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娇气包万人迷在修罗场翻车了 > 正文 第80章 第 80 章
    宁毅虽然六年未回京,回来后又因为陛下变相的圈禁没有四处走动,但朝中的信息,在家这几日也都有了解。

    苏尚书之子苏和玉文采出众,一表人才,又一举夺得文科状元魁首,其父还是两朝元老,门生无数;

    这样的人物,即便现在官阶不高,前途也不可限量。

    但一个才授职不久的从四品官员,能有什么事需要在早朝外的时间单独面见皇帝,还是在寝殿内?

    宁毅剑眉微拢,在丝毫未收敛的情况下,身上那股凶煞之气十分压人。

    他没理会苏和玉的见礼,鹰隼般的眸死死盯着他,径直问道;

    “你什么时候进的宫,我清早觐见陛下怎么没见到你。”

    苏和玉没料到宁毅问得如此直白。

    他读圣贤之书,本不屑做隐瞒的举动,但宿在天子寝殿不是别的事,还关系着陛下和皇家的颜面。

    苏和玉沉思半晌,沉默着并未答话。

    但这副模样,在宁毅眼里,与挑衅炫耀无异。

    想着自己远离京城的这几年里,什么阿猫阿狗都揣着心思往陛下跟前凑,宁毅心里就被一口气堵着不上不下。

    陛下看着那么乖,兴许根本没懂这些人的脏污心思,也不懂怎么拒绝,反倒让这些人钻了空子。

    宁毅面色阴沉地地思索着,突然嗅到熟悉的香味,脸上又是一变;

    他往苏和玉的方向走了两步,站在两人不过一尺有余的距离,使劲嗅了嗅。

    这股香气,比方才应琛身上的还要浓郁,根本不是只是在一个屋子里,或是离得近这么简单;

    宁毅这会儿连呼吸都带着沉闷的响声,垂在身侧的握成拳,背上经络乍起;

    但此刻他反而没像方才那么沉不住气了,深眉紧紧扫视着面前的人,像是要将苏和玉看穿。。

    陛下看上他什么了?

    若是自己有没有会?

    宁毅本来如同得胜凯旋地出了皇帝的沐阳殿,出宫门时却又是一脸阴云密布。

    他为了能上早朝、能在早朝见到陛下而兴奋的不行,而这些不知哪里蹿出来的人,早就登堂入室,跑到陛下的殿中去了!

    心里紧闷得差点一晚上都没睡着,最后攥着胸口那块带着香的绢巾,才勉强入眠。

    这算是宁毅第一次上早朝。

    他初入军营时官阶很低,在边关熬了六年爬到大将军的位置,却也整整六年都没回京,根本没有上朝的会;

    武官回京如同休沐,宁毅也没什么事要启奏;

    早朝还未开始,他便早早地在武将那一列的最前头站定,也不和其他朝臣寒暄,眼眸直往陛下进殿的入口处看,就差跑过去张望了。

    皇帝最后才姗姗来迟,到的时间甚至比规定的还要晚一些,但朝臣们都安静等着,半点惊异都没有,显然是已经习惯了。

    冬日的风很冷,皇帝进门还携了一阵冷风进来。

    满朝文武都恭敬地垂着眼,只有宁毅一人昂着头盯着天子容颜。

    沐言怕冷,裹着白软厚实的狐裘,纤细的身形都掩住看不到了;

    脖颈围着一圈雪白的狐狸毛,衬得脸更加清丽,鼻尖和眼眶被冷风吹得微红的,像是一碰就要碎掉的脆弱,却又别样的好看;

    精细得跟画里的人一样。

    不对,比画里的人还要好看!

    沐言一进殿就感觉到了熟悉的像是要吃人的眼神,往下瞅了一眼,果然看到宁毅那张锋利深刻的脸。

    这两天他都没睡好,没力气和宁毅计较,便只不耐地翘起软媚的眼尾轻飘飘地瞪了他一眼,走到了珠帘后。

    那一眼宁毅没

    看出半点凶,反而像撒娇似的,在心口点了一把热烘烘的火,烧得他经脉发烫。

    可惜一进入珠帘后,宁毅就看不到了。

    珠帘挂得密集,他仰着头看了半天,也只能勉强看出珠帘后龙椅上皇帝大致的身形轮廓。

    朝堂内大臣们的启奏宁毅是左耳进右耳出,脑海里只有——

    皇帝动了动脚;

    皇帝好像声地、软乎乎地打了个哈欠;

    皇帝好像困了,在皇位上软枕上靠着

    那腰身,看着比软枕还软。

    耳中偶尔听到应琛的声音,宁毅心底又生出不满。

    应琛凭什么能坐在珠帘后皇帝的旁边?

