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屑男人改造计划 > 正文 50.. 屑
    这段记忆戛然而止。

    五条悟不清楚这是谁的记忆,但他回顾这段记忆时,能清晰地感觉到,记忆主人对眼前的少女,存有强烈地守护之心。

    那种想守护对方的感觉,与他对椿的感觉别无二致。

    五条悟眉眼低垂,长而密的白色睫毛在眼窝处留下层层阴翳,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即便自身能力再强,他也只是一个高中生啊。

    在爱慕对象那里亲口得知,他第一次喜欢上的女生,不仅结过婚,还离过婚,并且与前夫之间有个儿子。嗯,这件事或许已经不是知难而退那么简单了,但愿他以后不会产生恋爱方面的心理阴影。

    所以,他们的交集,这次真得结束了吗

    椿佯装不在意,垂下眼眸,纤细白皙的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捻着蓝玫瑰的花瓣,静观五条悟的反应。

    过了半晌,五条悟绵久悠长地呼出一口气,薄唇轻启道,“最近有些忙,耽误了许多天。”

    “我明天搬回酒店住。”

    “诶?”椿讶然地抬起头。

    五条悟不是应该些与她划清界限的话才对嘛。

    他今天穿着一件黑色连帽衫,身材劲峭挺拔,白色碎发下,冰蓝色的眼眸含着流光,唇边带笑地看着椿。

    五条悟的笑容里总带着一股恶作剧的邪气劲儿,现在也不例外。

    他难得仔细认真地将中的照片夹放回杂志,而后将杂志递向椿,“我会等到你愿意接受我的那天。”

    椿从他里接过杂志,垂着眼,声地道,“那如果,我一直不愿意接受你呢。”

    “那我就一直等下去呗,”五条悟用舌头抵住左脸颊处含的糖,声音含糊不清,“反正又不着急。”

    他还年轻,有的是时间。

    五条悟的话总是半开玩笑似地出,但尽管这样,这些话仍然令她坚硬的外壳产生一道裂痕。

    椿的紧紧地攥住杂志的一角。

    “对了,”五条悟观察着椿的反应,“你和他为什么会离婚?”

    因为会吃醋,所以五条悟不想知道他们是怎么在一起的,却很好奇他们是怎么分开的。

    五条悟想了解椿不能接受的点,以防自己踩雷。

    “虽然是前夫,但不是离婚呢。”椿道。

    “不是离婚,”五条悟问道,“那是什么?”

    椿抬起眸,正襟危坐地开口道,“是丧偶哦。”

    是丧偶,只不过死的那人,是她。

    五条悟:“”

    得到答案后,五条悟轻抬眼眸,冰蓝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椿的脸,观察椿情绪的起伏。

    奇怪的是,他在椿的表情中没有看到任何悲伤的情绪。

    以椿的性格,即使失去一个品质不好的恋人,也不可能会毫无反应的。所以“丧偶”,或许不是普通意义上的“丧偶”。

    她安安静静地坐在病床上,几无血色的脸,外加骨子里透出的脆弱感,与病房里白色的主色调相结合,显得洁净中带有些许憔悴。

    婚姻本就涉及到**,外加上椿的身体刚刚康复,椿没有主动讨论,五条悟便没有继续追问这个话题。

    沉默片刻后,五条悟的铃声清脆的响起,他掏出,接听电话,话筒另一边传来伊地知洁高焦急的求救声。

    原宿那边的商业街出现特级咒灵的咒胎,高专低年级去支援,敌不过咒灵,现在的情形十分危险。伊地知洁高也是躲在大楼角落里,拨通五条悟的电话,寻求帮助。

    “在神宫前-4-。”伊地知洁高的声音颤抖。

    “好了,我知道啦。”五条悟语气轻松。

    “情况紧急,快来啊——快——”伊地知洁高的话还没完,咒灵到来的磁波干扰,导致电话挂断。

    “滴——滴——滴——”

    五条悟挂断电话,离开耳朵,他侧身看向窗外,咒力在周身腾升,感受了下远处的战况,眼眸里的流光微敛。

    而后,他带有歉意地望向椿,“椿。”

    “嗯?”

