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故事终究要开始。</p>
风烨在心中感叹着，还不忘为自己辩解：</p>
“我没有道侣，自然还没有后代。”</p>
“况且，后代有什么好的，我最不喜欢孩了。”</p>
“还是直接挑一个徒弟比较省事。”</p>
他将桌上的东西又往弗清念面前推了推，起身道：</p>
“风某送出去的东西从没有收回的习惯，你若不喜扔了便是。”</p>
“不过我是不会放弃收你为徒的。”</p>
“明日、后日，日日如今日，直到你同意。”</p>
风烨完后就潇洒扇着扇子离开了，不给弗清念反应的会。</p>
一直在旁边装死的系统飞到那堆宝物面前，有些惊叹。</p>
“真是大笔啊。”</p>
白鸟打开一个瓷瓶，猛吸一口，“宿主，你为什么不答应他，人傻钱多的人可不是遍地都有的。”</p>
弗清念撑着侧额，眸光冷淡。</p>
人傻钱多？</p>
钱多的确是真的，但傻这个字却跟他沾不上半分关系。</p>
那副精于算计的皮囊下，藏着的是她也看不透的东西。</p>
院外，地面上被劈出来的裂缝已经被修好。</p>
但草还没长起来，露出褐色的土地，和其余满是嫩草地面有些格格不入。</p>
弗清念盯着那道痕迹，不自觉回忆起了风烨闯进来的那日。</p>
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她在他身上感受到的危险气息比她过去遇到的每一个人都要强烈。</p>
那种寒毛直竖的感觉，让她几乎毫不犹豫地就用尽全力劈出了一剑。</p>
虽她如今只是炼虚期，可那一剑足以重伤一个渡劫期的人。</p>
但风烨，毫发无伤。</p>
弗清念垂下眼眸，长指轻点着，慢慢敲着扶。</p>
“外界之人啊”</p>
她这一声很轻，系统没听清，不由得抬头，“你什么？”</p>
少女却没回话，只是安静盯着它，眼神里的情绪收敛的极深。</p>
系统被看的头皮发麻，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脸。</p>
宿主这是什么眼神，它身上是有什么东西么？</p>
气氛逐渐沉闷下来。</p>
“宿主”系统僵硬的没话找话，“这些东西你要吗？”</p>
“不要可以给我么？”</p>
弗清念长睫颤了下，移开了视线，声音淡淡，“给你。”</p>
可怕的眼神消失，系统松了一口气，将宝贝抱在怀里，乐呵呵地道谢。</p>
“谢谢宿主。”</p>
弗清念见它那副没心没肺又缺心眼的模样，微微勾唇。</p>
或许是她想多了。</p>
这么蠢的系统，没有脑子去做那些事情。</p>
院里，弗清念惫懒地靠着，合眸休憩。</p>
系统正兴致勃勃地研究新到上宝物们。</p>
于是无人发现，少女身后的影子颜色淡了许多，不再是之前的漆黑，反而与树影的颜色一般无二。</p>
角落里，一团乌黑的物体藏匿着，偷偷地望着远处的一人一鸟。</p>
它安静待了一会，接着悄无声息地离开，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向某一方向飞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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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之外的某处。</p>
云雾飘渺的山峰上，八角亭阁下有一人坐于棋盘前，黑白棋子摆满了棋盘。</p>
那人捻起一颗黑子，轻叹：</p>
“故事终究是要开始了啊。”</p>
棋子落下，敲在桌面上，声响清脆。</p>
“这盘死棋，要怎么下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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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境，冰川之下。</p>
身型巨大的雪蛟盘在冰柱上，头顶微微隆起两个包，修长身躯下四只爪子紧扣着。</p>
是一只即将化龙的蛟。</p>
此刻，雪蛟低垂着头颅，恭敬俯首。</p>
一身红衣的青年立在它身前，金色的眼眸里带着睥睨与高贵。</p>
“大人。”雪蛟低沉的声音在冰川中回荡，“好久不见。”</p>
“你见过我？”</p>
北灼言有些意外。</p>
雪蛟略微抬起头，瞳孔里倒映出妖王的影子，带着怀念。</p>
“是的，大人。”</p>
“万年前，我见过您，不过您应该不记得我。”</p>
北灼言微抬下巴示意它继续。</p>
雪蛟慢慢从冰柱上飞下来，围绕在北灼言身边，以身躯圈住，让人坐在它的头颅上。</p>
它渐渐陷入回忆。</p>
万年前的雪蛟只是一条普通的蛇，被人类孩折断了身子丢在一边等死。</p>
在濒死的前一刻，它看见了一只巨大的，头长断角的黑虎。</p>
他从它的身边经过，帝王般的金色瞳眸随意瞥了它一眼后，它居然奇迹般地活了过来。</p>
甚至开了灵智，从凡兽变成了妖。</p>
于是后来，它便一直悄悄跟在黑色的帝王身后。</p>
“大人，您于我有恩。”</p>
雪蛟唇间吐露着白雾，眼中满含感激，“您救了我，又因一直跟着您，我得以一飞冲天，从蛇变为蛟。”</p>
“那时，您身边围绕着很多很多的妖，我只是最不起眼的那个，因为实力低微只能待在最外层。”</p>
“不过能日日见到您，我就已经很满足了。”</p>
“不过遗憾的是，您总是沉睡，从不与我们交流。”</p>
雪蛟微微叹息，语气中流露着淡淡的失望。</p>
北灼言安静听着，脑海里却空荡荡的，没想起来任何一点记忆。</p>
雪娇叹完气，接着话风突然一转。</p>
“本来我以为日子会永远那样平静的过下去，您早晚会在某一天苏醒和我们话。”</p>
“可是那一天之后，一切都变了。”</p>
北灼言皱眉，问道：</p>
“那一天发生了什么？“</p>
雪蛟的嗓音中带着颤抖，相隔了万年它依旧惧怕着。</p>
“大人，那天很黑，很黑，天地都变成了黑色，分不清昼夜。”</p>
“有很多丑陋的鬼脸在到处飞。”</p>
北灼言微微瞪大眼睛，掌骤然缩紧。</p>
“恶气”</p>
雪蛟继续着：</p>
“那些鬼脸很强大，它们无差别攻击着一切，所有被它碰到的妖都死了。”</p>
“只有您身边是唯一的净土，那些鬼脸不敢靠近您。”</p>
“我运气很好，在挣扎间跑到了您的庇护下，逃过一劫。”</p>
“但我那时修为太低，只听着鬼脸哭嚎的声音就被震晕了过去。”</p>
到这，雪蛟的声音慢慢低落下去，带着哀伤。</p>
“等我醒来，一切都结束了。”</p>
“天亮了，鬼脸也没了，好像那只是一场我的噩梦。”</p>
“可是后来我发现，所有的妖都不见了，您也不见了。”</p>
“等我找到您的时候，您依旧在沉睡，只是只是您的身形变了很多很多。”</p>
北灼言微愣，不由地抬起了看了看。</p>
雪蛟眼中含着痛苦与自责，愧疚地开口：</p>
“对不起，大人。”</p>
“若我后来留下来，不离开，是不是就能救下你。”</p>
“若我的实力再强大一些，是不是就可以找回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