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邪神家的人类幼崽 > 正文 第118章 第118章
    幼崽哄不好了。

    即便是可口的下午茶摆到面前,她仍旧不理萨菲莱斯。

    线条冷硬低奢的办公室里,柔软的描金扶黑皮沙发上,铺陈着一条和整个办公室风格很不相称的白色兔毛垫子。

    幼崽脚并用爬上去坐好,她还很有仪态的理了理裙子。

    女仆灵的托起点心粉瓷盘,让幼崽自己选下午茶。

    美味的可丽饼,蓬松柔软的肉松玫瑰卷,还有加了蜂蜜的甜牛奶。

    幼崽正襟危坐,指头划过可丽饼,落在肉松玫瑰卷上一顿。

    正在看文件的萨菲莱斯眸光一顿,这是要先吃带肉的?

    然,幼崽的又滑了过去,随后先拿起一块可丽饼。

    萨菲莱斯:“”

    似乎察觉到萨菲莱斯的视线,正要啃可丽饼的幼崽唰的抬头看过去。

    萨菲莱斯心头微微一动,慢吞吞翻动里的文件。

    片刻,他绷着脸问身边的财政官:“那个被我砍头的男爵?他隐瞒了多少瘴气感染的村落没有上报?”

    财政官一脸懵:“???”

    等等,陛下你上的不是下季度的财政拨款书吗?

    什么男爵子爵的?

    然,正在口口啃可丽饼的幼崽唰的就竖起了耳朵。

    她看见的那个砍头的?

    侍从看看挂羊头卖狗肉的陛下,又看看明显在偷听的幼崽。

    猛地,他反应过来,立刻高声道:“陛下砍的好!就该砍他脑袋!”

    “那个男爵太坏了,整整三个村庄的无辜村民被瘴气感染,他竟然隐瞒不上报,还把村民们活活烧死。”

    幼崽呆毛唰的挺立:“!!!”

    哇,被父父砍脑袋的那个人原来这么坏啊!

    萨菲莱斯给了侍从一个满意的眼神:“把他的恶行通报全帝国的贵族,另外下个季度单独筹建一笔款项,用以组建专门清理魔种和瘴气的骑士队。”

    满头雾水的财政官恍恍惚惚:“”

    他好像收到了命令,但又好像什么都没懂。

    咔嚓,咔嚓,咔嚓。

    幼崽像只囤食的毛茸茸仓鼠,捧着可丽饼咬的咔嚓咔嚓响。

    她啃三口就喝一口甜牛奶,表情惬意的绯瞳都眯了起来。

    满足的表情,活像只慵懒打滚的猫猫,就差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了。

    嗨呀,真好呢。

    父父不是乱砍人脑袋,父父砍的都是坏人!

    娜娜误会父父了。

    崽儿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只听了那么一两句话,就已经不生气了。

    萨菲莱斯将她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不禁松了松。

    应该可能大概也许或许哄好了?

    不过崽儿对视线很敏感,萨萨菲莱斯只用余光瞥着。

    表面上,他仍旧很认真的在看文件,但那文件硬是两分钟都没翻页了。

    他就那么瞥着幼崽喝下午茶,见她吃完一块可丽饼,很乖很乖的仰起脸,让女仆擦嘴。

    萨菲莱斯指尖动了动,摩挲过里的文件纸张。

    莫名其妙的,他总觉得这种事应该自己来做。

    幼崽准备吃肉松玫瑰卷了,不过玫瑰卷有点大,捧着啃不方便。

    她扯了扯女仆袖子,又奶又礼貌的问:“可以帮娜娜切成三块吗?”

    萨菲莱斯眼睑微动,问什么问直接下命令!没人敢不听从。

    但幼崽和女仆丝毫没注意到陛下,女仆细细的询问了后,就帮幼崽切肉松玫瑰卷。

    一大块分成三块,还每一块都插上精致的玫瑰柄银叉,放在的描金碟子里,方便幼崽取用。

    娜娜从没吃过这种东西,她捏着叉子,先是低头嗅了嗅,那习惯跟猫四学的。

    闻着确实是更香甜的味道,她才欢快的往嘴巴里送。

    肉松玫瑰卷甫一入口,幼崽整张脸都明亮了!

    好吃!