    五条悟已经走到窗边,对她道,“很抱歉,我刚来就要走了,最近任务很多。”

    自从她上次被咒灵袭击,椿多少也意识到五条悟的工作性质,像那些年鬼杀队的剑士,是除恶扬善,拯救万千人性命的工作。

    嗯虽然他看起来并不像鬼杀队成员那样正派。

    但既然是正义的事,椿对此只有无限的支持,自然也不会阻拦或者不满什么,她对,“去忙吧。”

    五条悟转过身,直面窗户,一推开玻璃窗,秋季凉爽的风拂起窗旁的白纱,白灼柔和的日光映衬着他的背影,仿佛发着光。

    冷空气进入房间内,椿双不自觉地环抱住自己。

    他身体未动,侧头看向椿,捕捉到椿细微的动作,然而无暇顾及,只得,“那我们酒店见。”

    椿看不真切,迷迷糊糊的,他的样子往常那般松弛,却有一种飘渺的疏离感。

    “好。”她道。

    得到回应,五条悟没再看她,轻盈地跳到窗台,整个身体探出窗外,白纱还在轻摆,下个瞬间,他便消失了。

    椿望着浮动的窗纱,以及空无一物的窗台,不禁想起几年前他忽然离开的景象。

    几年过去了,他似乎没有什么变化。

    虽然他性格恶劣,行踪也飘忽不定的,却令她觉得异常地可靠。

    *

    很快到了椿出院的日子。

    清晨,医院的护士便敲门提醒椿,她的朋友已经在办理出院续,让她收拾好东西,随时做好出院准备。

    椿将昨晚便收拾好的行李箱推到门口。

    打开病房门,刚好看到高田办好退院续,里拿着几张住院凭据单,她们正面相迎,高田脸上带着开心的笑容,还没走到病房门口,便叫她,“椿!”

    椿望着高田高挑的身影,明媚的笑颜,内心觉得很温暖,看来有事情发生的时候,闺蜜还是最可靠的。

    至于五条悟,真的如他所的那样“酒店见”了。

    高田走到椿的身前,看到她身后的行李箱,问道,“已经收拾好了吗?”

    椿点点头,担忧地道,“你是请好假过来的吗?你们经理不会为难你吧。”

    “没事的,我已经辞职了。”高田轻松地。

    高田完,走进病房,开始帮椿推行李箱,椿则楞在原地,直至高田将行李箱推到楼道里,椿才回过神,追问道,“辞职?那你现在住哪里呀。”

    椿的语气惊讶中带有浓浓的关心,她是真的很怕高田辞职后没有住的地方。酒店的工作虽然工资低,但毕竟是包吃包住的,如果辞去工作,东京这种人口密集又寸土寸金的地方,一时半会儿很难找到合适的住处。

    高田一拉着行李箱的拉杆,另一只在自己面前挥了挥,“放心吧,椿。”

    医院的走廊里时而有医务人员和病人经过,这里显然不是一个方便讲话的地方。

    “我们车里。”高田的伸进身侧的包包里,掏出一把黑色的车钥匙,“为了接你出院,我可是特意向男朋友借了车哦。”

    “嗯”椿轻声应道,急忙跟在高田的身后。

    虽然高田长得很高,但她也是女孩子,椿的行李箱被高田拉着,椿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于是走到高田的身旁,想从她里拿回行李箱,椿对高田,“我来吧。”

    高田躲过椿想要拉箱子的,“算了吧,你那么瘦弱,而且刚出院,还是我来吧,毕竟以后这样为椿椿服务的会也不多啦。”

    以后这样的会不多了

    椿听出高田情绪低落的话外音,立即据理力争道,“高田,以后即使我们不是同事,我们也要经常联系,我有你的联系方式,你不要想把我甩掉!”

    高田内心原本泛起离别的悲伤情绪,瞬间被椿一脸认真的神态所湮没,她抿唇笑道,“好啦,放心吧,甩掉男朋友也不会甩掉你的。”

    “呼——”椿安心地呼出一口气。

    高田像是想起了什么,从皮包里拿出一个暖宝递给椿。

    椿看着中粉色包装,未拆封的一次性暖宝,疑惑地问,“这是?”

