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娇气包万人迷在修罗场翻车了 > 正文 第83章 第 83 章
    没有摄政王在帘后听政,龙椅前不远处的珠帘拢到一边,皇帝在龙椅上矜傲的姿态,阶下的大臣们只要微微抬眼,就能看见。

    高位上的皇帝眼睫轻扫一眼殿下的人,似是奚落。

    “既然灾是要救的,粮食又不能用别的替代,直接找那些商贾买不就行了。”

    沐言的语气仿佛是在今日要买什么菜一样简单;

    “就这点事,也够你们忙这么多天,还半点进展都没有。”

    即便知道皇帝根本什么都不懂,但殿里的大臣们平日里都是身份高贵,被这样毫不留情的当面训斥,比扇了他们一巴掌还要难受。

    拟旨的太监已经提着笔候在了一遍,沐言扫了眼,朱唇轻启;

    “传朕旨意,雪灾赈灾粮朝廷需向沐国各商贾购买”

    到一半,沐言漂亮冷艳的眉眼又往下扫了一眼;

    “如今商户的粮食都卖什么价?”

    户部的官员从列中站出,恭谨地躬身;

    “回陛下,灾情严重,粮价还在涨,已经接近原来的三倍了。”

    沐言轻哼了一声,算是应答,纤长白嫩的搭在龙椅的扶上,指尖无意识地点着上面精细无比的雕花,但莹白如玉的指尖,却比华贵的龙椅更加吸引眼球;

    抬了抬下巴,示意拟旨的太监继续写;

    “那朝廷就给五倍,一周之内就在丰州码头统一登记在册,由赈灾官吏统一采买。”

    这话一出,向来安静有序的早朝大殿顿时炸了锅;

    “这、这”

    “陛下,这可不是一比数目!”

    “陛下三思。”

    朝臣一片哗然。

    不到三倍的价钱,无论是百姓,还是朝廷,都已难以负担,陛下怎能金口一开,给那些发灾难财的商贾这么高的价格;

    更何况,国库粮食不多,钱更加不多呀!

    沐言被下面七嘴八舌的发言闹得额头隐隐发疼,染着怒气的脸有些苍白,脸上却依旧带着盛气凌人的傲气;

    “不是你们叫喊着没粮,这样一来,灾区不就有粮了。”

    倒像是责怪这群朝臣没有早想出这样的法子。

    看了这样一场闹剧,苏尚书叹了一口气,站了出来;

    “陛下,此事不可。”

    “如今灾区和朝廷却粮,已是危急,若国库钱粮皆空,国将不安!”

    瞥到下面话的是苏尚书,沐言脸上的神情有一瞬间的僵硬。

    苏尚书不仅是苏和玉的爹,还是两朝元老,应琛还未得势时,朝廷内外多亏了苏尚书,沐言看着他,总有一种面对老师的感觉,有一丝心虚感。

    虽然还是冷着一张脸,沐言衣袖下的却偷偷攥住了一点衣料;

    “赈灾需要粮食,你们又不能十天内种出来,不就只剩下买粮。”

    “朕看你们就没想赈灾,反正受灾的也不是你们。”

    这话得很重,苏尚书当即变了脸色。

    皇帝瞅到这一幕,赶紧闭上了嘴,奇怪的是,苏尚书竟也没再什么,回到了官列当中。

    苏和玉受命前往灾区赈灾,往回寄了家书;

    庙堂之中的朝臣离雪灾太远,只有身在灾中的人才知道灾民最需要的是什么,最害怕的又是什么。

    不少朝臣都把希望寄托在苏尚书身上,苏尚书这一沉默,让殿中不少的官员更加惶恐不安。

    殿内几道视线来回交错,最终又有一人站了出来;

    “陛下,并非是不赈灾,灾肯定是要救的,只是这粮和钱”

    听到这里,皇帝冰冷又不耐地往话的朝

    臣身上扫了一眼。

    那人两股颤颤,停了好一瞬,还是咬牙继续道;

    “陛下,购粮赈灾是大事,应大人如今身在灾区,不如先等应大人先确认灾区的情况再做打算。”

    皇帝脸上的不高兴已经十分明显,殿内气压愈来愈低。

    看着拟旨的太监最后一笔落完,沐言扬了扬声音;

    “朕的旨意,今日便要张出告示,让商贾都收到消息,运粮到丰州去。”

    “还有,要么你们能在这期间变出粮食来,不然就先去领二十大板,再向朕提不要购粮的事。”

    皇帝语带威胁,警告满殿的朝臣,丝毫不觉自己这副态度讨论政事有什么不对;

    “还有人有话要吗?”

