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大方哭穷，长老心思</p>
通明上人来九山宗的时候，就预想过百仙盟的日子不好过。</p>
可九山界内的景象，还是让他吃了一惊。</p>
“章真人，这坊市怎么成了如此模样”</p>
通明上人跟在章师姐身后，指着九山界坊市问道。</p>
他对九山界坊市的热闹印象很深刻：</p>
以前来此处的时候，这里灯火璀璨，行人如织，热气腾腾的吃食和喧嚣的笑语缠绕在一起，令人不分西东。</p>
可如今再来，街道上十之八九的店铺大门紧闭，只几个弟子在坊市中百无聊赖地巡逻，风吹过街道的呼啸声中，都带着一股凄清。</p>
章师姐微微沉默，似乎是不愿意开口。</p>
通明上人懂了。</p>
昊日山给九山宗带来的打击远远比他们知道的大。</p>
想来也是，昊日山之积累，远比异军突起的九山宗多，九山宗能在昊日山打压之下坚持这么久，其实已经出乎许多人意料了。</p>
通明上人仔细看着一路上的九山弟子，发现他们体内灵力都非常精纯，身上穿的也并不破落，只是各个行色匆匆，忙碌异常，都有些急躁。</p>
等到了药园，通明上人又吃了一惊。</p>
九山界药园，便是在五宗都颇有名声——九山界连清静竹和扶桑木都能培育出来，农学造诣，甚至可以冠绝玄微。</p>
可如今这药园中，大块大块的田地荒芜，灵药稀稀疏疏，没多少精气神，甚至都带些恹恹的枯黄。</p>
钱真人带着弟子站在田间，眼神都有些茫然。</p>
通明上人没话了。</p>
九山宗如今的处境艰难，实在出乎他的意料。</p>
等回到客房，通明上人望着窗外，良久才一声轻叹。</p>
他身旁的几个弟子，对视一眼，也明白这师尊在叹息什么，又道：“好在咱们去了太上道”</p>
这次，通明上人不训斥他们了，只是轻轻点头，感叹道：“九山宗的底蕴还是太浅，能在昊日山的打压下坚持这么久，已经是不容易。”</p>
“那师尊，咱们”</p>
通明上人想了会道：“我朝门内发信，看玄德首座他们怎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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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衣，郑法他怎么想的”</p>
庞师叔匆匆而来，身旁还有萧玉樱和钱真人。</p>
“坊市停市，药园的灵药也提前收割，装穷”庞师叔皱着眉头，眼神有些不虞，“那太上道岂不是会看不起咱们九山”</p>
章师姐摇头解释道：“不是想装穷，师弟是不信任太上道。”</p>
“嗯”</p>
“若是通明上人来此，发现我九山宗实际上红红火火，一点都没受影响我九山宗面子是有了，但便会暴露昊日山的种种段无用。”</p>
庞师叔登时恍然：“你是，怕太上道有人向昊日山泄露情报”</p>
章师姐点点头道：“昊日山毕竟实力胜过我九山宗，若是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我们也疲于应付。不如示弱于人。”</p>
“师弟，咱们九山宗如今已经是名大于实，不宜再显得高调。”</p>
“还什么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听起来怪怪的。”</p>
萧玉樱闻言颔首，似是赞同，片刻后才感叹道：“知道这个道理的人多，但抛却名利之心的修士，却太少。越是天才，越是大能，越讲究脸面二字。”</p>
章师姐笑了笑：“师弟总是想的和旁人不同。”</p>
庞师叔思索良久，方才轻轻点头，忽然道：“要不我去找通明上人喝顿酒”</p>
“”</p>
“哭一哭”</p>
“”</p>
“不要脸的活，我熟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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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真人，明德首座，我太上道的大部分丹药，都愿意向九山宗开放售卖，灵材也好。”</p>
章师姐精神一振，就听通明上人又道：</p>
“可太上道和贵宗之间的商路，被重玄宗堵着，元婴之下的修士想要过来都很难。因此太上道的丹药，很难运到九山宗来。”</p>
重玄宗当然拦不下所有修士，问题是让化神修士运货，成本也太高了些。</p>
此事确实是个大麻烦。</p>
“若是贵宗能够在我太上道边境接应，那就最好。”</p>
章师姐皱了皱眉头，这事并不容易。</p>
