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可塔罗这句话没错，但是沾染的混乱视角未免太多了，至少对秩序来，人类的守序还是有意义的，不然，祂庇佑祂的信徒们干嘛呢？</p>
演戏？</p>
笑死，不可能吧。</p>
可若以一个超脱人类的角度来理解的话，程实还是认同这句话的，所以他点了点头，张口就夸：</p>
“不愧是替我站岗的人，信仰水平就是高！</p>
不过</p>
我以为是来觐见祂的，没想到，是你召我来的？</p>
可我刚刚明明听到了类似祂们的声音啊，那也是你？</p>
不太像啊。</p>
祂不在？”</p>
可塔罗笑着摇头：</p>
“祂在，祂一直都在。”</p>
“！！！”</p>
程实猛地一滞，冷汗“唰”的一下就冒出来了。</p>
啥玩意？祂在？</p>
祂在你还把我拉到这里来站着？</p>
啊？</p>
你是不是想害我，哥？</p>
我刚刚没啥吧？</p>
程实体内刚刚才坚持了几秒的骨气立刻就跑没影了，他双腿一软，踉跄一下向前扑了一下，同时眼睛飞快的向身后瞄。</p>
但那神座之上确实并未看到有人有神。</p>
可塔罗脸色一肃赶紧扶住了程实，架着他的胳膊安慰道：</p>
“大人心，您无需紧张，我主无处不在，这神殿本就是祂的一部分。”</p>
“”</p>
祂的一部分？</p>
哥我谢谢你，你没之前我确实没这么紧张</p>
看这神殿的造型，这不会是祂的嘴吧？</p>
哦，应该不是，按照混乱的意志，这里可能是除了嘴之外的任何部位。</p>
程实颤巍巍的站起身，尴尬的笑了笑，然后松开可塔罗的虔诚的朝着四周喊道：</p>
“赞美混沌的序幕，赞美无序的癫狂，赞美您，伟大的混乱。”</p>
随着程实的话音落下，可塔罗悄然站在了一侧，而整座神殿猛地开始扭曲，无数点线面从程实的视野中剥离开来，化成了完全无序的符号，疯狂的闪烁跳跃，数不清的色彩同样弥散至半空，毫无规律的升腾变幻。</p>
在这让人眼花缭乱几欲呕吐的视觉错乱中，一只由混沌黄雾演化的巨凭空出现，祂随意的点拨这些符号和颜色，似乎在整理一切。</p>
然而随着祂轻轻的碰触，视野中的一切似乎变得更加混乱了。</p>
符号变成了颜色，颜色化为了符号，扭曲拆解成闪烁，闪烁崩散为扭曲。</p>
程实只觉自己的视线正在无限的下坠，眼看意识就要因为塞满了庞杂冗余的无序而爆开来时，一声浑厚的声音将他重新拉回了虚空。</p>
“程实。”</p>
“是！”程实猛然惊醒，忐忑应声。</p>
“还是奥特曼？”</p>
程实身体一僵，他没想到这是个大喘气的问题。</p>
怎么又是这个问题！？</p>
我该怎么回？</p>
刚刚都已经站在奥特曼的位置上了，这会儿总不能还是程实吧？</p>
他的余光偷偷看向可塔罗，却见可塔罗眼观鼻鼻观心，一动不动，同样静待着他的回应。</p>
“”</p>
要死要死，两位恩主，救救！再来救救！</p>
但显然，此时没人能救他，于是程实苦着脸犹豫片刻后，还是毅然选择了做自己。</p>
他不是不想当奥特曼，只是不想在程实这个身份和奥特曼这个身份之间二选一。</p>
还是那句话，我很贪，我全都要，但前提是，你要承认我是程实。</p>
这个认知对程实来异常重要。</p>
或许名字对别人来只是个代号，但对程实不同，他也不想改，也不愿改。</p>
混乱嗡动片刻，神殿继续扭曲，此时，程实的视野中已然没有了宫殿的影子，有的只是变幻的色彩和拉伸的符号，让人瞥过一眼便宛如深陷万花镜中。</p>
</p>
而那只混沌巨正“静静”的矗立在那里，随意的增减着指，无序的变换着掌纹。</p>
“那站在你身边的，又是谁？”</p>
程实双拳一紧，应声道：“可塔罗。”</p>
“嗯，很好，那吾的令使奥特曼，去了哪里？”</p>
“”</p>
原来祂是这个意思，看来混乱并未想要为难自己，祂只是在等待自己承认一个身份，一个本不该属于自己却偏偏属于自己的身份。</p>
想通了这一层，程实纠结片刻仰头开口道：</p>
“就站在这里，我是程实，也是您的令使，奥特曼。”</p>
可塔罗站在一旁笑了，然而混乱似乎并不喜欢这个回答，祂冷哼一声，卷起的无序狂风将殿中的两人吹的踉跄。</p>
“贪婪，是污堕的权柄，你在吾的殿中为沉沦敬献，好大的胆子！”</p>
程实一听这话，头都炸了，冷汗瞬间浸湿衣襟。</p>
我可不是这个意思啊哥！</p>
他刚想狡辩，混乱又开口了。</p>
祂似乎总是大喘气。</p>
“不过适当的贪婪，有益。</p>
但身为吾的令使，需要懂得克制。”</p>
“？”</p>
啥意思？</p>
程实懵了，他觉得混乱可能还没完。</p>
果不其然，几秒钟后，对方又接上了。</p>
“奥特曼！</p>
吾，可以赐予你程实之名，你，也可以站在那个位置上，拿回你本应拥有的一切，以及侍于殿下的资格。</p>
但是贪婪是有限度的。</p>
当你接受了吾的赐予之后，你便不再是虚无的行者，而是混沌的从仆。</p>
你，听懂了吗？”</p>
“！！！”</p>
弃誓！又是弃誓！</p>
混乱的很直白了，甚至于程实从未想过，一个混沌的神还顶着混乱的神名，居然能跟自己的这么直白。</p>
这不是命令，更不是逼迫，而是“宽容”的把选择权再次交给了自己。</p>
程实傻了。</p>
他不敢自己想象自己何德何能居然获得了一个直接成为令使的会！</p>
这个令使可不是什么历史笑谈，而是真真正正的实打实的令使！</p>
是命途的从神，是超脱游戏、高高在上的那些祂们之一！</p>
但程实第一时间感受到的不是惊喜，反而是惊吓。</p>
他在考虑这又是谁的局！？</p>
欺诈？命运？总不能是死亡！</p>
如果自己真的弃誓了，除了混乱，谁还会是第二个受益人呢？</p>
看上去没有，但其实还真有一个！</p>
乐子神！</p>
祂大概会喜欢这种桥段，甚至有可能正在期待着这个桥段的发生。</p>
恩主大人，不，前任恩主大人，不会又是您吧？</p>
啊？这乐子是不是整的太大了？</p>
令使啊！</p>
什么概念！？你就不怕我一个没忍住，叛出虚无！？</p>
要知道多少神选奔波忙碌，也就是为了那一点点散碎的神性！</p>
哪怕胡璇撞了大运，也只是撞出了一个可能成为令使的资格！</p>
而现在，成为令使的选择就摆在了面前，只要我肯改姓！</p>
这诱惑！谁能抵得住！？</p>
怪不得三姓家奴战斗力强，我要是改叫吕实，别高端玩家，就算是神选们，他们拿头跟我打？</p>
该怎么选，还有悬念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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