    这一招十分好用,殿内一点声响都没了。

    沐言满意地往龙椅上靠了靠,慵懒之意取代了方才的骄横。

    正准备喊下个议题,宁毅却突然从武将列站了出来;

    “陛下,买粮之事还是要好好计议,不如先等应大人统计各州赈灾粮的需求,再下旨购粮。”

    宁毅是个武将,对赈灾和国库盈虚并没有什么概念,但没有人比他了解粮草和军费对一个国家的重要性;

    若皇帝真将国库的钱粮耗得一干二净,这对沐国才是绝对的危险。

    沐言只看到了宁毅言语中对应琛的认可;

    宁毅看起来也已经到应琛的阵营了?

    还对自己的做法十分不满?

    前脚皇帝才发了话不再提此事,宁将军后脚就往枪口上撞;

    想起陛下和宁将军的恩怨,朝臣都为宁毅捏了一把汗。

    沐言登时从皇位上站了起来,瞪视着下面的宁毅;

    可这样漂亮清丽的脸,在宁毅眼中,没有丝毫的威胁。

    这副浑然不怕的样子,将皇帝的怒意烧得更旺;

    “来人,将宁将军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沐言抵着牙,嘲讽道;

    “宁将军如此关心应琛赈灾的情况,挨完板子,就立即启程,去协助应琛赈灾吧。”

    殿内压抑,接下来没有一个大臣敢站出来禀报政事,正好遂了沐言的意;

    虽然起的最晚,这场早朝却是有史以来散得最快的早朝。

    沐言回了沐阳殿,还没来得及补觉,就把傅辰喊了过来。

    这道圣旨下得急,他又没和应琛通过气,应琛会怎么反应他心里也没底。

    “给朕磨墨。”

    沐言提起笔想给应琛写信,又不知道写些什么,深棕棕色的笔杆在白嫩的指尖滑动数下,都没落下笔。

    应琛知道自己这样的旨意,一定会气得不行,厌恶值不定会涨;

    但是粮食到了丰州码头,应琛会怎么做?

    灾民需要粮食,自己又下了圣旨,应琛总不至于让粮食让商户都退回去吧?

    想了一通,沐言心思安定了一些,决定还是抓紧攻略一下厌恶值;

    应琛为救灾奔波劳累,自己这个时候若是给他写封腻歪人的情书,应该会更生气吧?

    于是,沐言极尽所能地写了一堆缠绵酸腐的情话,将信纸写的满满当当后,也没眼去看内容通不通顺,放在一边晾干墨迹。

    他又拿出玺印,盖了两张空白的圣旨,头也没抬;

    “你知道丰城那边的消息吗?”

    傅辰的右还在械地磨墨,目光却落到那张信纸上;

    “知道一些。”

    沐言轻飘飘地扫了他一眼,示意他往下。

    傅辰先是的救灾的一些措施,可专业的话语过多,沐言听得脑袋里面绞麻绳,脸微拧;

    似乎

    是感觉到皇帝对自己的这些不感兴趣,傅辰的声线沉了沉。

    “应大人到丰州后便领着一众官员前往受灾最严重的地方走访,途中遇到了两次骚乱,官府的马车被灾民洗劫,只要两位官员受了轻伤,应大人应该无碍。”

    沐言的神色终于有些变了。

    上次集市中的事情让他有了一些阴影,若是在灾情最严重的地方,只怕会更为危险。

    可若是主角攻的话应该不会有事的吧?

