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贼首伏法京师震动，三公作古苏曜独揽大权（合章5k）</p>
“抓了全抓了”</p>
“妈呀，我就昨天晚上不对劲！”</p>
次日一早，当晨光洒向大地，唤醒了这座千年古都时，整个洛阳城都陷入了一片震惊与恐慌之中。</p>
昨夜司徒府内突如其来的变故，如一颗重磅炸弹，在朝堂与市井之间引爆，激起千层浪潮。</p>
大街巷里，百姓们交头接耳，议论声此起彼伏。</p>
“你们可听了昨夜大将军亲自率领一队精锐人马，将司徒府团团包围，抓了好多人呢！”一位中年男子神色紧张地压低声音道。</p>
“那还能有假我可是听，连位高权重的杨司徒和赵太尉都没能逃过，一并被抓了去。这事儿可真是惊天动地，把整个朝廷都搅得天翻地覆了！”旁边的人满脸震惊地附和道。</p>
“唉，真不知道这朝廷如今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连三公这样的高官都被抓了，这天下怕是要大乱呐！”一位老者皱着眉头，忧心忡忡地叹息着。</p>
“听是因为科举舞弊的事情败露了，大将军得知后雷霆大怒，这才亲自出马，铁腕整治。”一个消息灵通的年轻人神秘兮兮地道。</p>
“什么！科举舞弊”众人纷纷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p>
“之前不是查了好久，都一切正常，没发现什么问题吗怎么突然又冒出这档子事了”有人满脸疑惑地问道。</p>
“对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前后法不一样呢”其他人也跟着附和，脸上满是迷茫。</p>
“不清楚，不清楚啊。”大家纷纷摇头，脸上写满了困惑。</p>
“我听到的法可不是这样，我听的是三公暗中勾结诸侯，图谋不轨，想要造反作乱，这才被大将军给一举拿下了。”人群中又有人提出了不同的法。</p>
“这，这到底哪个是真的啊，这法怎么都不一样，真让人摸不着头脑呐”众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也没了主意。</p>
就在众人争论不休之时，一队身着盔甲的士兵骑着高头大马，威风凛凛地从街头疾驰而过。</p>
他们所到之处，百姓们纷纷避让，大气都不敢出。</p>
“看来这事儿闹得不，现在还有大军在城中巡查。”</p>
一位书生模样的中年人捋了捋胡须，若有所思：</p>
“不管真相如何，看这情形，大将军怕是铁了心要整顿朝纲了。”</p>
百姓们交头接耳，众纷纭，终究事不关己，多抱着个吃瓜的心态。</p>
但是朝堂之上的官员们那就完全不一样了。</p>
得知了消息的他们，个个都如惊弓之鸟一般，人人自危，生怕那无形的灾祸会降临到自己头上，被卷入这场可怕的风波之中。</p>
尤其是那些杨彪和赵谦的门生故吏们，更是仿佛天塌了一般。</p>
洛阳，皇宫门外，上朝时间已至，但官员们却全都聚在门外，谁也不敢往里迈出一步，甚至还有人扭头就跑，甚至压根就没来上朝。</p>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p>
“杨司徒被抓了，赵太尉被抓了，连马尚书都被抓了。”</p>
“昨天宴席上的人，一个都没回来，全进了他锦衣卫的诏狱了呀。”</p>
一位平日里仰仗着杨彪提携的年轻官员，此刻双抱头，蹲在地上，声音带着哭腔：</p>
“我不过是跟着杨大人做些分内之事而已，他出事情不会牵连到我吧，不会吧不会吧。”</p>
另一位与赵谦私交甚密的官员也是满头大汗，嘴里不停念叨：</p>
“锦衣卫段狠辣，进了诏狱，哪还有活路我们得想办法，得想办法啊！”</p>
官员们一片恐慌，苏曜迅速出把所有人都打了个措不及。</p>
