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跨国网恋奔现了 > 正文 27. 第 27 章 口是心非章团团
    埃德温上力道大得出奇,牢牢箍住他的脸,完全不给章颂年转头的空间,只能任他攻城略地,勾着他舌尖共舞,就连溢出的呼吸也被他卷入口中。

    章颂年没经验,这会儿喝醉酒脑袋又晕乎乎的,几度呼吸不畅,埃德温就反复给他渡气,待他回过神来又继续亲,章颂年挣脱不开就用打他,哼唧着不愿意继续下去,但索吻是他要的,埃德温又是向来会满足他一切要求的,想结束就全凭他心情了,不过他还是体贴地松开了一直托着章颂年脸的,改为两撑在厨房的洗碗池前,让章颂年背靠台子,在他怀里无处遁逃,又被亲了个够。

    低头亲,仰头亲,侧头亲,鼻尖反复摩擦,各种亲吻姿势换了个遍。

    章颂年不知今夕是何夕,只觉得视线里厨房的灯光忽明忽暗,闪得人眼花缭乱,只能闭上眼,到最后,直接睡着了。

    埃德温听着他平稳的呼吸,终于停了下来,埋在他脖间,看着他嫣红欲滴的嘴唇,意犹未尽啄了下,又跟孩子一样跟他玩碰头,一声声喊他团团,看章颂年还是沉沉睡着,才低声笑了出来,笑声清越动人,颇有磁性,是完全放松的状态。

    埃德温放心了,他想他不用担心明晚章颂年的回答了,甚至在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也不需要为此忧愁,即使章颂年依然出各种理由告诉他两个人根本不合适,但那都不是他的真心话。

    章家团团是喜欢他的,他只要知道并确信这点就够了。

    意识到章颂年确实是喜欢自己的,埃德温越看他就越高兴,总觉得他哪哪都好,没一处不勾人的,但遗憾的是暂时只能止步于此,第一次自然要留到章颂年完全清醒且同意的情况下。无论如何,他感觉自己是半个章颂年卧室的主人了,今晚能堂堂正正睡进去了。

    他得意地拦腰抱起已经睡着的章颂年,一脚踢开了他卧室的门,把章颂年放到了床上,埃德温顺势躺在他身旁,撑着脸看他,太无聊他还眯起眼睛仔细数了会儿章颂年脸上的斑点有几颗,最后数出来六颗,没忍住,又趁章颂年不清醒抱着亲了几回,最后才满足地拥着他睡着了。

    第一天清晨。

    章颂年有了昨天迟到的教训,害怕今天又重蹈覆辙,在开完会回去的时候就提前在上每隔三分钟定好了一次闹钟,他这人面子比较薄,挺介意昨天的迟到,夜里又因为埃德温这个有着金黄色厚卷发的狗嘚一直抱他,头发蹭得他脸痒死了,还有嘴不明原因的疼,导致他完全没睡好,最早六点半的闹钟刚响就醒了过来。

    章颂年烦了一夜,刚坐起来就一把将埃德温推到了床边,看着睡得正香的男人,骂了句:“哪学的蹭人的毛病。”

    外面天还没大亮,因为拉上了窗帘,没什么光线透进来,章颂年嘴唇隐隐作痛,他摸了摸,总感觉肿了,想到昨晚的事情头更疼了,一肚子火,恨不得现在把睡梦中的埃德温拎起来暴揍一顿。

    妈的,了别亲了别亲了,还亲还亲!跟狗啃一样,就差把他舌头咬掉了。

    章颂年气呼呼起床,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看了看嘴的情况,只一眼就看出两片嘴唇都肿了,而且肿得还不轻,难怪夜里他一直觉得疼。

    章颂年拿出牙刷刷牙,一张嘴发现嘴巴也有点张不开了,他皱着眉慢慢张开嘴,缓缓把牙刷伸进去,电动牙刷震动起来,他的舌尖也跟着疼,可见昨晚亲得有多凶猛了。

    就是例行刷个牙,给章颂年疼得不行,潦草收尾漱了口,他越想越气,又想骂人,这到底是什么傻逼啊,怎么会有人第一次接吻就把人嘴亲肿啊!!!