    自己在外出生入死,拿命给皇帝守天下,而应琛呢,动动嘴皮子,就能被皇帝如此信任,允许他坐到身边。

    若应琛是真心效忠皇帝也就罢了,但自己回京时和应琛的交易不难看出,这人分明狼子野心,另有所图!

    宁毅全然忘记,自己回京之前,了解应琛的所作所为,当时对应琛的评价十分高,大有沐朝有他是黎民之福,朝廷之福的意思。

    毕竟在这样荒唐的皇帝下,将沐朝几年时间就治理得井井有条,腕自然不低。

    殿内蓦然谈到边关粮草的事,宁毅收回心神,听了听。

    “应大人,此前的州县屯应急粮的策略之下,国库粮食本就不比以往充沛,这两年边关战事不断,粮草消耗不少,如今雪灾赈粮,恐怕国库余粮也不够啊!”

    话是管钱粮的户部官员。

    “王大人的是,且即便是赈灾,国库也不能断粮,否则若是突发战事,士兵无粮征战,又如何保护百姓和国土。”

    的都有理,应琛沉吟半晌;

    “如今个州县粮价如何?”

    谈及粮价,不少朝臣都叹了一口气;

    “应大人有所不知,雪灾受灾的消息一出,各大商贾都屯粮不售,相互哄抬市价,各灾区粮米更是一价难求,拿着钱也买不到,就连京城,粮食价格也涨了许多。”

    “所言甚是,近日里,京城也有灾民涌现,各州府的赈灾粮食不足,百姓们知道了风声,许多都提前逃难去了。”

    殿内七嘴八舌,讨论半天,半点好消息都没有,皆是叹息;

    大灾之年,百姓苦难。

    这时,殿内又有一位朝臣犹移地站了出来;

    “应大人,除了灾情以外,还有一事需警惕,臣听人打探,如今百姓中已有流言出现”

    应琛眉眼抬了抬,视线定位到殿内话的朝臣身上;

    “什么流言。”

    那朝臣支吾着不敢;

    “微臣叫人写了一份,请大人察看。”

    宫人将纸张呈了上去。

    应琛看了半晌,未发一言;

    是一首童谣。

    沐言在龙椅上睡得迷迷糊糊,好在有狐裘在身上,即便殿内不比他的沐阳殿暖炉烧得旺,也没觉得有多冷。

    此刻莹白的脸睡出一点薄薄的酣红,如施粉黛,颜色惑人。

    殿内并不安静,沐言睡得也不熟,恍惚感觉到一束视线停在自己脸上良久,乌泱泱地睫毛颤颤错开,迷蒙眼睛顺着视线望过去,正好瞧见应琛眼底一闪而过的怨恨和不甘。

    还没来得及反应,沐言就骤然听到脑海系统的提示音;

    系统通知:嘀!厌恶值+5,主角攻应琛目前厌恶值5,请再接再励!

    沐言靠着软枕呆了一下,再向应琛看过去时,应琛已经移开了视线,神色平静地将中的写了字的纸张折起。

    若不是系统提示,他都怀疑刚刚看到的画面是

    自己的错觉。

    无论如何,任务总算是有了动静!

    沐言在脑海里喊了几声系统报了喜,也没等到系统回复,从龙椅上坐起来,回忆应琛厌恶值增长的原因。

    肯定不会是因为自己在早朝的大殿上睡觉,毕竟自己也不是第一次睡了;

    看来看去,目光又重新落在那张叠好的纸上。

    但伸出的还没碰到那张纸,就被应琛皱眉躲开,纸张被收进了袖中。

    应琛在自己面前,还从未如此明显地表现过排斥。

    沐言呆呆地眨了下眼,像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向来骄纵的脸上浮着些委屈、还有不知所措的蔫蔫模样,软弱可怜。

    应琛见状,面上闪过些许复杂之色,却没解释什么。

    沐言回想了一下,不太确定应琛是不想让自己看那张纸,还是厌恶自己的触碰;

    他心底完全没有脸上表现的伤感,反而十分高兴。

    毕竟来了这么久,任务第一次有起色!

