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重生太子妃 > 正文 40. 第 40 章 月事(二更)
    姜亦棠拎着裙摆朝谢玉照跑去,她攥住谢玉照的衣袖,杏眸亮亮的,仿佛盛满了细碎的星光:

    “你怎么来了?”

    谢玉照握住她的:“来接你。”

    岑行简和五皇子站在一起,谢玉照对着岑行简略微颔首,带着姑娘转身离开。

    谢玉照一来,上书房倏然安静下来,等他离开后,四周人才敢大声喘气。

    安怜公主声嘀咕:

    “自从皇兄病愈后,越来越吓人了。”

    她压根不敢直视皇兄,明明她是皇兄的亲妹妹,却不如荣凌和皇兄来得亲近。

    安怜公主心中不忿,却没有半点办法。

    没人搭理她,她的伴读不敢妄议殿下,至于丘荣公主,则是不知怎么了,脸色冷得可怕。

    到宫门口,荣凌打了声招呼,上了曲阳王府的马车离开。

    日色渐晚,落日余晖挂在尽头,姜亦棠趴在谢玉照的膝盖上,她脸颊轻蹭,姑娘的心思对他半点不遮掩:

    “谢玉照,我好想你。”

    见识了越多的人,她越是想念谢玉照。

    她越发无比清醒地认识到,这世上只有一个谢玉照,也只有谢玉照会对她这么好。

    谢玉照眉眼冷冽一点点褪尽,忍不住轻勾唇,他低头:

    “可我却听阿离和祁王相谈甚欢。”

    他得平静,仿若根本不在意,只是垂着的视线一直落在姑娘身上,等待她的答案。

    姜亦棠哼唧了声:“一点都不好。”

    谢玉照低头笑:

    “怎么了?”

    姑娘气鼓鼓地,腮帮都鼓起来,她抱怨道:“他你坏话,我不喜欢。”

    谢玉照勾唇。

    他没问,姜亦棠就将上书房发生的事情全部出来了,她闷声:

    “可他得没错,之后还要同窗许久。”

    谢玉照面不改色:“不喜欢,就不必理会他。”

    姜亦棠没有迟疑地点头:

    “荣凌也他很麻烦。”

    谢玉照点头,仿若不经意道:

    “的确有点麻烦,虽然我不在上书房,但也听过两位皇妹经常因他而闹出事端。”

    姜亦棠当即皱紧细眉,声嘟囔:

    “好生麻烦。”

    点到即止,谢玉照不动声色把话题岔开,等回到太子府,姜亦棠心思早就不在岑行简身上,对他的印象只记得两位公主经常为他争风吃醋。

    对于姜亦棠来,这种人就是大麻烦。

    必须尽量远离的那种。

    和谢玉照一起用过晚膳,姜亦棠才回了思甚苑,佟容在院中等她,好奇:

    “姑娘今日去上书房感觉如何?”

    姜亦棠很少敷衍人,哪怕佟容身份只是个奴才,她依旧很认真地想了想,才回答:

    “比在府中累,但是还不错。”

    她也不上来哪里不错,但当她啃读完书上的文字,再见夫子对她点头,她心中就会生出一种很难形容的满足感。

    姜亦棠舀了一拨水,泼在臂上,花瓣顺着臂滑下,她忽然捂脸笑了笑,对青粟等人:

    “谢玉照真好。”

    青粟等人对视一眼,不解地挑眉,这话题是怎么扯到殿下身上的?

    不过姑娘和殿下感情好,她们都乐见其成。

    知道姑娘在上书房待得高兴,几人也就放下心,安心伺候姑娘洗漱休息。

    夜间,姜亦棠睡得正熟时,隐隐觉得身上有点疼。

    她在睡梦中翻了个身,无意识地咬住唇瓣,呼吸渐重,忽然,姜亦棠艰难地睁开眼,她有点难受地蜷缩起身子。

    奄奄一息的月光透过楹窗照进来,落在床榻上,隐隐绰绰地看不清床榻上的人,只听得见细微的疼吟声。

    腹越来越疼,姜亦棠额头溢出汵汵汗珠,她困得再迷糊,也知道不对劲。

    她呜咽地喊了声:“青粟。”

    声音太,没有传出去。

    腹部疼得越发厉害,姜亦棠隐隐有个意识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但疼痛加困意让她整个人都有点迷糊,只能呜咽地喊着青粟。