    章颂年戴上了口罩出门,宿醉导致肠胃也不太舒服,看时间还早,他下车买了点早饭在车里吃,包子一碰嘴又把他疼得龇牙咧嘴,骂骂咧咧吃完了早饭。

    昨天迟到有一部分原因是开车不认路要靠导航,有了昨天的经验,章颂年第一天开车去公司就很顺利了,加上他去得早,路上还没堵起来,全程只多花了等红灯的时间,提前半时就到了公司打卡上班,是他们组里最早到的。

    八点五十分以后,陆陆续续有大波人开始打卡,昨天刚被教育过公司的考勤制度,这天技术部的大家来得也挺早,耿响提前四分钟到了公司,他摘掉耳,在章颂年对面坐了下来,照常打招呼,“大家早上好。”

    章颂年跟别的同事一样回了他一句早上好。

    耿响咬着包子,看着一如往常的技术部成员,他目光一凝,停在了章颂年身上,“颂年,你感冒了?干嘛戴口罩?”

    还不是怕被看出嘴唇肿了,章颂年不敢摘口罩,抬起头淡定回他,“早上起来喉咙疼。”

    此时他声音听起来又哑又磁,耿响也没怀疑,把桌面上的百宝箱抽过来,在里面给他找了三颗润喉糖,“吃点这个吧,喉咙会舒服点。”

    “谢谢啊。”

    章颂年接过,拆开其中一个包装纸,从口罩下面送进嘴里。

    耿响看他口罩都不敢摘,感觉挺严重,吸了口豆浆,关怀道:“那我就不跟你聊了,看你病情怪严重,还是少话恢复得快。”

    章颂年装到底,无声冲他点了点头以示道谢。

    彭建锐是个老油条了,完全不在乎领导了啥,我行我素,依然卡点到,看到章颂年戴着口罩也感觉稀奇,刚想问耿响就替章颂年回答了,“别问了,你徒弟喉咙不舒服。”

    章颂年配合地点头。

    彭建锐笑了笑不问了。

    润喉糖虽然不治他的病,但也许是心理影响,章颂年感觉口腔内情况好了点,一上午就把三颗吃完了。到了中午吃中饭的时间,就免不了必须要摘下口罩了,害怕被发现,他婉拒了跟彭建锐他们一起下楼吃地锅鸡,自己点了外卖去茶水间吃。

    外卖送得很快,到的时候粥还是烫的,章颂年嘴唇又疼,根本吃不快,磨磨唧唧就拖到了吃地锅鸡大部队回来的时间,在他艰难把盛着粥的勺子抬起往嘴里递时,一抬头就看到耿响拿着水杯一脸担心又惊讶看着他,他心想完蛋了。

    耿响朝他走了过来,眼睛盯着他嘴看了看,非常担心:“妈呀,不会是我给你吃的润喉糖有问题吧?”

    “这嘴咋肿成这样了?”

    幸好没看出来,章颂年松了一口气,轻声解释道:“不怪你,我早上起床就这样了。”

    任谁也不会想到是亲肿的,耿响想了想:“可能是春天了,虫子开始跑出来了,夜里被虫咬了也不定。”

    “不然就是吃了什么东西过敏了,你还是吃点药吧,感觉挺严重的。”

    章颂年以为过一上午就能消下去才没管,谁知道到中午反而更严重了,着实影响到他吃饭话了,他点了点头,“好。”

    耿响嗯了声,接好水回工位了。

    章颂年想在软件上下单送药,点进去又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被亲肿了是什么病,更不可能知道该点什么药,看时间还够,他主动去了公司附近最近的一家药房。

    药剂师主动问起,“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章颂年把口罩摘下来给她看,“嘴巴肿了,舌尖也有点疼,想开点药。”

    药剂师又问:“怎么肿的?”

