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药香怡人 > 第一百二十五章:姐弟反目
    不管如何,江秋静的目的已经达到,她的本意原就不是张家,也不怕太后能看穿她的心思。不过褚凤鸣就惨了,皇太后那是什么眼光?能看不出他暗藏的心思?他本想替沈明珠好话,但因为他这份不可告人的念头,太后又岂会觉得沈明珠好?怕是要把对方当做风流浪荡的无耻女子了,只要太后认为沈明珠不好,将来顾清池中了进士,自己求太后做主,即便顾清池心中还念着那个女人,太后也不会允许的,前途无量的一个大好进士,怎能被一个水性杨花的妇人迷去神志?有了皇家强权相压,她就不信顾清池还会坚持。

    一边在心里思量着,又陪太后了几句话,用了些点心,看着天色近晌,她便告辞出来,褚凤鸣自然也不会留下,因姐弟俩在宫中言笑晏晏,待出了宫门,便都变了脸色,褚凤鸣也再压不住火气,冷冷看着江秋静道:「你在太后面前诋毁沈姐姐,所为何来?」

    江秋静冷笑道:「一个被休的乡野村妇,你何必急着替她分辩话?你又安的什么心?」

    褚凤鸣拳头紧紧握起来,他也不是傻子,知道自己今天弄巧成拙了,尤其因为江秋静那一番话,只怕太后娘娘对沈明珠的印象不会好,因心中定了主意,索性重重一点头,沉声道:「没错,我是喜欢沈姐姐,我要娶她为妻…」

    不等完,便见江秋静「哈」的一声笑,接着摇头道:「我看你真是昏了头,原以为你看中对方,不过是要抬进门来做个通房或者妾室,我已经十分不认同,那沈明珠哪有资格进国公府的门?不料你更不懂事,竟然要娶她为妻。褚凤鸣,你不会是想翻天吧?怪不得要在太后面前她的好话,只是你怎么不想一想?就算你把她成天上的嫦娥下凡,太后会同意你们两个的事吗?一个弃妇,竟然要做未来的国公夫人,这简直闻所未闻。」

    褚凤鸣气狠狠道:「我自然知道此事难办,不过不用你替我操心。江秋静,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纵然瞒得过天下人,也瞒不过我去,你还不是因为看中了顾清池,所以才拼命诋毁沈姐姐吗?其实你我是一路人,我要沈姐姐你要顾清池,不管我们任何一人成功,都可以成全对方,你何必非要阻拦我?」

    江秋静面色一变,但旋即就恢复了冷静,淡然道:「你知道我的心思又如何?明年大比,顾公子就会高中进士,到时候我一个侯门千金,嫁给新科进士,这是足可流传千古的佳话,就算父亲和哥哥也不可能反对。哪像你?呵呵,你不如把喜欢沈明珠的事情出去,看看舅舅和舅妈会怎么?腿不折了你才怪。至于你的合则两利,我呸!我可一点儿也不觉得什么两利,那沈明珠不过是个寻常妇人,竟敢脚踏两只船,迷得你这毛头子神魂颠倒,她也配进国公府?她只配回张家继续做牛做马。」

    江秋静的没错,所以褚凤鸣也只能暗自咬牙生气,只是听到最后一句话,他仍是气得怒发冲冠,指着江秋静道:「我虽是京城第一恶少,但我从不女人,你莫要逼我破例。你瞧不起沈姐姐,可你自己又是什么好货色?就冲你出这句话,便知你是心如蛇蝎,将来谁要娶了你,就等着倒八辈子血霉吧。」

    完扬长而去,只把江秋静气得花容失色浑身颤抖,好半晌才抖着嘴唇对文妈妈道:「妈妈听见他的话了?你听听,那是什么混账话?为了一个无亲无故的混账女人,他…他竟这么我,简直不可理喻。」

    文妈妈急忙劝了几句,江秋静这才气哼哼离开,却不知这事儿很快就在成国公府内掀起了滔天的波澜。

    …

    顾清池并没有如江秋静想象地那般等着看榜,因为家里农活正忙,沈明珠的制药作坊也是热火朝天,这货心里系着家中活计,又想着佳人忙碌不堪,自己怎好借着考试在京城里吃酒玩乐?一念及此,就觉心急火燎,于是忙忙地便收拾了东西要回家。

    就有青山县几个秀才一起拉住他,当中一个叫做张浩峰的便劝道:「素日里大家议论起来,你是我们县一等一的风流俊秀人物,成日里你也,但得高中,必要享一番人世繁华,识尽风流滋味。好容易如今考完了乡试,大家都想着能在京城游历游历,还指望着你帮咱们壮壮胆色,去那脂粉国中好好闯一闯,怎么你倒要扫兴?若是囊中羞涩,咱们也不用你花钱,你只要帮我们装个门面就是了,让那些花魁绝色也见识一下咱们青山县的翘楚人物,如何?这若还扫兴,可真不是朋友同学了。」

    顾清池听了这番劝,自己倒先愣住,暗道是了,为什么我如今竟连当日的志向一点儿记不起来了呢?这京城中风月繁华乃是大夏之最,如今好容易能放松两天,恰是带着他们纸醉金迷一番的好,这也是当初闲话时答应了他们的。

    心里想着,可脑海中却全是家中情景,因却不过同学们的热情,也只得和他们走了一遭燕子楼,似他这般人物,在整个京城都如鹤立鸡群一般,那座金碧辉煌的青楼,也掩盖不了他的光彩,连平日里清高的紧的四大绝色都忍不住出来陪客,着实让几位同学得意了一阵。

    几位花魁也有意卖弄本事,知道似顾清池这般光彩照人的少年,最喜欢的就是风流高格调,因把自己看家的本领都用了出来,诗词歌赋,歌喉舞姿,奈何这风流顾二少因为沈明珠,如今早已近墨者黑,对那些风花雪月的高谈阔论十分不耐烦,谈了大半宿,虽然也觉那欺霜赛雪的臂膀酥胸诱人的很,他却不知为何始终不敢放浪形骸,于是到底扬长而去。

    待出来了在街上游荡,四周一个人没有,只有一轮明月高悬,因又后悔起来,暗道能看不能吃,真个无味,尤其心里还牵挂着家中,罢罢罢,明日是必定要回去了,与其在这里谈什么李杜文章,倒不如回去听她骂几句还舒畅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