    但这却让沐言想起另外一个剧情。

    他拿起晾干的信纸放进信封,才想起傅辰就在旁边,抬眼就能看到自己写的那些羞耻的话,顿时脸涨红一片;

    傅辰不会看到了吧?

    但看到傅辰还在磨墨的,顿时放下了心。

    傅辰恪守规矩得很,磨墨没让停都不知道停,是没胆量看不该看的东西的。

    沐言轻咳了一声,努力压下脸上的燥热,把信封和圣旨都递给傅辰;

    “派人将这个送到应琛那里,一定要交到他中。”

    “还有”

    沐言垂头,后颈贴合的衣料微微开合,露出一点奶白的脖颈,一股浓一些的香味闷了出来。

    他白皙的落在腰间,解下一个香囊;

    系带松开,里面是一个红色的荷包,有些陈旧,看着与皇帝满身的矜贵有些格格不入。

    这是皇帝唯一从冷宫带出来的东西,也是皇帝娘亲唯一留给他的东西。

    沐言有些不舍得将东西送出,可剧情里,他不仅要将将它送出,而且应琛收到之后,就气愤地把它扔掉了。

    “这个也给应琛。”

    皇帝纤细的指轻抚了一下上面的绣花,又赶紧停下,似乎担心将上面脆弱的绣线弄断;

    他压下让傅辰关注应琛后期把它扔到哪里,去捡回来的心思,最后还是没忍住加了一句;

    “让他要一定要好好收着。”

    荷包,通常是女子佩戴,也会将其送给心仪的男子,作为定情之物。

    傅辰半晌没接,沐言抬着的都有些酸,不满地催促了一声;

    傅辰随即双接住那个染着沐言身上特有香气的荷包,如同捧着一块千斤的巨石,腕处的筋络迸起。

    处理完这一遭事情,沐言的眉眼舒缓下来,面上的冷感也消融了一些;

    “那位李仙人的情况如何。”

    傅辰:“已在途中,明日即可抵京。”

    昨夜睡得晚,一松懈下来,沐言就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傅辰的角度,能看到软润的唇肉,甚至一点艳红的舌尖。

    沐言点点头,刚想两句话打发傅辰走,就看到林总管进殿来,冲着自己抽了抽眼角。

    自从苏和玉那次乌龙,沐言就对这个瞎猜自己心思的太监有些不满;

    见他这副模样,顿觉没什么好事,没好气道;

    “有话就。”

    林总管看出陛下心情不佳,连忙谢罪,声音更加谄媚;

    “陛下,那位陈画师又来求见陛下了,他也不听奴才的话了,是要等到陛下见他为止。”

    沐言的脸有短暂的迷茫。

    林总管立刻又凑近了些;

    “就是那位在御花园偶遇的”

    林总管还抽空瞥了一眼傅统领,见他根本没看这处,继续声道;

    “陛下今晚可要召他侍寝?”

    见林总管这么直白地在傅辰还在的情况这种话,沐言尴尬得睫毛都抖了起来,视线飘到别处;

    “你先下去吧。”

    傅辰行礼离开时,还能听到皇帝那压低的轻软声线,带着一丝疑惑;

    “他之前不是不肯的么”

    这个陈画师,是皇帝之前强虏进宫的,还是众多人里面,身份最不一般的一个;

    沐言大概记得,他被皇帝看中的原因,是因为长得和应琛有些像。

    但画师并非真的是画师,而是沐言强留在宫中的身份。

    这个陈画师,原本的身份还有些麻烦,到了宫中也不消停,从前皇帝召见称病不见,让陪画画下棋也不肯,整日张罗着让皇帝放他出宫。

    前几日在御花园偶遇了一面,沐言便想着这人也没什么剧情,便让林总管去同意了。

    结果这人不知怎么,又不肯走了,还闹着要见自己。

    “让他进来吧。”

    傅辰站在殿外并未立即走,见到殿外那个等候的身影,又见林总管出来,恭敬地将人请了进去。

    走近了那一瞬,傅辰看清了这人的长相。

    这个陈琸好似真的是来给沐言画画,一直画到晚上,沐言坐得浑身都酸疼了,才算作罢;

