紧一下,让苏和玉几乎整个人都要烧起来。

    心里在不断默念圣人训诫和父亲平日的教诲,想要压下这几乎要磨灭神智的感受。

    与之对立的,是心底另一道尖锐的声音——

    反正已经留宿了寝殿,所有人都认为他们这里会发生什么,为什么不让这样的事发生?

    被捆住的不停的挣扎,想要挣脱束缚;

    不知是想要逃离,还是想要拥抱怀里的人。

    但是不行;

    陛下会生气。

    毕竟他能感觉到,方才陛下没有真的要对自己做那些事。

    苏和玉对自己唾弃至极;

    他向来自诩为君子,此刻却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让他羞愤得恨不能找把剑当场自刎;

    可这样也不能压抑心底的躁动;

    皇帝的睡相实在不好,动作不断,落在身上,比酷刑还要可怕。

    苏和玉眼眸憋得通红,实在受不住地上浮腰身,轻轻的、羞耻又渴望地,蹭一下那细嫩的腿弯;极度焦渴的时候,含住一丝散在自己唇边的乌发,抿住吮、吻,帷帐里响起略显急促的吸气声。

    好不容易缓解一点,苏和玉紧绷的身体慢慢松弛,疲惫地要睡着;

    身上觉得冷的人又开始胡乱蹭动,苏和玉被逼得浑身热烫,然后皇帝又汲取着温暖安稳睡去。

    苏和玉几乎是彻夜睁眼到天明,眼睛都被一晚上不上不下、不进不出的憋闷熬出了血丝,清俊的面庞十分疲惫,又染着亢奋未散的一丝狰狞。

    同样的,沐言一晚上也没睡好;

    刚开始像是抱着一个巨大的暖水袋,十分熨帖。

    但不知怎么,这个暖水袋突然就跑了,沐言只能不停的追,脚都缠住暖水袋;

    但这暖水袋似乎有些问题,热乎了会儿就慢慢不烫了,背后四面八方都有冷风吹过来,沐言只能拼命往暖水袋上面贴;

    贴着贴着,暖水袋居然发起热来,沐言欢欢喜喜地抱着暖水袋继续睡。

    但过了不久,暖水袋又又又冷了;

    沐言只能故技重施,这一晚上冷冷热热,沐言一遍遍地费劲给‘暖水袋’发热,明明是睡觉休息,沐言却觉得比上了一上午的早朝都累。

    早晨迷糊睁眼时,沐言头还有些晕,呼吸也有些不畅;

    映入眼帘是一片白,那片白色还在微微起伏,像是出现幻觉时的画面。

    起初沐言以为是眼花,伸轻推了一下,听到一声轻响,耳畔还溢进了一声夹杂着痛意的低哼;

    触一片温热的触感让沐言吓了一跳,赶紧爬起来,就看到苏和玉几乎被完全蹭脱的中衣,以及胸口上被自己压出的血流不畅的红印;

    他昨晚做了什么?

    难道他睡梦中吧苏和玉给

    视线还要往下,苏和玉却立即翻了个身,用后背对着沐言。

    沐言愣了一下,才想起自己刚刚的目光太过直白。

    扫到苏和玉的后背还牢牢地系着红绸,沐言清丽的脸更白了,是被绑着,苏和玉才无法反抗?

    沐言连话都有些结巴了,“我、朕帮你解开”

    “不用。”

    苏和玉的声音有些沙哑,他僵硬的微动,红绸就被他自己解开。

    其实到了后半夜,苏和玉就能将红绸解开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坚持下来,没将自己放开。只是直觉

    ,要是松开,他就不只是唾弃自己这么简单了。

    沐言看到苏和玉一直不愿面对自己的模样,被压得有些乱的眼睫晃了两下;

    他也没想自己睡着会做这样的事;

    但这下折辱人的目的肯定是达到了

    沐言坐在床畔,轻绞着指,纠结着如何开口,却见苏和玉在那头已经跪在了地上;

    “臣”

    苏和玉喉头哽动,却也没能出其他的话。

    若是昨晚,他还能对被迫发生的事抱着屈辱的情绪,到了现在,则全然变成了自我厌恶和唾弃;

    更叫他惶恐的是,到此刻,他竟然还有些不舍,甚至担心,今后会再也无法得见天颜。

    沐言轻咳了一声,别扭地扭过脸;

    “苏状元的滋味不错,只是伺候人的功夫,还要多学学”

    没能憋出轻浮的语气,这段话的僵硬异常。

    沐言不想接着追忆昨晚,刚准备问苏和玉为什么会去利州,殿外就传来林总管心翼翼的声音;

    “陛下起了吗?可要服侍?”

    熟悉的声音让沐言脸一僵,漂亮的眉眼微拧,殷红的唇肉都不虞地抿了起来;

    就是这人误解了自己的意思,才发生昨晚这样的事情!

    沐言眼眸扫向苏和玉,发现苏和玉正看着自己,连忙将脸上的懊恼遮掩下去。

    才要开口让人进来,又听到林总管贴着门缝声;

    “陛下,宁将军在殿外求见,宫门一开就来了,等了一个多时辰了。”

    沐言这才想到,今天是召见宁毅的日子,只是他怎么来的这么早?

    余光又扫到苏和玉,沐言才陡然一惊;

    “你的衣服呢?”

    苏和玉白皙的脸庞顿时通红,“微臣”

    沐言顿时想起苏和玉是怎样到寝殿的。

    他连忙爬起来,神色有些惊慌;

    苏和玉自然不能这样从殿内出去,会被宁毅看到。

    想要不穿自己的衣服,但不死不死罪的,就这身量,苏和玉也穿不下;

    让林总管去找身太监的衣服?

    苏和玉肯定要恨死自己

    沐言将林总管喊了进来;

    “你派人去尚书府取一套苏和玉的衣服来;”

    “至于宁毅你、你让他去别的宫殿,朕去别的地方见他。”

    林总管虽摸不着头脑,但也依言答应;

    又道,“陛下,应大人也来了,在殿外求见。”

    沐言眼眸一睁,又惶惑地看了苏和玉一眼,低声急问;

    “他怎么来了?!”

    难不成是知道苏和玉的事?

    那更不能叫他看到苏和玉在自己殿中!

    沐言咬着唇瓣,秀丽的眉眼都透露着紧张;

    他望向苏和玉;

    “你、你就在寝殿呆着,别出去。”

    又对太监道;

    “让宁毅先等着,带应琛去书房。”

    “把寝殿守着。”

    宁毅等在殿外,矗立着的身形如同一座雕塑,发髻和眉睫上都覆上了一层白霜,显然是等待已久。

    看着通传的太监进到殿中,便知道皇帝已经醒了,顿时背脊挺得更直,随时准备迈步进殿。

    但那太监笑着躬身过来,却到;

    “陛下和应大人有要事,还请宁将军再等等。”

    宁毅抬眸,正好看着应琛一身墨色莽袍,从廊下缓缓走过,居高地扫了自己一眼,然后被太监恭请进了殿中。

    即便早已得知应琛在皇帝面前的地位,自己也是依靠应琛的帝宠才得

    以回京,但眼见这一幕,宁毅心底却沉沉地不得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