    于是,迫不急待地,沐言又伸出了软白的爪子,想测试一下应琛的厌恶值是怎么涨的。

    这次应琛倒没有躲开拉着自己袖子的,闭目没有看皇帝,像是在平复情绪,又像是在竭力忍耐;

    遗憾的是,厌恶值增长的提示没有再出现。

    沐言测试了几次,应琛则是全然放任的状态,没有理会,专心与朝臣商议赈灾之事;

    厌恶值不动,沐言也准备放弃,见应琛讨论的是赈灾的事,也不敢打扰,坐回了自己的龙椅上。

    狐裘十分暖和,沐言围着它,不一会儿又热乎乎地睡着了。

    等沐言闭上了眼睛,应琛的视线才再次转向他;

    眼看着皇位上精致软糯的脸,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这一睡,就睡到了早朝结束。

    醒来时,应琛已经坐在了皇帝身边,黑沉的眼眸逆着光看着皇帝,看不清其中翻涌的情绪。

    任谁睡觉时被这样看着,估计都会心慌得不行;

    沐言急忙想起身,狐裘从颈上软软地垮落,露出裹着衣物,却依旧纤薄的肩头。

    然而才扑腾到一半,沐言又软着腰身栽了回去;

    这才发现,腰上横着一只,一直没有用力,又暖烘烘的,却是绝对禁锢的姿势。

    沐言搞不清楚应琛的用意,澄净的眼眸看着他,直到发现,应琛坐的地方,是龙椅。

    应琛向来谨慎心,无论如何都不会做出这么出格的事;

    莫非是厌恶值刷得太过了?

    想到应琛这会儿有些危险的厌恶值,沐言的肩膀立即往后缩了缩,娇软的声音带着一丝惶恐;

    “你、你要干什么”

    也许是刚睡醒,皇帝并没有像平常一样摆出骄矜高傲的神情,白皙的脸上眼眸闪烁,受惊的四肢蜷缩在狐裘下,身上漂亮的狐狸毛都恹恹地耷下来;

    看着像是被捉住尾巴逃脱不得的狐狸,可怜的同时,又格外地姝丽明艳。

    雪白柔软的皮毛并不适合捕猎和厮杀,倒十分适宜娇养在庭院,不见外面的风雨。

    应琛的眼眸并不怎么锐利,没多少侵略性,却让沐言觉得自己是盘中被筷子拨来拨去,挑拣着肥瘦,等待送入口中的鱼生;

    软枕被挤到一旁,沐言的背靠在了有些冰冷的扶上,腰上细嫩的肌肤被硌得有些疼,却咬着唇肉,双目氤氲,没敢话;

    “陛下”

    应琛匀了一口气,似是叹息,又带着些许郑重。

    但还未等他完,珠帘外又传来另一道熟悉的声音;

    “陛下。”

    龙椅上的两人皆是一震,完全未想到此

    时殿内还有人。

    应琛立即从龙椅上站起身,退到了自己该站的位置,冷眸却隔着珠帘,直直往下殿看去。

    “宁将军。”

    宁毅虽然是第一次上朝,却不至于连散朝都不知道;

    他是舍不得走。

    明明昨天觉着能每日见陛下一面就够了,但真正见到了,他又贪欲不足,想和陛下离得近一些,话。

    可眼见着珠帘后的人影半天都没出来,且向来谨慎的应琛都大逆不道地凑到了龙椅旁边;

    珠帘后交织在一起的身影,让宁毅愤怒得恨不能冲过去,将那个道貌岸然之徒踹出大殿。

    听到那声怯懦的、又让人难以自控的声音一响起,宁毅就再也忍耐不住,立即喊出了声;

    “陛下,微臣有事要向陛下禀告。”

    沐言听到殿内的声音先是一喜,但听出是宁毅后,脸又垮了下来;

    这两人就是一伙的,还都是想杀自己的!

    只不过一个是动心思的,一个是动的。

    但这会儿还不是自己的死期,宁毅的声音也让刚刚有些危险的应琛恢复如常。

    沐言瑟缩地地看了应琛一眼,又赶紧收回来,用狐裘把自己包的紧紧实实,丰润的唇肉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鼓起;

    朝宁毅话时,语气又染上娇横;

    “刚刚早朝的时候怎么不?”