    不过画得也确实好,沐言看了一眼,眼里闪过惊艳。

    再看向陈琸时,黑眸怔了一下。

    在御花园偶遇时,沐言打量一番,心中并不觉得这人有多像应琛;

    应琛的沉静中总带着万事尽在掌握的泰然,面上温和有礼,但若不知好歹地凑近,又能感受到他睥睨众生的冷漠与疏离;

    陈琸这人却是恃才傲物,对皇帝的不屑都写在了脸上。

    但如今他穿着青墨色的长袍,头上束着翡翠玉冠,温和隐忍的模样,与皇帝记忆中从前的应琛确有七分相似。

    陈琸自然没有忽略皇帝眼中的追忆和惊讶;

    没有人愿意做其他人的影子,但若能换得眼前人的一瞥,便值得一试。

    显然,他试对了。

    陈琸双眸锁着天子的侧颜,眸光溢满柔情,几乎不舍得转动;

    “陛下,陈某略通推拿之术,可解疲乏,陛下要不要试试?”

    这一步陈琸没能走好,皇帝浑身都受不住力,他再轻的力道,皇帝也是娇气地喊疼,最后更是给了这位大才子一脚,将人从软塌上踹了下去。

    沐言当即撩开衣服瞧,可惜背上怎么都看不到,又扭过身让陈画师看,语气愤懑;

    “你看看,朕是不是让你按伤了?”

    陈琸才准备从地上站起来,陡然见着面前白净柔美,却印着点点玫红的背脊,顿时又坐回了地上,耳廓通红。

    有了借口,沐言立即将下不知轻重的人轰走,郁闷地去沐浴。

    沐浴完对着镜子瞧了瞧;

    肩上、腰背,还有腿上,被那陈琸按出了许多指痕,即便泡了澡,依旧十分鲜艳,像是受了什么酷刑。

    浑身酸疼地躺到床上,沐言突然有些怀念傅辰给自己揉肚子的力道。

    翻滚许久,忽然启唇,在深夜空旷的殿中启唇念了一下;

    “傅辰”

    声音并不大。

    不过一息,殿外又响起一声熟悉的回应;

    “陛下。”

    沐言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傅辰今晚又当值?

    等他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将人喊了进来。

    看着傅辰低着头站在殿中,沐言又在床上滚了滚,藏好心中的喜意,才露出矜傲的神情;

    “你要是当值,就在朕的殿内守着吧。”

    此刻他下巴抬起,眼睫微翘,即便一身宽松的中衣,也遮掩不住矜贵气息,如同是在给予下位者施舍。

    即便傅辰这里的厌恶值到现在都毫无动静,但皇帝贯来就是骄纵的性子,在这样放任妥协的态度之下,只会变本加厉。

    依旧是床边的脚踏,但这次沐言大发善心,给傅辰分了一半的被子,然后故作凶狠道;

    “只能盖一半,一半!”

    “要是被朕发现你半夜抢被子,你就滚出去当值。”

    威胁完,沐言便欢快地往绸被里蹭,有傅辰在,他今晚应该不会失眠了。

    看着陛下半张脸陷进软枕中,颊肉被抵出一点丰腴感,唇肉微微嘟起,如同索吻一般;

    傅辰低应了一声;

    “是。”

    躺下来后,目光却依旧流连在那道背对自己的身形上。

    绸被中只凸起一点起伏,若不是在皇帝在面前躺着,都看不出来躺了一个人;

    呼吸也十分清浅,如同被雨落得透明的昙花花瓣,显出一股纤弱的易碎感,让人只想挡在他身前,把风雨通通遮住。

    被蹭动的中衣领口有些松,脖颈整个都显露出来,还有一点单薄的肩;

    领口松松围在肩上,烛光透过,将光洁的肩颈线勾勒出妖娆的质感。

    但就在那一点乳白的肩上,有两个深浅不一的指痕,像是纵情时没能收住留下的欢迹。

    傅辰怔怔敛眸,脸上有些苍白,心里却涌起从未有过的狂乱情绪,涨得头疼无比。

    沐言睡了一会儿,还是觉得冷,越困越冷,让他愈加怀念傅辰心的温暖,更何况,他身上还有未散去的酸痛。

    “傅辰,你睡了吗?”

