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何弃疗9</p>
琉璃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挪，谁能告诉她为什么来的时候好好的，回去的时候就变成四个人了。</p>
柏韫序和姜垣是从哪儿蹦出来的？！</p>
碍于几人碰面的地点实在有些特殊，琉璃没忍住转过头自以为隐晦地瞄了柏韫序几眼。</p>
男人看起来很忙，就算在车里都没离开过键盘，噼里啪啦不知道在打些什么。</p>
“有事？”</p>
柏韫序连头都没抬，坐在前面的两个人自觉保持沉默，琉璃这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跟自己话。</p>
她拨弄了一下里的汽车，试探性地开口。</p>
“柏少身体不舒服吗？”</p>
应该还没到病入膏肓的地步吧，承诺给她的工资也能按时发出来吧。</p>
直到这时琉璃才意识到柏韫序给她加工资全是口头承诺，连合同都没签，万一柏韫序赖账怎么办？</p>
琉璃都打算在上搜索劳动仲裁的流程了，坐在她旁边的柏韫序像是会读心一样。</p>
“放心，就算我病死了你的工资也不会少一分。”</p>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柏韫序平时话也不好听，但琉璃总觉得他今天的心情格外糟糕。</p>
或许出事的不是柏韫序的身体，而是柏氏？</p>
要是这样的话好像更糟糕了</p>
身旁的人没声儿了，柏韫序合上电脑，这女人又不知道在胡思乱想些什么。</p>
孔岐那边治疗方案还没定好，但也嘱咐了不能让患者多思多虑。</p>
淤血所在的位置十分刁钻，动术的话难免会有风险。</p>
其实柏韫序想过维持现状，哪怕琉璃这辈子都记不起来他。</p>
不过孔岐话得也很明白，琉璃频繁头痛很大一部分可能就是因为她脑子里的淤血。</p>
最重要的是淤血的位置离视觉神经很近，稍有不慎</p>
柏韫序转头看向无知无觉的琉璃，那双神采奕奕的眼睛他没法眼睁睁看着它黯淡无光。</p>
琉璃被莫名其妙的柏韫序盯得一头雾水，她举起在柏韫序面前挥了挥。</p>
别是鬼上身了吧？</p>
显然不是。</p>
柏韫序注意到她里捏的玩意儿，“这玩具哪儿来的。”</p>
糊弄孩的东西，琉璃怎么会有。</p>
琉璃转了转汽车的轮子，“花花送我的。”</p>
花花？</p>
都不用柏韫序开口问，琉璃就已经明了花花的身份。</p>
“就是刚刚在医院偶遇的一个女孩儿，才七岁”</p>
琉璃无声地叹了口气，花花之所以贴过来是因为她看到了琉璃身上的病号服，还有琉璃的长发。</p>
她以为那是假发。</p>
“你的头发好漂亮啊，在哪里买的，我叫我妈妈也给我买一个。”</p>
也不怪花花这么问，在这家医院穿着病号服的多数都是脑袋有问题的，为了动术没几个人还有头发了。</p>
琉璃瞥见花花光头上的疤，这个女孩儿做过开颅术。</p>
还不止一次。</p>
“妈妈花花是世界上最勇敢的孩儿！”</p>
琉璃没有明自己的头发不是假发，甚至还拔了一根给花花拿在里看。</p>
“你妈妈的很对，等下我就把假发链接发给你妈妈，叫她帮你买。”</p>
能住在私人医院治疗的病人非富即贵，想来花花的妈妈没可能买不到逼真的假发。</p>
为了感谢琉璃的“慷慨分享”，花花把自己里的汽车送给了琉璃。</p>
琉璃把汽车装进口袋里，盯着车顶叹了口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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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韫序盯着琉璃的侧脸，在医院折腾这么久外面已经是黄昏了，显得琉璃冷冽的眉眼柔和了几分。</p>
“今晚有个慈善晚宴，你和我一起去。”</p>
？</p>
有一瞬间琉璃怀疑自己是听错了，但她转头看向柏韫序，男人分明没有开玩笑的意思。</p>
等孔岐把方案定下来后琉璃就要住到医院里去了，在那之前，琉璃得在他旁边露个脸。</p>
裴域至今还在搜查琉璃的下落，疯魔到连他老子都忍受不了的地步。</p>
柏韫序嗤笑一声，裴淮明怕是没预料到儿子会为了一个心理医生闹得天翻地覆，前段时间接回家一个女人。</p>
怀着孕的，只比裴域大五岁。</p>
不过按照裴域现在的精神状态，那个不知是男是女的孩子能不能平安生下来还不定。</p>
“能不去吗？”</p>
她一个心理医生跑到慈善晚宴上干嘛？给谁看病啊？</p>
“只是露个脸而已，你不喜欢我们待五分钟就走。”</p>
更怪了好吗？</p>
琉璃往外挪了挪，可车内的空间有限，她再怎么挪也还是在柏韫序视线范围内。</p>
总有种柏韫序不装了的感觉，但他把话得这么暧昧是要干嘛啊？！</p>
这算职场性骚扰吗？</p>
琉璃顶着柏韫序目不转睛快把她的脸盯出一个洞来的视线，求救似地拍了拍孟冉的椅背。</p>
坐在前面的两个人从十分钟前，也就是柏韫序和她对话的时候就连呼吸声都听不见了。</p>
琉璃都替他们憋得慌。</p>
“孟秘书，像你们这样的大公司应该严禁办公室恋情吧？”</p>
孟冉看着后视镜里神色慌张的琉璃，抿了抿苍白的唇。</p>
“是的，余姐。”</p>
琉璃松了口气，扭头看向还在盯着她的柏韫序，她抬了抬下巴，像在你听见没。</p>
柏韫序当然听见了，更何况这本就是一条众人心照不宣的惯例。</p>
不过——</p>
柏韫序微微一笑，“余医生怎么突然关心起柏氏的管理条例了，是想改行吗？”</p>
严格意义上来，琉璃好像确实不算是柏氏的人，她只是柏家聘请的心理医生而已。</p>
但是、但是，那也不能</p>
没等琉璃想出反驳的话语，车子停了。</p>
柏韫序下车后绕到琉璃这侧的车门，“可能要耽误余医生一点时间做造型。”</p>
光是透过橱窗琉璃就看见了几乎在发光的礼裙，那种程度的闪，估计镶了数以万计的钻上去。</p>
太奢靡了</p>
琉璃忽略了柏韫序朝她伸出的自己跳下车。</p>
她看着怔然的柏韫序眼睛一弯，“柏少，先好，特别行程是另外的价钱。”</p>
“当然。”</p>
柏韫序眸光沉沉地盯着前面的影子，珠宝，华服</p>
余琉璃想要的一切他都能拿得出来，只要她不傻，有什么理由拒绝自己呢？</p>
日子还长，他们慢慢来</p>
柏韫序抬脚跟上前面的人，裴域那条疯狗就是太心急，妄想一夜之间就把琉璃的羽翼折断，困在金笼里只他一人观赏。</p>
但能关住琉璃的绝不仅仅是冰冷的金链，只有细密织就密不透风的——</p>
“爱”。</p>
相较这个字柏韫序更愿意是纵容，毫无底线地偏爱。</p>
把琉璃捧上其他人踮起脚都够不到的高空，能托举她的，就只剩自己一个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