    宁毅也没解释,向来严肃的脸上根本看不出他那句话只是情急之下瞎编的。

    “陛下,这事微臣需要单独和陛下禀报。”

    应琛已经撩开珠帘,缓步走了下来。

    珠帘被撩开的那一瞬,宁毅眼尖地捕捉到了皇帝的脸。

    皇帝似乎有些犹豫,殷红的唇肉被自己轻抿着,微微变形,只是看一眼,就知道有多软;

    白色的狐裘格外相衬,脸上裸露的一点肤肉看着比身上狐裘还要白皙、绵软几分,哪怕是含着都会化掉。

    这乖软的模样,只一眼,宁毅方才胸中的怒气就无影无踪了。

    “应琛,你、你先去忙吧。”

    被激起厌恶值的应琛这会儿看起来比宁毅还要危险,沐言立即做了决择。

    应琛确实很忙,赈灾的事刻不容缓。

    但他看了一眼宁毅的神情,若有所思;

    近来,好像皇帝身边的人都变化不。

    当然,自己也是。

    应琛略带警告地看了宁毅一眼,便出了殿。

    而宁毅,看都没看他一眼。

    和皇帝见面的时间实在难得,宁毅是半分都不想浪费。

    但瞧着那珠帘又重新垂下,他又是万般心痒。

    皇帝直接掀了珠帘走了出来;

    “不是有事要,你哑巴了?”

    宁毅活到这么大,还没人敢这么横地跟自己话,战场上倒是遇见过,不过都已成为自己剑下的亡魂了;

    但看着皇帝在自己面前耍横,只觉得可爱极了;

    他急哄哄地走近了两步,挺拔的身形如山一样坐落在沐言面前。

    沐言步子退了一下,脸有些紧张,却勉强撑着威严,猫崽一样的圆眼警惕地看着宁毅;

    “你、你干什么!”

    宁毅连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只能摸摸自己的后颈,脑袋飞快地转,半天都没能憋出一个字。

    皇帝见他还闷不吭声,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

    “你做什么总是这样看着朕!”

    “不准看!”

    宁毅闻言,肩背宽阔的个字陡然僵住,半晌才挤出一句;

    “连看都不行?”

    怎么苏和玉和应琛就

    能登堂入室,不定还搂了、抱了,甚至亲了;

    轮到自己,皇帝就那么吝啬?

    自己哪里不如他们?

    沐言不知怎么,竟从那带着戾气的脸上居然看出了一点委屈。

    看当然是可以看的,但哪有人像他这样看人的呀。

    沐言一脸抗拒,懒得和这个危险分子磨叽;

    “没事朕就走了。”

    着,竟是一秒都不想和宁毅多呆,径直往殿门走。

    宁毅哪里能让人走,下意识去挡,想把娇娇的人堵住;

    却不想皇帝走得急,闷头撞到宁毅的胸口,当即像撞到一块铁板上;

    被一块鲜嫩的水豆腐砸到嘴边似的触感让宁毅有些回不了神,浑身肌肉紧得有些发疼。

    直到听到皇帝的一声娇叫,垂眼一看,竟似疼得眼睛都湿了。

    宁毅慌忙将皇帝的脸抬起来看;

    额头红了一片,鼻尖也粉了,白皙的脸上晕着两抹极浅的粉,潮湿的眼睫盛着一汪清亮的水,两瓣唇肉委屈屈地扁起;

    宁毅明明心疼得不得了,盯着这两瓣闻着甜滋滋的唇肉,喉头又粗鲁地滑动了两下;

    “陛下,臣、臣给您揉揉。”

    在战场上洪亮如钟的嗓音从未这样温柔过,其实并不好听;

    反而因为不熟练,显得不伦不类。

    沐言抽了抽鼻子,湿红的眼眶望着他,透着瑰丽的艳色;

    “谁让你挡着朕的!”

    “是臣的错。”

    错认的极快。

    望着那白嫩肌肤上的红印,宁毅动作极轻地抬在上面揉了一下,却不想沐言叫得更加惨兮兮,眼眶里滚了好久的泪也涌了出来。

    宁毅也被惊了一下;

    “陛下,怎么了,哪里疼?”

    “你的”

    宁毅看了下那片白嫩的额头,除了被撞出的红印之外,又多了一道更深的红痕,又垂头看自己的。

    他的整日舞刀弄枪,上的茧十分粗厚,竟硬生生地将皇帝的额头划伤了。

    宁毅知道皇帝身子娇,却没想到能娇到这种程度,一时有些愣;

    娇成这样,要是被自己弄一弄岂不是会坏掉?