    想到皇帝的脾性,沐言索性没有等傅辰回答,指使道;

    “上来替朕揉一下背。”

    沐言动弹一下,又是一阵隐隐的酸疼,闷闷地嘟囔了一声;

    “一身蛮力,弄得朕疼死了。”

    傅辰当然知道皇帝的是什么,瞥了一眼皇帝颈间的痕迹,眼眶泛出些血色。

    有了揉肚子的那一次,沐言也懒得矫情,反正傅辰这个人若用两个字形容,就是规矩,四个字,就是极度规矩。

    径直抬解开了中衣的系带,轻软的衣料从细腻的背部滑落,露出应是雪白、此刻却落满斑驳媚痕的肌肤;

    触目惊心的红痕从后肩一直蔓延至纤软的腰际,腰上的雪肤上甚至能拼出一个完整的掌印,仅是看一眼,就能想象出当时是怎样的痴迷忘情;

    难怪陛下会受不了,夜间将人赶了出去。

    沐言侧躺下来,将背对着傅辰,有些期待那温热又干燥的触感;

    但他还记得刚才在陈琸那里受到的苦楚,抿着唇强调;

    “要轻一点。”

    下面的亵衣松松地挂着,动作间露出一点浅浅的沟壑,腰窝凹陷下去,再往上,是好似要振翅的蝴蝶骨;

    有些发烫的大掌落在敏感的腰间,烫得那块肤肉轻颤了一下,像是想躲开,又情不自禁地往更加滚热的心蹭;

    舒服得沐言地哼唧了一声。

    掌在羊脂玉一般温软的背部游走,背对的姿态完全放任了傅辰的双目;

    此刻,他的双眼几乎痴迷,紧紧贴着面前这道身影。

    指腹滑过微微凹陷的脊椎时,皇帝会细微地挺着胸,似是想要躲开,腰身凹得更有致,亵裤蓬起圆润的弧度;

    落到腰上时,又会若有若无的轻颤,像是在自己掌中挣扎扭动,惹人躁动。

    然而还没看够,皇帝就伸把被子拉了起来,让傅辰也躺下。

    “冷。”

    不像自己一个人越睡越冷的被窝,不过转瞬,背后的热源就将宽大的被子烤得温暖又蓬松,比泡在浴池中还要暖和舒服。

    原本蜷缩在被子里的脚循着热源上贴,落在傅辰肌肉紧绷的腿上。

    有些硌人,但实在暖和。

    沐言嫌弃地蹬了一下腿;

    “把你的官服脱了。”

    身后穿来衣料的摩擦声,不一会儿,微凉的脚再次伸过去,是比方才软一些的中衣。

    还是不舒服,但也不好叫人将中衣也脱了。

    沐言郁闷地放弃,脚在被子里面一顿勾,没有衣料的阻挡,终于贴到了更加直接的滚热触感;

    就是那腿上的肌肉,像石块一样,比刚在隔着衣料还要硬。

    背后的还在顺毛一般,从后颈一点一点落到快到尾椎的地方,把沐言被撸得简直要像奶猫一样打起呼噜;

    傅辰又用了点内力,想将皇帝背后的红痕都揉散,可皇帝受不住力,只能用心的热度贴着,像是热敷一般,软嫩的皮肉被按得热热麻麻的;

    起初沐言还嫌烫想要躲闪,但热力蒸得皮肤微微沁出湿意,刺刺麻麻的感觉舒服得沐言忍不住地喘气,浑身都热成了薄粉,闷出微弱的眩晕感,如同醉酒一般畅快;

    腰身往后追索着炽热的掌,却在动作间,整个人都退进了傅辰的怀中。

    还没来得及喟叹一声被热源环绕的感觉,傅辰就往后撤了一些,像是十分排斥和皇帝接近。

    沐言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傅辰‘嫌弃’了。

    身上温暖的触感让怒气燃得更加旺盛,被子里的脚又往傅辰腿上蹬了一下,语气恶劣;

    “不准躲!”

