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月要被她给气死。</p>
只是肚子实在疼的厉害,他连推她的力气都没有。</p>
老巫医见人赶不走,又不敢耽搁,只好让她在这里陪着。</p>
热水被送了进来。</p>
那骨刀滚过热水,彷佛浇在木芸芸的心上,她死死攥紧他的,害怕的发抖。</p>
岐月见她这紧张样子,反倒是镇定不少。</p>
那丹药入喉,痛觉好像消散不少,甚至让他昏昏欲睡起来。</p>
老巫医凝者神,用骨刀慢慢划开血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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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了,生了,岐月大人生了!”</p>
在里头伺候的奴隶突然跑出来,兴奋的不行。</p>
“是双生胎,岐月大人生了一对双生胎!”</p>
“什么!”</p>
“什么!”</p>
“什么!”</p>
夜鸟过来的雌性们都惊呆了。</p>
竟然是双生胎!</p>
她们喜不自胜,激动的不行。</p>
两个家伙很快就被抱了出来。</p>
“还是龙凤胎!”</p>
“桑儿姐你看,岐月大人生了一对龙凤胎!”</p>
龙凤胎!</p>
白桑儿赶紧抱着姒儿凑上去:“快来让我看看!”</p>
鲛人被奴隶们洗干净了,一个,尾巴还没有鳞片,光溜溜的丑的很,脸也是皱巴巴的。</p>
岐姒好奇坏了,从白桑儿怀里探头,当看到弟弟妹妹,她瞬间有点嫌弃。</p>
“怎么这么丑?”</p>
白桑儿笑:“长大了就好了,等长大女姬就能和弟弟妹妹一起玩儿了。”</p>
岐颛也想看。</p>
他踮着脚,嚷嚷要看妹妹。</p>
奴隶把襁褓里的家伙给他看。</p>
岐颛用指戳戳他们脸,软软的,肉嘟嘟的,他喜欢的不行,想自己抱。</p>
奴隶不敢给他抱:“幼崽不能见风的,等长大些了大人再抱吧。”</p>
白桑儿也反应过来,赶紧催促人抱着幼崽离开:“快快快,把幼崽送去暖房去,大族长怎么样了,怎么不见出来?”</p>
提到大族长,伺候热水的奴隶有点尴尬。</p>
“大族长吓的昏过去了。”</p>
“什么?”</p>
奴隶咽了一口唾沫:“老巫医还没有把幼崽拿出来,大族长就昏过去了。”</p>
白桑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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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芸芸是被吓醒的。</p>
那骨刀划开血肉的震撼感,充斥鼻腔的血腥气,让她冷汗浸浸,吓的脸都白了。</p>
她猛地起身,侧室明亮,光透过窗棂照进来,一缕缕的风吹过发丝,她缓过神,瞬间站了起来。</p>
“大族长醒了?”</p>
白桑儿在门外熬药,上还拿着芭蕉扇。</p>
木芸芸急得束带都没系,直接推开门。</p>
岐月躺在床上,脸上苍白,还是虚弱的很。</p>
木芸芸眼睛一下子就红了。</p>
岐月瞥了她一眼。</p>
“瞧你没出息的样子。”</p>
木芸芸心翼翼走过去,握住他的。</p>
“疼不疼?”</p>
肯定是疼的。</p>
想到他生下姒儿,颛儿也是这样疼过来的,木芸芸就心疼的厉害。</p>
只有亲眼见到,才知道有多震撼。</p>
岐月不想搭理她:“那药还不错。”</p>
这次生幼崽,其实他没遭多少罪,吃了药后就迷迷糊糊的睡了,等醒来后除了伤口处有点痛,其余的都还好。</p>
“我看看。”木芸芸盯着他腹。</p>
岐月不给她看。</p>
回春丹刚服下去没有多久,血肉还没有长好,伤口处狰狞一片,有没什么好看的。</p>
木芸芸更心疼了。</p>
她抚摸他肚子,灵气从掌中渗出。</p>
“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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岐月瞪她。</p>
他哪里就这么娇贵了。</p>
不过就是生幼崽。</p>
哪里要用灵气蕴养。</p>
只是见她哭的难看,他瞥过头,任由她胡闹。</p>
精纯的灵气滋养在伤口上,让伤口有点痒,那是血肉慢慢愈合的痒,还有点暖暖的。</p>
“你受苦了,幼崽以后要不孝敬你,看我怎么收拾她们。”</p>
“你敢!”</p>
木芸芸捏捏他的:“好了好了,怎么又生气了,我不了。”</p>
这时,白桑儿把幼崽抱了进来。</p>
“大族长快看看,大人生了一对龙凤胎,家伙可闹人了。”</p>
木芸芸一听,也激动起来。</p>
“快,快给我抱抱。”</p>
皱巴巴的家伙在襁褓里嗷嗷叫。</p>
木芸芸一看,只感觉心都化了。</p>
“难道这么折腾人,原来有两个家伙在肚子里。”</p>
她把幼崽抱过来给岐月看。</p>
“看看咱们的幼崽,像不像我?”</p>
岐月郁结的心在看到幼崽那一刻瞬间软了。</p>
“你是她们阿母,不像你像谁?”</p>
木芸芸坐在床上,抱住他,声开口:“那天我的都是气话,别走好不好?”</p>
岐月看了一眼白桑儿。</p>
白桑儿赶紧瞥开头。</p>
“外人还在,像什么样子。”</p>
“幼崽还,不能没有阿母,况且,你还要带姒儿和颛儿,怎么忙的过来。”木芸芸抱紧他:“就算看在幼崽的面子,嗯?”</p>
岐月又不高兴了。</p>
“你心里只在乎幼崽。”</p>
怎么可能!</p>
木芸芸一脸冤枉。</p>
“我是在乎幼崽,当然也更在乎你,不像你,压根不在乎我,我只能用幼崽求你留下来。”</p>
这句话,多少有点控诉。</p>
岐月听了被气笑了。</p>
他不在乎?</p>
那还要怎么在乎?</p>
他要想走,门外那些奴隶怎么可能拦住他。</p>
更何况。</p>
自从那夜后,他不想见到鹿九,把他打发去了岐山,这难道还不足以看出他在乎?</p>
也就她这个死脑子,一根筋。</p>
岐月不想和她啰嗦:“幼崽好像饿了。”</p>
白桑儿心领神会。</p>
“那我先出去,大族长有事吩咐。”</p>
“你也出去。”岐月推开她,脸上有点羞赧。</p>
木芸芸不走。</p>
她眨眨眼,好奇坏了。</p>
“你是不是要”</p>
岐月瞪她一眼,木芸芸一下子就闭嘴了。</p>
她早就听过鲛人是雄性哺乳。</p>
还没亲自见过呢。</p>
岐月把幼崽抱过来,他掀开衣襟,幼崽赶紧埋到他怀里,只是尝试了一下,立马嗷嗷大哭起来。</p>
木芸芸一下子就慌了。</p>
“怎么了?”</p>
岐月把幼崽给她:“让乳母去喂。”</p>
他只感觉涨的厉害,只是幼崽吃不到,那也没办法。</p>
木芸芸也反应过来。</p>
“是不是还没下奶,我去给你炖点鱼汤去。”</p>
她把幼崽抱起来,赶紧让人去请乳母过来。</p>
老巫医在外头叫住她。</p>
“大人这是孕中焦郁成疾,伤了身子。”</p>
木芸芸一听,急的不行:“那怎么办?”</p>
老巫医凑上去,了几句话,这几句话,多少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p>
木芸芸:“”</p>
她咽了一口唾沫,还能这样下奶的?</p>