    肉松的蓬松味道,完美的和玫瑰馥郁的香气糅杂在一起,丝滑还带奶甜味。

    哇,超级好吃的卷卷!

    幼崽一口气吃了一个半!

    萨菲莱斯扬眉,果然是喜欢吃肉的,和可丽饼相比,明显崽儿更喜欢肉松玫瑰饼。

    既然喜欢,以后下午茶就可以经常上了。

    崽儿喜滋滋的把剩下的热牛奶喝完,软乎乎的肚皮有了明显的饱腹感。

    她捧着牛奶杯,嘴皮上还一圈牛奶白渍,像长了一圈胡子。

    女仆还没来得及帮她擦,幼崽张嘴就——

    “嗝!”

    非常响亮的奶嗝!

    办公室里,几人都扭头看过来。

    幼崽:“”

    白生生的脸慢腾腾的就红了。

    她闭紧嘴,极力憋忍住。

    但打嗝这种事,越是忍着就越是打的凶。

    “嗝。”

    “嗝嗝”

    接连不断的奶嗝,在办公室里一声接一声。

    于是,奶嗝越响,崽儿的脸就越红,耳朵更是红的滴血。

    她双捂住嘴巴,试图让肚子不打嗝了。

    但完全没用!

    财政官和侍从忍不住笑了,殿下怎么这么可爱嗫?

    萨菲莱斯赤瞳也闪过笑意,放下文件招:“过来。”

    幼崽都快哭了,从沙发上滑下来,一路打着奶嗝奔到父父面前。

    呜呜呜呜,娜娜是不是吃多了

    萨菲莱斯把人抱大腿上坐着,一只拍后背,一端自己那杯温开水喂她喝点。

    温温的白开水下肚,刚好溢出来的奶嗝立时就被冲回去了。

    幼崽嘴巴咂吧两下,又安安静静的等了会。

    随后,她惊奇的发现,不打嗝了!

    她睁大了眼睛:“父父,娜娜不打嗝了,父父喝的水真厉害。”

    着,她又捧起萨菲莱斯的杯子,吨吨喝了两大口。

    杯子放下了,侍从顺接过,转身就要为陛下重新换盏水杯。

    然,萨菲莱斯道:“不用,续上就是。”

    侍从诧异,看看里的玫瑰描金的白瓷水杯,又看了看抹嘴的幼崽。

    陛下,不是有洁癖吗?

    啊这陛下能接受和皇女殿下共用一盏水杯?!

    没管侍从精彩纷呈的表情,萨菲莱斯捏着崽儿那搓呆毛问:“不生气了?”

    幼崽看他一眼:“父父喜欢砍人脑袋确实不好,不过父父可以只砍坏人的脑袋。”

    崽儿是三观很正的崽崽,只要父父不乱砍脑袋,她就都能接受的。

    萨菲莱斯眼神微闪:“如果我砍了好人呢?”

    闻言,幼崽拧起眉头,半点都没犹豫的:“娜娜会不让父父砍。”

    顿了顿,她又补充:“娜娜捉坏人给父父换好人。”

    到这里,幼崽越想越觉得这个办法可以的!

    娜娜给父父捉多多的、很坏很坏的人,这样的话,父父就不会砍好人了,而且也不会因为没砍到脑袋就不开心。

    嗨呀,娜娜大聪明!

    萨菲莱斯嘴角上勾:“你不劝我改掉缺点吗?”

    幼崽眼神奇怪了:“为什么要改?父父想改的话,娜娜肯定会帮父父改正的,但父父不想改也是可以的。”

    着,她够起,像拍狗头一样,去拍了拍萨菲莱斯的脑袋。

    奶唧唧的幼崽,竟用一种过来人的老气横秋:“娜娜懂,父父只要做自己就好啦。”

    这是父父经常对她的话,现在她给父父听,完了还觉得新鲜得很。

    萨菲莱斯拿下她的,拿羽毛笔轻飘飘抽肉心。

    “没大没,”他绷起脸,佯装不悦,“我是你父亲,你怎么能拍我的头?”

    他报复性的回拍了她脑袋两下:“只能我拍你,你不能拍我。”

    幼崽就一脸,好的叭,你是父父你随意你高兴就好,我都听你的表情。

    她这么奶娇娇的,坐到他的大腿上就不下来了,一会对羽毛笔好奇,一会又去看有着繁复花纹的红色烤漆。

    这些东西,娜娜都没见过呢!