    在椿的印象里,高田不是那种细致的女生,现在天气转冷,应该也想不到拿暖宝这件事。

    “4505让我给你带的,”高田边边翻了个白眼,“我没理他,他昨晚就一直消息轰炸我,直到我同意以后才停止,还转了一笔钱过来,也不知道他是忙还是闲。”

    椿撕开暖宝的包装,暖宝在接触到空气后逐渐变暖。

    椿的身体天生体寒,虽然不知道五条悟是怎么知道她怕冷的,暖宝的热量逐渐从心传来,不断地,不断地温暖着她

    她们走到地下停车场,高田按了下车钥匙,一辆黑色的轿车发出声响,并且黄色的警示灯闪了两下。

    高田打开车的后车箱,将行李箱放进去,而后为椿拉开副驾驶的车门。

    椿坐到副驾驶上,习惯性乖巧地系好安全带,高田挂好档,转动方向盘,车缓缓地行驶出停车场。

    车平稳地行驶在公路上,秋意渐浓,路边的树叶已经微微泛黄,阳光也不似夏日时那般刺眼,椿双摸索着暖宝,温度不像在外面时那样热,反而暖乎乎的,是个很温和的温度。

    此时车开的很平稳,椿便提到在医院里到的事情,“高田是什么时候离职的?”

    “你住院的时候。”

    高田问道,“你还记得我之前参加的面试吗?”

    “当然记得。”椿道。

    “我接到ffer啦,”高田补充道,“是和我男朋友同一个娱乐公司,lltr的女团培养计划。”

    “本来想等椿出院回来再离开的,但因为是团体培养,公司要求在一周之内到达培训地报道,否则视为放弃ffer。”完,高田有些不爽地撅起了嘴。

    “没关系的,高田的梦想不就是成为偶像吗,你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我也很为你开心。”椿宽慰地道。

    “呜呜呜椿你真好。”高田握着方向盘抽泣了下。

    “那你们团体的人好相处吗?训练什么的还习惯吗?”椿问道。

    “虽然没有像椿跟我那么合拍的朋友,但她们大体还不错啦,训练非常辛苦,一天时,”高田的眼眸里闪着光,“我应该可以坚持下来的。”?

    椿望着高田斗志昂扬的摸样,自己也受到鼓舞般道,“嗯,加油!”

    车距离酒店还有一段距离,高田话题一转,问道,“椿的梦想是什么?”

    听到高田反问自己,她微微怔愣住,“梦想?”

    “是啊,椿的梦想是什么?”高田顿了顿,继续道,“酒店的工作毕竟是青春饭,椿也不可能一辈子待在那家酒店里啊。”

    “”椿一时语塞。

    梦想这个词,对于任何人来,都不陌生,但唯独对椿,似乎是她从没有触及过的词汇。

    数百年间,她的人生早已被无惨规划好了,做任何事情都要得到无惨的允许。

    她似乎活了很久,但却从没有自己的时间,她没有未来,更不敢想梦想。

    直到她遇到禅院甚尔。

    甚尔带她逃离了数百年被压制的生活,那段时间,她应该是有梦想的,她的梦想是可以永远的,永远的和甚尔在一起。

    然后现在,她失去了甚尔,无惨也不在了,除去屑神的任务,她似乎失去了存活的目标和方向。

    高田瞥到后视镜里椿的表情,她的脸色苍白,这个问题似乎让她很难回答,于是高田解释道,“因为我每次看到椿在酒店工作时,虽然你的脸上也带着笑容,但我总觉得那只是出于职业礼貌的笑,并不是椿发自内心的笑容呢。”

    “所以我才想问问,椿有什么喜欢做的事情吗?”高田道。

    喜欢做的事情

    也是一片空白。

    与无惨生活几百年的时间,让她完全失去自己的本心了么。

    黑暗中,一个光点逐渐亮起,脑海里出现一幅画面。

    她穿着红白间的巫女服,在一间装潢简朴的木屋里,为一个满脸皱纹的老人诊脉。

    那时,她的笑容恬静而美好,帮助别人总能让她产生发自内心的喜悦。

    这是她在遇到无惨之前的记忆么

    车很快驶出幽深的隧道,高田转动方向盘,车驶入酒店的入口。

    “椿,我们到啦。”高田侧头看向她。

    “嗯,好的。”椿点点头。

    高田解开自己的安全带,率先打开车门,走下车帮椿拿行李。

    待椿走出车,关好车门时,高田已经帮椿拿下行李箱,并将行李箱拉到酒店大门的台阶前。

    高田已经离职,不方便进入曾经就职的酒店。

    高田略带歉意地,“亲爱的,我辞职的时候比较仓促,经理当时也不愿意我离职,所以有些闹了些不愉快,nywy,我只能送你到这里,剩下的路要靠椿自己走。”