    对症才能下药,章颂年面对医生没法不坦诚,挠了挠头害羞道:“亲肿的。”

    完,他感觉时间都停滞了,不止是给他开药的药剂师,一旁正在整理的另一个店员也猛地回过头来,瞪大的眼睛和合不上的嘴显示了他的吃惊。

    “你这,应该是两个人嘴唇摩擦过度导致的。”

    药剂师着自己也觉得害羞,简单结束了诊断跟他:“我给你开点内服和外涂的药吧,吃完应该会好点。”

    章颂年低声应了句好,重新把口罩戴上。

    开完药,药剂师叮嘱道:“那个,年轻人有激情是好事,但还是收敛点,没消肿之前最好不要再亲了。”

    “嗯好。”

    章颂年完全抬不起头来。

    另一个店员挺有生意头脑,想着亲都这么激烈了,那肯定是避孕套消耗大户,笑眯眯拿出三盒避孕套放到玻璃台面上,问章颂年,“伙子,这个你要不要?家里应该挺需要的,用的时候没有就难受了。”

    章颂年看清上面的字,慌张地一个劲摇头,连连摆,“不需要了,我走了。”

    话落,他拿起开好的药落荒而逃,身后两个药剂师笑成一团。

    章颂年买了一瓶水,在卫生间凑合把药吃了,在嘴唇上涂上药膏,过程中又把埃德温好一顿骂,同时坚定了以后少碰酒的决心,还有埃德温这个人,太危险了。

    昨晚他还没醉死过去,清楚是自己主动索吻,所以多少没资格把全部责任都怪到埃德温头上,但后续发展完全不受他掌控,埃德温情欲上头时,对他是绝对压制性的,几百遍不行都行不通。

    章颂年果然变卦了,他觉得需要再想想要不要跟埃德温交往,起码今晚不能给他准确的答案。

    下午的上班时间开始了,章颂年遇到难题就习惯性咬嘴唇,涂了药他只能控制不让自己咬,但身体习惯难改,好几次还是误把药膏吃进去,味道非常奇怪,一整个下午他可谓是糟心透顶,气得直接把药膏扔进了垃圾桶再也不用,下班回家,什么脸色可想而知。

    埃德温听到开门声,脚步轻快,乐颠颠出来迎接,“你回来啦!”

    章颂年憋屈戴了一天的口罩,吃饭吃饭吃不好,去药店还被逗,还把药膏吃进去好几次,这会儿积累了一天的怒火,摘下口罩就劈头盖脸骂他:“看看,你干的好事!”

    “你是狗吗?不对,就是狗啃也没这样的。”

    昨晚睡觉的时候没肿,早上埃德温醒的时候章颂年已经走了,他根本不知道这回事,凑近看了看,“肿了啊。”

    “不过我昨晚确实干了件好事。”

    埃德温看上去还挺自信。

    中文博大精深,他理解的好事跟章颂年口中的好事完全不是一个意思,这一开口,又把章颂年的怒火提高了一个等级,随即骂道:“好事你个大头鬼,你个俄罗斯来的臭傻逼,你把我嘴亲肿了,害我今天出了一天的糗,丢死人了!”

    臭傻逼这个词,之前撕护照的时候章颂年也骂过他。

    这回埃德温终于听出来章颂年是在骂他了,为了未来的幸福着想,他果断道歉:“对不起。”

    章颂年双抱胸,严肃道:“你被扣分了,所以我申请延长思考时间,下周六吧,我再给你答案。”

    这下轮到埃德温不乐意了,追在后面反驳:“你的啊,你跟我要很多很多很多很多很多的亲亲,所以我才给你很多很多很多很多很多的亲亲。”

    他故意多加了几个很多。

    章颂年当没听到,摆摆装不知道,“我喝醉了,酒鬼的话不能信。”

    埃德温有理不清,“那扣分不能怪我啊。”

    章颂年坐下来,表情傲娇又笃定:“反正时间要延长,不然我今晚也能给你答案,那就是不行,我不想跟你建立健康的关系,但你等到周六不定这个答案会变,就看你等不等了。”

    他挑眉笑了笑,一副完全拿捏的样子,看着埃德温问道:“怎么样?要等吗?”

    这明摆着根本不给埃德温任何选择的会,他垂头坐在章颂年对面,只能屈服,了一个字:“等。”

    章颂年笑了,“嗯,那就周六吧,周六我给你答案。”

    “你今晚肯定想答应的。”

    埃德温撑着桌子,忽然朝他探身过来,章颂年害怕他又来亲,身子后退了些,紧紧靠在椅背嘴硬道:“你想多了。”

    埃德温没再进一步,冲他眨了下眼睛,清透的湖蓝色眼珠闪耀着光彩,笑容带着浓浓的挑逗意味,语气肯定道:“你就是口是心非。”

    “口是心非章团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