    萨菲莱斯镶金的羽毛笔蘸了红色的墨水:“会写字吗?”

    幼崽点点头,捉着轻飘飘的羽毛笔,在白纸上慢吞吞写起来。

    萨菲莱斯看了眼,见她写的有模有样,遂也就不管了

    “陛下,”侍卫长审讯完修安比昆回来,他面色凝重的拿着供词和那枚任务器,“修安比昆全都交代了。”

    萨菲莱斯单揽着大腿上的幼崽,另一只翻着供词一目十行。

    侍卫长:“还有这个物证,据修安是老师送的,可以把想的话储存在里面。”

    “那叫任务器,”幼崽插了一嘴,她拿过那枚任务器,这里按一下那里点一下,“开了。”

    “滴”的一声,任务器的屏幕亮了起来。

    幼崽:“需要个人密码,没有密码就得不到任务器里的信息。”

    她给萨菲莱斯看,晃着短腿:“娜娜和父父也有,但这里没有。”

    神奇的任务器,侍卫长和财政官等人都惊奇不已。

    萨菲莱斯转着任务器,深邃赤瞳闪过丝丝茫然。

    他指尖无意识的点了几个数字进去,下一刻任务器主界面闪出来。

    幼崽惊讶:“啊!父父怎么知道密码的?”

    萨菲莱斯回过神来,他摇了摇头将任务器给幼崽:“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

    幼崽挨个插件都打开,她看了圈道:“信息都被删除了,什么都没有呢。”

    萨菲莱斯也不意外:“排查修安比昆的关系络,把他的老师找出来,另外对比昆家的其他人都监视起来。”

    侍卫长正色:“喏!”

    证词并没有太多有用的东西,修安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蝼蚁。

    侍卫长看着摆弄任务器的幼崽:“陛下,修安还,他的老师笃定,只要除去殿下,帝国就会进入新纪元。”

    萨菲莱斯讥诮的勾起薄唇:“什么样的新纪元?”

    侍卫长犹豫了下:“他,以后的帝国王族繁衍不必依靠已经枯萎的母树,瘴气和魔种会消失,还”

    萨菲莱斯表情冷了:“还什么?”

    侍卫长紧张的喉结滑动:“他还,帝国一直以来的四方困境,他的老师有完美的解决之法。”

    四方困境。

    这词一落,办公室里陷入了死寂,空气似乎都凝滞了。

    幼崽乖乖的放下任务器,她回头看着萨菲莱斯,很声的问:“父父,四方困境是什么?”

    是很严重的困境吗?父父他们都不话了。

    萨菲莱斯握着幼崽肉嘟嘟的:“你是我王座继承人,帝国的这些事也该让你知道。”

    他口吻严肃,叫幼崽不自觉就挺直了背脊,摆出认真上课的态度。

    萨菲莱斯:“拿帝国地图来。”

    侍从连忙从架子上抽出一米长的画卷,萨菲莱斯把书桌上的文件一推,画卷哗啦展开,一幅无比详细的帝国地图展现在幼崽面前。

    辽阔的疆域,蜿蜒的河流,肥沃的平原,嶙峋的山脉

    幼崽几乎趴了上去:“哇,父父的帝国好大啊!”

    侍卫长骄傲的挺起胸膛:“殿下,你看这个地方,是您出生后,陛下花了三年的时间打下来了。”

    幼崽蹭蹭趴过去看,整只都快爬到书桌上去了。

    萨菲莱斯双一撑,将奶团困在书桌和双臂间。

    他点着北方的区域:“这里,终年燃烧着永不熄灭的地火,并且火山喷发频繁,形成了大岩浆湖泊。”

    修长的指尖挪到下面的南方:“南边则是成片的沼泽,目前探知到的地方,仍旧没有看到沼泽的尽头。”

    接着,他指到东方:“这里是海洋,帝国没三百年就会组织船队横渡,但从来没有收到过传回来的消息。”

    最后,萨菲莱斯指尖落到西方:“沙漠,也从来没有人穿越出去过。”

    幼崽惊呆了。

    她看看地图,脑袋转来转去的看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又扭头去看萨菲莱斯。

    萨菲莱斯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帝国从建立之初,就面临这四方困境,一直没有找到解决的办法。”