“卢太傅，为今之计，怕是卢太傅能救咱们了。”</p>
“对，快去找卢太傅！”</p>
虽然他们知道卢植与自己等人的立场并不完全相同，但现在无计可施的众人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那德高望重的卢植身上了。</p>
然而，他们的目光在人群中扫了又扫，瞅了又瞅，都没见卢植身影，心中恐惧更甚。</p>
这时，一个太监匆匆跑进来，尖着嗓子喊道：</p>
“诸位大臣何故盘桓门前”</p>
“大将军要在朝堂上议事，各位还不快随我进去。”</p>
众人一听苏曜来催，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面面相觑，到底还是谁也不敢迈出这第一步来。</p>
许久，才有人战战兢兢地开口：“这一去，怕是凶多吉少，可若是不去，怕是罪加一等。”</p>
众人无奈，只能硬着头皮，拖着沉重的步伐，朝着朝堂走去。</p>
一路上，他们心中七上八下，想着见到大将军该如何自处，又该如何为自己辩解，是如实相告，还是矢口否认与杨彪、赵谦的关联，每个人都在心里反复权衡，可直到走到朝堂门口，也没能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来。</p>
不过，他们现在其实担心的有些多余了。</p>
确实，对于常人来，他们这些朝官那真是个顶个的都是些了不起的大人物。</p>
但在苏曜眼中，他们却都是一些随时可以更换的大众脸，不值得他费心太多。</p>
更别提，如今杨彪和赵谦都已认罪，苏曜就更没必要在这里为难百官了。</p>
“什么！”</p>
“认，他们认罪了”</p>
卢植和王允各自发出一声惊呼。</p>
就在稍稍之前一点。</p>
百官们在汇聚宫门，驻足不前的时候，卢植和王允两人已趁着宫禁解除，第一时间杀进宫中，面见君上了解详情。</p>
他们是知道的，以苏曜的性格绝不会甘心吃这么一个哑巴亏。</p>
但他一回来，没个几天就施如此雷霆段，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突袭司徒府，把包括三公在内的几乎半数三品以上大员全部一打尽，收押看管那也实在太是吓人。</p>
要是真让他这么处理下去，朝廷怕是真的要瘫痪了呀。</p>
然而，他们劝谏的话还没出口，那边苏曜就已过来向他们发表了胜利宣言。</p>
“都结束了。”</p>
“杨彪、赵谦、马日磾三人对自己涉嫌科举舞弊一事已供认不讳，陛下还有二位且过目看下吧。”</p>
苏曜着，将一份份口供和证据递了上来。</p>
昨日凌晨，锦衣卫诏狱。</p>
“为什么，为什么啊！”</p>
“父亲，咱们是冤忹的，你怎能认罪啊啊啊！”</p>
杨彪的监牢前，少年杨修声嘶力竭的大喊。</p>
他不懂，他完全不懂。</p>
那逆贼苏曜，倒行逆施，栽赃陷害他家不，还一口气抓了这么多朝廷高官。</p>
这根本就是赤裸裸的向百官和世家宣战。</p>
那么现在最该做的就是誓死不从，与百官共进退。</p>
他相信，今日白天的朝会一定会非常激烈，百官群臣必然会奋力死保他们。</p>
若是朝官们都拿出一副鱼死破的架势，那逆贼苏曜即便权势滔天，也不敢真的把满朝文武怎么样。</p>
可他万万没想到，父亲杨彪竟然如此懦弱，竟然在这诏狱之中就认下了那些莫须有的罪名。</p>
“修儿，住口！”杨彪虚弱地靠在监牢的墙壁上，他的脸上满是疲惫与沧桑，眼神中却透着一种杨修从未见过的复杂情绪。</p>
“父亲，您到底在怕什么”</p>
杨修红着眼睛，怒视着父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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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您真的甘心背上这千古骂名吗我们杨家世代忠良，怎能被那逆贼如此污蔑！”</p>