    虽然她们彼此万分不舍,但也到了分别的时刻。

    椿从她中接过行李箱的柄,唇边挤出一丝笑容,“高田,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椿也是。”高田灿烂的笑了起来,她似乎很不习惯这种悲伤又正经的氛围,话音一转,语气轻松地道,“对啦,4505那子虽然年龄,嘴巴欠,但他对你的还是很真心的,要不然你考虑一下他呗。”

    高田的话像是戳破了少女的心事,椿的脸一下变得通红,一言不发地转过身,拉着行李箱转身从斜坡向上走去。

    看着椿粉嫩的脸颊,高田抿起唇角,朝她挥了下,“椿,bye-bye。”

    椿停下脚步,侧身看向高田,轻声道,“再见了,高田。”

    高田驻足,最后深看了眼椿的身影,两人同时转身,朝不同的方向走去

    *

    椿拉着行李箱到达酒店宿舍。

    宿舍属于高田的地方变得空荡荡的。

    高田的桌面上、床铺上,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洁净过,椿放下行李箱,走到高田的床铺前,坐在只有床单的床铺上,忽然间,她想起在织田经理的办公室,椿第一次见到高田的画面——

    “我叫高田,请多指教”

    椿总是这样,她的心被无惨强制性封闭数百年,不允许她交朋友,甚至不允许她与任何人类有过多的交集导致她对朋友格外的珍惜。

    酒店里没有高田,她连一个可以交心的对象都没有了。

    就在这时。

    “椿。”

    是五条悟的声音。

    椿转过身,宿舍的大门完好的关闭着,宿舍依然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个人。

    她竟然产生了幻听。

    *

    第二天,清晨。

    椿独自在宿舍睡了一晚上,换好酒店服务生的工服,穿好衬衫后,由于土星项链的消失,椿感到脖间空荡荡的,有些不适应。

    毕竟,自从椿从废墟中找到土星项链后,这个项链就像纹身一般戴在她的脖间,连洗澡、睡觉都不曾摘掉过。

    椿调整下心情,接受了项链消失,以及酒店里最好的朋友高田离开的现实。

    她穿上西服外套和高跟鞋,像住院前那般,乘坐电梯,穿过一层的大厅,一路上,她遇到的酒店同事看她的眼神十分古怪。

    椿心里十分疑惑,但也来不及多想,走进咖啡厅的区域,走到她工作的岗位。

    “椿,你、你回来了?”咖啡厅的员工奈奈子惊慌地看着她道。

    “嗯,”椿点点头,“山崎经理在哪里?”

    “在收银台那边。”奈奈子道。

    “好的,我先去找经理销假。”椿微笑着道。

    奈奈子尴尬地笑了下,“额嗯。”

    山崎经理在收银台旁,握着钢笔写着工作类的报表,椿走到她身旁,恭敬地道,“山崎经理,您现在方便话吗?”

    听到椿的声音,山崎的笔尖一顿,随抬起头,看向面前站着的椿,语调古怪地问,“椿,你怎么来了?”

    椿被山崎问得有些懵,“我我出院了,所以今天来上班的。”

    山崎放下中的笔,表情变得严肃,低声地,“你跟我来。”

    收银台附近也经常有顾客出现,不方便进行谈话,山崎带椿来到咖啡厅拐角处的仓库里。

    这间仓库平时储藏着一些咖啡豆之类的杂物,空间并不大,但好在十分隐蔽。

    关上仓库的门,山崎转过身,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警察没有找过你吗?”