    忽的,幼崽就感受到了父父的辛苦。

    帝国的王不好当,父父那把铁王座也难坐啊。

    她直起身,肉拍拍萨菲莱斯背,体贴又奶软的:“父父辛苦了。”

    萨菲莱斯扬眉:“我不辛苦,历代王族没人能解决,我也不一定能解决。”

    他用一种以后你才是王的眼神看幼崽:“这个四方困境,以后也是你要解决的难题。”

    幼崽惊恐:“”

    呜哇,娜娜能不当王吗?铁王座冰屁股咧。

    “陛下,”侍卫长欲言又止,“要不要放了修安?他背后的老师万一真能解”

    萨菲莱斯冷淡的看过去,那极具压迫感的赤瞳,顿叫侍卫长不出话来了。

    萨菲莱斯屈指弹了下任务器:“能拿得出来这种东西的人,你以为是帝国的人?”

    侍卫长摇头,以帝国目前的水平,还造不出这么精巧的玩意儿。

    萨菲莱斯把幼崽抱下来,侍从重新卷裹好地图收起来了。

    他道:“躲在暗处的阴沟臭鼠,意图对王族唯一的正统神裔不轨,仅凭这一点,我就会砍了对方的脑袋。”

    侍卫长肃然低头:“是!”

    萨菲莱斯挥:“下去,做好该做的事,四方困境和王族子嗣的问题,还轮不到你们操心。”

    如蒙大赦!

    侍卫长和财政官几乎是脚步仓惶的退出去,两人站到门外,相互看了眼,顿时都看到对方脸上的涔涔冷汗。

    两人相视苦笑,财政官劝慰道:“比昆家族要动的人是皇女殿下,你还给修安求情,也不怕陛下连你一起砍了?”

    侍卫长叹气:“四方困境困扰帝国数千年,每五年就会往帝国境内蔓延产生灾害,今年又是第五年了,距离灾害来临没多久了。”

    想起因四方带来的各种火山、海啸、沙尘暴等等灾害,帝国每次都要花很多钱处理,财政官心疼的犯心脏病。

    “陛下肯定有办法解决的!”财政官捂着心脏,大口呼吸,“咱们的皇女殿下也很优秀,他们父女俩绝对行的!”

    侍卫长接连摇头叹气,和财政官相互扶持着离开了。

    办公室里,萨菲莱斯让侍从也退下。

    等到再无第三人,他才低声跟幼崽:“知道为什么只有在母树上诞生的王族,才是最正统的神裔吗?”

    幼崽摇头,她没觉得自己有哪里不同呢。

    萨菲莱斯垂眸,捏着她指头尖:“这个秘密,不曾被记录在册,都是由每一任的王亲口告诉继承人的。”

    秘密!

    幼崽眼睛蹭的就亮了,只有父父和娜娜知道的秘密!

    她压低奶音:“父父放心,我不跟别人,这是父父和娜娜的秘密。”

    萨菲莱斯点头:“从母树上诞生的神裔,不受瘴气感染,也不惧任何魔种,四方困境困住的是帝国,但其实困不住正统的王族。”

    幼崽眨巴着大眼睛,聚精会神听着。

    然,萨菲莱斯完那句话后,就再没有第二句了。

    幼崽等了会,忍不住催促道:“父父,你的秘密呢?”

    萨菲莱斯:“不是了吗?”

    崽儿懵:“???”

    她慢慢回想,将父父上一句话想了好几遍:“就这?”

    萨菲莱斯挑眉:“怎么,这还不够秘密的?”

    幼崽摇头,白期待一场,她还以为是非常非常重要的秘密。

    她的失望太显而易见了,连弯弯的呆毛都带着嫌弃。

    萨菲莱斯笑了:“你以为我会什么秘密?”

    幼崽想了想,凑过去问:“父父为什么要砍其他幼崽的脑袋,这种秘密。”

    她特别好奇这个,但涉及到砍脑袋,之前都不敢问。

    萨菲莱斯斜睨她:“你认为呢?”

    幼崽摇头:“娜娜不知道。”

    萨菲莱斯忽的低头,赤瞳深深的锁着幼崽,他的双穿到了她的腋下,嗓音低的可怕。

    幼崽就听他:“因为,他们都”

    他一字一字,营造出低沉又可怕的语气,幼崽莫名就紧张了。

    她舔舔嘴巴,不自觉接口问:“都怎么?”