    沐言也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和鼻尖,其实除了刚撞的那会儿疼得厉害,现在已经好多了;

    但他心里憋着气,嫌弃地伸腿踹了一下宁毅。

    这一踹让不知想些什么的宁毅醒了神。

    “臣不用揉,不会疼的。”

    不用,那用什么?

    沐言好奇地瞧他一眼,灵动昳丽的眉眼,看着十分好欺负。

    等额头上印下软软的触感,沐言还在发呆,扇动的眼睫扫到了宁毅的下巴上。

    实际上,滚热的温度印在额头上十分熨帖,暖乎乎的;

    宁毅的动作又十分心珍重,让沐言感觉自己像是被无比精细对待的珍宝,这种感觉,让人滋出些贪心,不想推开。

    敏锐地感知到皇帝的变化,宁毅隐隐亢奋起来,在额头不断啄吻,早已超过了那片红痕的范围;

    精致的眉骨被吻遍,又沿着纤细的鼻梁往下,落在挺翘的鼻尖;

    满腔的怜爱难以按捺,宁毅像是采集花蜜的蜂鸟,忍不住在鼻尖轻嘬了一下。

    这一下有些重,沉浸在舒适中的皇帝软哼了一声,迷茫地睁开了眼;

    眼底雾蒙蒙的,像是不明白刚刚的亲近代表着什么,又模糊地感觉到有些不对,还带着点自己也没弄清的期待和渴求。

    这副**荡魄的模样差点让宁毅瞬间失控,铁臂一揽,将皇帝连人带狐裘都锁

    到了自己的怀中,鹰眸盯上那在梦里肖想过多次的红唇,渴得骨头都痛了。

    沐言被这个用力的怀抱弄得有些疼,立刻清醒过来,推搡着宁毅挣扎;

    宁毅十分不想松开,但又怕惹急了皇帝以后连面都见不着,只能无奈放开,姿态放得极低;

    “陛下,微臣粗,这样揉就不疼了。”

    这是什么揉法?

    沐言有些怀疑宁毅肯定就是瞎编,哪有人用用嘴揉伤处的

    但宁毅脸上严肃得很,让沐言又有些不确定,没法理直气壮地找茬。

    心里憋着闷,软嫩的脸颊好像也微微鼓了起来;

    “都是你笨笨脚的,谁这样不疼了!”

    被欺负了撒性子也一副软团子模样,让人忍不住想,要是欺负得更厉害些,皇帝会怎样?

    宁毅脑内绮思不断,还不忘笨拙地哄人;

    “微臣愚笨,陛下不要生气了。”

    这副将恶言全盘接纳,呆笨地讨好自己的模样让沐言都有些不好意思,耳尖红红;

    “朕、朕要回去了。”

    宁毅一听皇帝要走,霎时变了脸色,但他这回不敢用身体挡了。

    “陛下”

    沐言:“有什么话就快。”

    “陛下,想不想出宫转转?”

    宁毅搜索枯肠,实在不知道怎么哄人开心,在军中的时候,好像听那些士兵过,要是想见心上人,可以约人出踏青。

    可这回儿是冬天,外头树杈子都光秃秃的,怎么踏青?

    憋出这一句,宁毅本以为肯定没戏,却看到皇帝漂亮的眼眸亮了一下,又扭着脸,傲娇道;

    “宫外有什么好转的,难不成能比宫里好。”

    宫外自然比不上宫内华贵,宁毅想了想,试探道;

    “出宫可以骑马、射箭”

    宁毅几乎将十几岁少年有兴趣的东西都提了个遍,皇帝脸上仍是兴致缺缺。

    也是,身为天子,皇帝想要什么没有,怎么会对这些感兴趣?

    宁毅几乎无望地提了最后一个提议;

    “今天天气好,是百姓赶集的日子,十分热闹,陛下想去看看吗?”

    皇宫虽大,却十分压抑,沐言即便想出去,也不知道用什么借口,宁毅的提议算是提到了他的心口上。

    沐言避开宁毅的眼神,语气高高在上,仿若施舍,只是那兴奋的情绪即使别过脸也无法遮掩严乎。

    “朕还未亲自体察过民情,你想去看,朕就勉强陪你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