杨彪缓缓摇了摇头：</p>
“修儿，你还年轻，有些事你不懂。”“为父也是看了那苏曜。”</p>
“那贼子段狠辣，没想到他一经出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p>
“你看看今夜这诏狱，与咱们家相关的，有头有脸的大官全都被他抓了进来。”</p>
“待到明日朝会，其他人就是想要串联抗议，他们都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带头之人。”</p>
“难不成，你要指望苏曜的盟友卢太傅来替咱们出头不成”</p>
“不可能的，倘若咱们家倒下了，他不拍称快就不错了。”</p>
“他们这些边郡世家子，早就看咱们中原名族不爽很久了。”</p>
“而没有足够有名望的人带头抗议，其他那些中低级官员，又有几个真的有勇气与苏曜正面抗衡”</p>
杨修咬着牙，握紧了拳头，“可是父亲，我们不能就这样屈服啊！哪怕只有一线生，我们也应该拼一拼。”</p>
“拼拿什么拼”杨彪苦笑着，“咱们中无兵，仅凭一张嘴，能改变什么”</p>
“苏曜想要的，是彻底打压我们这些世家大族，他要的是朝堂的绝对掌控。”</p>
“我们若拼死反抗，不但救不了自己，还会连累更多的人。”</p>
杨修愣住了，他从未想过父亲会如此悲观。</p>
在他的印象中，父亲一直是那个顶天立地、刚正不阿的大英雄，是杨家的顶梁柱。可如今，这个在他心中无比高大的形象，却在这诏狱之中，一点点崩塌。</p>
不过，比起杨修的不甘和愤慨，赵家的赵驰倒是很快就认清了现实。</p>
在赵谦自昏厥中悠悠转醒后，赵驰便立刻凑到了父亲身边力劝他莫要冲动。</p>
直到这时，他们才幡然醒悟，政治斗争不是请客吃饭，一着不慎，那是真的会掉脑袋的事情。</p>
他们之前只想着自己的权谋算计，却全然忽略了时代已变。</p>
如今的时代，已不是过去和平时世家贵戚们操弄政治、宫帷智斗、权谋算计的时代。</p>
天下的混乱，苏曜的崛起，带来的是一场权力格局的大洗牌，是对旧有秩序的彻底颠覆。</p>
当今时代，强者为王，苏曜握重兵，行事果决，早已不是他们这些文官能够轻易撼动的存在。</p>
自己等人想用各种规则和舆论限制他，增强自己的实力。</p>
如今看来根本就是适得其反，反而成了苏曜借发难的把柄。</p>
那些平日里被他们视作政治筹码的种种算计，在苏曜的强权与武力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p>
“尤胜董贼，尤胜董贼啊！”赵谦喟然长叹。</p>
便是那暴虐董贼，除了以袁绍作乱为由处死袁隗一家外，对其他高官也不敢做绝。</p>
就连他恨急了的皇甫嵩都不敢杀害。</p>
而这苏曜，却敢在司徒府亮剑，在百官面前杀得人头滚滚，对这样的人哪里还能以常理度之</p>
虽然心中不甘，但赵谦也很明白，若不低头认罪，恐怕整个赵家都会因此覆灭。</p>
而这一点，也是杨彪不得不考虑的问题。</p>
倘若只有自己一个人，他们不介意舍身一死成就一世清明。</p>
然而，身为世家领袖，他们不得不为祖宗基业还有儿孙后世所考虑。</p>
于是乎，很快的，天还没亮，几人便纷纷输诚，表示愿意认下科举舞弊之罪，把他们之前如何相互勾结，如何泄露试题，又如何教唆老师和学子引导舆论，制造苏曜有篡位之心，暗示考生们在考卷中劝进，然后又将他们一一黜落的事情交代的一清二楚。</p>
他们很清楚，一旦这些罪状被坐实，自己恐怕难免人头落地。</p>
但此刻，为了家族的未来，他们不得不做出这样的选择。</p>
“什么！”</p>
“你们竟然还泄露了考题”</p>