    萨菲莱斯猛地提高音量:“他们都变成了魔种啊!”

    最后一个字音方落,他突然“喝”了一声。

    幼崽头皮发紧,心脏重重一跳:“啊!”

    她跟着发出一声尖叫,条件反射之下,绝对闪避发动,整只弹跳到沙发背后躲起来。

    萨菲莱斯被她的反应也吓了一跳。

    本是想吓唬幼崽,没想到她动作那么大。

    啧,不经吓的兔子。

    幼崽没听到动静了,她悄咪咪探出半个脑袋往外看。

    结果,一眼就对上单撑下颌的萨菲莱斯。

    她眨眨眼,慢吞吞反应过来。

    父父,故意吓娜娜的?

    萨菲莱斯招:“过来,不吓你了。”

    幼崽:“!!!”

    啊啊啊啊,父父大坏蛋!

    她从沙发后面走出来,脚乱跺:“父父大坏蛋,娜娜要跟你十分钟不话!”

    吓娜娜的父父是大坏蛋!

    她奶哼一声,气鼓鼓的坐到沙发上,只用绯瞳浚浚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娜娜很生气气!

    萨菲莱斯多少摸到一点她的性子,这时候转移注意力,她自个都会忘了在生气。

    于是,坏蛋父父重新抽出一根纯白的羽毛笔:“不是好,我要教你怎么笑,你不过来我怎么教你?”

    幼崽犹豫了,脸上仍然带着警惕:“真的?父父不会又吓娜娜?”

    萨菲莱斯绷着脸,一本正经:“不会了。”

    他见幼崽仍然坐着不动,遂道:“一个沙漏时间后,我还有个会议,你真的不学?”

    幼崽衡量了番:“要学。”

    父父笑起来的时候可好看了,娜娜也要笑的那么好看!

    她啪嗒啪嗒走过去,站到萨菲莱斯身边,扯着他袖子,软乎乎的声:“父父不要故意吓人,娜娜会害怕的。”

    这么奶唧唧的话,又声又怯怯的着自己会害怕,湿漉漉的大眼睛,简直委屈坏了。

    萨菲莱斯:“”

    心尖都被这只幼崽给挠软了,并为刚才的行为产生真切的负罪感。

    萨菲莱斯单捂脸,低低的笑出声来。

    这么一只奶糯的崽子,什么都不用做,只用那双湿漉孺慕的眼睛望着,他就主动的让拿捏了。

    “抱歉,”萨菲莱斯开口,认真道歉,“我为刚才的事道歉,不该突然吓你。”

    幼崽崽吸吸鼻子,张开胳膊去抱他:“娜娜接受父父的道歉,不生气啦。”

    她拿脸去蹭,嗅着父父身上的气息,满心都是欢喜。

    “娜娜最喜欢父父啦。”她弯着大眼睛,那份喜欢赤诚而热烈。

    萨菲莱斯重新把人抱起来,下巴抵在她脑袋上:“嗯,我也最喜欢你。”

    那是一种无法用语言来描述,羁绊在灵魂,根植在血脉里的浓烈情感。

    粘稠、滚烫,又还充满了慵懒的奶甜。

    牢固的羁绊,不存在背叛和遗弃,像钻石一样永恒闪耀。

    幼崽想笑了,她仰起脸,朝着萨菲莱斯努力弯了弯眼睛,接着又翘了翘嘴角。

    不过,五官动了半天,还是以失败告终。

    萨菲莱斯揉揉脸:“没关系,可以慢慢学。”

    崽儿哦一声,她不知道想起什么,又抬头看了萨菲莱斯好几眼。

    萨菲莱斯:“想什么就。”

    幼崽嘿嘿哈一声,扒拉着父父跪坐大腿上:“娜娜没有笑给父父,但可以给父父另外一样。”

    萨菲莱斯双虚扶着她:“哦?”

    崽儿招:“父父头低一点。”

    萨菲莱斯不明所以,当真低下脑袋。

    刹那,幼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噘起湿漉漉的嘴,吧唧吧唧,接连几口亲在他脸上。

    那几口亲亲,既是软乎,又满是口水凉凉。

    萨菲莱斯:“!!!”

    一时间,他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同情涂满口水的半张脸。

    就,非常的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