    脚下的触感表示着身后的人僵硬地不再躲闪,沐言放心地将自己窝进了身后的怀抱中;

    为了报复傅辰刚刚的‘嫌弃’,甚至故意要贴上傅辰的身体,但这点动作,到了半路就被制住了。

    作乱的脚被夹住,后腰被一直掌轻而易举地按着,如同按住乌龟背上的龟壳,皇帝顿时动弹不得,顿时就急了;

    “还不快松开!”

    听到皇帝愤然的语气,傅辰松开了桎梏的腿,腰间的却没有缩回;

    沐言的脚趁使劲,一下踩在了傅辰的脚背上,想给傅辰一点教训;

    但软嫩的脚尖在脚背上乱点,仿佛着不了地一般,没有什么痛感,却让傅辰心乱如麻,强行压抑的呼吸都混乱了几瞬;

    扶在腰上的也不受控制地变成了握着的姿态,覆盖住那处以后的指印,像是极力想阻止什么。

    可这一下动作慌急,虎口的茧刮在沐言敏、感的腰眼处,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畅通无阻地细嫩的鱼肉剖开。

    沐言感觉自己就是那块任人宰割的鱼肉;

    特殊的感受异常危险,他受惊地挣动起来,像只紧急蜷起尾巴躲避危险的虾,腰臀猝然绷紧后弓,一下撞上了身后的傅辰。

    向来能忍的傅辰,哪怕中了一剑,也能面不改色,一声不吭;

    此刻却像是极为痛苦地长吟一声;

    另一只快速在被子里拖住绵软的臀、肉,想要与自己的危险分隔开。

    但掌触到那几乎包不住的丰盈软肉,力道又急忙往回收;

    没能卸掉力道的指微微分散,却像是抓住了一团可观又甜腻黏的糖糕,指都陷了进去。

    不舍得推开,更不舍得松。

    面前的背影发丝蹭得凌乱,绸被里闷出的氤氲香气甜得让人上、瘾,明明是极其寻常的画面,在傅辰严重,却妖异艳丽得眼珠都泛起痒意;

    沐言此刻背对着傅辰,看不见傅辰满面潮红,黑眸里兵荒马乱、欲涩难抑的模样;

    只感觉一只滚烫的捧住了自己的屁、股,还极为狎昵地轻轻揉按。

    陌生的感觉既羞耻又可怕,你追我逃的游戏瞬间掉转了角色,桃沐言仿佛应激一般缩紧了自己,那只却还在追;

    逼得他只能抛弃软枕和软被,想往龙床的另一边爬;

    但腰被握住,臀、肉又被按着,沐言徒劳地将床单抓得凌乱,也没能逃开,反而在挣扎摇晃间,一根指尖倏地陷了进去。

    他吓得腰身一垮,整个人都瑟缩起来,却像是坐到了那只掌之上,指也卡得更紧,甚至能感觉到粗粝的指骨;

    沐言睁大眼,脸上满是被冒犯的羞愤和无促;

    “你在干什么”

    傅辰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他茫然地抬起脸,极致的感官在沉静的脸上激起异样的潮红,紧皱的眉峰沾染上欲涩,带着一丝挣扎的狰狞,看起来十分可怕;

    但此时,他脑内又极度的清醒。

    他甚至想起白日见到的那位画师,还有从前的苏和玉。

    陛下喜欢应琛,连着爱屋及乌,长得像的、身份像的,都能借此得到垂爱。

    他却没能拥有这种殊荣;

    为什么?

    凭什么?

    傅辰知道自己应该立刻收回,跪到地上求陛下降罪,像以前一样;

    然而这次他却没有这样做;

    也不想这样做。

    脑中极其坚固的理智被一股莫名、却积压已久,急需寻找出口的情绪所击溃;

    傅辰不再躲闪,反而顺势靠近,用胸口盛住那段迤逦的脊背,高挺的鼻尖磨蹭着软枕上铺散的墨发,肆意地将半张脸都埋了进去;

    声音低得有些粗糙,却又饱含无限的渴望;

    “陛下,微臣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