    喊了两声青粟,没人回应她。

    她下意识的转而喊:“谢玉照呜、呜呜呜谢玉照”

    姜亦棠疼得昏昏沉沉,浑身冷汗汵汵,隐约察觉到有人推门进来,惊呼了声:

    “姑娘——”

    ******

    太子府忽然点亮烛灯,满府灯火通明,一串急促的脚步声从远而近。

    谢玉照踏进来的那一刻,佟容和常乐都砰得一声跪地,埋下头:

    “奴婢照顾不周,请殿下责罚。”

    青粟傻眼地看着这一幕,坐立不安地站在原处,不知自己该不该也跪下来。

    谢玉照看都不曾看他们一眼,满脸寒霜:

    “府医呢!”

    佟容立即回答:“已经派人去请了。”

    青粟惊惧地咽了咽口水,她只跟着姑娘见过殿下,殿下面对姑娘时一直都是和煦如风,让青粟险些就觉得殿下是这般的性子了。

    她从未见过殿下这一幕。

    让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整个思甚苑都噤若寒蝉,落针可闻。

    府医来得很快,见到室内情景,他没浪费请安,直接替姑娘请脉,稍顿,他扫了眼室内,果然闻见淡淡的血腥味。

    不止他,谢玉照也闻见了,他蓦然看向地上一摊刚被换下的床单被套。

    还未问出声,府医就松了,恭敬低声道:

    “殿下,姑娘这是初来月潮,一时疼晕过去了。”

    到这点时,府医有点意外,姑娘如今年近十四,她出身尚书府,锦衣玉食,按理,早该来月事了才对。

    但想到姑娘庶女的身份,府医没敢多想。

    谢玉照浑身冷冽没有半点缓和:

    “只是月事?”

    府医肯定地点头:“姑娘应当是落过水,又不曾好好休养,身子骨一直没有养回来,加上饮食作息有误,体寒症状明显,于月事时会比寻常女子艰难些。”

    他没的是,这样一来,姑娘于子嗣上也会较为艰难。

    府医偷看了眼殿下,他觉得殿下是不想听见这些话的。

    而且,姑娘的体寒症状并非不能养回来,只要日后多加注意,就会无碍。

    姜亦棠就是在这个时候恢复意识的,她眨了眨杏眸,有点没回过神,腹隐隐传来疼痛,她难受地嘤咛了声,下意识地蜷缩起身子。

    她一动,屋中人立即注意到:

    “姑娘醒了!”

    谢玉照走过来,低头抚了抚女子脸颊:

    “阿离觉得怎么样,还疼不疼?”

    姜亦棠眼睛都是红的,她委屈地点头:“疼。”

    谢玉照神情越发冷了冷。

    姜亦棠这才注意到跪在房间中的佟容和常乐,她一怔,立刻拉住谢玉照。

    她彻底清醒后,就反应过来自己是怎么了。

    只是来月事罢了。

    其实前世时,她最初来月事根本不疼,但后来的五年经常被关在颂桉苑,不见阳光,后来又出了点事,才会在来月事疼得厉害。

    这种疼太熟悉了,但因为重来一世,她有一段时间没有来月事,倒是忘记了这种感觉。

    姜亦棠也看见了府医,她有点臊得慌,声地:

    “殿下快让她们起来。”

    谢玉照眼皮子不掀一下,冷声:“她们照顾不周,该罚。”

    姜亦棠窘迫得不行,她拉住谢玉照,闷声道:

    “和她们无关。”

    她大抵猜得到为什么她这一世会疼,她当时算计姜霜鸢,在湖水中憋了那么久,后续也没有专心养着,来了太子府后,她又贪嘴,吃了不少蟹肉。

    谢玉照怕她热,思甚苑一直摆着冰盆。

    她这身子骨本来就算不得健朗,这般种种下来,月事不疼才怪。

    姜亦棠偷偷瞧了他一眼,捂住腹,虚弱地:“谢玉照,我好疼。”

    姑娘唇色惨淡,虽是在故意示弱,但谢玉照仍见不得她这模样,他将人按回床上,语气不好:

    “还不快躺下。”

    姜亦棠立即乖巧地躺下,冲着谢玉照眨了眨杏眸。

    谢玉照半垂下眼。

    她是吃准了他拿她没办法,才敢这么有恃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