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上，他们追上了正打着伞上班去的傻柱、刘海中、许大茂等人，自从许大茂主动退让，傻柱也被冉秋叶多次“调教”，他们总算是太平了不少。</p>
“柱子，还聊什么呢，赶紧走快点，都八点五十了。”</p>
陈建军没有了女儿，也能靠近油布口子往外面透气了。</p>
“哟，陈科啊！”</p>
一群人纷纷打招呼道。</p>
刘海中咂咂嘴，坚信自己儿子过几年也可以当上副科长，轮着使用工厂的摩托车。</p>
这个倒不是奢想，刘光齐起点已经是轧钢厂工人少有的高，注定只要没有犯下大错、站错队，积累苦劳都可以按部就班提升，远远超过没有学历的普通工人。</p>
“疯子，你开车早点跟我啊，正好带我一脚。”傻柱看到摩托车，立马想到了自己骑车出行的威风。</p>
陈锋同样放慢了速度，这里倒是水泥路，可也不好无礼。</p>
“行啊，要是明天继续下雨，你八点半来我家。”</p>
“提前好啊，车斗是我妹的，你只能坐在我后面，大概率会打湿衣服。”</p>
“那也成！”</p>
傻柱笑道：“我在后厨烤一烤，立马就干了。”</p>
不过这个愿望注定没办法实现。</p>
到了下午三点多，天晴了。</p>
趁着天晴，城外的大平原，开始抓住时收割稻谷，避免再次下雨，秋收的稻谷进入市场，引得黑市粮食价格比过山车还厉害，直接暴跌到底。</p>
“玩我呢！”</p>
陈锋看着天空云气变化，感觉近段时间都不会下大雨。</p>
看了看车蓬，没有急着拆下来。</p>
过来一个时左右，有客人上门。</p>
刘猛、张玉骑着自行车来了。</p>
之前陈锋上次谈过之后，以为自己很快就要多了一个新藏书渠道，哪想到体校那边苏梅都已经拿到了教育局审批许可，就等着天晴之后，申请一辆卡车运输藏书。</p>
戏剧学院这边还没动静。</p>
“刘主任，张秘书，下午好。”</p>
刘猛好奇看着院子里晒太阳的碧螺春，感觉有些眼熟，不过很快被老爷子吸引了目光。</p>
陈老爷子因为医书，从隐于朝野之外，变成了大隐闹市。</p>
以前老爷子的名声，仅限于自身派系和高层，现在不能全国都知道，但在报纸宣传过后，有心人基本知道了南锣鼓巷有一位退休的老人还在为国家建设发光发热。</p>
“刘猛见过老将军！”</p>
“老爷爷好，我叫张玉，陈锋的朋友。”</p>
“欢迎两位，请坐下。”</p>
老爷子给他们倒了两杯茶——高碎!</p>
这已经是难得的待客茶水，傻柱来这边，都只能喝白开水。</p>
“刘主任，这么久你才来我家，莫非是交换出了问题？”陈锋直接询问道，他不喜欢那些弯弯道道。</p>
刘猛也没有过去官僚旧风俗，点头道：“对，院里开会讨论。认为很多藏书具备文物价值，不同意用书换取鱼、肉，觉得可以用钱和票买。”</p>
他看着陈锋，有些担心他不同意这么做。</p>
据他所知，什刹海体校的苏梅已经利用她娘在教育系统的关系，给女儿开了一个便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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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后门，那些书放在仓库也是腐烂的命运，还不如拿出来交给体校保管养护。</p>
“没问题啊，用钱和票子也可以的。”陈锋笑道。</p>
“咳咳。”刘猛咳嗽两声，提醒一直没话的张玉。</p>
张玉不好意思道：“陈锋，你可以带我去书房转转吗，那里肯定有很多书吧？”</p>
陈锋笑道：“行啊。”</p>
带着张玉来到书房，后者才解释道：“是这样的，我们学院这边经费减少了很多，采购部的金库也有些不足，院长，他有一个朋友，要从铁路分局调职，调入学院的保卫处，担任副科长，他留下的位置可以推荐一个人，大概率可以进去。”</p>
“他问你有没有合适的人选。”</p>
陈锋愕然看着张玉，用铁路局的铁饭碗换取低价肉？</p>
他哪来的人选，周靖家不适合，常胜山处于蛰伏状态，自家也没人合适啊？</p>
“等下，院长不会让我去吧？”</p>
“当然不行，你还没6岁呢！”张玉来之前多少做了一些功课。“除非你要去改年龄。”</p>
这是很常见的法！</p>
起码张玉见过不少。</p>
年轻时提高年龄，积累资历，老年时调低年龄，延长在职时间。</p>
“我问问我爷爷吧。”</p>
“好。”</p>
两人完也没有出来，张玉真的很好奇陈家是什么样子的。</p>
她去过那些教授、高官的房屋，怎么呢？</p>
同级别之下，教授的各种待遇，的确比高官更好，无论是居住用房，还是其他特殊供应！</p>
就比如戏剧学院很多教授居住在西式洋房里，人均面积超过几十平米，远比板房更舒服。</p>
等陈锋出来，刘猛已经拍得老爷子笑容不断。</p>
“主任，陈锋很喜欢书画，下次我们来，别带什么糖、醋、茶了，直接送些字画可能更好。”</p>
刘猛笑道：“这个好，我去找院长他们要几幅齐老的画。”</p>
齐白石的画就是便宜，好多人都有！</p>
等刘猛他们离开，陈锋了张玉的交换条件，老爷子笑道：“这倒是一个不错的会，将来你大爷爷少不得需要一个能帮忙运输物资、关键讯息的情报传递员。”</p>
“你自己来安排人选。”</p>
老爷子已经退休，连亲儿子都没安排工作，任由他们努力（摸鱼），唯一出还是把陈建军从战场捞回来。</p>
但这是人之常情！</p>
也是因为如此，他才能让餐桌上的人放心。</p>
“我哪有人？”</p>
陈锋还在想，老爷子指了指隔壁后院。</p>
“许大茂，他行吗？”</p>
陈锋怀疑道：“这家伙可不安分，万一坑了我”</p>
“他又不是傻子，再了，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他儿子想想。”老爷子淡笑道：“许大茂这个人混不吝，但他对儿子会很在意的。”</p>
“以前这个人不能用，现在他一来要你的药养病，二来也要为儿子努力，三来，我们对他有恩惠，第四嘛，工作又不是你介绍的，他犯错了也是他自己的问题，关你什么事？”</p>
陈锋看着腹黑的老爷子，暗想这应该才是老爷子的真面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