如今重玄宗那块，除了重玄宗弟子外，还有许多自昊日山来的散修，鱼龙混杂，更为非作歹。</p>
似乎是看出章师姐的为难，通明上人又道：“当然，九山宗如今这情况玄德首座也能体谅，日后每半年，我都会来百仙盟一趟，那时我会带些丹药灵材，前来和九山宗交易。”</p>
“九山宗的灵农技术，我太上道也是如雷贯耳。”</p>
听了这话，章师姐脸上立马露出笑颜。</p>
“如此最好。”</p>
章师姐自然知道，太上道本身和昊日山不睦，如今和九山宗合作也并非全是一番好心，双方交易，更不存在谁占便宜。</p>
但就如师弟所言——只要太上道有几分善意，九山宗便愿意谈。</p>
“另一件事，便是和我太上道和九山宗，日后最好能多多互通信息。”</p>
章师姐闻言更喜：“若是能共享些情报，自然是更好，只是不知道，太上道又需要我九山宗做什么”</p>
就如郑法一样，她对太上道也是警惕大于信任，如今太上道频频示好，即便是想给昊日山添堵，也有些过了。</p>
通明上人眼神中也有些疑惑：</p>
“首座，门中上仙传信，”</p>
“嗯”</p>
“雷音寺越界了。”</p>
雷音寺</p>
这事和雷音寺有什么关系</p>
可看通明上人的表情，显然对此也是一无所知，章师姐也只是暗暗记住了此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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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音寺”</p>
郑法坐在神火山的洞府之中，看着章师姐通过通鉴传来的信息，也是疑惑。</p>
和天河派做生意当然好，但如今重玄宗挡在这里，实在有些碍事。</p>
倒是和天河派的情报共享，才是最让郑法上心的。</p>
如今九山宗和昊日山已经势同水火，但他们对昊日山的了解却太少了——连昊日山有几个道果修士都不知道。</p>
只是没想到，太上道帮助九山宗，不是为了昊日山，是因为雷音寺</p>
郑法只感觉这其中关系错综复杂，干脆将造化玉牒收入丹田，往洞府外走去。</p>
“李师兄！”</p>
“师兄！”</p>
“拜见李师兄！”</p>
山道上，不少重玄弟子朝他打招呼，神色崇拜而恭敬。</p>
远方，几个金丹弟子浩浩荡荡也在往这边走，旁人都不敢靠近，将山道堵得严严实实。</p>
郑法也识得这几人——几个化神长老的徒子徒孙，性子霸道，在重玄宗里面，如今威势赫赫。</p>
他也就看了一眼几人，不大在意，只是往山顶继续走着。</p>
反而是那几个金丹弟子皱眉看着郑法，神色忌惮，却又有些不甘。</p>
几人看着郑法越靠越近，脚步不停，像是没看到他们一样，脸色更差，但又望了眼山顶，居然忍住了气，将山道让开，目送着郑法通过。</p>
只是等郑法走过之后，几人中才有人轻轻冷哼了一声。</p>
而其他弟子，反而是声惊呼，竟是有些欢愉。</p>
郑法感受着背后这些人的目光，心中却有些思量：</p>
这重玄宗两派分裂，越发明显。</p>
当然，这也是因为石难当根本不在乎这些弟子，并不管束的缘故。</p>
“师兄！”</p>
“叶师妹。”</p>
“师兄你又要去山顶聆听上人教诲”叶师妹神色有些羡慕。</p>
郑法轻轻点头，就听叶师妹又道：“师兄，你可知道，门中不少弟子，都对你推崇之至”</p>
郑法闻言，神识在背后看了一圈，知道这话不假。</p>
往日，新老弟子争锋之中，重玄宗原来的弟子自然是弱势——毕竟连自家大长老都跪了。</p>
唯独这些日子，“李浩”异军突起，得了石难当青睐，在门中地位越发特别，却又给了这些弟子一针强心剂。</p>
便是原本那些化神长老的弟子，面对自己也得收敛三分。</p>
那些原本的重玄弟子看在眼里，更添几分崇拜倒也正常。</p>
这些事，郑法其实不大在意，他和这叶师妹稍稍交好，也是为了打探一些重玄宗和昊日山的情报。</p>
至于重玄宗的其他弟子，修为太低，实在不被郑法放在眼里。</p>
“师兄”</p>
叶师妹忽然期期艾艾地道。</p>
“嗯”</p>
“你让我多多打探一些门中情报，我就借着你的名号，招揽了不少弟子。”</p>
“”</p>
郑法看着这个便宜师妹，没想到对方主观能动性这么强。</p>
“这是名册！”</p>
叶师妹递来个玉筒，郑法拿起来看了下，心中一声卧槽。</p>
玉筒中竟有五十几个弟子的名字，多是筑基弟子，还要三个金丹，和十来个练气。</p>
每个人的姓名之后，不仅写了此人的修为，甚至还有师承，交好的弟子和特长。</p>
“师兄，这些弟子，都是仰慕师兄你的威名，诚心投靠！”叶师妹赶紧道，“不放心的人，我都不曾理会！”</p>