    椿思索了下,在她住院的时候,确实有两个警察找她问了些问题,她如是回答后,警察做好笔录,没有多什么就走了。

    “找过了。”椿道,“我住院的时候,他们来病房问了我一些问题,然后就走掉了。”

    山崎经理的表情似乎不是很相信椿所的,她掏出,看了椿一眼后,当着她的面拨通了附近警署的电话。

    “喂,警官,椿现在在酒店里。”山崎经理对着道。

    椿听后一脸茫然,不知道在她住院期间,发生了什么,以致于让山崎见到她就要报警的程度。

    山崎经理似乎得到听筒那边确切的回答,“您确定她没问题吗?”

    “那好吧。”山崎挂断了电话。

    椿一言不发地望着山崎。

    山崎收起,沉默地审视着椿,过了一会儿,问道,“竹内死的时候,你在现场是吗?”

    “是。”椿平静地道。

    山崎经理倒吸一口气,“你先回宿舍等通知,你的事情,需要让酒店社长来定夺。”

    “请问,是我的什么事情?”椿问。

    “竹内的葬礼我们都参加了,她的遗体都是不全的,现在警方定为悬案,到现在也没有合理的交代。”山崎道。

    “嗯,”椿垂下眼眸,“这件事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你有没有看到竹内是怎么死的?”山崎问道。

    椿轻抿着唇,没有话。

    “你看到凶了吗?”山崎继续追问。

    椿沉默了片刻,道,“事情经过,我都向警察清楚了。”

    本就是超自然的死亡事件,不宜公之于众。

    官方都不向外面披露事实,椿又怎么能越级,把这些事情讲清楚呢。

    就算她把实情讲出来,竹内是被咒灵吞掉了脑袋,不定还会被扣个散播谣言的罪名。

    山崎经理被椿的话噎的难受,椿虽然工作能力强,但性格方面始终让山崎无法亲近和喜欢,现在矛盾凸显出来了。

    山崎望着椿居高临下地道,“你回宿舍吧,工作这边你先不用来了,酒店员工离奇死亡还是我们酒店开业以来第一次发生,你的情况要由酒店社长亲自定夺。”

    “好。”椿点头轻应。

    山崎转身走到仓库的门前,拉开门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过身对椿道,“对了。酒店的员工食堂你也不要去了,我想,这个酒店里应该没有人愿意见到你的。”

    “嗯。”

    椿低着头,一言不发。

    过了一会儿,山崎觉得没趣,不再逗留,走出仓库。

    这个世界又变成这样了

    她是不是

    真像屑神所的,是个扫把星。

    椿低着头走在回宿舍的路上。

    周围酒店员工看她的眼神,让她觉得异常的刺眼,仿佛她是不属于正常范围的异类。

    她第一次站在电梯前,等着电梯到达。

    身边的窃窃私语声,以及刺耳的笑声,让她恍惚间觉得,这些声音都是在针对她发出的。

    “嘀。”

    一道清脆的声音。

    电梯到达grndflr。

    电梯门缓缓打开,她低着头,身形有轻微地晃动,抬脚进入电梯。

    穿过廊道,再次回到宿舍。

    她不敢深想,失去这份工作的后果。

    但是躺在床上,又止不住地想这些事情。

    好在,她那次与伏黑美纱见完面后,她就经常失眠,在自己的房间里准备了充足的安眠药。

    既然白天没有工作,那就睡一觉好了。

    椿打开药瓶,从里面拿出两粒自制的安眠药吞下,然后躺在了自己的床上。

    夜幕降临。

    椿也不知睡了多久,长长的睫毛轻颤了几下,眼睛倏然间睁开,鹿般美丽的眼眸,带有几分睡意的朦胧感。

    她没有拉窗帘,还可以透过玻璃窗看到夜空中闪烁的繁星,然而还是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个人。

    她应该是很容易习惯孤寂的。

    那些年,只要无惨不来找她,她都是一个人的。

    然而,自从她认识了甚尔,以及在酒店里习惯了高田的陪伴,似乎就很难回到那种只有自己的孤廖状态了。

    自古人性都是由简入奢容易,由奢入简却很难。

    就在她思索要去做什么的时候,肚子忽然发出“咕~”的一声。

    嘛,还是要先去填饱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