“这，这，文先（杨彪），翁叔（马日磾），你们怎会如此糊涂啊！”</p>
一旁的议郎孔融听闻这些罪状，瞪大了双眼，满脸的不可置信与痛心疾首。</p>
昨夜，司徒府设宴，他身为当朝名士，又是杨氏故吏出身自然也有参加，然后就被一同拘押在此。</p>
坦率，他对于杨彪引导舆论，暗中使计，打击寒门士子是所有知情。</p>
虽然他不太赞成，但是心中却也不至于激烈反对。</p>
在他看来，反正都是些寒门学子嘛，能中了那计谋，参与劝进的必多是些热衷名利之辈，黜落掉也一点不亏。</p>
但是，他却万万没料到，杨彪等人竟还会泄露考题，让自家子弟抢占先。</p>
“治国之要首在用人，你们这般行径，置天下学子于何地，置朝廷社稷于何地”孔融愤怒道。</p>
孔融确实对苏曜有诸多不满，但是这个科举取士，他在深入研究后也是颇为赞同的，认为这是一项难得的善政，对于天下学子是大有益处的。</p>
听到孔融的指责，杨彪闭上双眼，脸上满是痛苦之色：“文举，事已至此，多无益。”</p>
“我们也是被那苏曜逼得走投无路，原想着以此来制衡于他，却不想弄巧成拙”</p>
“哼！”孔融怒哼一声，“你们这分明是自毁前程，自毁世家清誉！如今认下这些罪名，即便能保家族一时，日后又有何颜面立于朝堂，立于天下”</p>
就在众人陷入沉默之时，诏狱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p>
紧接着，一名锦衣卫头目大步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面无表情的锦衣卫。</p>
“杨彪、赵谦、马日磾、孔融等一干人犯，陛下有旨，即刻押解至朝堂，听候发落。”锦衣卫头目高声宣读。</p>
众人闻言，皆是心中一紧，不少人都面露惊恐之色，害怕这就是最后一面。</p>
然而由不得他们不，很快，在锦衣卫的押送下，众人被带出了诏狱，押上朝堂。</p>
在那里，女帝万年座下，苏曜面色冰冷，卢植、王允和蔡邕等名臣则是一脸惋惜。</p>
其他百官群臣则是提心吊胆，一言不发的紧张的关注局势的发展。</p>
不过，接下来自然不会再有什么转折。</p>
在苏曜的责问下，杨彪等人纷纷跪倒在地，对自己所犯罪行供认不讳。</p>
“臣等知罪，臣等一时糊涂，做出了这等有违国法、有负陛下信任之事，还望陛下开恩恕罪。”杨彪叩首。</p>
“陛下，臣身为三公，知情不报，庇护杨彪，实乃罪该万死，臣甘愿领罚。”赵谦磕头。</p>
紧接着，马日磾和孔融等人也都是各有一番声泪俱下，朝堂之上，痛悔与哀哭之声不绝于耳。</p>
见皇帝动容，百官也是抓紧时，纷纷求情，恳求从轻发落。</p>
不过，有苏曜在，自然也没什么妇人之仁。</p>
一番热议后，杨彪、马日磾身为科举主官，负主犯职责，判斩首示众，抄没家产。</p>
赵谦、孔融等人知情不报，削职为民，贬为庶人的同时并判处罚金，以儆效尤，而其他一干人等，则根据其罪行轻重，各有处置。</p>
“悔不当初，悔不当初啊”</p>
听到判决，杨彪和马日磾面如死灰，瘫倒在地，而赵谦和孔融等人则是松了口气，知道保住了命一条，连忙谢恩：</p>
“谢陛下和大将军不杀之恩，臣等日后定当痛改前非，深刻悔悟！”</p>
万年点了点头，痛心言：“此次科举舞弊事件，给朝廷和天下士子带来了极大的伤害，朕希望诸位大臣能以此为戒，日后公正履职，维护朝廷的法纪和制度，切勿以身试法，自毁前程。”</p>
朝堂内众人纷纷点头称是。</p>
随后，杨彪、马日磾等人被锦衣卫带出朝堂，等待他们的将是法律的制裁。</p>
而赵谦、孔融等人则在众人的注视下，黯然离开朝堂，从此沦为庶人，远离政治中心。</p>
至此，科举舞弊大案终于顺利落幕，苏曜也借此一扫朝堂反对势力，昔日可与他争权的三公全部都被清除，得以独揽大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