郑法目光复杂地打量着这师妹，过了会才道：“师尊怎么”</p>
“师兄”叶师妹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地道，“你，你怎么知道”</p>
太快了</p>
李浩在重玄宗的扬名太快了，像是有人刻意在传播他的名声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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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郑法在重玄宗十分低调，几乎不与人话。</p>
而这位叶师妹拉拢人的速度也太快了。</p>
如果是五个十个弟子，郑法还不会怀疑，但五十几个弟子这几乎是门中四分之一的弟子数量。</p>
门中能够短时间掌控这么大力量的人，只有三个——掌门，八长老，九长老。</p>
再结合叶师妹的身份，郑法自然就猜到了到底是谁给了自己这份名册。</p>
“叶师妹你你交好那些弟子，都是假的吧”</p>
叶师妹闻言面色更加诧异。</p>
“一开始我还觉得正常，你跟我的，都是些门内弟子的信息”</p>
“后来，你便连外来元婴的一举一动，都清清楚楚。”</p>
“有些事情，实在不是一个金丹能够知晓的。”</p>
叶师妹垂首无言。</p>
想来这便是答案了。</p>
郑法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p>
自己这个便宜师尊，到底在想什么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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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顶上，石难当等七位化神立在火山口，身形连成北斗七星，朝着火山口中，打着法诀。</p>
郑法走到九长老身边，拿出一块灵石，神识如刀，开始细细地朝灵石中刻印符文。</p>
他身旁除了九长老，还有重玄宗掌门和八长老。</p>
和郑法一样，如今这三个元婴，都只能在这里打下。</p>
他的目光，不由往九长老的身上扫了两眼。</p>
九长老像是没什么异状一样，只是低着头，专注于在灵石中雕刻阵法。</p>
郑法抛开了心中杂念，慢慢将天地神煞大阵的符文，印在一块块灵石中。</p>
如今郑法也算是了解了——</p>
灵石是芯片，还是不大准确。</p>
芯片原材料倒是差不多。</p>
只有等修士符文刻印在其中之后，这些灵石才能组成阵法，发挥出自己的功效。</p>
而如今郑法他们要做的，便是将这些灵石刻成芯片，与地脉相连接，以扩大天地神煞大阵的范围。</p>
郑法一面刻印着灵石，一面专心记着天地神煞大阵的各种符文。</p>
这大阵极为复杂，以他的记忆力，一时半会都没有完全记住，因此愈发用心，甚至将九长老的异状，抛在了脑后。</p>
石难当打出中一道法诀，请吁了口气，朝四人看来。</p>
看到郑法脸上专心的神色，他不由笑道：“李浩，你对天地神煞大阵可有领悟”</p>
郑法闻言回神，开口道：“弟子，有所悟。”</p>
“哦”</p>
“这大阵，应该是分为四部分”</p>
石难当有些考较的意味，而他又要维持所谓“天才”的人设。</p>
郑法挑挑拣拣，除了一些事关天河派法门和九山符道隐秘，他几乎是将自己对这大阵的所有领悟，了个五六成。</p>
一开始，石难当的脸色还颇为赞赏，一面听一面点头。</p>
后来，他脸上就泛起些迷茫。</p>
再然后，他就呆呆地看着郑法的嘴巴一张一合，一张一合，一脸神游物外。</p>
郑法着着，就感觉有些不对——周围实在是太安静了。</p>
他转头看了一圈，就见众人脸色都有些呆滞，心中立马明白：</p>
五六成多了！</p>
他虽然是初步接触阵法，但在符法上的积累足够，又有仙阵法等各种相似法门的经验在天地神煞大阵上的领悟，远超旁人想象！</p>
想到这里，郑法看向石难当的眼神难免有些鄙夷——旁人也就算了，你个昊日山真传化神，也这么没见识</p>
石难当沉默半天，忽然一颤，看向郑法的表情，更带着些奇货可居的意味：“这都是你自己领悟的”</p>
郑法点头。</p>
“你以前学过阵法”他又问道，但一看郑法中的灵石，就反应过来了，“不对，你以前根本连灵石怎么用都不知道。”</p>
想明白了这点，石难当眼神中的兴味就更浓了，他盯着郑法看了半晌，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过了好一会才道：</p>
“我以前只觉得你有些潜质，没想到你还有这种阵法天赋！”</p>
“很好！”</p>
其余六位化神和郑法身边的三位元婴，都听出了他发自内心的赞赏，不由纷纷看向郑法。</p>
郑法垂头行礼，依旧维持着自己沉默寡言的人设。</p>
“你在修行上有何疑难，来我听听”</p>
见到了一个悟性这么高的弟子，石难当看来有些见猎心喜，竟是又开始指导郑法了起来。</p>
其余几人对视一眼，知道这弟子越发的入了石上人的眼，看向郑法的神色，愈发不同。</p>
等日暮将晚，石难当才有些意犹未尽地挥，让郑法等人回去修炼。</p>
郑法跟在九长老身后，等与重玄宗掌门等人分离，才默契地一前一后，走入了九长老洞府。</p>
洞府中，只郑法两人。</p>
沉默笼罩着洞府。</p>
“李浩还活着么”</p>
“嗯。”</p>
“那就好。”九长老轻轻颔首，又道：“你知道，天地神煞大阵布好，会发生什么”</p>
“百仙盟地脉断绝。”</p>
“不，是重玄宗满门皆亡。”</p>
郑法猛地睁大了眼睛。</p>
“你看到的阵法，如今还只是一部分。”九长老坐在寒冰床上，看着郑法，眼神却好像没有焦距。</p>
“到了大阵真正完成的时候，所有修行过昊日山秘法的重玄弟子，都会成为大阵的养分”</p>
郑法心中惊悟，终于明白昊日山为何这么大方，给了重玄宗这么多灵石和秘法了——不是他们有钱没处，而是布阵需要弟子牺牲</p>
“包括长老你”</p>
九长老笑了下：“入了山顶之人，都有一条生路。包括我，包括你。”</p>
“此事掌门知道么”</p>
“你呢”</p>
原来，这才是这便宜师尊常重玄弟子都会死的原因。</p>
也是她之前替自己争取上山顶的原因</p>
九长老垂下眼眸，轻声道：</p>
“掌门也好，八长老也好，他们放下了也是，不放下又如何，昊日山的决定，我重玄宗哪有违抗的会”</p>
郑法默然不答。</p>
“但我生在重玄宗，又不是生在昊日山，他们认了，我不想认我想给重玄宗买几条命。”九长老抬眼，看着郑法笑了起来，轻声道。</p>
“那份名单”</p>
九长老轻轻点头，看着郑法，笑得通透极了：“郑盟主你想做什么，我都能帮你。”</p>
“长老怎么看出来的”</p>
九长老微微摇头：“我不了解郑盟主，我还不了解我那弟子么他的愚钝不是装的。”</p>
自己装傻子不大像，他也很抱歉。</p>
“那长老怎么知道是我”</p>
“这百仙盟地界，能够瞒住石上人等化神，又费尽心力想要潜入重玄宗的，有几个人前几日你在我重玄宗，而章真人却在百仙盟露面了。”</p>
果然，不能瞧任何一个元婴修士，都是人精！</p>
“真人为何不告密”</p>
“之前去九山界中的弟子中，有我一个族人。”九长老轻笑抬头，“九山界，和昊日山，我愿意选九山界。”</p>
“”</p>
郑法是真没想到，那些弟子洗脑能洗脑到重玄宗长老身上来。</p>
这位九长老，倒是给了自己一个好大的惊喜。</p>
看着九长老，郑法其实也未完全相信，一个元婴修士不可能因为一个族人的话，便选择背叛师门。</p>
此女所言有几分可信，实在是未可知。</p>
和这种不知底细的聪明人打交道真的麻烦。</p>
他看了看山顶，在胸口的沧海珠按了按，心知这九长老如今对隐瞒着自己的身份，不管是不是像她的那样想帮自己，如今他暂时还是安全的</p>
可日后若是起了冲突，便不好了。</p>
“长老既然这么了，那我这里正好有件事想要拜托长老你。”</p>
“嗯”</p>
“长老可有人，去太上道帮我运点东西”</p>
“”</p>
太上道和九山宗被重玄宗阻隔，他没太好的办法偷运，这位心思深沉的九长老，却很可能有自己的门路。</p>
和这位九长老合作，风险自然有，但如今好处也显而易见。</p>
“这个我可以试试。”</p>
果然，这位九长老皱了皱眉头，却似乎没多为难，反而点头答应了。</p>
郑法走出洞府，感受着这位九长老的目光钉在自己身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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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养老院。</p>
“你有个大项目，缺程序员”</p>
白老头看着郑法，一脸摸不着头脑。</p>
“嗯我需要学习能力强的程序员！”</p>
“多少”</p>
“有多少要多少！”</p>
不管九长老到底在想什么，郑法也不准备将自己的安全，寄托在她一直能保密上——</p>
他要在天地神煞大阵中，悄悄加个后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